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一定将她帶回南宮府邸,哪怕是禁锢她一生也好,也不要經歷再次失去的痛苦。
彩沫然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涼風而來,有些心驚,睜開眼來,回頭,看着那一片黑色的竹林,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怕是自己多想了吧?身後那涼飕飕的感覺,是錯覺。
以往南宮瑾出現的時候,總是這樣,但是,這厮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活着。
就算知道,豈能如此默默無聲消失?
絕對是自己的幻覺。
“姐姐,怎麽了?”
南宮璃疑惑地看看她,再回頭看了看小竹林,根本沒任何人出現。
紫藍一死,老夫人對他的監視似乎松解,也許是她太過于忙乎自己的事,哪兒有閑情來監視他這個傻子。
“沒什麽。”輕搖搖頭,擠出笑來,臉上的神色還是極為不自然。
天空泛白,彩沫然才離去,南宮璃已經睡熟,她沒有吵醒他,而是悄然離去了。
她卻不知道,南宮璃的眼眸微微一動,沒有睜開,卻是沒有入睡。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嘴角勾出一抹淺笑:“時間過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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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內,大街小巷,如她所料般,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前日錢家莊被劫,是楓葉主人點名的對象,就算如何的防備,都是徒勞。
傲天坐在酒館的上層,一手倒着酒,一手扶着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嘴角散漫開那抹會心的笑,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知覺,她就是彩沫然、
這青岚國除了彩沫然,還有誰人能做到?
除了他所鐘愛的女人,還有誰能如嚣張而又霸氣的氣場?
知道,所有的留言對自己是不利的。
她還活着,卻不與他想見,肯定是有苦衷,肯定是有緣由。
難道,她也相信市井流言,對黑櫻門之事,對他有所保留?
可是,他是傲天啊,那個一直無怨無悔追随在她身邊的傲天。
“沫然,你不會不信任我的,是嗎?”将酒壺擡起,灌入口中。
彩沫然換了身簡樸的衣服,金色紗蔓遮住了半張臉,悠閑地坐在酒樓角落,打探着最近的動向。
“聽說,皇上病入膏肓了。”有人在低語着,繼續道:“看來,宮中要出大事了。”
“哎,這些宮廷争鬥,關我們啥事?”另一人無奈搖搖頭,倒上一杯酒。
一人将嘴湊了上來,靠近他,又嘀咕着:“九王爺的勢力自然是最大的,怕是,一場血雨腥風啊。”
“那可不是,太子哪能是他的對手。”
“不是還有睿妃娘娘撐着嗎?”
“嗨,睿妃娘娘不就一介女流,能有多大的本事,皇帝一死,誰還能替她支撐?”
“也是啊。”
彩沫然漫不經心地聽着,淺酌一口茶水,杏目輕柔一轉,瞥到傲天的方向。
心一驚,他在上面。
恢複鎮定的神色,眼下,最重要的找出那個黑衣女人,傲天之事,她還無暇顧及。
不相見,是最好的辦法。否則,難以壓制心中對他的懷疑。
“聽說了嗎?前個夜裏,楓葉又出現了?”
又一陣小聲的議論着,彩沫然眉眼輕輕一擡,為自己滿上一杯茶水,繼續悠閑地享受着午後的暖暖陽光。
斜斜的光灑落進來,照射在她的身上,桌上,有幾許的明媚。
“我現在覺得,她根本就是黑櫻門門主。”那雙小小的眼睛四周環視了一圈,又接着道:“她根本沒死,只是故意想引出黑櫻門的護法。”
在這些人的口中,事實變了味道,彩沫然俨然成了一個為了報仇而等待機會,故意做餌,想将傲天擒獲的故事。
無奈的嘆息出一口氣,輕吹了杯面的茶葉,淺酌入口,原本香甜的味道,現在卻有些變了味。
“我還聽說,她們原本是一對戀人,現在倒好,為了權力反目成仇了。”故事更加升級了一個版本,聽得彩沫然幾乎吐血。
哪個王八蛋編出的狗血劇情,什麽跟什麽?????
