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月,你嘗嘗這個——”祁盞夾起了一只糕點喂給蝶月。
“唔。這荔枝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甚好。”蝶月擦擦嘴,“奴婢去給桐香居送去些。”
祁盞點頭,“嗯,快去吧,還有這個乳酪酥,芙蓉糕都送去些。”祁盞笑得甜甜。她得知璟讕沒事了,身上的病就全好了。
“曜靈今日好心情啊,吃了這麽多點心。”說話間,風離胥進來了。祁盞放下手中的賬本,起身往卧房裏走。
風離胥跟着她,“怎麽見我就跑?還生氣呢?”
祁盞也不搭理他,進了卧房只是拿起了枕邊書。風離胥坐在她身邊,“這件事也不關俺的事,誰知道那個小太監要污蔑人……如今真相大白了也是還了這個質子一個清白。”
祁盞放下手中的書,風離胥在一旁一直說,自己也看不進去。索性坐到梳妝臺前拿起妝匣整理起了首飾。
“你這樣,還是在氣惱?是不是在氣惱俺讓人對那個質子——”
“啪!”
祁盞重摔了一下手中的金镯子。“別說了……”
“曜靈,那個質子如今也不是什麽清白之身了,他配不上你。”風離胥道。
看祁盞依舊不理他,他索性硬拉過祁盞的手。“那如今我也把話說清了吧,我就是不想你跟那個質子糾纏不清。就算你惱死我,我也做了。你說吧,要怎麽做此事才能過去?”
祁盞咬咬牙道:“怎麽都過不去——”
“嘩啦——”
風離胥一惱,直接把她的妝匣打翻了。匣子摔壞了,祁盞望着左丘琅烨送自己的楠木金雕仙鶴盒壞了,裏面的首飾也灑了一地,心中便是一陣憤然。
“別不知好歹——”風離胥怒道,“是你不該存着心思的!你出去問問,哪家的女子嫁了人還日日夜夜牽挂情郎的?我告訴你,這麽對他都是輕的,他和你都得認認自己的位置!”
“你終于承認了。”祁盞恨恨地等着他。風離胥呆愣了一下,“什麽?”
祁盞忍着怒道:“你方才自己說了,這麽對他都是輕的。将軍,這可是你安排陷害的璟讕?這麽缜密,什麽招式都用上了——”
一把抓住祁盞的手腕,把她拉起來,祁盞吃痛跟着被他帶起來。
“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麽?你在污蔑自己的夫君!為了你的情郎!”風離胥喝道。
祁盞掙紮,“放手,将軍還想打我不成——啊——”
一下被風離胥狠甩到了地上,她疼得起不來。
“他有什麽值得、值得我污蔑的?”風離胥喝問。
祁盞不想哭,她大口喘息,轉頭望着風離胥,“将軍若是來個本宮吵架的,那就請回吧。”
“誰來跟你吵架的?是你一直在激怒于我!”一把又将祁盞拽起,祁盞吓得掙紮。“将軍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本宮,那咱們之間就不必這樣了吧——”
她被抵在牆上,風離胥手腳不亂。但她卻是慌張的。
“我就是不喜歡你,但你好看。”風離胥聲線低沉。
祁盞驚懼心顫,“求你了——求你了——本宮孩子剛剛沒有,不能做這些事的……”
“那就要趕緊再懷上一個啊。”風離胥冷笑。
檐水打葉,煙波袅袅,熱風繞朱柱。牆外更聲悶響。
落霄洲中一片狼藉。
風離胥抵着祁盞離地,祁盞趴在他的肩頭一動不動。
“呼。”洩憤之後,便是一陣清明。“曜靈,我不是非要同你吵的,你要是能給我個好臉好好說,你我之間也不必這樣。”
祁盞只是趴在他的肩頭一動不動。
風離胥心覺不對。
只見紅蓮纏股,祁盞雙眼緊閉。
“曜靈——曜靈——”風離胥又不知措施起來,把祁盞抱起來顧不得其他,放到了床上。
明明她哭喊了數次她疼,可他還是視若無物。
“曜靈……”拍了拍祁盞的臉,祁盞微微轉醒。風離胥頓時一松,“我去叫左二——”
“将軍不必了。”祁盞才不想讓左冷吟來。“那邊的屜子裏有上思哥哥給本宮的藥,将軍拿來上上就好。”
“我來?”風離胥心口一提。竟有些……欣喜?
