奴不為後:暴君你等着 - 第 669 章 敗了

“韓常沒有必要撒謊。他的樣子也很着急……對了,他以為是阿爹捉的,所以要拿了小虎頭去交換人質……”

原來小虎頭是這樣被捉去的。

四太子的人馬能闖這麽遠捉人,雖然有那場濃霧的原因,可是,勢力之大,在秦桧倒黴之後,還能如此,也是非常令人震驚的。

這麽大的勢力,可是,連四太子也被捉去。

誰人能比四太子更厲害?

她急忙問:“韓常還說了什麽?”

“沒有!他正要捉我,飛将軍就趕到了,他們急忙逃走了……”

飛将軍!又是飛将軍!

飛将軍怎會如此恰到好處地趕到?

“文龍,你認為是不是飛将軍把四太子捉了?”

“估計這是機密,反正飛将軍什麽都沒說。”

秦大王笑起來:“哈哈,四太子這厮,縱橫半世,不料他也會被人家捉了。這個飛将軍如此厲害,若真是他捉了四太子,我倒要去好好膜拜他一番。”

“也是,我也對此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衆人連夜趕路,此時已經十分疲憊。

秦大王說:“丫頭,我們暫且稍作休息,然後再上路。我先派人和飛将軍接洽。”

本是想馬上追上去的,可是看看後面趕上來的士兵們,加上她們本身,都是兩三日從沒休息,拼命地追趕,體力已經投擲到了極限。她點點頭,本來也支撐不住了。

現成的鍋臺碗筷,衆人草草地弄了一點東西吃,士兵們在外值守,秦大王率領妻兒等稍作休息。

一番安排,簡易的木床當然比草鋪舒服多了。小虎頭眼巴巴地看着,這就是區別,阿爹無論什麽時候,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會把一切弄得舒舒服服的,而不是讓自己母子睡草鋪。

“丫頭,你快休息一會兒。”

“你呢?”

“我也困了,先休息會兒再說。”

花溶疲倦,身子也不太好,現在兒子就在身邊,她心情放松,摟着兒子,倒下去很快睡着了。

小虎頭見媽媽睡着了,他昨夜睡得飽飽的,根本睡不着,就悄然翻身跑出去。在外面的大樹下,只見阿爹和哥哥正坐着,竊竊私語。

秦大王雖然也疲倦到了極點,可是,根本就睡不着。他看陸文龍欲言又止,忽然明白,這個孩子,當着花溶的面,有許多話都沒說。

他心裏一沉,有些話本是急于要問出口的,可是心裏怦怦直跳,反而問不出來了,好久,才猶豫着:“兒子,你是不是覺得飛将軍很奇怪?”

“對!”陸文龍直言不諱,“我就是覺得他奇怪……”從飛将軍責打小虎頭,到給小虎頭摘桔子,把熱湯都給小虎頭喝,半夜起來給小虎頭蓋被子,還一個人半夜嘆息,連夜尋了兔子拷給他吃……林林總總,這些,怎會是一個陌生人的行為?

“韓常還說,四太子是魯提轄捉去的……”

“啊?”先前陸文龍并未說出這一點。

“韓常說,魯提轄是媽媽的義兄,所以,才會抓了我和小虎頭,要媽媽去換人……我怕媽媽擔心,先前故意說是你捉的……其實,韓常說的是魯提轄捉的四太子……”

秦大王越聽越是膽戰心驚,心口一陣一陣的翻湧,比來了最強大的敵人更是恐懼,比面臨趙德基圍剿,更是亂了方寸。

“阿爹……阿爹……你怎麽了?”陸文龍驚訝地看着他,這樣的天氣,秦大王竟然額頭上一陣一陣的冷汗,面色慘白。

秦大王竟然在恐懼着什麽!

就算是當初被四太子圍攻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恐懼。這樣的神情,陸文龍只見過一次,就是媽媽瞬間白發的時候——那一次,他就是這樣的神情,那麽恐怖,絕望,甚至傷心欲絕。

“阿爹……”他連叫三聲,秦大王才擡起頭。

“阿爹,你怎麽了?”

秦大王定定神,強笑道:“沒什麽。”

陸文龍當然無法置信,他憂心忡忡的看着秦大王,忽然低下聲去:“阿爹,這些我不會告訴媽媽的。”

秦大王驚訝地看着他:“為什麽?”

“媽媽身子不好。這一次就是因為誤認誰誰是魯提轄,才倉促奔跑出事,小虎頭也被人家捉去了。這一次,我就不想讓她再奔波勞碌了,她身子也不好……”

他想的,跟秦大王想的當然完全不同。

秦大王立即點頭:“兒子,你做得好!你答應我,這些事情,一定不要告訴媽媽!就算她問你,也不要說。”

“我知道,阿爹,你放心!無論媽媽怎麽問,我都不會說。”

正在這時,背後癢癢的,一口氣呵在頸子裏。秦大王一驚,一伸手,就将一個人抓起來,大喝:“是誰……”

可憐的小虎頭被他提在手上,哇哇大叫:“阿爹,是我,是我耶……”

秦大王一伸手,将他舉過頭頂,又放下來,心裏一酸,摟住他:“臭小子,鬼鬼祟祟地幹什麽?”

