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 第 141 章 第一百三十八話

清早粵芙蕖還未用完早膳,周允膳便來了。

“粵粵姐姐——”

“允兒……”

周允膳滿目慌張:“怎麽回事啊?為何要假裝他們已經回來了——”

“噓!”粵芙蕖四下看看,捂住周允膳的嘴,直接帶人到了正廳。“允兒啊,你低聲些。這事不可聲張的。”

周允膳道:“我就是不解,到底為何要這樣?昨夜小厮穿着琅烨的衣服回來,我真的吓死了,他不會出事了吧?”

“定有他們的道理。妹妹,咱們跟自家爺們兒都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千萬得聽話。”粵芙蕖勸罷,周允膳點頭。

“我就是惶恐,生怕犯錯。如今虛牙和上思被關了起來,太子殿下又被剝了權,皇上刻意冷落了站殿下的人……我害怕害了咱們的相公……”

“不會的……”粵芙蕖剛一勸,外面便進來小厮通報。

“大夫人,風大将軍求見。”

粵芙蕖摁住周允膳。

“侯爺還沒起來呢,讓人先回了吧。”

“風大将軍說了,有要事要見侯爺。”小厮禀。

周允膳慌神。粵芙蕖道:“穩住……”

“侯爺還沒醒呢。”粵芙蕖不出來,命人打發了。

小厮作難:“風大将軍說,無論侯爺什麽事,都等着侯爺。”

“呃……”眼看來者不善,粵芙蕖道:“那我出去瞧瞧。”

周允膳拉着她的手,“我同你一起。”

風帶竹二人進了侯府,粵芙蕖正坐。

“不知大将軍有何要事?我家侯爺昨夜才回京,這會子累得起不來床。”粵芙蕖命人給之斟茶。

打量了一把粵芙蕖,風離胥道:“從未細看過大夫人,沒想到粵大夫人生得果真美如豔李。”

見他輕薄自己,粵芙蕖暗自咬牙。周允膳皺眉:“大将軍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麽說話還是這般不幹不淨的?”

風離胥一眼看去,周允膳吓得雙手護膛前。

“既然風大将軍來這一趟就是為誇贊我倆姐妹,那我改日就親自登将軍府同曜靈公主說說……”粵芙蕖擡起下巴,她才不怕。

“——別!”風離胥猛一慫。“我錯了,是我不對,我同兩位大夫人賠不是。”

粵、周兩人相視一笑。

竹慶白了一眼。

“還請大夫人去請宗侯來。”風離胥恭敬道。

粵芙蕖道:“侯爺還在睡。大将軍有什麽話,等日後侯爺上将軍府說罷。”

“不妨事。我就在此,等着侯爺醒。”

“呃……”周允膳矍然,一把露餡。

粵芙蕖淡定道:“唔。大将軍是來問罪的?怎麽還逼到人家裏,步步不饒人了呢。”

“莫不是侯爺并不在家?”風離胥質問。

粵芙蕖道:“在不在家,幹将軍何事?”

“那我就在此,等一等宗侯。”風離胥道。他眼中盡是壓制,粵芙蕖招架不住,也強裝鎮定。

“母親……”門外二兒子喚。

“彥佑!”粵芙蕖一眼瞪去。“你來作甚?母親正招待客人呢。”

彥佑低聲道:“父親在房中麽?為何我方才去請安,房中無人應和?”

粵芙蕖慌了,“你父親在睡啊,想來沒聽見——”

這話立刻讓風離胥一字不落聽見,他猛然起身就往後院去。

“大将軍——”粵芙蕖連忙去追。

周允膳也去追,被竹慶一把攔下。“周大夫人留步——”

“啪——啪——”

周允膳毫不留情給了他兩耳光,“一個原被逐出京的人竟敢來對我指手畫腳?細想想自己有幾張皮!”

風離胥倩浰直到宗南初所住院子,一把推開一群攔截的下人。

“大将軍——”

粵芙蕖趕着擋在了門前,“大将軍到底做什麽?還有無王法了?硬闖侯爵私宅,縱使皇上再不向着我們,這話說出去也是大将軍不對吧?”

