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白切黑 - 第 25 章 貪戀

貪戀

唇齒間的濕潤軟綿香甜,裹挾着淡淡酒香。

謝可陽被握住手腕,抵在溫厚胸膛上,男人俯身與她對視,距離過于親近,幾乎能夠看見他的睫毛根部,像蜻蜓翅膀微微顫動。

他眼神昏暗柔和,倒映着謝可陽驚慌失措的表情,唇瓣相互觸碰之際,溫熱氣息噴灑鼻尖。

“可陽,閉眼。”肖培風退後些,柔聲道。

謝可陽鬼使神差地閉上眼睛,看不見眼前事物,觸覺卻變得更加靈敏。

微啓的唇齒掃過柔軟溫熱之物,像棉花似的探入她口中,玩弄着麻木的舌尖,一瞬間的觸碰讓謝可陽酥了身子,塌陷在他懷中,任其采撷。

謝可陽腦海一片混沌,覺得夫妻之間的唇齒相依就像喝醉了酒一般,令人頭腦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渾渾噩噩配合着肖培風的動作,銀色水線垂落在衣襟,她逐漸有些難以承受,不得不抓住肖培風的衣袖,方能攝取一些力氣。

由于對方過度索取,謝可陽感受到窒息,暈暈乎乎靠在他懷中,直至肖培風意猶未盡退回去。

謝可陽大口喘着粗氣,眼中氤氲淚光,哭聲道: “夠了嗎”

肖培風眸色深沉,神情充斥着莫名攻擊性,擡手抹去嘴角水漬, “若我說不夠,你待如何”

謝可陽害怕地搖頭, “我,我不行了!”

肖培風抿唇,明顯有些不滿。

“我沒騙你!感覺馬上就要死了!”謝可陽捂住嘴巴,身體警惕地往後靠幾分。

“是嗎。”肖培風垂着眼睫,吐出口氣, “明日大概能應付過去。”

“那就好。”謝可陽頓時松了口氣。

燭火在密不透風的室內跳動,彼此的喘息聲讓謝可陽想到了适才親密的舉動,莫名面紅耳赤。

好在肖培風主動拉開了距離,側過身朝謝可陽露出笑來, “可陽,我的房間就在對面,若是有事随時可以來找我。”

謝可陽怔愣點頭, “我知道了……”

“餓不餓”

“有一點。”謝可陽老實道。

肖培風笑了笑, “我讓下人給你送些吃食過來,別吃太多,以免睡不着。”

“多謝王爺。”

肖培風動作微頓,眸色深了深,欲言又止, “罷了,吃完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離開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謝可陽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這麽輕而易舉地過去了沒有她想象中的報複,也沒有話本中的洞房花燭夜,甚至肖培風在此之前就準備好了房間,要和她分開住

不管怎麽說,太奇怪了吧!

盡管如此,謝可陽還是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翌日巳時,謝可陽兩人入宮面見聖上。

據說應是辰時入宮,皇上憐惜他們新婚燕爾,特意叮囑可以慢些來,不着急。

進宮後,他們徑直前往伏龍殿。

大殿中,齊眀帝和皇後坐在主位上,四皇子和孫思曉站在一旁。

“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免禮。”

齊眀帝坐在龍椅上,促狹眯着眼睛,手指支着下巴,冕旒串珠擋住大半張臉,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培風,如今可算得償所願了”齊眀帝揶揄道。

皇後娘娘附和道: “是啊,懷陽王心滿意足,只可惜言鳴沒這個福氣,不然本宮也想讓可陽做兒媳。”

“母後。”四皇子無奈道。

“哎呀!母後說錯話了,日後有思曉常伴身側,也足夠了。”

孫思曉十分淡定,垂眸微笑,盡顯大家風範。

今日起身後,想起昨日發生種種,謝可陽幾乎抱着懷疑心态,實在想不通肖培風為何會喜歡自己。如今被他們一通打趣揶揄,倒是相信肖培風昨日之言非虛。

謝可陽瞥了眼四皇子,莫說得知肖培風并無報複打算,就算在此之前,與其嫁給四皇子,謝可陽寧願被報複,反正都算她罪有應得。

“謝丫頭,你盯着言鳴作甚莫不是他瞧上去比你新婚夫婿好看一些”齊眀帝似乎格外喜歡逗她, “或是昨夜不大滿意”

謝可陽皺起小臉,看了眼身邊但笑不語的肖培風。

肖培風笑道: “陛下說笑了。”

謝可陽臉上嫌棄不加掩飾,更是惹得齊眀帝發笑, “怎麽那你覺得言鳴和你夫婿誰更好看”

“非要在他們之間選嗎”謝可陽猶豫道。

“哦”齊眀帝挑眉, “怎麽說”

謝可陽理直氣壯, “可陽覺得陛下和皇後娘娘最好看。”

“嗯”齊眀帝愣了愣,旋即失笑。

皇後娘娘則是捂唇輕笑,眉眼彎彎, “難怪謝焉和阿倦把你護得那麽緊,這小嘴兒真甜。”

“皇後娘娘不要誤會可陽!我說得都是實話!”