“不是不是,我聽說,他們本就是夫妻,護法一直受老婆的氣壓,終于忍不住,才倒戈,将黑櫻門颠覆了。”
彩沫然一個踉跄,手中的被子險些滑落下來,越來越離譜了。
敢情這比打游戲,升級還快,從上級和下屬,升級到戀人,最後上升為夫妻,還将她說成一只母老虎。
就差沒吐血了。
只聽得匡一聲,桌上多出一把匕首,深深紮入了桌面,傲天桀骜的身影幽幽而來,俊朗的面孔,那雙黑色如墨的眼眸,透着一絲絲犀利的光芒。
吓得那幾人一個顫抖,牙齒也在打架似的,臉色蒼白,看着他:“大……大俠,有何指教?“小二,他們的酒錢記我帳下”
小二笑呵呵上前,有些害怕,又有些拘謹:“客官,總共一兩三錢。”
那幾人已經吓地六神無主,嘴角抽了抽:“你……你想幹什麽?”
“還不快消失?”他只是慵懶一聲,提起酒壺,灌入口中,平淡的語氣,卻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瞬間,那幾人已經消失在酒樓外。
“公子,似乎太過分了些?“彩沫然站起身來,本不想和他正面相撞,無奈,卻逃脫不了。
方才,他聽到流言,反應如此之大,足見,心中還是頗為在意。那麽彩沫然在他心中,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位?黑櫻門在他心中,又是個什麽樣的地位?
傲天只是輕瞥了她一眼,手擦拭過嘴角,不屑一聲冷哼:“論人是非之人,這樣已經算客氣了。”
“哦,可是,他們所說的事,與公子又有何幹系?何必動怒?”
傲天犀利的目光射了過來,讓她不禁一個冷顫,他的目光有些吓人,仿佛射穿人的身體般,那麽威懾力十足。
“與我有沒有幹系,無所謂,可是,涉及到她,就是不行。”眸子轉過去,提起手中的酒壺,揚起下巴,将酒水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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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犀利的目光射了過來,讓她不禁一個冷顫,他的目光有些吓人,仿佛射穿人的身體般,那麽威懾力十足。
“與我有沒有幹系,無所謂,可是,涉及到她,就是不行。”眸子轉過去,提起手中的酒壺,揚起下巴,将酒水倒入口中。肋
白色的衣袍上沾染了些許酒漬,桀骜不馴的模樣,任人都無法輕視。
她發現他的面孔很是憔悴,淩亂的青絲,散漫着幾分的慵懶,又有幾分的萎靡。
這是她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第一次,見到他之時,就是如此。
而現在的他,怎麽又恢複先前的樣子了。
她的傲天,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對她說,他是可以信任的男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涉及到她就是不行,多溫暖人心的一句話啊。
彩沫然覺得自己的鼻尖有些微微的酸澀,心底在掙紮,為何,此刻,心開始亂了。
傲天的眼眸輕擡,這才注視着她,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讓他不禁多看了兩眼。
心一驚,生怕被他認出,金色紗蔓輕柔一拉,站起身來,鎮定自若般,叫着小二結賬。
看着她走出酒樓,傲天心裏更加的疑惑。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所異樣的感覺,就是彩沫然。
背影越來越遠,手中的酒壺,輕柔一抛,落在小二的手中。镬
如若她是彩沫然,為什麽要如此生疏地看着他,是不是,她也不相信自己對黑櫻門的無私。
而她不是彩沫然,為什麽身上又蔓延着那股熟悉的氣息,讓他的心瞬間變化?
黑櫻門之事,他甚是自責,一直在追查着幕後的真兇。
師傅為她寧願死,也不暴露任何的信息。調查起來,難度非常。
而那次遺留的綠玉,更是唯一的線索。
“師兄。”
一聲溫潤如玉的,如沐春風的聲音拂面而來,傅天琪一襲月牙色長袍矗立在不遠處,那般耀眼奪目。
傲天收回所有的思緒,和他對面而坐。
“你出去之時,可看到一位面戴金絲紗蔓的女子?”
傅天琪眉眼輕挑,似乎在回憶着,從他身邊經過的金絲紗蔓女子,的确有見過,只是未曾多想,傲天如此一說,倒讓他有些疑惑不解了。
“發生什麽事了?”
傲天手中的酒杯送入唇際,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她很像沫然。”
傅天琪的手頓了頓,杯子裏的酒水似乎有些灑了出來,南宮瑾也在四處找尋她,曾懷疑過楓葉主人就是彩沫然。
只是好像是徒勞般,看傲天的樣子,也許,也是把她錯認成了彩沫然。
“師兄,她已經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