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後她妩媚動人 - 第 16 章 賽天仙 好好養身子,順順利利的懷上太……

太後的谕旨一傳下來,整個後宮就炸了鍋一般,往日宮裏那些人倒是沒将魏莺莺放在眼裏,只以為皇上只是喜歡她的皮相,過陣子也就膩歪了。

可不成想,太後一回來,竟封了她個貴人,說起來太後還未曾專門封過後妃,說起來太後親封也算是魏莺莺的一種殊榮。

往日這般事情出來,後宮都是溫僖貴妃在折騰,如今溫僖貴妃被貶入大佛寺修行,先前那幾個被溫僖貴妃欺壓的不知藏在哪裏的安才人、溫才人和靜貴人就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最後這三個人倒是嚼舌根子嚼的太興奮,興奮的沒個把門的,直接嚼到了皇後李柔靜的長樂宮。

安才人端坐在梨花木椅上,放下手裏的清茶,朝着李柔靜道:“皇後娘娘,今兒個可是第二日了,這魏貴人便是太後娘娘親封的,也合該來您這兒長樂宮請個安。”

溫才人聽了,舌頭根子也癢的很,“說的正是呢,正道是小門小戶出刁民,臣妾瞧着那魏貴人就是小門小戶的不識擡舉,不就是侍寝了,有什麽可得……”

話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靜貴人微微拉了拉衣袖,“少說話。”

聽了靜貴人的話,溫才人這才醒悟過來,皇後如今還是處子之身,且是先帝親自指婚給皇上的,自己方才那“侍寝”二字倒真是打了皇後的臉。

溫才人忙跪下,朝着李柔靜道:“皇後娘娘……臣妾有罪……請皇後娘娘懲罰。”

李柔靜面上和煦,朝着地上的溫才人道:“起來吧,後宮有妹妹能侍寝自然是好事,日後若能得一男半女的,宮裏也能熱鬧熱鬧。”

可是誰也不知道,此刻的李柔靜袖裏的手早已緊緊攥起,長長的指甲嵌入細白的肉兒裏。

正在這時,宮女進門通傳了一聲兒,說魏貴人來了。

李柔靜微微點頭,“宣。”

而下首坐着的安才人、溫才人和靜貴人則挺直了腰板兒,一雙雙眼睛徑直盯着門外緩緩走來的魏莺莺。

魏莺莺随着宮女進門,随後走到李柔靜跟前,規規矩矩的跪了下來,朝着李柔靜道:“給皇後娘娘請安。”

衆人聽到那聲嬌嬌柔柔的請安聲,不由自主的都向魏莺莺望去。

只見魏莺莺一身素白的衣裳,袖上繡着幾朵淺淺的蘭花,一張小臉兒微微垂着,發髻上只別了一只小小的玉簪花,卻更顯得清媚絕俗,秀麗絕倫。

宮裏人都覺得溫僖貴妃豔麗無匹,可如今真見到魏莺莺卻不由覺得溫僖貴妃那容貌太過俗豔了。

溫才人向來是個不知深淺的,覺得魏莺莺生的太過好看,嘴裏也順道跑了話兒,道:“原以為廢貴妃就夠漂亮的了,竟然還有比她更美的,的确是賽天仙!”

安才人聽了也順口就誇了一句,“能生的這般明豔那都是上天的恩賜,這容貌倒是與咱們皇上相配。”

這倆才人智商極為一般,平日被溫僖貴妃給欺負慣了,見到溫僖貴妃就順嘴誇,而以前宮裏論美自然是溫僖貴妃,如今瞧見了魏莺莺,腦中對“美”的下意識反應就是誇。

抹了蜜一般的往天上誇。

但是,兩人嘴上的這種抹蜜,李柔靜聽了卻非常生氣。

而李柔靜的這種情緒,就被一旁安靜如雞的靜貴人給聽見了,靜貴人忙道:“牡丹最為富貴,與這富麗堂皇的宮殿最為相配,蘭花的确清幽秀雅,可若放在這宮裏,倒是顯得小家子氣。”

這話倒是提醒了溫才人,溫才人這才擡手自己微微掌嘴,“瞧我,一見了魏妹妹倒是嘴上沒了把門的,什麽配不配,一對不一對的,又不是雞翅,哪裏就一對兒了。”

靜貴人饒有興致的喝茶,聽了溫才人那不着調的話,便又道:“皇後娘娘是打正德門明媒正娶來的,若論起來,皇後娘娘和皇上才是一對璧人。”

這般一說,瞬間優勢便成了李柔靜的,話好聽,悶氣自然也消散了。

李柔靜擡眼打量魏莺莺,随後笑微微地道:“你們這些碎嘴的,倒是讓魏妹妹沒個說話的機會,感情是欺負魏妹妹不成。”

