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踢去,他一閃而過,雙手松開來。
彩沫然翻身躍下桌子,捂着脖子,咳嗽不止,好個變态,幾乎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輕拂寬大的袖子,冷哼一聲:“沒想到,你會功夫,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心中懊惱不已,從來沒人敢卡住她的脖子,眼前這個男人竟再次挑戰她的耐性。
明白,在南宮家,她沒有任何的勢力和地位,但是并不代表,她會一味地忍。
“如果我手裏有槍,早一槍蹦了你,別再挑戰我的極限。”
聽不明白她的話意,卻能感覺到她的憤怒。原來,她也會生氣。
她生氣,應該很好玩吧?一個玩物也配生氣?
“晚上到我房間來,如果不出現。。。哼,你知道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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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話,揚場而去,雖然沒有拐杖和人扶着,他竟能安全地摸索出房間。.
看着他的背影,彩沫然的手輕縷過額頭前的劉海,心中狐疑,後果?她怕什麽後果,她還就是不去了。
站在簾子後,一直哆嗦的阿琳,手中的茶水撒了一地,牙齒不停得磕碰着。
“郡主。。。你得罪。。。二少爺了。。。這可怎麽辦?”
阿琳一臉的擔憂,面色難看地望着她,二少爺心中多恨她,南宮家上下,誰人不知。
不說其他的,就是那雙已經失明的眼睛,已經足夠。
“阿琳,你怎麽不說,他得罪我彩沫然了?”
笑話,別說她現在已經不是老大,可好歹也是個郡主,就算沒有任何的勢力,總還有個虛名吧居。
“郡主啊,今非昔比了,您還是。。。像從前那樣,保住性命才是緊要的。”
彩沫然淡淡一笑,她的字典裏還沒有屈膝兩個字。
手中的匕首慢慢得擦得光亮,透着明晃晃的光澤,微垂眼眸,認真而仔細,沒有絲毫的擔憂。
阿琳詫異萬分,向來膽小的郡主,竟把玩起這麽刀器來,莫非真的被南宮家壓得喘過氣來,徹底變了似的。
彩沫然輕擡眼眸,将腿擡起,放到凳子上,利索地将匕首插入靴子裏,拉下裙擺。
“我需要出府一趟。赭”
看着她已經準備離去的背影,阿琳想叫住,卻是徒勞。
郡主現在的脾氣真是倔強得很,任是誰都無法攔住她。
彩沫然自然知道,不能公然走出南宮大門,已近黃昏的天色,在白色雪景的映襯下,格外的迷人。
她的小院離南宮府的宅院不算遠,所以,平常沒有南宮家的人的吩咐,是不可以随便進出南宮府正宅。
以她的功夫輕易就能逃離這南宮家,卻不知道為什麽,心卻猛得抽搐得厲害,一閃而過的疼痛。很少會如此感覺,是什麽在作祟?
彩沫然胸口一疼,因為心底深處那不舍得的疼痛而讓她混身有些難以支撐。
靠在石牆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撐住身體。
深呼吸,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南宮家的一切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戀,她卻忍不住想替身體的主人讨回尊嚴,再行離去。
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過來,彩沫然利索地向牆頭爬去,她的身形敏捷而快速,一看就是練家子。
“姐姐,你在幹什麽啊?”
被這個聲音吓了一張,轉頭看去,牆下方,站着一位華服男子,年級約摸二十,一臉的稚氣,白雪落在他身上,臉上,他看起來是又是那麽朝氣陽光。
他忽然拍起手來,高興地喊着:“哦,姐姐,你想偷跑出。。”後面的字還未出口,彩沫然已經躍下牆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閉嘴。”
那小子似乎害怕起來,兩只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她,點了點頭,示意,我會聽話的。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南宮究竟是什麽鬼地方,奇怪的人還真多。
松開手來,眼睛只是看着他:“你最好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啊?姐姐。可是,我。。。已經看到了啊。。。娘教過我,不能說謊的。”他一臉無害的表情,真是讓她抓狂。
明明這麽大個人了,還開口閉口娃娃音,故意裝幼稚是吧?
娘長娘短,一看就是沒斷奶的少爺。
彩沫然握緊拳頭,露出假假的笑來:“小子,你裝傻是吧?”
過了今晚,我們互不相識
彩沫然握緊拳頭,露出假假的笑來:“小子,你裝傻是吧?”.
