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樂迎上前去看着藍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藍傲微微一笑,“落塵說我已經無礙,毒咒也在我身體解除了。”
“真的?”一種驚喜閃電般穿過希樂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有一種酸麻膨脹的喜悅在滋生。
落塵上前看着兩人,言辭間有些深意:“在愛情或者人生的路陽,無論是位高權重者或者是貧民百姓,只要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少不了要面對很多事情。好的,壞的,總之,每日一張開眼睛,就有問題等着我們去解決。我希望你們知道,目前的危機解除了,不等于一勞永逸,以後也可以出現形形色色的問題迫使你們分離,當然,我說的是假如。可是,這個假如出現的機率高不高,你們心中有數。”
藍傲與希樂聽了他這些話,剛放下的心又微微地提了起來,是啊,世間種種,又豈有一帆風順?日後要面對的問題多着呢,首先目前便有一大堆問題要解決了。
落塵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遞給藍傲:“藍兄,這個錦囊你放好,日後等你遇到一個無法拆解的局面時,你把錦囊打開,裏面會教你怎麽做的!”
藍傲伸出手接過錦囊,感激地說:“謝謝落塵兄!”
龍初夏看了希樂一眼,“你不是說有有信件交給你媽媽嗎?”
希樂現在百般滋味,當然最多的是歡喜,聽到龍初夏這麽一說,她馬上道:“是,是的,惜春,磨墨!”
路陽從口袋裏取出一支簽字筆,遞給希樂:“試試老東西吧!”
希樂接過簽字筆,苦笑道:“我現在的毛筆字簡直可以拿獎做書法家!”
“所以世間任何的事情,有得必有失!”路陽輕松地說。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她也看透了許多。沒有人可以一味地從生命中獲取東西而不付出不失去。
“只是有時候,得失并不平衡。”希樂若有所思地道。
惜春取來宣紙,希樂在上面寫了幾行字,大概就是讓媽媽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之類的。她讓路陽給媽媽帶一些金銀珠寶,她不能承歡膝下,侍奉她天年,但是也希望她的晚年不會過得太貧困。
希樂又不放心地問了落塵一句:“那他身上的毒咒?”
落塵嘴角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你是信不過我嗎?”
“我只是,不敢相信幸福來得那麽突然!”希樂有些感嘆地道。
“往往你期待了很久的東西,最後會得不到。你從來沒想過會來的,有時候會突然而至。希樂,好好珍惜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就算以後遇到什麽困難,只要你執着堅持不放棄,你們會幸福的!”落塵凝視着兩人,語氣中帶着一絲囑咐的意味。
“我知道,謝謝兩位!”希樂感激地道。
“既然藍傲已經沒事了,那麽我們也就功成身退。”龍初夏似乎迫切地要離開,對路陽和落塵道:“你們走沒有?一起吧!”
“你和我們不同路啊!”路陽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肚子多加留意了幾眼。
龍初夏笑了一下,“正好我想去你們的世界玩兒去。走吧!”
路陽和落塵兩人向希樂藍傲道別,少不了又是一番感激的話。
在時光隧道裏,龍初夏嘆息道:“你不僅沒有為他解除毒咒,相反,他變僵屍的日子還提前了!”
落塵淡淡一笑,“不,毒咒已經解除,他身上的僵屍血是我故意中下去的。”
路陽蹙眉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解除了僵屍毒,他變回人,不必再受那種痛苦不是皆大歡喜嗎?”
龍初夏收斂之前的嘻嘻哈哈,沉靜地道:“藍傲當年用愛在他父親面前發毒誓,若是他與希樂在一起,那麽希樂和他都不得好死。換言之,就算毒咒解了,也只會害死他們兩人。”
“那連藍傲自己發的毒誓一并解除了,不就行了嗎?每天這麽多人發毒誓,也沒見應驗過幾個啊!”路陽雖有神力,但是對于一些常識性的事情,還是不大了解。
“以愛立誓,有很多種,我們凡人所立誓,不過是随口而出。但是藍傲是對天盟誓,并且因愛而立誓,這份誓言有四海神靈響應庇護,除非他心裏不愛她,那麽這個毒誓才有解開的一天。”龍初夏分析道。
路陽還是有些不明白,“你再說清楚一點!”
“那就是,若是兩人成親,兩人必死無疑。我用僵屍血滲入藍傲的身體,藍傲如今已經是不死之身,毒咒傷害不了他,但是他心裏存着對希樂的愛,所以這份毒誓會報應在希樂身上,并且是雙倍的。換言之,希樂必死無疑。要救希樂唯一的辦法,便是藍傲放棄自己的肉身,靈魂出竅,忘記希樂,希樂才會有救。但是兩人不到那一刻是不會心思的,所以小夏在希樂的身體裏種下救命符,到時候報應一來,必要時候可以救希樂一名。我給了藍傲一個錦囊,裏面寫着救希樂唯一的辦法,便是自盡而亡。”落塵回答說。
”但是,你也說過,藍傲已經是不死之身。況且,你親自種下的僵屍血,想必和其他的有分別吧?”路陽問道。
落塵只笑不語,一臉的淡然平靜。
而那位感情的逃兵龍初夏則嘆息道:“愛情,誰碰誰死!”
“那是你膽小懦弱!”路陽冷冷地道。對于她懷孕離開鳳國,路陽算是了解了個大概。
“我承認!”龍初夏這一次倒沒有辯駁,但是要她像希樂那樣去為一個男人付出所有,她不是不可以,只是也要這個男人值得才行。而天下,有幾個落塵幾個藍傲?她龍初夏遇到的是一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腹黑男,想他愛她,除非太陽從西邊出。
想起他狠毒冷酷的眼神,那冷入骨髓的語氣,他讓她滾,這一輩子都不要見到她。她難道就滾不起嗎?皇後,她已經做膩煩了,沒有什麽好留戀了。他的後宮裏,盡是些勾心鬥角的女子,用盡了肮髒的手段就是為了和他睡覺,她覺得這個男人太濫交了,也濫交得讓她心裏憤怒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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