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瑾嗤之以鼻,這樣對她已經夠客氣了。
“帶三少爺回府,別受涼了。”他的語氣裏滿是命令,家丁趕緊上前,恭敬道:“是,二少爺。”
“二哥,我不要回去,我喜歡在這裏。”
南宮璃的身體開始向着彩沫然靠去,直搖着頭,南宮家,沒有任何地方比這裏更加有趣了。
“還不帶三少爺走。”威嚴一聲令下,家丁上前,為難地看着南宮璃。
二少爺的脾氣,大家都清楚,可是,看樣子,三少爺是不想離開,只能硬碰,萬一被二夫人知道,那可又有得麻煩了。
“慢着,二少爺,你知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行動自由的權利,他不想回去,你聽不懂嗎?”
南宮瑾冷哼一聲,轉過頭來,雖然那目光的焦點不是對着自己,卻也讓彩沫然身上襲來一陣寒氣。
諷刺一聲道:“你以為你懂什麽?”
轉身,手輕擡起,示意,将三少爺帶走。
簡直是太目中無人,這樣驕傲自大的男人,讓她心中實在不舒暢。
南宮璃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懇求地喊道:“姐姐,姐姐。”
無法忍受,終于爆發了,彩沫然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捏緊的一大雪,猛地朝着南宮瑾的後背扔去。
嗖一聲,南宮瑾沒有躲閃,竟準準的扔在他的後背正中。
阿琳和家丁們張大嘴巴,驚恐地望着彩沫然,仿佛在說:“二少奶奶,你惹禍了。”
就連南宮璃也愣住了,明亮的眼珠動了動,輕輕得拉了拉彩沫然的衣服,低低一聲道:“姐姐,我二哥好像。。。生氣了。”
因為他們從未見過,誰敢這樣對待二少爺。不知道她的下場将是怎樣?
阿琳急忙跪倒在地,直磕頭喊着:“二少爺,請息怒,郡主。。。不是故意的。”
彩沫然輕拍手掌,輕笑了一聲,“最讨厭這樣無視別人的男人。”
要不是現在寄人籬下,她會這麽客氣?
南宮瑾的臉色很難看,一張青紫的臉,緩緩轉過來,嘴角斜翹。
眼前的女人,還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彩沫然,只可惜,是你,如若是別人,也許,我還可以原諒。
可惜,是你,是你讓我心生厭惡的女人,不可饒恕的女人。
很好,總比以往的活死人要有趣多了,懂得反抗,更有意思,也更有留下她的價值。
他的腳下一步步,慢慢地踏着雪地,走了過去。
亂了計劃
他的腳下一步步,慢慢地踏着雪地,走了過去。.
彩沫然那雙清澈而又倔強的眼,透露出的那股陌生氣息,讓他心莫明的顫了一下。
誰知道,南宮璃卻突然上前,伸開雙臂,将彩沫然護在身後。
“二哥,我跟你回去,別難為姐姐。”
彩沫然美麗的杏目明顯的一閃,心中說不出的滋味,眼前的男人,明明癡傻,為什麽她能感覺到他的不同?
他是南宮家第一個這樣維護自己的人,也是南宮家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看着他認真的表情,心底生出一絲感激來居。
“放心,南宮璃,我不會有事的。”
将他的手攔下,溫柔一笑,轉頭,對上那張冰冷的臉,真是讓人讨厭的一張臭臉。
看着他那冰冷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漆黑的眼眸無時不透露着詭異而又憤怒的光來。
二人看來又要動起手來,南宮瑾的手還未觸碰上她的衣服,只見她已經彎身下去,腿從後方向前,躍過頭頂踢了過去。
南宮瑾的臉向旁一瞥,輕松躲開去,嘴角邪翹,滿是不屑。
直竄而上的青色身影,将彩沫然步步向後逼去。她不得不承認,這古人的功夫的确了得赭。
最怕的就是被他點穴,真是可惡,手中的匕首還未出鞘,她真的又被他點中了。
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定定的立在原地,見南宮瑾輕蔑一笑。
想要趕上他的速度,彩沫然,還是多修煉幾年吧。
“來人,将弓箭取來。”
大概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阿琳擔心地直搖着唇,怎麽辦?誰來救救郡主?
彩沫然心中懊惱不已,這家夥的武功根本連底也未透過,真是深不可測,按照她的身手,在幫會,也算頂級,沒想到,到了這裏,卻是這麽不堪一擊。
原來,前幾次,他都有所保留,讓她以為,他不過如此。
自己的死穴是怕被點穴,他就偏偏每次點她穴道。
想拿她做箭靶?更何況,他是個瞎子?
