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 第 140 章 第一百三十七話

頓時混亂不堪——

鹿姝也吓得驚聲尖叫。

“啊——”子恒側面一股淩厲把他拍到一旁,瞬間穩神,才看來人是祁祜。想都不曾想,他又提刀就砍——

不曾想祁祜擋在鹿姝也面前空手接白刃,子恒一腳踢祁祜腹上。

“當——”

風離胥抽禁軍刀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把攔下,一個翻手将子恒打翻在地,而後一刀砍下,當場斃命,一氣呵成,身首異處。

血濺一地,衆人驚愕高呼。

“臣救駕來遲,太子殿下無事吧?”風離胥立在祁祜面前問。鹿姝也驚魂未定,“太子……”

祁祯樾推開祁祜,扶起鹿姝也,“宅兒你沒事吧?”他驚慌詢問,以至他根本不知自己說了什麽。

“皇上……”鹿姝也不知所措。

“哥哥——”祁盞不管不顧掀開席簾,飛跑出來,“哥哥你沒事吧?”她跪下掀開祁祜的手,“受傷了……”祁祜順氣,“無事……你別哭……”璟讕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

“曜靈……”風離胥小聲喚了一聲,祁盞只看祁祜,并未聽見。

“七妹妹……”璟讕立在風離胥身後低聲喚了一聲,風離胥以為只有他一人聽見,誰知祁盞擡頭,無緒地找璟讕的身影。

祁蒼過去伸手扶着祁祜,讓他倒在自己身上。“抓住剩下的那個刺客,問清楚——”

祁祯樾這才回神,“那個門客呢?”

這邊福修高聲大喊:“淳王殿下——為何臨時反水?為何不幫助子恒?您對不起章王殿下——”

何行蕭高喊:“別讓他自盡——”

說罷這人便口吐鮮血倒地,風離胥連忙下去查看。

“啧。”他皺眉,“人服毒斷氣了……”

在場又是一陣驚呼。

祁祯樾愕眙祁元:“怎麽回事?”

祁元已然憭栗悚然。“兒臣……兒臣……”

這是鴛妃掀開簾子,一個眼神遞去。

祁顯指着他喝道:“你竟然敢指着謀劃刺殺父王?”

“我沒有——”祁元六神無主,百口莫辯,“哥,我沒有……”祁祜被踹了一腳,強忍着疼跪下道:“父王,此事怎麽看都是有人陷害,虛牙方才離您這般近,他為何不動手?”

“那人說了,他臨時反水。”祁顯道。

祁祜瞪他一眼,吓得他瞬間一顫。“你說是就是?”

祁顯不回話。

祁盞也跪下,“父王,此事定有蹊跷,還請父王——”

“皇上,這人身上掉出了一份卷軸!”風離胥指着地上道。禾公公連忙過去把卷軸呈上。

祁祜心提起。

“啪——”

祁祯樾一耳光甩到了祁元臉上。

衆人下跪……

“原來……崇玄的名單在這兒啊……他帶着作甚?是你們刺殺完了朕,去封賞這些人麽?”祁祯樾震恚。“來人——把淳王懷王給押進死牢!”

這下祁蒼也驚了,“什麽?”電光火石間,他瞬間想通。轉頭看了眼風離胥。

祁元跪地辯駁:“父王您好生糊塗!”

“止安,別想着救我們,多多想着怎麽堤防!”祁蒼說完便被禁軍押了下去。

“不行——虛牙——上思——你們放開虛牙——”祁祜瘋了,去抓祁元。被璟讕抱住祁祜,“殿下不可啊……”

祁祯樾狠目怒視祁祜,“太子,這就是一手帶大的孩子們?你想要什麽,朕不給你?”

“父王怎能如此連坐?”祁盞跪下,喝道:“今日之事,父王連理清都不願理清,旁人三言兩語就徹底讓父王不信了自己的親兒子,如今又不信母後的親兒子,您寧可信外人也不願信自己的親生骨肉麽?”

風離胥看祁盞模樣目不轉睛。

揮手打斷祁盞,“休再提你母後!”

