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他的異常
慕容遲丢過去一記冷眼,“二王兄要覺得無聊,不如專心朝政。”
蕭承祯嘆了嘆氣。
“本王性子七弟又不是不知,對那些事一概不感興趣,本王此生所願,不過做一位逍遙王爺而已。”
說着理了理袍子,揶揄道:
“不過七弟為何不坐自己馬車?反而和本王一起擠這小小的空間?”
“二王兄若是覺得擠,大可以自行下馬車,本王不會介意。”
蕭承祯,“……”
當他什麽都沒說。
他這七弟,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摸了摸下巴,“七弟,女孩子都喜歡溫柔的,七弟這性子……”
話說了一半,卻見慕容遲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蕭承祯連忙閉了嘴,笑了幾聲,不動聲色的調轉話題,“身子可好些了?你這病多年未發作,今日如何會突然發作了?”
“本王會查清楚!”
他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今日宴會一切正常,若沒有什麽誘因,他斷然不會忽然發病。
“本王很好奇,江小姐……是如何讓你清醒過來的?”蕭承祯含笑看着他。
他這位七弟的性子沒人比他更了解了。
平日便已經難相處了。
那種情況下,旁人根本沒辦法靠近。
慕容遲睨了他一眼,合上眼,“二王兄這般好奇,不如去尋個王妃,便知道了。”
蕭承祯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惱,只是笑着。
……
第二日一大清早,江卿卿還未醒來,外頭便急急忙忙的傳來了消息,說陳子離來了。
江卿卿一下子醒了。
他來幹什麽?
江輕月如今成了那般樣子,他不照顧她,成日來尋自己。
面上微微帶了些惱意,她是不喜歡被人打擾了睡眠的,“不見!”
連翹正要出去回話,又被江卿卿喚住了。
“讓他在院子裏候着。”
陳子離來尋自己,莫不是有什麽事?
昨日她依稀記得,太子一行人來的時候,陳子離也在。
她總覺得他當時的神色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為何怪。
迅速穿了衣裳,又洗漱一番,才出了屋子。
陳子離今日一身白衣,顯得整個人儒雅俊逸。
“卿卿。”
江卿卿眉頭蹙了起來,再次重申,
“沉公子,我提醒過你,你該和輕月一樣喚我大姐。”
陳子離眼中的光芒一點點暗了下來,“我見秦王殿下馬車還在門口,可是昨夜秦王殿下未曾離開?”
慕容遲昨晚就回去了,卻沒坐自己馬車回去嗎?
那他如何回去的?
“卿卿,昨夜王爺,沒有什麽異樣吧?”
江卿卿凝眸看過去,他的眼中似有什麽隐藏的東西。
點點頭,順着他話道:“是有些異樣。”
陳子離雙目放光,上前一步,“我可能見見王爺?”
說完,卻又覺得自己情緒過于激動了,稍稍平複了些。
江卿卿感覺最是敏銳,輕易捕捉到一絲絲不正常。
陳子離是沖着慕容遲來的?
昨日發生的事,陳子離亦在場,他如何會問自己慕容遲有什麽異常?
若非知道些什麽內幕,又豈會有此一問?
陳子離被她盯的不自然,“你……怎麽這麽看着我?”
“無事,只是王爺不喜見生人,你還是回去吧。”江卿卿說着便要回屋。
陳子離好不容易問了些什麽出來,如何這般快便回去。
若是秦王真的有異常,今日便是他的機會。
幾步上去,“卿卿,我能否見見王爺?”
“不成!”江卿卿斷然否定,她越來越覺得陳子離不對勁。
上上下下看了他許久才道:“陳公子,你該不會是來探聽什麽消息的吧?”
昨夜,慕容遲發病,太子帶人來,無疑是想讓衆人看見他發病的樣子。
一個神志不清,有危險的秦王,其中自然存在諸多因素,介時,皇帝面前,怎麽說都成。
陳子離的目的會不會也是如此?
或者,還有更深沉的意思?
“卿卿,你誤會我了,我……”
“既是誤會便好,陳公子請回吧!”江卿卿疏遠道。
陳子離努了努嘴,他今日來,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的,“卿卿,輕月是不是曾送給你一根木簪子?”
江卿卿一愣,随機轉身。
莫不是她手裏的那根?
不是送給輕言的嗎?
為何陳子離說輕月送給她的?
她隐隐覺得,她落入了什麽陷阱。
漆黑的眸子裏藏了所有心思,“是,簪子在我這兒。”
陳子離松了一口氣,“卿卿,是這樣的,這根簪子,原是我母親要我送給輕月的禮物,這是我未說明白,故而,輕月轉手送給了你,所以……”
“稍等!”江卿卿轉身回了屋子,尋出了簪子,看了許久, 才出門把簪子還給了陳子離。
“多謝。”
連翹見陳子離離開才道:“大小姐,奴婢覺得有些不對勁,既是陳公子家人所增,即便陳公子未說清楚是何人贈的簪子,二小姐也不會把經手陳公子之物轉手送人,還是送給三小姐。”
是啊。
照陳子離說,那簪子是輕月要送給自己的,卻給了輕言。
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陳子離根本不知道江輕月把簪子送給了誰。
其二,江輕月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用她送的東西,故意給了輕言,輕言日日和她相處,給輕言,等于給了自己。
而第二種可能背後包含的意思,才令人深思。
“不過小姐可真從聰明,讓奴婢讓人做了一模一樣的簪子。”
“是啊,我原本是想還給江輕月的時候看看,她是否別有用心,如今陳子離來了。守着院子,我出門一趟。”
江卿卿換了身男子衣裳,出門了。
走過繁華的街道,她才發現有人跟着自己。
微微側頭,卻見不到什麽人。
江卿卿迅速的進了一條巷子,身後的人跟了過去,下意識擡手便是一掌劈過去。
力量被化開,對方的聲音帶着爽朗,“小丫頭,你怎麽學了慕容遲那家夥的招式?”
“雲景?”江卿卿蹙眉,“你跟着我做什麽?”
“小丫頭,你這是去哪兒?莫不是舍不得逍遙樓那些姑娘,你可別忘了,逍遙樓可被你家王爺一鍋端了,如今,生意慘淡的很啊。”
雲景打趣道,依舊是火紅似血的衣袍,一派風流姿态。
“正好你來了,幫我看看這東東西可有異常。”江卿卿拿出簪子。
一個肯以命相救的人,還是信的過的。
雲景接過簪子,笑了,“千年水沉香做的簪子,你家秦王送給你的?這麽大手筆?”
說着湊到鼻尖聞了聞,臉色微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