管他是什麽人,擋着她出去,就是不行。向來在幫會,她的話就是真理。
還未出手,那傻小子,已經抱頭,可憐巴巴的喊着:“姐姐,你好兇。居”
狂吐血中,她彩沫然的确從來沒溫柔過,可是,也不至于成他眼中的兇狠女人吧。
伸出手去,拉下他的手,好言一聲:“乖,你趕緊回你的房間去睡覺。”
其實想想,威脅小孩子也是不對的,人,不能這麽不厚道,更何況,口碑一直就好的女老大。
所以,她要忍,對小孩子愛心還是要有的。
從某種角度上看去,彩沫然的動作就像是在拉扯他,甚是緊張的場面。
“住手。你在幹什麽?赭”
一聲呵斥将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遠處那抹藍色衣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至極。
身邊的下人扶着他的手臂,低語了一聲:“的确是三少爺和郡主。”
“好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他口中的語氣冰冷而又諷刺,輕蔑冷笑一聲,她身邊的那傻小子已經笑呵呵地拉起她的手,露出潔白的牙齒,一聲喊道:“二哥。”
咯嚓,彩沫然覺得自己的神經似乎有些斷裂,這是什麽意思?二哥?他們是。。。一家子。。。。不知道哪冒出的傻小子是南宮家的三少爺,倒是聽阿琳提起過,三少爺一場大病後,智力就變得如同孩童,也怪自己,方才只想着出去,并未多想。
“三弟,你怎麽會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南宮璃呵呵一笑,小跑了過去,“二哥,那個姐姐真好玩,你讓她陪我玩,好嗎?”
南宮瑾的臉色一陣突變,那雙黑色卻沒有焦距的眼,竟閃過一絲憤怒,随即微微一笑:“是嗎?三弟覺得,她很好玩?其實,二哥,也覺得她很有趣。”
彩沫然心中一團氣,敢情,她是玩具,都覺得她很好玩?
“這天真冷,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她故意将手放到嘴邊,哈哈氣,冷瞥他一眼,轉身,踩着深深的腳印,走回到石子小路上。
“阿琳在我的府邸,來與不來,你自己衡量。”
身後落下的輕描淡寫的話,讓她一股氣湧上心頭,好個卑鄙的家夥,用阿琳來威脅她。
她向來最重道義,阿琳為她掩護,被抓了起來,自己怎能坐視不理?
重重地踢了踢腳下的雪地,濺起一陣白色的雪花來。
“算你狠,南宮瑾,我回去換件衣服,就過去。”
南宮瑾嘴角勾畫一抹滿意的笑來,女人要聽話,才會有得到男人的憐惜。
可惜,這個女人,她永遠只能在自己這裏得到無限的折磨。
彩沫然心中有多氣惱可想而知,向來讨厭被威脅,而南宮瑾竟用丫鬟來威脅她,豈有此理。
決絕的女人
彩沫然心中有多氣惱可想而知,向來讨厭被威脅,而南宮瑾竟用丫鬟來威脅她,豈有此理。.
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披上保暖的毛絨披風,頂着寒風,一路低罵着,白色的一地雪,将走廊映襯得清晰可見。
南宮瑾的府邸就在眼前,她頓下腳步,實在不想踏進去,多看他半眼都覺得反胃。
“還不進來,是不是等着給你的丫鬟收屍?”
他的嘴永遠都是這麽吐不出好話來,彩沫然冷哼一聲,邁步而進。
他倒好,優雅地躺在榻椅上,留了個完美的側面給她居。
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擁有完美的面孔和修長無暇的身材,一襲月牙色長袍,松散地包裹着他的身體,微微斜滑的袍子,露出健康的膚色。
他絕對算得上美男子,只是可惜,是個瞎子。
“愣着幹什麽?還不過來伺候?”
彩沫然氣結,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沒搞錯,要她伺候他。
“怎麽,聽不明白我的話?”
拽緊拳頭,輕輕走上前去,“二少爺,阿琳呢?讓她回屋去,我已經來了。赭”
“你變了,什麽時候那個丫鬟的命在你眼中也變得有利用價值了。”
強忍住怒氣,手指已經咯吱做響,這個臭男人,真是得寸進尺。
“幫我寬衣!”
“哼,你身上就只剩一件薄衣,還寬什麽衣?”彩沫然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阿琳在他手中,她保證,她的拳腳早就伺候過去了。
纖纖玉手輕挪上他的衣衫,看着他精壯的上身在眼前,她的臉上竟有些紅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