祁盞有氣無力道:“此事是什麽光彩之事麽?本宮是沒臉讓別人來。”更何況祁祜又不在,她身邊此時一個能幫的人都沒有。
手腳拙笨地找到了冰藍瓷瓶,風離胥打開,“曜靈,這是懷王給你的?”
“上一次,本宮也被你傷了。四處無人可求,便讓上思哥哥從禦醫堂給本宮弄來了這個藥膏。”祁盞摸到了額前的磕傷,已然好了大半。
風離胥不動聲色給祁盞擦血上藥。
祁盞微微皺眉他手力很大,咬咬牙祁盞不想多言一句。
草草給祁盞的藥上完,風離胥在他情難自制之前給祁盞蓋上了杯子。
“你這會兒,倒是乖順起來了。今後這樣多好。”風離胥不想認了,她其實就是怕他再去害那個質子,才學得乖順了一些。
祁盞道:“平日,本宮也是這樣的。只是此時沒力氣跟将軍辯什麽了。”
她拉拉被子。“快些回去休息吧。”
風離胥不依:“今夜我在這裏。”
“呃……”祁盞望着他的眼中盡是悚懼。
“我不會再強迫你。”風離胥坐在她身邊,摸摸她額前的傷道。祁盞翻身背過去。
拿捏住她的一縷發絲,風離胥道:“曜靈,明年,我帶你也去大奉樂宮。”
祁盞突然轉過身,風離胥連忙放開手。
“将軍快些睡吧。”祁盞道。
風離胥躺下,“嗯。你既然累了,就快些睡吧。”
祁盞仰躺過去,閉上了眼。她只是不想再聽這個人說話而已。
風離胥盯了一會兒祁盞的顏,他心覺不對。不知不覺竟沉浸下來了,這和以往不對。若這是在戰場上,那他早就被弄死了。
“殿下,将軍……”
門外蝶月來喚,“雨花榭來人說張姨娘突然頭痛不止,這個點也沒找來郎中,還請将軍過去看看。”
風離胥一聽,立刻起身想過去。
“嘶。”他一動,驚覺祁盞抓着了自己的一縷頭發。
不知何時祁盞轉過來睡了。她似是睡不安穩,一直捏着他的頭發。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風離胥也不能剪斷。
“唉,讓管家過去去左二府上把他請來瞧瞧。我就不去了。”
蝶月道:“是——”
“等等……”
“是……”
風離胥接着道:“若是雨花榭一直來人,就直接把人拎出去打幾板子。”
“是——”
祁盞似是聽到了聲音,微微張開了眼。
“沒事的,曜靈,你接着睡。”風離胥柔聲哄着她。祁盞這才又閉上了眼睛接着睡。
風離胥躺下輕拍着祁盞的後背,“接着睡吧,什麽事都沒有……乖……”
“哥哥……”祁盞似是在呓語。
風離胥伸手将她摟入了懷中。嗅着她身上的絲絲香,他異常安穩。比打了勝仗,還要安穩。
額上的傷轉眼便好了,祁盞對鏡摸了摸臉。
“殿下,這是上次懷王殿下送來的珍珠嬌顏水,奴婢給殿下灑在金盆裏,殿下洗洗臉。”她去看祁盞的臉,越發好看了。“殿下如今越來越像皇後娘娘了,小時候還覺得殿下像皇上多一些。”
“是麽。”祁盞洗臉。
“是呀。只是殿下更為清透一些。比起皇後娘娘少了……少了……”蝶月一時不知該如何去說。
祁盞道:“少了幾分媚氣吧?”