“二哥,你把姐姐怎麽了?”
南宮璃拉着她的衣服,見她一動不動,焦急一聲問道:“都說別為難姐姐了。”
“三弟,這裏沒你什麽事,快回去,省得二娘擔心。”
話聲還未落,二夫人果然找了過來,大老遠看到南宮璃就喊了起來:“璃兒,哎呀,你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上前,拉起他的手,不想摻活進去,看這架勢,郡主似乎又有得罪受了。
“娘,我不走,我要帶姐姐走。”
南宮璃被拽着,不停地向後回頭,關切地望向彩沫然,口中喊着:“姐姐,姐姐。。。”
大少奶奶站不遠處,慢悠悠地搖着金蓮小足,故意一聲道:“喲,二弟,你們這是唱那出?”
南宮瑾空洞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擡起手中的弓箭,輕聲道:“今個天氣好,我想練練箭術,以免生疏。”
大少奶奶拍了拍手,得意地瞥彩沫然一眼,看到她這樣,她心中也平衡了很多。
就算只能被他叫聲大嫂,也比她這個低下的妾,好多了。
就算只能這樣默默地看着他,也比被他憎恨好多了。
“恩,二弟的箭術向來出神入化,就算不用練習,也不會生疏。”
他的箭術一流,她早就見識過了,曾幾何時,沉醉在他那飒爽的英姿裏,不能自拔。
彩沫然心中已經在大罵,南宮瑾竟用活人當靶,真以為自己的箭術出神入化?
而且竟用她彩沫然的身軀來當靶子,她和他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他要如此對待她。
從來沒有的委屈,讓彩沫然的肚裏憋滿了怒火,如若可以,她真會一槍,繃了他。
眼看着眼前的南宮瑾,纖長手指滑過金色的長弓,嘴角那抹肆谑的笑浮現,輕擡長弓,一手不急不慢得拾起箭,置放于弦上。
他的動作緩慢卻是連貫,透露着優雅和尊貴,如若他不是雙目失明,該是多麽傾倒衆生的男人。
大少奶奶已經命人搬來凳子,坐下,滿臉竟是得意的神色,以為自己是郡主多有了不起,現在她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不可選擇的出生
彩沫然憤恨的眼,憋屈地難受,身體根本動彈不得,他除了會點穴控制她,還會做什麽?.
大少奶奶輕笑了笑,站起身來,好戲也看夠了,得意地瞥她一眼:“弟妹,這女人還是最好乖巧點,才能讨男人喜歡。”
彩沫然一股氣湧上來,容內而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她記得這種感覺,上次出現過。
覺得瞬間覺得血脈似乎在膨脹,向外擴散開去,她卻不知道原本光滑的肩膀上,竟出現若隐若現的不明印記。
不過幾秒的時間,她的身體在猛然間,竟能動彈居。
一閃而過的紫瞳,恢複回黑色,手中的匕首已經盤旋而去。
南宮瑾耳朵自然靈敏,随即一動,它的速度很快,嗖嗖而來的風聲,已經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近。
身體微微一彎,伸出右手,将匕首穩穩的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怪異她的力量,明明和剛才有明顯的區別,她竟自動解開穴道了?
等了2年了,終于等到她的變化了,那被封印的力量即将出現了嗎?而她,也的确沒白留。
彩沫然身體有些虛弱,剛才他的那兩箭,着實把自己吓了一吓赭。
站直身體,他緩緩轉身,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冷笑一聲,問道:“雕蟲小技!”
她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嗎?”
匕首猛地飛了過來,穩穩紮在她的腳尖,只差分毫,這是在預警,要你的命絕對容易。
“給我看着郡主打掃,如有偷懶,午飯則免。”
他冰冷一聲吩咐後,已經轉身,被家丁扶着,出了院子。
大少奶奶回過頭來,嫌惡地瞥她一眼,真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阿琳扶住彩沫然的身體,懸起的心,這才放下,關切問道:“郡主,你今天真英勇,以前,上次二少爺的箭還未出,你就昏倒了,可今天,你卻一點也不害怕。”
彩沫然的嘴抽了抽,她哪是不怕,而是被逼迫好不好?
有些顫抖的腿開始漸漸恢複下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我為什麽要怕他?”
阿琳幫她捏了捏腿,舒緩筋骨:“郡主,你別再和二少爺對着幹了,這樣下去,你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