“你怕什麽?”風離胥冷峻問道。

“莫不是串通宗南初騙我?騙皇上?”

“你……胡說……”粵芙蕖眯起眼,死死擋在門前。

風離胥伸手欲去拉她,“那就讓開——”別說一個粵芙蕖了,這宅子裏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他練手的。

“嘩啦——”

門被推開……

粵芙蕖被人從身後伸手攬住。後背貼上了個安心的地方。

“風離胥,你是真要撕破臉了?”宗南初擡眼看他,風離胥一愣。

“宗侯……”

“相公……”

跟着後面趕來的周允膳也吓愣了。

風離胥怎麽都沒想到宗南初真在。

把粵芙蕖拉至身後,宗南初道:“風離胥,你好大的膽子啊,敢闖我的府邸?皇上就算再看你的面子,也不能作罷。”

“諒之,我有事告知。”風離胥道。

宗南初下巴尖對他。

風離胥道:“聽聞你是為我家父的鹽稅案子收尾,如今朝中事務都歸程王殿下接手了,還請宗侯不要遞錯了地方。”

“哦。”宗南初冷眼看他。

“那我就告退了。”

宗南初道:“小心夜路。做虧心事多了,還是會現世報的。”

“彼此彼此。”

“不用。你自己留着。送客!”宗南初道。

風離胥越過周允膳時,她不自覺繃了下脊背。

“侯爺——”周允膳飛跑去,“那我家相公回來了麽?”

“回來了。”宗南初點頭。周允膳轉身邊跑邊道:“粵粵姐我改日再來——”她迫不及待要見左丘琅烨。

粵芙蕖還驚魂未定。“南初,你趕回來了?”

宗南初拉她進卧房,裝苦工的外衣還扔在地上。“我換了兩匹馬,才勉強能跟風離胥照面。呼,他沒為難你吧?”

粵芙蕖伸手抱住他,“只要你平安就好……”

“呼。”宗南初長舒一口氣。

東宮……

璟讕醒了……

他不哭不笑,呆坐在床上。

“璟讕,你好歹吃一些東西吧。”公孫不冥勸道。

“咳咳咳——璟讕,你放心,我讓爾茶尋來了這個膏藥,就是不讓你的傷落疤的膏藥,你用過的……塗在臉上,定能不留疤痕。”

璟讕依舊一言不發。

祁盞坐在他身旁,“璟讕,你有什麽,還不能同我說麽?”這話令璟讕偏頭看她,他盯着她神情陌生。

祁盞愣住……

他眼中是抑着的憤懑,抑着對她之恨。

恨意……

她從未想到在璟讕看中能看到如此神情。

“璟讕……”

“我會從此變得醜陋不堪,你也不必同情我。”璟讕聲硬,祁盞頓時詫住。

公孫不冥道:“你怎麽這樣說?多傷人啊……若瓷為了你昨夜都沒怎麽睡的……”

祁盞難以置信看着璟讕。

璟讕目如寒冰,無半分看着她時的情意綿綿。他從小望向她,人多時都不敢正視,生怕露出眼中掩不住的濃情蜜意,祁盞身處危機苦難,痛苦厭惡,生不如死時,想着璟讕,總能咬牙撐下來。

她舍不掉這滿副深情炙熱,舍不掉數十年的過往。如今,璟讕卻含着恨意看她,她不知所措,心腦空白。

“不冥哥哥,你先、先出去陪着哥哥可好?”祁盞支撐着說。

公孫不冥道:“那你們好好說,千萬別吵。”他立刻出去帶上門。

抓住璟讕的手,祁盞急切又小心翼翼道:“璟讕,你可同我說說的。你放心,我不是喜歡的容貌,你知道的……”

把手從祁盞手中抽出,璟讕不言不語,瘆人地看着她。

“璟讕、你,你什麽都能說的啊,我都能幫你去做……”祁盞慌了。

“我怎麽變成了這樣?七妹妹,你在怕些什麽?怕我把風将軍對我的迫害遷怒于你麽?”璟讕冷言冷語。祁盞搖頭,“你怎麽能這麽說?”

