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為什麽不接受這個事實?”
傅天琪輕柔搖頭,那麽大的火,一個普通人,怎麽能存活下來?
況且那具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一直不願意承認事實的傲天和南宮瑾,是心底的不甘心吧。
“不,她沒死,我能感覺到。”傲天篤定地說,堅定的神色看着傅天琪,他只是嘴唇動了動,嘆息一聲,将杯中的酒灌入了口中。
是酒水的辛辣,還是心底的酸楚?他已經分不清。
“那塊綠玉,我已經調查過了,是傩耶族人所有的一種信物。”
傲天只是幽幽道,“師傅20多年前曾到過塞外,我敢肯定,他心中一直牽挂的人,就是傩耶族之人。”
這倒是傅天琪沒調查到的消息,放下酒杯,仔細地聽着他的敘說,問道:“你認為,師傅的死,也跟傩耶族有關聯?”
傲天點頭,表示贊成,黑色的眸子透着睿智的光,又道:“傩耶族早在50年前被青岚所滅,族長不知所蹤,瞬間消失在世間似的。怎麽也查也查不出。”
傅天琪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傲天的話在他腦海裏旋轉着。
謎底似乎很快就要解開了。
“只是,為什麽要對郡王府下毒手?黑櫻門又怎麽會跟傩耶族沾染上任何的關系?”傅天琪的手指在酒杯上輕敲着,擡起眼簾,看着傲天。
“因為她們想複仇。”這是唯一能結識的答案。傲天的眼眸定定看着他,伴随着酒杯放在桌上的那一剎那,似乎塵埃落定了。
傩耶族被青岚所滅,她們的後人如若活着,一定會想盡辦法為族人報仇。
那麽說明,她們已經潛伏了多年。
“而郡王府之所以成為她們的目标,是因為楓葉圖,那為什麽白家沒有任何的損傷?”
傅天琪再次發出疑惑,世人皆知,楓葉圖,必定要白家的神書,合起來,才能有用。
“白家二小姐不也是音訊全無嗎?”傲天的一句反問,将傅天琪問得甚是驚訝。
雲驚晟的母親早年過世,還是失蹤,至今都是個謎。
傳聞,白家老爺,将遺世神書傳給了白家二小姐,并非大小姐白湘蓮。
如此看來,白湘蓮?????嫌疑最大。
“怎麽可能?”傅天琪輕輕地否定一聲,不敢相信,看上去如此和藹的老夫人,會有如此大的秘密。
傲天輕笑了一聲,“我已經在全力調查白湘蓮,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杯中的酒淺酌入口,黑色無邊的眸子裏閃着犀利的目光。
傅天琪似乎心有餘悸,如此一來,南宮瑾又将如何面對她。
原來,她一直以來的野心,是源自于此。
而南宮瑾之所以查不出,是因為,他有顧忌,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害怕知道。
青岚國的天,還真是奇怪,說變就變,頃刻間,烏雲密布,響雷陣陣,不過眨眼功夫,窗外已經是大雨傾盆而來。
而誰又能想到,就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一場驚心動魄的血腥将要拉開了帷幕。
大雨一直不曾停歇,直到傍晚,還是瘋狂地下着。
彩沫然心中甚是不甘,她記得那張臉在她的腦海中浮現着,是白湘蓮的臉。
她一定要去探個究竟,心中才會安然。
南宮璃說過,老夫人的房間,最近加派了人手在看管,看來,這裏面,大有文章。
黑色的身影已經潛伏在屋檐下,因為大雨的沖刷,空氣中夾雜着些許泥土的味道,而守衛們也有些疏忽起來。
打着哈欠,精神有些不濟。
雨在啪嗒地拍打着瓦片,電閃雷鳴,不禁讓人心生倦意。
此刻,才是最好的出動時機。守衛放松了一些警惕,她便能順利翻入房間。
伺機而行,避開守衛的監視,她已經翻身躍入屋內。
昏暗的燭火,在一閃一閃着,白湘蓮的眼睛,猛地睜開來,身體雖然受傷,但是她的警覺性還是相當敏銳。
有腳步聲朝着自己的方向慢慢而來,她沒有任何的動靜,手卻握成拳頭,身邊的長鞭,慢慢地移到手中。
彩沫然的腳步很輕,五指之間的楓葉緊緊地套牢着。
越來越近了,白湘蓮就睡在這張床上,眼前的老婦人,一直就對自己不甚滿意,但是,也不至于将她和那些手段狠毒的人聯系到一起。
猛然間,蠟燭熄滅,彩沫然身體迅速地翻滾到一旁,啪一聲,長鞭重重地擊中地上。
五指齊發,楓葉暗器飛射出去,只聽得黑暗中,一陣哐當的聲音。
“你是誰?為何夜入我南宮府?”厲聲呵斥道,身體上的疼痛在蔓延着,傷口似乎又裂開了。
彩沫然輕笑了一聲,原來真的是她,她會武功,而且用的武器和那黑衣人一樣。
不屑一聲冷哼:“原來,真的是你。”
匕首盤旋而出,黑暗中,看不到任何的影子,只能聽到輕微的打鬥聲。
白湘蓮心一驚,眼前的女子,莫非是彩沫然,上次,沒能制服她,還被她所傷,她竟已經恢複過來。
“你是彩沫然,你根本沒死?”