“是。皇後娘娘沉魚落雁,儀态萬方的。我小時候頭一次見皇後娘娘,還以為是仙女下凡顯靈了,真是太美了。”蝶月想起邵韻宅,便是一陣驚心動氣。
祁盞一笑,“其實……除去了這些胭脂粉黛,她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娘親。可我,卻永遠失去了她。”她笑中帶着苦。
蝶月不再搭話,專心給她梳頭,戴首飾。
把眉描完,許苒筠也到了。
“若兒,你找我?”她坐下道。
丫鬟連忙給她上茶。
“是呀姐姐。一會兒各個房中的姨娘都來拜見,我此時先把你叫來,想把這個妝匣送你。”祁盞指了指一旁的紅木魚蟲花鳥盒,“這個是将軍送的,本宮也用不着。便問過将軍可否贈予別人,将軍答應了。姐姐,若是不嫌棄就拿去吧。”
“啊?這是将軍送殿下的……”許苒筠有些膽怯。祁盞道:“我有一個了。前幾日宮裏的匠人把摔壞的楠木金雕仙鶴盒給修補好了,本宮一看竟如初般挑不出毛病,那這個餘下的一個便給姐姐吧。”
許苒筠從丫鬟手中接過盒子細看。“真好看吶,不過若兒你這麽多首飾,多一個盒子也沒什麽。”
“吶,姐姐有所不知,我的妝匣是一套的,琅烨哥哥送的仙鶴盒、南初哥哥送的孔雀、玄劍哥哥送的靈鴿、上思哥哥送的喜鵲、虛牙送的黃鹂、還有哥哥送的鳳凰正好是七福。我的首飾是夠的。”祁盞解釋道。
“咦?這也才六個啊。”許苒筠道。說完,她才發覺不妥,想來最後一個是那個質子送的吧。
祁盞倒是不放在心上,“最後一個……是個鴛鴦的盒子。我沒用……”
許苒筠的笑凝在臉上,不知說什麽好。
“殿下瞧瞧這樣就更加像皇後娘娘了。”蝶月給祁盞戴上了海棠步搖,“皇後娘娘當初也喜歡這個。”
拿起手中的胭脂,直接化了一個紅唇。
“這樣是不是更像?”祁盞對着許苒筠道:“都說我長得像母後,姐姐,我的母後可是霸氣得多。”
“興許,她之前也只是像你一樣是個小姑娘呢。”許苒筠道。
擦去了紅唇,祁盞打開翠色琉璃盒,蘸取些蜜色花乳塗在唇上。
“只當小姑娘,是保護不了自己的。行啦,各位姐姐興許來了,咱們出去吧。”
這幾日雨了幾場,天氣轉涼,祁盞也不想多話。
“各位姐姐若無其他事,今日便散了吧。”她說完了要事,便想讓衆人散了。
“殿下——”蘇宸兮出來道:“妾身有一事禀于殿下。”
“姐姐坐下請講。”祁盞道。
蘇宸兮道:“這些日子,那幫老家親戚是沒完沒了,隔幾日便會找一些事情。上次小孩子把淺墨姐姐屋裏的瓷瓶摔碎了,一些大娘還來妾身屋裏翻東西,難道殿下就沒被他們如此打擾到?”張淺墨跟着點頭。
“倒是沒有。這幾日本宮病着,竟不知有這事兒。”祁盞其實有些耳聞,只是梅渡錦全都幫着囫囵過去了,她也不好說些什麽。
如今蘇宸兮都說到她面前了,祁盞看來是不得不管了。
“這樣吧,姐姐們若是真的被煩擾到了,就盡可以去同婆母說。若是婆母同意的話,本宮便在外找個莊子,把他們都送出去住。如何?”
那蘇宸兮與張淺墨對視一眼,張淺墨微微搖頭。
“喲,殿下這是把事情都推到妾身身上了。也是了,若是妾身是當家大夫人,定然不會讓下面的姐姐妹妹受到這種委屈。”蘇宸兮語氣陰陽。
許苒筠剛要張嘴,祁盞便搶道:“那姐姐覺得本宮該如何?”