璟讕無力同她歇斯底裏,只靜靜道:“我只有這個了……只有這張臉了……我一步步都是靠着這張臉走上來的……”

他眼尾潮紅,模樣快瘋了。祁盞伸手欲要抱他,“不是的——”

猛把祁盞推開,“別碰我……”

“你在怪我?”祁盞含淚。

“我沒有。我只是恨怎麽就成了這樣。”璟讕覺自己早已被淩遲成了一片片死肉,他怕傷了祁盞,死命壓制自己內心。

看祁盞落淚,依舊楚楚可憐。“你的傷能好的,能好的……我也不是因你模樣如何才喜歡你的,你是知道的……”

“風大将軍若不是因喜歡你,就不會橫出這些卑鄙的事了。”

璟讕一團亂,他欲窒息,甚至都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麽。祁盞愣道:“你說,他是因喜歡我?才會這般對你?這般折磨我的哥哥們,這些都怪我?”

她淚流滿面,忽被人抓住拉了起來。

“他這會兒是瘋的。你先起來,跟哥哥走。”祁祜拉着祁盞出去。

祁盞回頭看他。

璟讕坐于床上,不曾看她。

“這會兒不是計較你倆的風花雪月時候。”祁祜冷臉道。

祁盞點頭:“我知道的……”

“父王這回是真怒了,這個名單裏的人,依舊挨個殺了。他甚至不想去提審一下虛牙和上思。”祁祜強讓自己鎮定。

公孫不冥從外跑進:“止安不好了,外面都是禁軍把守。琅烨和南初進不來。”

“呃……”祁祜怔了一刻,終坐下苦笑。“父王不信我了。”

“哥哥……”

“我之前,總仗着父王對我的愛,橫出禍事來逼他。因我知道我是他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無論我惹下滔天大禍,他總不舍得處罰我,也不會不理我太久……如此,我才看清……我鬧了幾次,都是不危及他的江山,便由着我去鬧。如今,他是不信我了……”祁祜像是喃喃自語。

公孫不冥道:“我也不曾想過,他竟是這人。小時候見過他幾次,他不愛說話,性格孤僻,總愛獨來獨往,現下終于懂了。猛獸不吠。”

祁盞道:“我能出去的。父王派人盯着哥哥是怕你們串供吧。我得去見見虛牙,這天氣一日比一日寒涼,得給他們送些衣裳進去好啊。”

祁祜搖頭,“你別牽扯進來,回去吧。”

“哥哥……你別忘了,你跟我只要有一個出事,另一個都不會獨活的。”祁盞伸手抱住他。祁祜回抱,摸她的發,“若兒……”

“別說了。我先去求求父王,畢竟還得他親自點頭答應。”祁盞沖他點頭,祁祜一臉憂心。

祁盞對公孫不冥道:“還望不冥哥哥照顧好哥哥。”

“放心。”公孫不冥看兩人之間相視,橫添了些緋色。

祁盞欲出東宮,禁軍道:“公主殿下還是待在宮中為妙。”

“本宮一婦道人家,哪裏能橫出什麽事。這是要去壽安宮給父王請安,若不信的話,就跟着本宮去吧。”祁盞道。

“屬下不敢。”

“那就好生照顧哥哥,勞煩各位了。”祁盞命人擺駕壽安宮。

出了宮,正好見宗、左二人。

“若瓷——”

宗南初焦急:“我們只是出去一趟,這回來怎麽就變了天了?”

祁盞淡定:“不是變了天了,是風離胥早就籌謀好了,他利用虛牙。還有咱們都大意了,當年名單沒找到就擱置了,卻不成想是風離胥在等着給咱們致命一擊。”

左丘琅烨道:“無事,我們知道了更重大的事,咱們現下去給皇上說……”

祁盞問:“何事?”