“為何不提?哥哥方才救了玥婕妤,您還要懷疑他?”祁盞不慫不怵。剛毅倔強。

祁祯樾道:“太子近幾日可不用再上朝了。”說罷,他拉起鹿姝也,擡手擺駕玉仙宮定神。祁祜愣神,任誰說什麽只字未聽。

璟讕本就心中存氣,他咬牙忍着恨扶起祁祜。“殿下慢些……”

祁祜失魂落魄,“為何會這樣?璟讕,當年咱們冒死去找名單,為何今日——”

“噓——”祁盞眼疾捂住祁祜的口。“哥哥求你了咱們先回去好麽——”她要急哭了。

衆人慢慢散去,鴛妃挽着祁顯冷眼瞥了一眼祁祜。

風離胥帶一棠匆匆出了龍涎宮。

“成大事者,必須得心狠啊。”一棠在一旁道。

“我沒心思打你。閉嘴。”風離胥雖這一步走成了,卻心煩意亂。

“風大将軍——”

風離胥轉頭,不曾想,在宮裏璟讕竟也敢喚住他。

“夏侯公子……”

璟讕目眦盡裂,“為何不遵受承諾?”

風離胥矍然,“你你你,說什麽呢?”

“為何要置太子殿下于死地?”璟讕咬牙切齒,長這麽大,這是頭次被怒火沖昏了頭。

“別裝糊塗,名單早就在風大将軍手中吧?就等着這個時候給太子殿下致命一擊?我說為何虛牙的門客只會武不會文,原都是你安排好的!”

一棠怕人過來,忙道:“公子說這話可得有證據……”

氣得渾身顫栗,璟讕好恨。他這一生,遇上為數不多對他好的人都被眼前這人一一撕碎了。

“公子快走吧。”一棠皺眉道。

風離胥也冷下了臉。他霸氣壓制璟讕不由得惴惴不安。

“你敢說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安排的?還有玄劍——”璟讕怒問。

風離胥罵:“別他娘的不識好歹。”

“璟讕——”祁盞倉惶跑來。

她看璟讕怒起沖了出去,沒想到會來找風離胥問罪。

“璟讕別這樣……”

璟讕質問:“将軍,你敢說沒有麽?”

風離胥怒道:“你憑甚來質問俺?”

他見祁盞站在璟讕身邊,控不住火冒三丈,一把掐住璟讕脖子。祁盞吓得連忙讓兩人分開,“将軍是瘋了麽——”

誰知璟讕一點不怕,反手抓住風離胥的腕子一把翻開他的手,兩人來往過了五六招。祁盞被推倒一旁。“将軍——住手啊——”

風離胥震怒,招招逼璟讕,璟讕拳腳功夫本就不佳,直接被風離胥一腳踢翻在地。

“額……”

“璟讕!”祁盞慌了。

兩人纏鬥驚了何行蕭,他挎刀而來,“怎麽回事——”

“嘩——”

風離胥抽出何行蕭腰間的刀直朝璟讕面門砍去——

“兵!”一聲清脆,刀刃被飛來石子打偏,別開璟讕顱頂。卻說風離胥哪裏是收刀就範的主,順勢一刀劃向了璟讕左側臉。

“啊——”祁盞捂嘴尖叫。

“風離胥——”祁祜擲出石子還是晚了一步。

頓時天地無言。八月肅殺。

“啪嗒啪嗒。”

一滴滴猩紅花碎落璟讕雙手。

“璟讕……”祁盞跪下去想摁住他臉上的傷。“啊!哥哥,璟讕他——”璟讕倒地虛脫。

他的臉毀了。

他唯一的棋子毀了。

祁祜猛推一把風離胥:“你這個混賬,你敢傷耀國皇子?”

