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 第 53 章 第五十話

馬車辘辘,祁盞與蝶月坐在車上随車搖晃。

“殿下,奴婢有句話,不知能否一問。”蝶月怯聲說。

祁盞點頭,“你我之間何必這般生疏。有什麽就問吧。”

“是。殿下方才感覺……對将軍跟之前好像有所不同……”蝶月問道。

祁盞指尖劃過發際,“呵呵……你真看不出來麽?他為何要這般大動幹戈地污蔑璟讕?萬一一個不慎,那他們這一系人可都得跟着他翻船啊。”

“為何?那是将軍對殿下……”說到此處,蝶月也說不下去了。祁盞道:“不必害怕。就是你想的這樣。”

蝶月更不解了,“那殿下對将軍的态度轉了性子,可是也在意起了将軍?”

“我在意他又如何?”祁盞反問,覺得好笑。

蝶月低頭,“不如何。只是覺得這樣的話,夏侯公子也太可憐了。”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此生非璟讕不可,對風離胥只有恨。”祁盞安撫地拍拍蝶月的手,蝶月一下懂了祁盞要做的。

車停在璞靈閣門前。此間鋪子是全京城最富盛名的首飾鋪子,無數達官顯貴都喜歡來這裏打首飾挑珠子。除了祁盞的馬車,門前也停了不少其他官眷的車。

戴好帷帽,祁盞剛邁進門檻便又夥計前來招呼。“請問夫人可是有了訂好了的首飾?”

蝶月聞聲把袖中定好的條子遞給他。

夥計一看,連忙行禮,“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将軍的夫人——不,不知是公主殿下前來——”

一聽就知風離胥定是高調又張揚地來訂了首飾,還打點了夥計說自己會來。

祁盞連忙扶起他,“免了。今日本宮也不想聲張的,快快去把将軍訂下的首飾取來就可。本宮也随意逛逛。”她手執團扇煽風,在鋪子裏看了看最近達官顯貴喜愛的首飾花型。

“殿下可有什麽喜歡的?小的是店裏的掌櫃……有什麽喜歡的,盡管給小的講……”掌櫃的出來問。

祁盞并不想惹人矚目,便道:“掌櫃的先去忙嘛,本宮随意看看。”

掌櫃的派夥計跟着祁盞。

祁盞也不惱,只是随意拿起了幾件手镯項圈看了看。

“殿下,這是我們店裏師傅新打出來的,殿下要不戴戴看?”夥計看祁盞流連一個紅瑪瑙戒指,便極力薦給祁盞。

祁盞問:“有無胭脂紅的珠子?”

“哎,這殿下可問着了,這個戒指是我們師傅今兒上午打的,胭脂紅的紅寶石,聽說就開采了一塊。”

低頭見錦盒中胭脂紅的寶石被鑲在純金的戒圈上,好不般配。戒指上被精心雕刻了花藤,藤上附着百花。

“這個甚好,只是……”祁盞道:“本宮想先看看将軍給本宮都打了什麽首飾……”

此時夥計來了。

“殿下您瞧瞧,這是将軍特地給殿下您打十只鳳凰對兒镯,五只是鳳,分別是丹雀、青鸾、鸑鷟、鴻鹄、鹓鶵;

五只是凰,分別是火琉璃、鷩鳥、淩銮、丹鸱、靈雀;

配着對兒戴。還有五對兒藥花耳墜兒,皆是用上等的紅藍寶石鑲上的,分別是芍藥、茯苓、金銀花、白菊、蓮花;

之後是翡翠镯子五只、冰玉镯子五只、紅瑪瑙镯子五只、金葉手鏈三只、玉指環十只、項圈三只。”

望着滿目珠光,祁盞不知為何,想起來那年新雨海棠,璟讕拿着海棠枝丫給自己編了一枚戒指。這才是她此生最愛的首飾。只可惜草戒指不禁戴,後來斷了。

“殿下?這個胭脂紅金戒指您還要不?給您包起來吧?”掌櫃的小心詢問。

祁盞擺手,“不了不了。這些都已然夠了。本宮一向不喜鋪張浪費,這些便已經夠了。”

