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屑的一聲冷哼聲,她死了,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還要繼續慢慢地折磨她,怎能讓她死?
再說,留着她,日後還會有用處。
饒她一條賤命!
“罰跪可免,阿琳,把她拖回去,至于大夫就不用請了,也死不了。居”
大少奶奶張大的嘴巴還未合上,眼珠轉動了動,吞下口中的口水。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似乎像做夢一般,那個只知道低着頭的受氣包,竟敢直視着她,而且還和南宮瑾幾乎動起手來。
反了,反了,世界難道颠倒了?
彩沫然被扶到房間裏,灌上了一杯熱水,這才幽幽轉醒過來。
躺到暖和的被窩裏,彩沫然覺得這一切越來越真實,探出頭來。
“郡主,你以後別和二少爺硬碰了。赭”
阿琳眼裏似乎有些擔心心,眉頭緊鎖,手中擰着毛巾,遞了上來。
兩年了,郡主嫁進來兩年了,名義上是堂堂郡主,卻是卑賤如奴。
都知道二少爺讨厭她,向來她也是什麽都承受了下來。
彩沫然心中是越來越肯定,自己是穿越了,穿越到這樣一個鬼地方,攤上這樣的一個尴尬的身份。
“阿琳,剛才那個男人,是二少爺?”
“啊,郡主,他是您的夫君啊,怎麽。。。”
哼,夫君,她彩沫然的男人,不是随便一個男人就能合格的。
看他那模樣,想做她的夫君,差遠了。
“說來聽聽,關于我和那個男人,還有這個鬼地方。。。”
阿琳随即一怔,心中疑惑滿滿,卻還是,開口道:“郡主,難道你忘記了,你是青岚王朝開國功臣,彩郡王的愛女—沫然郡主啊。。。。”
聽完阿琳的話,彩沫然心中已經了解了個大概。
身體的主人雖貴為郡主,卻在南宮家忍氣吞聲,沒有任何的地位。
這裏沒人喜歡她,因為她的父親曾經賣國求榮,将前朝的江山斷送。
卻也落得郁郁而終的悲慘遭遇,這裏沒人會同情她,因為她是背叛的代名詞。
這裏沒人會疼惜她,因為她傷害了二少爺,讓他雙目失明。
這裏更沒人會幫她,大家只不過想看着她狗延殘喘的生活在南宮家。
作為這樣一個尴尬的身份,人人可欺,沒有半點尊嚴可言。
說是南宮瑾的小妾,倒不如說是他消遣的玩物。
彩沫然拉上被子,閉上眼睛,自己的魂魄在死後附身到她身上,也許是難以擺脫的夙命。
那麽,既然現在是她彩沫然占據了這副驅殼,就讓她來替她繼續生活下去。
可是,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妾。
她彩沫然要拿回屬于自己的尊嚴和地位!
前塵往事,過眼雲煙
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天明。.
嘈雜的聲音響起,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不滿喊道:“喂,郡主少奶奶,您該起來幹活了。”
阿琳搖了搖彩沫然的肩膀,擔心的焦急地喊道:“郡主,快起來吧。。。不然,您又要挨罰了。”
彩沫然自然最讨厭被人打擾,不耐煩地拍落她的手:“傳我命令,閑雜人等,一律趕出去,少讓我心煩。”
“郡主,昨個的事,難道您都忘記了,今天。。。再出錯,那可就。。。”
彩沫然悠地睜開眼來,昨晚被罰跪在雪地裏,身體的主人才會被凍死,心中的憤怒襲擊上來,跳下床,猛地推開門。
那雙伶俐而威懾的眼睛,瞪向眼前的丫鬟,吓得那丫鬟有些失措,結巴一句:“幹活的時間到了。”
“你去回了老夫人,今個,我不舒服,幹不了活。”
彩沫然的聲音冰冷而又輕柔,手指按上自己的太陽穴,眼前的丫鬟也不過是個傳話的而已居。
“喲,弟妹,你哪不舒服?”
“咳,咳。”接着兩聲咳嗽聲,被丫鬟扶着而來的老夫人和大少奶奶已經出現在面前。
低低問了一聲:“那老太婆和身邊的女人是誰?”
“是老夫人和大少奶奶。”
彩沫然冷笑了笑,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上前客氣一聲:“娘,大嫂。”
老夫人嫌惡地看她一眼,坐到椅子上,擡眼,漫不經心一句問道:“吩咐你的事,可都辦妥了?赭”
阿琳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老夫人吩咐郡主,整理荒廢的後院。那雜草從生的鬼地方,陰森而又恐怖。
打掃起來,沒個三五天,哪能完成?