“是質子——別忘了這是個質子,沒什麽尊貴身份,他的國捏在我們手裏,只要人不死,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這律可依的,就算太子殿下告我到皇上那兒,都、沒、用。”風離胥無畏,面目可憎。

祁祜伸手就打,風離胥怎能不接。

何行蕭不敢攔着:“別打——”

兩人都懷着恨,拳拳致命,分毫不讓。風離胥十招分勝負,眼看勝去掐祁祜脖子,祁祜咬牙摁住他的手腕,可他卻如一雙鐵手,直接一個翻手朝祁祜打去。

“啪——”

忽一道黑影擋在祁祜面前替他接下一掌。

“公孫不冥!”風離胥恨得咬牙,“別多管閑事!”

“這才不是閑事。”公孫不冥立正。

他不卑不亢看着風離胥:“你傷了質子,可以不怕。但這是太子。”

“呵。”風離胥睥睨看他。“你做了閹狗,越來越會仗着人勢了。”

“将軍。”祁盞起身含怒盯着他。

風離胥頓時梗住。立在原地,心要翻滾出來了。

“曜靈,我不是的……我沒想怎麽樣……”他急于解釋。祁盞根本不聽,“何總管,勞煩送一送大将軍。”

“是。”何行蕭巴不得送走這尊大佛。

風離胥伸伸手,卻看祁盞命人擡走璟讕。她眸光全在璟讕身上盯着,偶爾看幾眼祁祜。

“阿胥。”一棠喚。

風離胥點頭,“嗯。”回身,直到身子轉過去。看不到祁盞了。

回東宮後,祁盞命祁蒼的小徒弟爾茶來先止住了璟讕的血,後問公孫不冥:“你沒事吧?”

“噗——”

“不冥哥哥!”祁盞扶着他順氣。公孫不冥擺手:“近來身子不好,這一下就能傷及內髒。我真沒用……”

“哪裏的話!”祁盞轉身叫祁祜:“哥哥,哥哥……”

祁祜雙手止不住顫抖,他哆嗦過去桌上抓了一把幹山楂,嚼在口中,一直嚼,一直迫着自己淡然下來。

“若兒……”公孫不冥虛弱喚:“去陪止安。不用管我。”

“好……”祁盞跌撞過去,跪下仰視祁祜。“哥哥,你不能垮掉啊……”

祁祜抓着祁盞,祁盞吓了一吓。

“哥哥……”

“我怎麽連人都保護不好?”祁祜五髒燒灼。公孫不冥撐着身子前來。

祁盞愣住。祁祜這個樣子,非憤恨,非悲哀,是他無助得快死了。

伸手連忙抱住祁祜,“沒有——沒有,哥哥,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呢……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祁祜不哭不笑,就靠在祁盞肩頭。

“哥哥你不可這樣——”祁盞深處最怕的,就是失去他。“我們還未成事,我們就算死也不可這般屈辱地死啊哥哥——”

猛地捧着祁盞的臉,祁祜一字一句道:“你說這是我的報應麽?我也害過人,我也視他們的命如草芥,故而這些都輪回到我身上了?”

“呃……”祁盞落淚。“誰都想生得心慈面善,跟菩薩一樣。但我們不行啊,我們從出生那一刻就是要下阿鼻地獄的……”

祁祜拭掉她的淚。“明日你就出宮住回去吧。別跟着我了,危險極了。”祁盞趴在他腿上,“別讓我走……我不怕危險。”兄妹兩人,此生頭次心無可依。

入夜,璟讕還在昏睡,祁盞與公孫不冥守在他身邊也昏昏。洛酒兒來看過一次,哭了一場,今日衆人疲乏,什麽都不想再想。

風穿林泣……

祁祜微仰頭,看烏雲無光。

“唔!”

身後一聲低呼。

祁祜微微回身:“誰這麽大的膽子?敢進這海棠林?”他語氣無力。

“太子殿下……這是,皇上說過,我可以進來的……”鹿姝也唯唯諾諾道。

祁祜本坐在秋千上,聽見她說話,便騰了位子給她,自己坐在草上。鹿姝也小心過去,“太子殿下這麽夜了,怎麽還不睡?”

