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後她妩媚動人 - 第 28 章 侍浴 朕要去上朝,晚上留膳

李柔靜沉默地看着莺莺探究的目光,且聽她一針見血地提到衛巡,一種嫉妒、意難平、愠怒等情緒瞬間糅雜,難以控制地從眸底一閃而逝,盡管刻意地遮瞞,但是仍然被魏莺莺看了個正着。

魏莺莺回了德陽宮,李柔靜卻依舊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看着日輪西斜,好久好久,卻又不禁幹笑出聲。

魏莺莺說的沒錯,她的确是要好好想想如何解釋給簫晏聽。

只是衛巡為何救她,就讓她被那侍衛淩 ’辱了那吹彈可破的身子,就讓那南疆閨香粉發力,讓她一身歡愛污濁的展現在簫晏跟前。

這樣她就可以除掉魏莺莺,只要沒有魏莺莺,簫晏就會看到她,他們将永遠是最和諧的帝後。

***

夜深,宮中禱廟祭祀的大部隊早已經在京郊的驿站歇下。

太醫進了房,一如既往地替簫晏請脈,自打離宮祭祀,算起來已經月餘,這月餘的時日他忙的不可開交,但是到了夜深人靜,腦子一安靜下來,德陽宮那小姑娘的臉兒就會突然冒出來,或惱了或笑着或讨好或媚态橫生……

如今得了閑,明日清晨就會回宮,也不知為何,他竟有種強烈地想要見她的沖動。

簫晏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這種陌生的情緒,身為帝王,肩負天下,自然要殺伐果決,不能被個女人左右了心智。

所以,待上朝時,他将新選的道廣安排入朝,對禱廟祭祀和近期的朝政一一處理完畢。

滿腦子的朝綱,缜密的布置,腦中全然無了那個小姑娘的影子。

簫晏微微舒了口氣,他依舊還是那個殺伐果決、威嚴嚴肅的帝王。

太後差人給長樂宮送了晚膳,照例,今日是十五,他該去李柔靜那裏,也的确是下定了心思去的,可是不知為何,走着走着,一雙腿就漸漸偏離路線,偏着偏着,還是偏到了德陽宮。

興許是因為聽了暗衛報的京兆尹衙門發生的那間事兒。

當他入了內殿,看到莺莺剛沐浴完,長及腰間的烏亮秀發帶着微微的水汽披散着,身上穿着一件柔軟而寬敞的裏衣,一雙明淨的眸子挂着迷茫和可憐。

魏莺莺抱膝靠在梨花木椅上,心中一陣陣的後怕,若非遇見衛巡,若非衛巡出手相救,昨日她當真就被那侍衛得了逞,而一旦出了那樣的結果……她就成了穢亂宮闱,不守婦德,受盡千夫所指的淫‘婦。

當真如此的話,怕是簫晏就再也不會理會她了。

畢竟之前在楚國公府,她見王氏收拾侍妾姨娘時,一個個的下場皆是如此……

聯想到魏莺莺無助地被那髒東西吓到的情形,腦中微微一過,簫晏心中的帝王克制和冷靜就全然方寸發亂,心裏似乎有種別的情緒重重的勾動。

無比要抓到背後設計的那個人,且一定會将那主謀萬箭穿心,千刀萬剮。

魏莺莺微微嘆氣,松開抱膝的小手兒,想要起身卻一眼看到了進門的簫晏,冷冰陰沉着臉,一雙淺淡冷漠的眸子死死勾盯着自己。

魏莺莺心裏一緊,雖說不是她的錯,可是李柔靜那張嘴卻不一定的,若是編出一些旁的來,定會讓人心裏不痛快。

她有些慌,讪讪地張口想要解釋,不想下一刻自己卻被簫晏緊緊抱在懷中,他向來克制從不會有情緒的外漏,可是此刻抱着她的力道卻如蒼龍繞頸,力道重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兒來,最後只能弱弱低聲道:“皇上,松些,妾有些過不來氣兒了。”

簫晏沒有說話,依舊緊緊的抱着,過了半刻鈡,見魏莺莺憋得一張小臉兒發紅,才松開道:“朕要沐浴,你侍浴。”