老夫人這明顯的為難人啊。
“娘,你就別生氣了。弟妹身子弱,也的确是沒打掃好後院,可是,她不是拔了些許草嗎?”那個弱字,特別加重,別有意味。
大少奶奶的話裏帶着另一層意思,任誰都能聽出。
彩沫然只是輕笑了笑,這幫女人啊,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欺負人上瘾了。
好歹她也是郡主,人說,爛船也有三斤釘,就這麽不見待她。
“不好意思,本郡主昨晚感染風寒,無法幹活,不信,你可以去問你的兒子。”
彩沫然一邊說着,一邊往床上靠,“我需要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趕她們走。
老夫人來氣了,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向來都是沒有半句言辭的她,今天竟端起郡主的身份來要挾她。
雖然郡王府已經落敗,好歹她也還是郡主。
大少奶奶則一臉的不悅,瞥了瞥嘴:“娘,你看這态度,啧啧。”
“等她病好,繼續。”
老夫人丢下話,轉身,憤怒而去。
大少奶奶嘴巴瞥了瞥,不滿一聲道:“弟妹,你可要好好休息,別到時候別又昏倒。”
彩沫然的眼眸只是輕眨一下,嘴角浮出一抹笑來:“嫂子,知道長舌婦死後,閻王爺會怎麽處置她嗎?”
大少奶奶嘴巴動了動,眼裏布滿了憤怒,重重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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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楊花的女人
彩沫然呵呵地笑了起來,這只是開始而已,南宮家的女人們,以後你們便會知道,誰是這裏的老大。.
“郡主,你。。。你好厲害。。。”阿琳高興地手舞足蹈。
一直被欺負的郡主,變了,變得讓人根本想象不到。
“是嗎?阿琳,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我向你保證。”
彩沫然擡起眼來,望着門外的那一片白色的蒼茫。
青岚國的冬天異常的寒冷,彩沫然穿上外套,手裏捧着暖爐,望着亭子外的雪景。
這大概是她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這麽有雅興去欣賞風景。
古代也算是個好地方,只是自己的命不好,魂魄俯身在這副驅殼上。
“小嫂子真有雅興,一個人賞雪?”
伴随着哈哈的爽朗笑聲,這個好聽而又張揚的聲音的已經出現在她身前居。
輕瞥他一眼,眉間英氣逼人,俊朗而又白皙的皮膚,在白雪的襯托下,如玉啄般光滑而又細膩。
不見招呼自己,他坐了下去,眉眼輕挑:“聽說,小嫂子性情大變,果真如此。”
彩沫然心裏明白,只不過是個看客,是想看她怎麽狼狽不堪吧。
可惜啊,可惜,他卻不知道,眼前的彩沫然已經重生,不在是從前軟弱的女子了。
輕撫手中的暖爐,下垂的睫毛長長卷卷,讓她精致的五官更加柔媚。
“變又如何?不變又如何?你們南宮家的人不都是一個鼻孔出氣?赭”
“我冤枉啊,小嫂子,難道對我也心生芥蒂?”他狹長的眼眸靈動而閃爍,仿佛夜間的明亮的星星。
彩沫然站起身來,捧起暖爐,掃過他的臉:“好了,這裏沒有你所想看到的場面,請回吧。”
見她明顯的趕自己走,雲驚晟狹長的眼眸輕閃而過,透出幾絲邪魅的笑來,她果真變了。
該不是長期受南宮家的氣,而爆發了吧?
呵,如若是如此,那豈不是更加有趣?
彩沫然轉身,輕挪腳步,在她看來,南宮家能有幾個好人,眼前這個小子,也不知道是何目的,叫得這麽親熱,嫂子長,嫂子短。
她是根本沒有想到,雲驚晟會優雅一閃身,快速擋在她面前,眉眼輕挑,嘴角斜翹:“小嫂子,這樣對客人真是不禮貌。”
彩沫然冷眼瞥他一眼,他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這麽輕佻放駭的模樣,簡直欠揍。
他慢慢湊了過來,離她越來越近,漸漸地彼此不過咫尺,俯身到她耳際,輕吹出一口氣來。
“小嫂子,你上次可不是這樣對我的。”
他的聲音暧昧而又迷惑,帶着絲絲的引誘,眉眼間流轉着無限的風情。
一個男人能如此勾人心魄,真是不多見,不過,他面前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她彩沫然,見過多少風浪,都不會失措的彩沫然。
她輕笑了笑,嘴角那小小的迷人梨渦,蕩漾着別樣韻味。
“哦,我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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