“弟弟在牢中。睡不下。”祁祜喟嘆。

鹿姝也難得見他好聲好氣。“太子殿下,今日多謝你救我……”

“救你。呵。”祁祜苦笑。“救你也是救我自己吧。”鹿姝也問:“為何如此言?”她死了,他該是最為高興的。

祁祜擡頭看她,恰時月出。

光傾斜在他面容。

“我母後就是這麽被刺死的。我當年沒能救她。”他面無表情,兩行清淚不由得滾落。

鹿姝也忽覺心酸。“殿下……”

“鹿姝也,我真的不恨你。我對你的所有針對和不善全是在變相跟父王過不去。或是跟我自己過不去。

想來是我自己無法接受,這個人嘴上說着多麽愛我阿娘,轉臉卻找了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傾心愛之,我受不了母後在他心中的位置就這麽被人替了。

我鬧,我恨,我傷害自己,傷害你,我只是想讓他痛罷了。我無法傷害他,那就傷害他愛的人。你說,我卑鄙麽?”

祁祜柔聲盡是情深。鹿姝也撫胸口不言,“我無法說。我沒有這樣過……”

祁祜忽一笑。鹿姝也心起波瀾,他真的生得絕色皮囊。

“是啊。你不是我……我只想跟你好好說說,管住自己的心和命吧。皇城光鮮,扒開了全是白骨罷了。你啊,就是外面的人想往裏面擠。”祁祜拭去臉上淚痕。

“知道麽,這片海棠林,當年不在宮裏。是母後太喜歡景平王府的海棠林了,父王大手一揮,移到了這兒。

你所喜愛父王的一切模樣,全是他把你想象成母後的樣子。

你到底是愛一個男人,還是愛一個男人愛另一個女人的樣子?

他身上都是那個女人的痕跡,已經深入骨髓了,除非挫骨揚灰否則他無法忘掉。不是因他有多深情,而是他正好在最愛母後的時候失去了她。”

鹿姝也垂頭,“你同我說這些作甚。”

祁祜吸氣。“你若不是被逼無奈,就別蹚渾水了。能走,就走吧。在這吃人的地方,你得壞到自己都怕。”

“那你也是?你也壞麽?”鹿姝也問。

祁祜答:“我是兩個壞到無可救藥的人生下的。能好到哪兒去?”說罷他起身,不回頭走了。

西杭……

雲散風清雨後天,新荷擎露碎珠圓。

左丘琅烨頭上滲汗。“南初,還有多遠啊?”

“要不你去歇一歇?”宗南初扶他在路旁樹下歇息。“琅烨,這事已經有人比咱們反應快了。昨日去畫舫,同玄劍說話的大姐為何不久前暴斃?畫舫給官府報的是染病,但問過畫舫姐妹,她們說之前并沒說過這位大姐有過染病史。”

左丘琅烨道:“不是已經問清楚,玄劍最後去過的地方是碼頭麽。”

“是啊。打聽了個人牙子。”宗南初心中已知八九。“玄劍定是動他的恻隐之心,得知了什麽能讓風離胥死全家的大秘密,他想給風離胥個機會。

卻不想死在了戰場。而這個秘密八成跟鹿姝也有關。我早該想到的,從鹿姝也供出若兒的事上,風離胥就跟鹿姝也關系不一般。兩人定是本來就認識的。”

左丘琅烨道:“我如今覺得,連玄劍戰死沙場都像是算計。”

“但願不是吧。”宗南初扶起他,“他們滅口了畫舫大姐,定也會滅口那個人牙子的。”兩人不敢耽擱,往碼頭趕去。

拿着方玄劍的畫像問了一圈人,終于問道了方玄劍來打聽過一個人牙子的事。但那個人牙子早在幾日前就失足落水而亡了。

這下左丘琅烨徹底挫敗。

“這可如何是好……想來是白跑一趟了。”

宗南初托下巴,“你先別吵。嗯……把這個人牙子名字記下,咱們去他家打聽。”

“他家?他家人萬一沒牽扯上這件事呢?”左丘琅烨不解。

宗南初道:“你想想看,玄劍要是來打聽的是風離胥和鹿姝也,那麽他家裏人興許也知道些。咱們在船上已經打聽到風離胥來過畫舫了……”他說着蹙了下眉。

左丘琅烨問:“怎麽了?”