魏莺莺小手絞在一起,不知方才他那一抱的意思,但轉念想到自己被要求侍浴,一張臉兒又飛上了紅霞。

侍浴……盡管她與簫晏有了什麽,但是明目張膽地看着男人入香湯,她還是有些尴尬。

而大梁蕭天子卻毫無半分尴尬,一張俊美的臉挂着自然,随後彎腰徑直抱起這溫軟香甜的身子,一派正經地進了淨房。

德陽宮的淨房是極為柔雅的,木質的牆壁上挂着幾株鳶尾花,透紗的屏風倒映着氤氲的水汽,魏莺莺手裏持着方巾,站在屏風旁,一雙明媚的眼兒不知往何處看。

簫晏掃了她一眼,知道她昨日受驚,便也不為難她,而是衣衫盡解的入了香湯池中。

魏莺莺手重重捏着方巾,聽到嘩啦的入水聲,腦中更是一瞬冒出了前陣子她曾接觸過的偉岸滾燙身軀。

“過來!”看着魏莺莺羞的臉兒漲紅,簫晏不由勾唇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

先前,她似乎是為了讨好自己,盡管在男女之事上懵懵懂懂,卻依舊硬着頭皮去展現生澀。如今一月未見,她似乎是跟自己生分了。

“過來!”簫晏帶着帝王威嚴的再次一句。

魏莺莺看着他偉岸的背影,微微沉默,随後靜靜走過去,打濕了方巾,輕挽衣袖微微探手,要給他擦身;

簫晏側目,只見她松散的衣裳微微貼在肌膚上,領口又有些敞,眉目微微斂着,一種媚骨天成的勾動韻味。

簫晏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微微的啞幹,随後擡手,微微用力将她一把拉入了香池,待要行軍入巷時,這小姑娘卻又無端鬧起了別扭,擡眼見簫晏那張俊雅陰沉的臉沉着愠怒,又怏着眉,軟乎乎地一句,“皇上大抵是不在意妾的。”

簫晏清冷俊雅的眸子一眯,斯條慢理道:“嗯,不在意。”

“……”

鸾鏡和木小寒正端着香胰子要進淨房,但是聽到嘩啦的水聲,還有随即糅雜的嬌柔喘息,兩人又對視一眼,紅着臉再次掃了淨房一眼跑了……

淨房一瞬間似乎變得極為狹小,一旁的燈燭明明滅滅,忽然水珠四起,澆滅了那明滅的燭火,而黑暗裏得接觸卻掀起了異樣的刺激。

莺莺覺得脊背處一陣陣的酸軟酥麻,身上毫無半分推拒的力氣,香池極為滑,她只能緊緊抓着他略微硌手的肌肉。

手指軟滑如白緞子,細腰盈盈一握,他與她早就有了這等肌膚之親,且是食味知髓。

在去山東祭祀的路上,山東知州曾送了極為幹淨清媚的女子來,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毫無興趣。當時,他一度覺得自己就是極為禁欲而冷情的君王,不會被任何人左右。

可如今,一切禁欲冷峻,在她跟前全都潰不成軍。

魏莺莺從未見他這般,想要推拒,卻被他舉起了手腕,薄唇從頸側紛紛落下,移開之處皆是燎原之火,燙得逼人……到最後,一波一波,如浪潮奔湧,魏莺莺圈住他的脖頸,細細嬌嬌的一聲,卻是更起了撩撥,他壓住了她的腿,魏莺莺酸軟,任他予取予求……

滾燙的氣息,從香池到軟塌再到床笫,足足一宿……

天蒙蒙亮,魏莺莺被他抱在懷裏,微微一動,便是一陣酸痛,魏莺莺惱的朝他胸膛重重一抓。

簫晏睜開眼,捉住她發惱移開的手兒,随後放在唇邊輕輕親了親,“昨日惱着朕不在意你,如今在意了,又要抓朕?”

“你昨日……”魏莺莺惱着臉兒,手掌心又被被他輕啄的有些發癢,便撒嬌一聲道:“君王理應勤于社稷,春榻之事理應克制!”

簫晏勾唇一笑,翻身壓在她身上,薄唇貼在她耳側,舌尖一掠而過,低低道:“你覺得朕在你這春榻繡床上沒克制?”

魏莺莺感觸到那滾燙,頓時小臉通紅,要伸手推他,耳側卻又是他低沉的聲音,“若朕不克制,你今日能下得了床?”

魏莺莺臉兒更是紅漲的如滴血一般,簫晏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一邊穿衣一邊道:“朕要去上朝,晚上留膳。”

魏莺莺皺眉,也不回應他,徑直轉了個身,閉上眼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