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蕭景言禦駕親臨大理寺,親審歐陽晴和蕭遙私通一案。
一襲明黃龍袍的蕭景言高高坐在殿上,身側坐着的是風初晴。
睨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兩人,蕭景言沉聲問道,“蕭遙,那日朕去天牢的時候,你正在和歐陽晴做什麽!”
蕭遙絕望地閉上眼睛,手臉伏地,“回皇上話,奴才……奴才是去私會晴兒。”
聞言,跪在旁邊的歐陽晴柳眉一擰,瞬時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蕭遙繼續顫抖地說,“皇上知道,奴才和晴兒是青梅竹馬,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經常和晴兒一起出宮去看望奴才,若不是皇上和晴兒賞識,奴才也不能成為皇宮的影衛……其實奴才進宮之前,晴兒每次出宮都是為了私會奴才……後來為了經常見面,晴兒想方設法把奴才弄進了宮……”
“蕭遙!”歐陽晴厲聲打斷蕭遙的話,本就孱弱的身子不住地顫抖,滿臉難以置信和失望,“為什麽要撒謊!為什麽!我們之間,明明什麽都沒有的!”
“對不起,晴兒,既然皇上都知道了,我們還是別隐瞞了……”蕭遙不敢去看歐陽晴,臉依舊貼在大理石地面上。
歐陽晴的心,猶如萬箭穿心!
好!很好!
連對她最好的蕭遙哥哥也開始拉她下水!
蕭景言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直暴!
那雙始終落在歐陽晴身上的淩厲雙眸,已然變成了冷厲的刀鋒,恨不得将那個背叛他利用他的女人千刀萬剮!
風初晴嘴角一勾,“蕭遙,你所說的這些,可有證人?”
蕭遙想了下,忙答,“有!我和晴兒之間的事,晴兒的嫡姐,當今二王爺的夫人歐陽雲全都知道!”
“宣二王妃!”蕭景言毫不猶豫地厲聲命令。
在聽到歐陽雲的名字時,歐陽晴冷冷地笑出了聲,“呵呵!連證人都有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父親庶出,歐陽雲是她同父異母的嫡姐,也是素來和她水火不容之人!讓她來做證人,狗嘴裏會吐出什麽象牙來!
罷了!
看來徹底将她趕盡殺絕,才是風初晴請蕭景言提審此案的最終目的!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她這個好姐妹!
歐陽雲很快來到了殿上,蕭景言問詢之後,她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歐陽晴,“回皇上的話,賤妾在右相府時,的确經常見到妹妹和蕭遙在一起!臣妾出閣後,偶爾回相府省親,也聽聞府上的丫鬟婆子嚼舌根,說……”
“說什麽!”蕭景言見她有所猶豫,厲聲問。
歐陽雲連忙跪地,“她們說,妹妹和蕭遙一直沒有斷絕關系,甚至連當今皇子佑兒也是妹妹為蕭遙生的!”
“胡說八道!”歐陽晴忍無可忍,氣得渾身顫抖!
這些人,如何污蔑她都無所謂,反正她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念想。
但,斷不可牽扯到她和蕭景言唯一的兒子佑兒。
“賤妾不敢亂說!”歐陽雲一副言之鑿鑿的篤定。
蕭景言已然兩眸冒火,俊臉上只剩下了可怖的陰霾!
如果連孩子也是背叛他的,那這女人當真該淩遲處死!
“皇上!”風初晴起身,蓮步盈盈,挪到蕭景言身前,跪下行了大禮,“皇上,事關我北炎國的皇子,血統不可被懷疑!臣妾以為,為了驗證佑兒的清白,還是滴血驗親為妥!”
“不可以!”歐陽晴斷然拒絕,倉皇地面向蕭景言的方向,顫聲道,“皇上,佑兒才剛滿三歲,倘若知道自己被父皇懷疑非親生,會有多難過多自卑……”
“歐陽晴!我看你是心虛!”蕭景言“嘭”得一聲,拍案而起,厲聲吩咐,“李長青,去把佑兒給朕帶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