“好嘞,給公主殿下包起來——”

她架子全無,聲音又悅耳,夥計們自然也喜歡同她多說兩句。

“将軍對殿下是真不錯。”夥計搭話。一旁連忙有人沖他咂嘴。

祁盞露出手腕,上面是風離胥上次抓過的淤青未散。“将軍對本宮的好,就是摔了本宮的東西後給本宮買新的?那這福氣本宮也沒幾年能消受的了啊。”

在座這才想起風離胥幾次打祁盞鬧得滿城風雨,最兇的一次是祁祜帶人直闖将軍府劫出來了祁盞。當時不少人親眼看到幾人争執得。

“小的該死——”

“別——”祁盞不讓夥計跪下。“這不怪你,本就是真的。誰愛議論,本宮也不能管得住他們,畢竟這都是本宮的命。不是麽……”

此話一出,或是先入為主,衆人也略微心疼。誰不知曜靈公主為人柔善,對待将軍府送出的小妾都是有情有義。

随手抓了一把銅錢,祁盞讓夥計分給了店裏的夥計。

夥計們千恩萬謝,将祁盞送出門。

無巧不成書,出門時候正好遇到了祁奉的随身丫鬟。

“宣麟姐姐——”祁盞甜甜一喚。

祁奉也是帶着帷帽,聽到祁盞還她,也只是草草點頭。

“恭喜宣麟姐姐喜得貴子。此次生了産,也沒去大奉樂宮避暑吧?”祁盞依舊與之搭話。

祁奉被她一直追着說話,只能道:“是啊。這不,我家相公給我訂了幾只首飾,我來取。”

“嗯。”祁盞點頭。祁奉看祁盞的随從也捧着盒子,忍不住問:“你這是……”

“将軍給置辦的。”祁盞道。

祁奉言語微酸,“太子哥哥都給你這麽多東西了,風将軍也給你置辦,都戴的過來麽?”

“不是啦,有幾件摔壞了。”祁盞小聲道。

祁奉聽後,故作玩笑地道:“可別是跟将軍起争執的時候摔壞的吧?哈哈哈……”

頓時場面一靜。

靜默一刻,祁盞道:“哪裏會起争執呀。起了争執我也只有挨打的份兒。哈哈哈。宣麟姐姐我走啦。”她轉身上了車。

祁奉本想取笑她一下,誰知被她反化解了。

轉身去進璞靈閣,一幫夥計臉都陰陰的,也沒個好聲好氣。不知是遭了什麽大事。

上車後,蝶月問:“殿下真的要收下将軍送的東西麽?”

“當然不。咱們調頭去一趟當鋪,把這些東西都給當了,而後去一趟官府,近來周邊州府澇災嚴重,把當了的錢全部捐了。這些,也得本宮親力親為。”祁盞去掉帷帽,彎起嘴角,眼中天真全無。

蝶月懂了她的意思,只到前面叫馬車前去當鋪。

轉了一大圈回到将軍府,風舶已經回來了。

“兒啊——”一看到祁盞,風舶便是一陣心疼。他迎上去好好查看祁盞,“我都聽太子殿下身邊的宮女說了,你可是受苦了?太子殿下還親自回來了一趟……”他早就想回來了,只是沒有契機。聽聞太後回來,便立刻跟随着回來了。

祁盞低頭,“沒有受苦……”她看似無意地将手往袖子裏縮。風舶一把抓住查看,“天爺,這是阿胥打的?”

“我們都,都說開了……”語氣帶着顫抖,祁盞低頭不看風舶。風舶頓時一怒,“我去說他——”

“求你了——求你了爹爹別去——您若是去了,我,我……”祁盞急得快落淚了,風舶頓時明白了她的處境。“你這個傻孩子……”

風舶拉着祁盞進了沉香苑,“你怎麽什麽都不說,就自己忍下了?”