“此事重大,不可腦子一熱就說出,別壞了大事。”宗南初勸着,“眼下是要把消息遞給止安。”

祁盞點頭:“我這就要去求父王準許我進死牢探視,我可真怕他們趁虛而入把虛牙和上思哥哥殺了。”

宗南初附和:“幸而太後不在了,要是太後在,估計這會子已經動手了。”

“嗯。”祁盞不敢耽擱,坐上步辇就往壽安宮去。

祁祯樾正與鹿姝也在壽安宮,誰也不見。

祁盞跪在門口許久,禾公公給之拿了墊子。

“公主殿下,要不走吧……貴妃娘娘方才來了好久,皇上不見,也只能走了。”

祁盞道:“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虛牙和上思哥哥定是沒了指望。禾總管,我不求您進去通報,我就等着父王,他定會出來的。”

見她如此倔強,禾公公也不好多言。

一個時辰罷,只聽殿內高喊:“擺駕玉仙宮。”

頓時渾身酸軟,祁盞強撐跪直。

“父王——”祁盞行禮後苦苦喚祁祯樾。

祁祯樾示意鹿姝也先行。

微仰頭看祁祯樾,祁盞恍惚覺得此人似是陌路人。

“求求父王,準許兒臣,去看望哥哥弟弟。天氣漸寒,他們恐是在牢中吃不消的。”祁盞叩頭。

祁祯樾冷眼看她。

“父王,求求您了。”祁盞哀求道。

“你真以為這麽多年你跟太子做的什麽,朕不知道?”祁祯樾忽道。

祁盞驚慌……

一把捏住祁盞下巴,把她的臉扳起來。

看着祁祯樾,祁盞慌亂失措。

“平隐當年說過,在押送章王府的路上忽然蹿出一夥賊人要劫走章王妃,朕當時不解,到底章王妃身上有什麽。昨日算是想通了。你們的名單……”祁祯樾目釘在她身上。

“父王……”

“平隐當時說了,襲擊他的人有雙眼睛,跟你母後生得一模一樣。”拇指摩挲過她眼睑。

祁祯樾猛地放開她,祁盞失力摔倒。“朕不跟你計較,已經是對看在你母後的份上了。你的哥哥弟弟,就別費勁了。”

拂袖而去……

祁盞未落淚,她緊攥了雙拳。

将軍府中……

風離胥面容冷峻,把玩兒手中香囊。

張河上前道:“阿胥,明日皇上說不定一個想法過後,要提審淳王和懷王……”

“我知道你想的,今晚必須成事。若錯過了這次,再扳到太子就沒機會了。”風離胥攥緊了手中香囊。“張河跟竹慶,你去吧。”

“是……”

張河拱手退下。

牢房中燈光昏暗。

祁元嘆氣哭道:“我到底該信哥哥的話,不要用什麽門客,如今可好,把大家都害了……”

“別哭了,如今哭也成不了事。”祁蒼強裝鎮定,不願讓祁元看出他的慌亂。

“上思哥……”

“虛牙——額——”祁蒼一動,只覺鏈子鎖喉,他連忙站好。兩人此時都被鐵鏈鎖着,不可輕易亂動。

“上思哥你沒事吧?”

祁蒼道:“虛牙你且聽好了,如今已經是被逼到懸崖邊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怕死麽?”

“不怕……”祁元斬釘截鐵。

祁蒼點頭:“好……那你且記住了,無論如何,都得保護止安。”

祁元抽噎:“我知道的……上思哥,我害了你……”

“都這個時候了,說什麽害不害的。等到能出去了,我得想法子保全你……”祁蒼道。

話分兩說……

“妹妹,你得幫幫哥哥啊。”張河道。

張淺墨搖着孩子的搖籃,“這是要殺頭的,大哥你是瘋了麽?”

“妹妹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把,你且放心,大哥一定不會供出來你。不然,你忍心看着阿胥輸麽?”張河拉着張淺墨道。

一提風離胥,張淺墨不語了。

“大哥,我不能拍胸脯說萬無一失。”

“我知道的……”張河立刻起身給她研磨。

張淺墨翻出了些祁盞親自寫的條子,賀年信。學着祁盞的字跡,寫下了「東宮等你們,速來」。

“大哥,這樣阿胥真的會贏麽?”