齊眀帝笑說: “那你覺得朕和皇後哪裏比你夫婿好看”

謝可陽張口就來: “皇上不禁生得好看,成熟穩重有氣勢,讓可陽又敬又怕;皇後娘娘美豔動人,不可方物,也有母儀天下的風範。或許從容貌上來說,王爺和四皇子殿下平分秋色,但是閱歷和氣質完全不能比拟。”

謝可陽一番話誇了四個人,殿中一時其樂融融。

不怪齊眀帝喜歡逗弄謝可陽,她自幼便是如此,場面話說得十分動聽,當然僅僅只限于在她願意讨好的人面前。

四皇子跟她拌嘴,不知怎麽就說到蓮子羹上。

在這件事上,他們口味天差地別的,互相都不肯退讓。

齊眀帝留他們在宮中用午膳,和肖培風到書房議事,待肖培風出來後,差宮女前問謝可陽有什麽想吃的。

“我要吃紅糖蓮子羹。”謝可陽道。

四皇子撇嘴, “既然如此,本王就吃油焖蓮子羹。”

謝可陽難以置信看着他,繼鹹味蓮子羹後,他竟然開始吃油焖蓮子羹了

想起香甜軟糯的蓮子,浮在油汪汪的湯水裏,謝可陽一陣反胃。

偏偏四皇子挑釁地看了她一眼,謝可陽氣得夠嗆,險些不顧及身份罵他兩句。好在肖培風及時打斷,輕笑着擋在她和四皇子中間,說道: “可陽,我們走吧。”

謝可陽臉色稍緩,冷哼一聲徑直離開。

肖培風側眸瞥向四皇子,後者聳了聳肩膀,做出無辜表情。

待兩人離開後,孫思曉并到四皇子身邊,意味深長道: “真可惜,若是沒有懷陽王從中作梗,得償所願的人理應是殿下。”

四皇子斂盡笑容,諱莫如深地看着她,半晌嗤笑一聲,壓低聲音道: “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

孫思曉垂眸一笑, “殿下說得是,日後大局已定,不都是殿下說了算。”

四皇子斜睨她一眼, “不必自作聰明。自古賢士多難得,肖培風是一個,謝倦也是一個,何不如好好利用他們,為我大齊千秋霸業鋪平前路”

聽到謝倦的名字,孫思曉眸光微閃,垂下頭去。

用膳時,謝可陽若有所思,皇上和四皇子其樂融融,自始至終卻沒見過太子哥哥身影,想必流言非虛,廢儲怕是迫在眉睫了。

謝可陽心憂太子哥哥的處境,卻十分清楚朝政之事絕非自己能夠置喙,除非她是活膩了。

“培風,前些日子你和鴻羽查貨的走私官鹽一事如何了”齊眀帝忽然詢問道。

肖培風道: “此事牽連甚廣,沿邊一些官員落馬,嚴刑拷打後得知和京中有書信來往,太子殿下正在徹查中。”

四皇子沉吟道: “如此說來,朝中有人裏應外合知法犯法”

肖培風默了默, “沿邊官員常與京中人士書信來往,我們截獲的書信內容的确官鹽運輸有關。”

齊眀帝神色晦暗不明,戴着瑪瑙頒旨的拇指摩挲着杯壁,哂笑一聲, “培風,朕要你和鴻羽三日之內查清此事。”

此話一出,桌上衆人神色各異。

皇後娘娘面露喜色,孫思曉則滿臉詫異。

肖培風擡眸看向齊眀帝,瞬息之後低下頭。

謝可陽壓根不知他們之間的風起雲湧,只覺得瞬間變得沉寂,不禁茫然四顧。

片刻後,四皇子開口道: “父皇,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皇兄近來為此事不少操勞,還是多給他們一些時間吧。”

聞言,齊眀帝懶懶擡眸, “培風,你以為如何”

肖培風道: “皇上,培風鬥膽,請您再寬限些時日。”

齊眀帝眸色深了些, “哦培風以為,還需多少時間”

“半月。”

謝可陽意識到桌上因為肖培風一句話,變得更加沉悶,她不由看向齊眀帝,生怕他一個不高興降下罪來。

肖培風則相當淡定,仿佛沒察覺到低沉的氣壓,熟稔地為謝可陽盛了一碗紅糖蓮子羹。

謝可陽見他如此膽大妄為,緊張地拽了下他的衣角,想讓他收斂些。

誰知肖培風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沒事,吃吧。”

謝可陽: “……”

“噗——”齊眀帝忽然笑了一聲, “那就依你所言,半月內,朕要一份答案。”

肖培風神色淡淡, “多謝皇上。”

用完膳後,兩人告辭離開。

肖培風不複來時,途中總是顯得心事重重,或許與飯桌上談論之事有關,謝可陽沒有多問,只是不時想起太子哥哥,嘆息一聲。

“今年進貢又有桂圓,不知娘娘能不能分到一些。”

“嗐,別瞎想,七八月的時候想吃桂圓又不難。”

“不一樣!據說這批桂圓三年結一次果,可不同着呢!”

“當真”

……

隔牆幾位宮女讨論得熱烈,謝可陽思緒被拉遠。

三年結一次果的桂圓好像是西南那邊特殊的種植水果,果子水分充足,又大又甜,早幾年她在太子哥哥哪裏吃到過。

謝可陽舔了舔唇瓣,有些饞了,偏分西南桂圓除了皇宮根本見不着,實在太可惜了。

“可陽,在想什麽”肖培風忽然發問。

謝可陽回過神來,嘆了口氣, “你家離西南遠嗎”

肖培風詫異道: “怎麽了”

“我想吃西南桂圓,就是那種又大又甜水分特別多的桂圓。”

————————

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