“爹爹,我若是說了,那将軍定會接着不依不饒,到時候我身邊的人也不好了。”祁盞怯生生道。

風舶冷臉呆了許久,緩緩開口:“要不,你們和離吧。爹爹去讓阿胥寫和離書。再不濟,爹爹去跟皇上說?”

“不——”祁盞害怕,“那樣子爹爹還如何在朝中行走啊?”

“你真是傻,那總不能看着你把命搭進去吧?”風舶也是着急。

祁盞按住風舶的手道:“爹爹別着急,此事我早已認命了。當年,我都跳湖了,也不行。如今前線也不穩,父王更不會同意和離的。”

風舶只是嘆氣。

“不說了,爹爹,若兒陪您弈一局吧。”

“唉……好吧。”風舶應了。

兩人博弈了幾局,輸輸贏贏來來回回。

風舶押了口茶,“若兒,此次回來還有一事。”

“哦?”祁盞望着風舶。風舶抿嘴一笑,摸了把胡子。“這個……你的小娘,有喜啦。”

“哈?”祁盞又驚又喜,“爹爹!”

“噓噓噓——先別聲張,我是晚些想說的。”風舶也是歡喜。祁盞笑道:“爹爹這是老當益壯?”

“你這孩子!越發喜愛編排起自己的爹了。”風舶嘴上責怪,言語卻十分寵愛。

祁盞是真高興。

風離胥午膳時候回來的,進來便問祁盞首飾可喜歡。可剛問了一句,風舶便刻意讓他與祁盞隔開。

“今日我有事講。你先坐下吃飯。”風舶道。風離胥剛在宮裏與太後徹底撕破臉,如今風舶說有事,更是興致不高。

風舶面上歡喜,看人都到了,才叫婉娘坐于自己右邊。“既然全家都到了,那就直說了。婉娘如今有了身孕,要給咱們風家添福添壽了!”

祁盞笑看他,“恭喜爹爹——”

“什麽?”風離胥怒放酒杯。梅渡錦面上已然黑了。

他的幾位小妾也不敢随意插話。

風離胥直接道:“爹,您今年都多大年紀了?老來得子?”他眼神不善地去剜婉娘。

“我也沒想到……如今也好,你大了,再給你添個弟弟或是妹妹也都是陪着你玩樂,豈不是美哉?”

風舶對祁盞道:“若是再添個女兒,就給若兒帶,又是一個甜柔的乖女兒……”

“夠了。”風離胥起身。“吃罷了就走吧。”他這句是對祁盞說的。祁盞只能怯怯去看風舶,風舶道:“你吃罷了,若兒還餓着呢。”

“曜靈,跟我回去。”風離胥說着便去拉祁盞,祁盞吓得站起,“好——好——”她驚恐的模樣似是經常被風離胥教訓。

“我說了——若兒不去!你不要總覺得你是她的夫婿就能為所欲為!若兒坐下……”風舶道。

祁盞連忙拒了,“爹爹,我是吃好了,近日天熱,吃不下這麽多……爹爹,婆母慢用——”匆匆行了個禮,便跟着風離胥出去了。

兩人一出去,梅渡錦也起身離去,她邊走邊大哭:“我這是造的什麽孽——造的什麽孽——”

祁盞跟着風離胥出去後,便少了幾分恐懼。“将軍,那本宮先回去了。府裏還剩下好多賬不清不楚的……”

“我同你一起。”

“那本宮還是在園子裏走走好了,将軍先回去歇息吧……”

“我同你一起。”風離胥一副祁盞去哪兒他跟哪兒的架勢。

祁盞腳步快,進了園子。“将軍還是回去歇一歇吧。”風離胥一把拉過她,讓她面對自己。

“今日我去見太後了。”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祁盞就算是心中竊喜,明面上也只能問:“啊?跟太後有什麽事?”想想也該知道,他定是與太後不歡而散了。

風離胥低頭避開祁盞的目光,“今早……你是想對我說什麽?”