張淺墨道:“殿下是大夫人,此事也問不着妾身們吧?”
“那你們既嫌殿下管得不對,讓你們管你們又不說,合着今日是來找殿下撒氣的啊?”
許苒筠語氣不悅,她不常說話,此時她們一再逼迫祁盞,卻是忍無可忍了。
“合着你不是這個府裏的?那家的人沒有進你的桐香居亂拿東西?如今倒是在殿下面前賣的一手好模樣。”蘇宸兮語氣刻薄。
祁盞擡手,“哎,都是自家姐妹,這是做什麽。這樣吧,既然姐姐們暫也說不出個什麽,那本宮就等姐姐們想出來了,再來找本宮說好了。”
“別——”蘇宸兮連忙打住,“若是他們再煩擾到我們,我們真就把他們打出去了。”
“行呀。”祁盞點頭甜笑,“姐姐覺得妥,就行呀。”
待她們走後,祁盞對許苒筠道:“苒筠姐姐不必對她們動氣的。她們也是沒轍了吧。”
“也就是你性子軟,被她們這一樣對待。我可不想再跟她們演什麽和睦了。”許苒筠言語不悅。祁盞只是安撫笑,“沒事啦……”
“那今後,我做什麽你也別管了。”許苒筠起身,祁盞連忙拉住她,“姐姐別生氣……”
“我怎麽會同你生氣呀。”許苒筠哭笑不得,“你也不要總覺得是你的事。之後,發生了什麽你都別管就好了。”
“姐姐你要做什麽呀——”未能喊住許苒筠,她也不執着,轉身回書房看起了賬本,近日澇災為難,府裏的開支用度祁盞也得注意。
“殿下。”蝶月把冰糖雪梨茶給祁盞端上來。
“嗯——”祁盞點頭拿起茶盞押了口茶。蝶月看祁盞用了茶依舊不走,便問道:“想問什麽?可是想問為何我不反駁那兩個姨娘?”說話期間,她的雙眼依舊盯着賬本。
蝶月點頭。“若是真放任她們把老家的親戚打出去,得罪了人,她們也只會早老夫人面前說殿下的不是。畢竟殿下明面上是允了的。”
“那我也不是暗着允了許苒筠做任何事?”祁盞嘴角一揚。
“你是想……讓許姨娘出手?那老夫人這邊只會責罰殿下沒管好人啊。”蝶月不解。祁盞放下賬本命人放好。“那不是……風舶要回來了?”
“哎?”蝶月光然大悟。貌似太後身子有恙,故而先回了宮。這邊風舶護送也跟着回京了。
“明白了麽?行了,風離胥給我說在首飾鋪子給我打了好幾件首飾作為摔碎的那些玉啊、翠啊還有琉璃的賠罪。”
雖知道風離胥也送不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但她如今為了祁祜和胡言亂語社也不想去違抗風離胥。
祁盞帶人出門時,正好趕上風離胥也出門。
她含笑望了一眼風離胥身後的一棠,卻沒看風離胥。一棠對上她的水眸,一陣陣心悸。
“曜靈。”風離胥喚住她。“往哪兒去?”
“璞靈閣。”祁盞甩下一句話,把帷帽戴好。她說的就是風離胥給她打首飾的店。
風離胥心中竊喜,這是祁盞頭次收他給的東西。“那,那你且看看,有什麽特別喜歡的,之後我都給你弄來——”
祁盞上車時,掀開帷帽轉頭嬌瞪了他一眼,“不用啦!”
車都走了之後,風離胥才收回目光。
“一棠,你方才看到她看我的眼神了麽?看到了吧?她也會這樣瞪我?也太像撒嬌了吧?是不是她喜歡什麽我會錯意了?還是她想要什麽給我暗示了我沒理解?哎,她從未這麽瞪着我過啊,一棠覺得……”風離胥念叨着側過臉發覺一棠正意味深長地望着他。
“啊,不是——我這可不是喜歡她!不對,我是說我并不是看她這樣就覺得她可愛……就是,就是……”他說着氣勢弱了下來。
“算了,什麽都不是。我也不是在乎她高不高興,與我何幹。走吧,進宮了。”
一棠也不接話。回味着祁盞望他的那一眼明眸帶笑。
進宮之後,風離胥也不停頓,直奔永祿宮。
“冰兒姑姑。”一棠上前打點給了冰兒一塊定銀。“還望姑姑給個明示,娘娘叫我家将軍來,所謂何事?”