“放心。”張河拿起了紙。“真的,你放心吧……”

出門交給了竹慶。竹慶一副穿上鬥篷,“那就走一趟吧。”

祁元被鎖着,昏昏欲睡。

忽覺門開了。

“你們要做什麽?”祁蒼喝問。

來人竟是宋未春,還有一黑衣人。

宋未春二話不說,打開了兩人的枷鎖。“快些同我們走,太子殿下在東宮等你們。”

“這是什麽事?”祁蒼不解,祁元倒是興奮。

宋未春道:“來不及解釋了,太子殿下等着你們商議,為掩人耳目特此求了我。太子殿下已經有了證據,還需兩位王爺親自與太子殿下對一對……”

“不,你是風離胥的人。你與風離胥交好的……”祁元警惕。

宋未春長嘆口氣,遞給祁元條子:“你且看看,這是不是公主殿下的字跡?我何必來此害你們呢?”

祁元當即起身,“是我姐姐的——”

祁蒼道:“虛牙,光線昏暗,你再看看……”祁元給他看,“姐姐說要去東宮。走——”他說着就跟宋未春跑了。

祁蒼愣在原地。

“虛牙——虛牙——”他大喊。

那黑衣人道:“殿下,跟我們走吧?這是救你們吶!”

“不……”祁蒼心覺不對。眼下慌亂,他不能亂。“為何派你們來?你是誰?”他伸手去抓黑衣人的帽子。祁元已經跟人跑了,他此時慌張。

竹慶哪裏能就範,一把扣住他手腕。

“來人——來人——”祁蒼發了瘋般大喊,“淳王殿下被人劫走了——”他徹底懂了,這是落入了圈套。

竹慶一急……

這邊已有守衛前來,他心急之下手刀砍了祁蒼後肩,祁蒼吃痛倒地昏倒。

竹慶連忙逃跑。

東宮……

璟讕依舊不吃不喝,被公孫不冥帶回了福恩齋。

“哥哥,父王好像知道了咱們去劫過館陽。”祁盞面無表情道。房中只剩兩人在。

祁祜道:“那就知道了吧。我還從未被逼得如此不堪,我簡直……無還手之力……”

他憤懑失意。“若瓷,我做了這麽多,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才能讓我活下去?”

“呃……”祁盞還不如不說。

“哎?哥哥外面的禁軍怎麽都不見了?”

被悶得難受,祁盞推開窗,卻看守衛全走了。

暗覺不對,祁祜起身看,“嗯?這是……”

忽院內跑進一人。

“哥哥,那是……”

“天爺——”

兩人沖出去。

“虛牙?你怎麽出來的?”祁盞拉着祁元問。

此時詭異無比,東宮竟無一人出來。

祁元道:“宋未春帶我出來的,他,哎,怎麽沒跟上來?姐,不是你寫紙條讓我來東宮麽?”

“什麽?”祁盞頓時明白了。

祁祜連忙把兩人往房中拉。

“虛牙,你上當了……”

祁祯樾擺駕,帶了何行蕭等全宮禁軍往東宮來。

姜隽跟在一側:“皇上,千真萬确。臣得知太子殿下買通了看守,放出了淳王懷王就馬不停蹄來通報了,這時候去東宮,能抓個正着——”

祁祯樾目含殺氣,霸氣威嚴。

看得姜隽一慫。

“皇上,要不叫風大将軍來?”

“嗯。”祁祯樾點頭。

若是真的……

祁祜想他死,他能接受。

他也恨過自己的父王,也恨過很多人。

緊緊攥住了手中玉佩。

公孫不冥開窗去看,“外面怎麽這般亂?東宮怎麽了?”

璟讕對鏡看着自己臉上,從太陽穴到嘴角的傷。

駭人極了……

“璟讕,外面……”他扯了一把璟讕,璟讕才回神。

“外面,怎麽這麽多人?”

兩人跑至長廊眺望,“外面怎麽禁軍都來了?”

璟讕心焦灼,“七妹妹——”

“你先別過去——”公孫不冥拉住他,他急得猛咳,咳出了一把血。

“不冥……”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