“什麽?”祁盞不明白。風離胥一把抓住祁盞的手,“我是說,你可是想跟我說什麽?你平時從來不像早上這般語氣同我說話的……”

“本宮平時也這麽說呀——将軍放手,這裏有人——”祁盞掙紮。

“噗通——”

一聲打水花,一旁的湖水被人扔了石頭。濺出的水打到了祁盞。風離胥怒吼:“誰在那邊——”

“哈哈哈——”

“快跑快跑——”

幾個小孩子嬉笑着跑走了。

風離胥道:“親戚的孩子。真是夠皮賤的了!吓着你了吧?”

祁盞擦擦臉上的水漬,“沒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轉身往落霄洲走,風離胥跟在她身後。

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的獨處也被打斷了。

“你方才說賬目沒處理好,記得你昨晚就在看。”風離胥問。

祁盞回:“是呀,這幾日廚房、采買都給本宮報的帳有異樣,比起之前多了不少錢。本宮還要去問問才是。”

“你也別問了。是老家的親戚,他們沒見過,便多拿了一些。”風離胥道。

祁盞怔了怔,“這也行麽?将軍啊,這些親戚滿打滿算也在府裏快個把月了,府裏是能養得起這幾張嘴,但人也不能太沒規矩了。”

“但是——那是俺娘家的,我也不能擅自轟走。”風離胥道。

“那本宮也不管了。”祁盞轉身進了房中。“将軍請回吧。”

“曜靈,今日俺就想在這裏待會兒,也不行?”

“行啊。”祁盞皺眉。她再聞風離胥身上的味道馬上就會昏倒。“那本宮走好了。”

風離胥攔在門口,“你為何就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樣?”

“讨好你?”祁盞反問。

風離胥舉手無奈,“不是——不是讨好我……只是……我們是夫妻啊!如今你看看我們,這像什麽樣子?我從來都不知你喜歡什麽,也不知你不喜歡什麽……是,我是對你有不對的地方,但日子也得過下去啊!”

祁盞歪頭,眼中不解,“了解這些作甚?本來本宮就是你牽制哥哥,給父王下馬威,讓自己平步青雲的一枚棋子,如今提什麽過日子不過日子的,也太跟以往相悖了吧?”

風離胥很想對祁盞大聲道他是真心不想鬧了,但他大嗓門吓着了祁盞好幾次。

故而這次他只能壓着聲道:“我是不想再鬧了,三天兩頭地鬧出些事情,搞得人盡皆知,淨讓人看笑話。我是做過對你不好的事,但你是不是得想想我的處境?你不能老是按着你的想法來想,有些事情你做得太過分,也太下我面子了……”

“呃……”祁盞也懶得理他,只是站在那裏不接話。

“那,給你今日打的首飾,你可喜歡?”風離胥不想兩人這般僵持。祁盞道:“當了。錢捐給澇災災民了。”

“什麽?”風離胥今日可知一片真心被踐踏的無力了。“你這麽做……為何?你是不是不喜歡?”他不想沖祁盞發火。雖東西是送給她了,她怎麽處置是她的事,但這樣也太糟踐人心了。

祁盞點頭,“不喜歡。但也想做些好事。本宮跟大家說這是将軍的意思……”

“那你喜歡什麽?”風離胥問。

險些把「喜歡璟讕」給說出來,祁盞低頭道:“不知道。本宮也不知道喜歡什麽。”

“那好,今日就看看你喜歡什麽。”風離胥說着就要拉祁盞走,祁盞掙紮,“将軍別這般扯我——”