“無事。”

二人打聽了人牙子家裏人住處,直接前去尋找。可惜繞了不少路,天黑也不曾找到。

眼看天色漸晚,宗南初道:“實在找不到了,咱們今晚回去吧……”

左丘琅烨坐驿站吃面,輕咳一聲,“假都用完了,行吧。”

“今晚就啓程吧。”宗南初道。

“甚好……”

鄰座黑衣戴鬥笠之人耳尖一動。

晚上宗、左二人套了車,退了房,帶随從上車出了驿站。

車一路往京城趕。

在馬車後,一直跟着一人騎黑馬。

“現下能出來了麽?”

驿站中,左、宗二人長工打扮,見人都走了,才敢從房中出來。

“呼……還是你機靈。這一趟被人跟上了我竟沒發覺。”左丘琅烨坐下聞了聞身上借來的衣服。

被宗南初打頭,“聞什麽聞。少嫌棄。是我們疏忽了,帶随從小厮前來定會惹人耳目,如今佯裝成走了的樣子,那人定會跟着去家裏看看是真是假。”

左丘琅烨道:“那你能保證……沒有留人盯着咱們?”

“故而讓你這幅打扮呀。一會兒咱們跟着那幫做苦力的一起混出去。臉抹的黑一點。只要留下的人也信我們是真走了,人不見了,咱們便能行動了。我讓小厮給粵粵遞了條子,她會處理的。”

宗南初扶起他,“好了,準備動身吧……按着真的地方找過去。”

左丘琅烨不禁問:“那到底是誰盯着我們呢?”

“是滅口的人。八成是風離胥的人。”宗南初道。

兩人動作麻利,跟着苦力工混出驿站後,确定不再有人盯着便馬不停蹄去了人牙子家。打聽到了人牙子有之前一塊做生意的,便也不嫌晚,直接備馬匹去拜訪。

起初這當年同人牙子一起做事的不願搭理兩人,宗南初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一錠銀子,那人兩眼放光,即茶水瓜果接待。

宗南初開門見山,把風、鹿二人畫像給其看。

“不瞞這位公子講哇,哎呦,我只認得這個小囡囡。生得太标志了哇。忘不了的哇你曉得哇。”老人牙子道。

宗、左一看有戲,立刻道:“認得她?是如何認得的?”

“她當年……哎呦,就是個罪臣之女哇……”老人牙子把當年秦家誅九族,她幸免于難被賣給了人牙子之事講明。

之後宗南初又給了些錢,二人才走了。

“南初,這個鹿姝也竟然是秦家舊人?那豈不是……止安的仇人?”左丘琅烨還未回神。“只是這又關風離胥何事?”

宗南初無語。“你還沒懂麽?風離胥來西杭遇上了鹿姝也,得知她的身份後把她送到了皇上面前。鹿姝也本是秦家選出來今後培養,送進宮分割皇後娘娘勢力的,誰知秦環明殺了皇後娘娘,秦家滅門。

風離胥遇上她也是誤打誤撞,為的是送鹿姝也進宮跟他裏應外合……

玄劍無意間得知了他們的身份,誰知他竟動了恻隐之心,依他的性子,那定是找風離胥一番話,望他回頭是岸。”

左丘琅烨道:“我真覺玄劍死于非命。他怎麽這般傻,有些事必須說出來的啊……”

“總之先回京再說吧……”宗南初道。

将軍府穿林閣中。

風離胥起床。

竹慶在外道:“阿胥,我回來了。”

“如何?”風離胥問。

竹慶道:“他們看線索斷了,便知難而退了。”

“嗯?”

竹慶坐下吃茶:“真的。我親眼看着他們回來的,他們下車進了府。”

“你看清了麽?是正臉麽?”風離胥換衣問道。

竹慶道:“離得遠,倒是沒看清。”

風離胥慢條斯理道:“你傻麽?宗南初何其狡猾,這麽多年京城大案小案經他手定水落石出……他……他……罷了,不想誇他任何一句。別喝了,與我親自去趟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