靜貴人也附和着笑,“臣妾可不敢。”随後轉頭朝着莺莺柔聲道:“魏妹妹好。”

魏莺莺乖順地朝着靜貴人點頭,可不想下一刻李柔靜竟走下鳳榻,笑着走過來,一雙溫軟的手兒拉住她的,“這裏沒有外人,你與我說說,府上可是有跟妹妹一樣的好姑娘?若真有妹妹這般的,本宮倒是想給她做個媒,指個婚。”

魏莺莺見李柔靜極為活潑大方,見人也親昵,便柔柔順順道:“多謝皇後娘娘。”

這問題抛出來,你回也不合适,不回也不合适,在這為難的情況下,道謝總歸是對的。

李柔靜原本想着引導魏莺莺說出她父親身陷囹圄的事兒,到不想這小丫頭竟聰慧的用道謝轉移了話題。

“本宮瞧見你就喜歡,前個兒母後送給本宮一只手持香爐,小巧精致,放些安神的香片,倒是極好。”李柔靜差徐嬷嬷取了小香爐過來,笑得溫善又和氣,“皇上喜歡在妹妹宮裏,多用些安神香,皇上休息的好。”

說完,李柔靜便将那做工精致,雕刻着海棠花的手持香爐送給了魏莺莺。

魏莺莺低頭,看着那只精致無比的香爐,待要回話,就見自己袖口被那香爐燙了一個口子。

而那只小香爐的右把手接口處則像是被什麽故意刮開了一道縫兒,透過那道兒縫兒,隐約可見裏頭燒的發紅的香片。

而看到那條縫兒,魏莺莺也仿佛被迎頭敲打了一記。

這其實,算是李柔靜對她的一個小小的警告,小打小鬧的事情,她李柔靜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她還是要警告魏莺莺,誰是這後宮的女主人。

魏莺莺看着袖上那個被燙的小口子,這香灰若是落在手上,怕是早被燙的火燎火燎的。

李柔靜仍然一臉溫善地看着魏莺莺,她就是想看魏莺莺的回擊。

不想下一刻,魏莺莺卻用一種純淨和雅的眸子迎上她的,大大方方道:“多謝皇後娘娘,臣妾會好好給皇上用。”

李柔靜笑着點了點頭,袖裏的手卻猛地攥起。

安才人瞧見後,正要奉承兩句,不想剛一張嘴,就聽李柔靜道:“行了,各位妹妹都回吧,本宮乏了。”

安才人聽了忙把話咽下去,靜貴人則朝着魏莺莺柔和一笑。

就這樣,一衆宮妃出了長樂宮,整個正殿只留了些輕輕淺淺的薄荷香片氣。

徐嬷嬷屏退了屋裏所有人,想要好好痛快的跟李柔靜說一說此番燙壞了魏莺莺衣裳的痛快,不想一回頭,卻瞧見李柔靜側躺在軟塌上,表情三分氣悶,七分不鎮定,眼神裏仿佛要将誰扒了皮。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徐嬷嬷試探地問了一句。

“嬷嬷覺得方才痛快?”李柔靜睜開眼,很是玩味的看着徐嬷嬷。

“燙了那小狐媚子,老奴心裏暢快的緊。”徐嬷嬷深情順朗。

“嬷嬷你痛快,本宮倒是很擔心。”李柔靜手指微微敲着軟塌的邊沿兒,一雙秀麗的眸子全是算計,“這魏莺莺若跟謝玖那個賤人一般徒有其表,本宮倒也放心,可是她極為聰慧又善忍耐,這樣的人留在後宮才是最大的禍患。”

徐嬷嬷伸手端過青花瓷的茶壺,朝着潔白的茶盞中倒了一盞安神茶,随後遞給了李柔靜,“娘娘放心,聰慧也好,忍耐也罷,在皇上跟前,她得寵無非就是因為那張臉兒。”

李柔靜挑眉,“你是說?”

“那張臉兒上若是留上些坑坑點點的疤痕,皇上還會寵她嗎?”徐嬷嬷低低一句。

随後又湊到李柔靜耳側,低低道:“魏莺莺父親在蹲大牢,魏家無人,楚國公府此刻也是泥菩薩過河,誰能真去幫她?到時每日靠皇上的憐憫過日子,老奴不信她能在這後宮待下去!”

“嬷嬷,此事務必小心。”李柔靜眉頭微微皺起,眸底卻帶着算計。

“放心吧娘娘。”徐嬷嬷得意的挑眉,“您啊,身份貴重,又得太後疼愛,皇上的心遲早是您的。您就好好養身子,等到了時機,順順利利的懷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