但風離胥不聽,直接把祁盞扯出了落霄洲。

祁盞被他扯着,心中牽挂得還是璟讕。方才想了一下璟讕,也不知他如今好不好。

大奉樂宮中一片肅靜。

自打太後走了,祁祯樾便每日理開了朝政,不再尋歡作樂。

祁祜與祁元立在蘭芷宮門口,不久璟讕到了。“來,太子殿下要的東西拿好了。”他把祁祜忘在茱萸軒《谷物法》給拿來了。祁祜這幾日都在修改這個。

“崇玄早進去了。父王近日是也是有了煩心,才召見咱們。”祁元不悅道。

“沒事,早進去就早進去了呗。”祁祜道。

“他如今心急,萬事都想壓我一頭,恨不得立刻取而代之,早進去了也不奇怪。”

“殿下——”璟讕喚住了祁祜。“殿下切記,進去之後,無論皇上說什麽,殿下還是先緊着章王殿下來。”

祁祜點頭,“我會看清楚的。你放心……”

“好。凡事不要心急。”璟讕交代。

祁元道:“你放心吧,快些回去吧。”

祜、元擡腳進了蘭芷宮。

榮、顯已經到了,跪在地上。

“叫你們四個來,是想告訴你們,如今朝中是你們四個皇子為長,但并不是你們四位為賢人。”祁祯樾從來都不是個溫和的父親。

祁元低頭跪着有些不自在。

之後禾公公給四人賜座,祁元一直緊挨着祁祜。

“虛牙。”祁祯樾對祁元道:“你這輩子都只想在你哥哥身邊麽?性子這般不争不搶,哪裏活得下去,這輩子你是都打算跟在太子後面了?”

祁元跪下:“父王……兒臣自小就跟在哥哥身邊了,如今這麽多年,也不想去争搶什麽——”

“你不想争搶?倒是了,你這麽多年也是封王配地,倒沒個什麽作為,只是追在你哥哥們身後做些無所謂的小事兒,連個朝中七品都不如!”祁祯樾訓斥着。祁祜當然不願聽父王這麽罵自己弟弟,還是當着祁榮的面。

“父王——虛牙并不是小孩子了。是兒臣有時候力不能及,便請虛牙做了不少事,不是虛牙不想作為……”祁祜跪下道。

祁祯樾冷哼一聲,“現下朝中不少人議論虛牙無所事事,你什麽都不知道,倒是維護起來了。”

“父王,虛牙并不是繡花枕頭,若是此次讓他去參加科舉,他定能高榜。”祁祜堅定道。

祁祯樾愣道:“可是離科舉只有兩月了,以往寒門子弟都要準備數年……”

“是,兒臣把話放在這裏了,虛牙參加,定能高榜。”祁祜又道。

這話讓祁元自己都愣了。但為了哥哥,他也不能說自己不行。

“那虛牙,你參加今年科舉,可有把握?”祁祯樾問祁元。

“可。”祁元拱手行禮。

祁榮在旁邊嘲諷一笑。

“罷了,你們倆起來吧。”祁祯樾讓兩人坐好,“朕也不是想訓斥你們。今日叫你們來,是想看看你們誰有好法子,把京城周邊這澇災給渡過去。如今大量災民進京,拖着也不是長久之計。”

祁榮上前跪下:“兒臣自願上澇災前線去一試。”

祁顯也跪下道:“兒臣有在南方治災經驗,兒臣也自願上去一試。”

兩人都如此積極,祁祜也不能顯得比他們弱,他跪下道:“兒臣乃是瑞朝儲君,自當前去護着臣民百姓。”

“既然你們都如此積極,那朕也不會薄待你們,這樣吧,你們三個都上。誰若是在此次澇災中立下大功,那,六軍之中平隐将軍率領的炎翎軍此後便由他統領。”

祁祯樾拿起了聖旨,“任命已然寫好,只是名字處還空着,看你們本事了。”

三人瞪大雙眼,心裏悸動。

炎翎君自來都是六軍之中人數最多,戰士最精的隊,有些還跟祁祯樾當年打過天下。

炎翎軍甚至有時可不聽風離胥統領,把這個軍隊給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就是皇上對那任何一個的極其信任。誰若是統領了炎翎軍,絕對會撼動了當朝太子的勢力地位。

“兒臣定不負衆望——”

三人行禮。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