冰兒收了錢,四顧後低聲道:“真是你們害死了落常在啊?”
“什麽?此話可不敢亂講的。”一棠按下冰兒的手,“姑姑啊,此事已經真相大白了。”
“娘娘說了——”冰兒嗤鼻,“這些手段也就騙騙太子這樣的小毛孩兒吧。”
一棠一愣。想來太後在宮中還有眼線?
“你也別懷疑太後有無在宮中的眼線。此事是太後派人專門來查的。”冰兒看收受了好處,也說了句實話。
風離胥進了永祿宮行禮,太後正襟危坐。
“不知太後回宮,可是身子抱恙?如今可是好些了?”風離胥問。
“你先坐。”太後并不接這茬。
風離胥坐下。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能做如此膽大妄為的事?你不怕被太子他們抓住什麽把柄?那咱們一船人都得被你拖下溝裏!”太後斥道。
風離胥一聽便心知太後定是查出了此事,便也不反駁了。“那此事不是沒查到麽?娘娘何必如此擔驚受怕?”
“那可是差一點點——就查到了吧?你當太子這個孩子真的好騙麽?你當皇上好騙麽?”
太後深知祁祯樾當年是何處境,在當年十分窘迫的處境中也能奮起奪權,他絕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人。
風離胥喝了口茶,“但現下此事也是停下了不是麽?無論娘娘承不承認,臣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了。”
“就算你拉了個替死鬼頂罪,那你能保證你每次都能如此?哀家是不想說破,你去害那個落常在作何?
你就算為了陷害那個質子,去害落常在做什麽?她也是哀家的人,哀家留着她還有所用——”
話還未說完,風離胥便打斷:“她一個人老珠黃的無寵妃子都快被皇上忘了,你留着她能做什麽?娘娘啊,這人不能見東西都要,都收在自己懷中,東西會全部摔了的。”
太後氣得顫抖,“那你是為何去拿落常在陷害質子?”
“落常在只是恰好撞上了。”風離胥道:“那日無論是誰,只要合适便會被利用。不然留着做什麽?太後,臣除掉那個質子不好麽?他是太子的人……”
“他能掀起什麽風浪?”太後怒起,“你只是為了一己私情罷了。”
“不是的。”風離胥不認。“臣除掉那個質子,太子便少了一個能幫他出謀劃策之人。娘娘有所不知,那質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太後也不想聽,“哀家不想跟你辯駁這些。你如今害了我們一個同盟……”
“她到底算是什麽同盟?娘娘若是說想利用宋未春臣還能想得通,你重視這個落常在?”風離胥甚是不解,也不想聽。
太後怒道:“你就不管後宮了麽?如今闵貴妃和麗妃最為得寵,咱們只有一個空有美貌的蠢貨南嫔還被禁足了——現下你說該如何?”
一聽南嫔禁足,風離胥就一陣怒氣。“是了,南嫔還在禁足。”
莫名這一句,太後就明了了大半分。“你是在怪罪哀家……讓若瓷沒了孩子吧?借此報複哀家?”
風離胥起身拱手,“臣不敢……”
“無論你信不信此事無哀家無關。”若是風離胥已然信了,那太後再怎麽解釋也無用。
所謂百口莫辯只在于聽的人罷了。
“臣只有一問。臣此事自認為做的不漏滴水,為何太後還是能查清?”風離胥跪下問。
太後嘆氣,“你這是懷疑哀家在你身邊安排人了?告訴你也無妨,是你身邊的人指點的。”
“敢問何人?”
真是膽大!
“一個叫公孫的。”太後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她跟風離胥現下跟撕破臉無異,也不必顧忌他身邊人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