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往回看,生怕是花溶出現了。心裏是虛的,也不知為何,變得如此膽怯。

小虎頭抱着他的脖子,撒嬌地嘟囔着:“阿爹,我想吃果子。”

果子,這荒郊野外的,哪有果子?

小虎頭受了幾天委屈,現在見了阿爹,當然大大的要撒嬌一番,撲在他的懷裏,一個勁地催促:“阿爹,我們去找果子吃……不管啦,阿爹,就要吃,我要吃葡萄,我要吃蜜瓜……”

那肥肥壯壯的孩子撲在自己懷裏撒嬌,秦大王失笑,這大冬天的,哪有葡萄蜜瓜?可是,他撒嬌的樣子,嘟着嘴巴的樣子——那是發自心底的一種深切的愛憐。

很久以來,就和這孩子有了深厚的情意。

他忽然摟住他,低聲問:“小虎頭,你喜歡飛将軍不?”

“不!”小虎頭幹脆地,“我才不喜歡他呢!他好兇,你看,他打我屁股……現在還好疼呢……”

秦大王查看他的傷勢,果然打得紅彤彤的,但是,顯然沒有真正用力,根本沒傷到內裏。

“阿爹才好!飛将軍不好,飛将軍不疼我!我只喜歡阿爹。”

一層深深的喜悅湧上心頭,他一把抛起小虎頭,到了空中,又落下來接住:“等媽媽醒了,我們就往前走,到了前面的集市就會有很多果子,到時,小虎頭要吃多少,阿爹就買多少,好不好啊?”

“好!阿爹最好了。”

他說話,很響亮地在秦大王的臉上親一下,親得滿臉的口水。

此時,花溶還在房間裏躺着,整個人都沉浸在軟綿綿的疲倦裏,絲毫也不知道外面,父子三人說了什麽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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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

趙德基正在和一個妃嫔嘿咻,太監闖進來,氣喘籲籲的:“陛下,陛下……”

他大怒:“又有什麽事情?”

“有緊急軍情……奏折,奏折……這是劉琦送來的奏折……”

趙德基幾乎軟一只軟腳的動物,一下癱倒下來,一把推開身下的妃子就下床。軍情,這幾日,他最怕的便是“軍情”二字!

圍剿秦大王無功而返,半途又遇到自己的“私生子弟弟”!

他大怒:“快,拿上來。”

他看着軍情,手微微發抖。糧草被燒了,大軍敗了,就連劉琦也落荒而逃了。是誰?這天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大軍?

他氣急敗壞:“是哪裏的土匪?”

“陛下,要不要召見劉琦?”

“快,馬上傳劉琦。”

劉琦進來,跪下:“罪臣參見陛下。”

“不要多禮了,快說,到底情況如何?”

劉琦根本不敢起身,依舊跪在地上:“啓禀陛下,罪臣本是按照計劃,待時機圍攻秦大王,不料這厮先下手為強,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來了援兵……”

“這些援兵是怎麽來的?”

“臣也不知道,臣一直在打聽。這些援兵先是燒毀了我軍的糧草,然後率領兩千精銳,千裏奔襲,來去如風。

那一帶是南方,并不适合大規模馳騁,可是,如果只一兩千人,則又另當別論。可是,到底誰這麽厲害?

“是金兵還是土匪?”

“陛下,這支軍隊既非金軍,也非土匪……”

“那是什麽?”

“是一支正規軍!”

趙德基站起來:“你說什麽?這境內難道還有其他正規軍?”

“是的!我們只打聽到,這支軍隊的主将綽號飛将軍……”

飛将軍?

趙德基連續念了幾遍,心底忽然有非常不祥的預感!飛将軍!飛将軍是誰?

太可怕了。

“這支軍隊南征北戰,來去如風,行動自如,紀律嚴明,作戰的風格和效率,真是罪臣不敢想象的,比金軍的拐子馬更要厲害的多……”

趙德基怒氣上湧,重重地拍在案幾上:“就他區區一千人馬,難道還能沸反盈天了?我朝廷百萬大軍,難道拿這一千人馬毫無辦法?就算他是妖魔鬼怪,銅牆鐵壁,也該攻破了……”

劉琦哪裏敢吱聲?而且,這支人馬,出動的是一兩千人,沒有出動的呢?誰說人家就只有這麽一些人馬?

“劉琦,你們打聽清楚飛将軍的底細沒有?”

“沒有……罪臣無能……”劉琦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打聽,他知道,皇帝也派出了各路人馬,出動了朝廷的間諜隊伍。本朝自太祖開始,間諜的力量越來越大,牢牢地控制着文臣武将,所以,從無武将篡權造反的經歷。但是,顯然,陛下也沒打聽出任何消息。

“難道這個飛将軍是從天而降?”

“罪臣實在無能……罪臣多次打聽,而且出動了****上的一些關系,但是,都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經歷……對了,陛下……罪臣聽到一個謠言……”

“什麽謠言?”

“說最近有人看到魯提轄在活動?”

“魯提轄?”趙德基本是端着一個杯子準備喝茶,聽得魯提轄這個字,驚得手一抖,幾乎要跳起來!

魯提轄!

飛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