“怎麽,你怕了?”輕蔑一聲笑聲,伴随着手上的動作,她二人僵持在一起,黑暗中,四目相對,碰撞着她仇恨的火花。
“你處心積慮地殺了那麽多人,就是為了我身上的楓葉圖?”
“沒錯。“白湘蓮毫不掩飾,情緒激動起來:“你們的皇上,不也是一樣,殺了我所有的族人,就為了一張藥方。”
“我黑櫻門的弟子,也是你所殺?”
彩沫然因為太過激動,肩膀閃的印記似乎又開始有些擴張了,讓她頓感不妙。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話聲落,二人猛地用力,推開彼此。
就在此時,南宮府邸,似乎亂了起來,院落開始吵雜四起。
“有刺客。”一聲拉長的喊聲,驚動了所有的守衛,頓時,火光沖天。
彩沫然有些心驚,看着白湘蓮捂着胸口,靠在床沿上。
知道她的傷還未痊愈,本是殺她的好時機,可惜,被發現了。
“我會回來取你的性命。”
話聲落,人已經躍身翻出了窗外。
肩膀上的疼痛蔓延開來,讓她幾乎筋疲力盡,喘息着粗氣,生起一股後怕,這次,又将落入南宮瑾的手中嗎?
(第一更,故事進入一個**了。)
你是惺惺作态吧?[VIP]
“我會回來取你的性命。”
話聲落,人已經躍身翻出了窗外。
肩膀上的疼痛蔓延開來,讓她幾乎筋疲力盡,喘息着粗氣,生起一股後怕,這次,又将落入南宮瑾的手中嗎?
可是,她總算知道幕後的真兇的何人了。肋
一直将讨厭的自己留在南宮府,為了得到楓葉圖,就算死再多人,她都不會心動搖的狠毒女人,竟是個慈母善目的老婦人。
這世間的事,是不是太過諷刺。
而南宮瑾是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幫着她助纣為虐的愚孝之人吧。
慕容天也是為了自己的權利,将她嫁入南宮家,看着她被折磨,看着她被淩辱。
壓抑得她有些呼吸難受,她想掙脫這些桎梏。
只是,身體上的疼痛越來越清晰,手捂上肚子,靠在角落,看着通天火光的南宮府邸,恐怕是走不出去了吧。
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将衣衫侵染成一片濕潤,頭發和面紗也全都被雨水淋濕透了。
被他抓住,又将會怎麽對付自己?那個冰冷的男人,心,比任何的一切都無情吧。
突然之間,發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牢牢得拽住,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被寬大的手掌帶了過去,躲到隐秘的假山小洞內。
“別出聲。”黑暗中的男人,只是低沉一聲吩咐着。
彩沫然的嘴被他捂着,漸漸松開來,背靠在假山石上,有些虛弱無力。镬
看着火光在眼前一晃而晃,搜索的守衛腳步聲來來回回。大雨的聲響,也一直未曾停歇。
“走,這裏沒有。”
松出一口起來,黑暗之中,雖然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卻能感覺出他的氣息,是那麽熟悉。
良久,沒有了任何的動靜,那人才松開自己的手,壓低嗓音,道:“你明知道危險,為什麽要夜闖南宮府?”
她這聽出來,是南宮瑾的聲音,為什麽這厮會幫了自己?
“你知道原因,又何必再問?”她眼裏滿是仇恨的種子,是他不曾看到過的憤怒。
就算,之前如何對待她,她都不會有如此怨恨的神色,可是,現在的她,這樣的目光,竟看得他心驚。
黑暗中,那雙眼睛閃動的火苗,幾乎要燃燒起來。
假山洞外,雨水在瘋狂地低落着,地面上的水似乎快跑不開來,蔓延到她的腳下。
南宮瑾一聲冷哼:“不識好歹的女人。”
呵,他一直都是這樣,不會改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