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鐘子緯看着已到眼前的妖獸群,多則多矣,用不太好聽的話來說卻是,盡是些上不了臺面的貨色,或許有些麻煩,卻着實無需擔憂。
男子摩拳擦掌,自從入道源之後,已經是很久都沒有好好的幹上一架了,畢竟道源更加講究是心中的領悟,只要境界到了,其他都是水到渠成,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是這樣對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憋屈,有時候心癢癢,也是幸虧對于弟子要求并不是十分強勢,實力到達 一定程度之後,出入本身不受限制,只要不是以道源弟子的身份,做什麽也都是不管的,否則自己也沒辦法呆上這般長的時間。
四人沒有聚集一處,而是默契的分開,所涵蓋的範圍恰能完全的阻止妖獸前行的步伐,但見鐘子緯渾身魔力湧動,一拳一腳莫不勢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氣勢,像是這些低階的妖獸根本無法有一抗之力,只見地上的屍骸越積越多,只是這些明明應當有些靈智的妖獸卻是哪裏還見得幾分靈智的模樣,一個個前赴後繼,全然赴死。看着情況,便是鐘子緯也動了心思,正想看其他三人的情況,心中卻是一凜,不自禁就爆出曾經的口頭禪,“這不科學!”
也不怪他這樣,且說另外三人,不說蘇沐打鬥之時可沒有他表面上看來那般溫婉無害,手中一把長戟,與人合二為一,那叫一個天衣無縫,那妖獸根本近身不得,以着蘇沐為中心,方圓數米之內全無活物,而且看起來相當輕松模樣,鐘子緯只有種感覺,他那根本不是在戰 鬥。而是在耍弄武功。至于那兩個女子,一位周遭火焰,一位周遭仿若實質的冰冷的劍之氣與意,心随意動,那些個火焰劍氣根本就是就是有了靈智一般,而她們便是其中的王者,不可違背,什麽破比方。鐘子緯心中抑郁,忽而心中一驚,到底是什麽時候。這樣的位置根本就像是自己被三人外加群獸圍攻于正中央。
鐘子緯哪裏還有繼續打鬥的心思,心中多少有些猜測,只是還是不怎麽置信。對着幾人吼道,“你們是什麽意思?”
三人哪裏會回答,鐘子緯只見蘇沐低頭不語,而斬塵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憫之色,尋緣短暫的愧疚之色之後便是下定某種決心的異常堅定。三人如出一轍的将矛頭指向鐘子緯。
“哈哈哈哈”鐘子緯但笑。也不再問那些毫無意義的問題,為什麽?只不過在四人當中是被選擇犧牲的第一人而已,只不過恰好自己是‘異類’而已。而事實卻是他們非仙非魔非妖,這才是異類,以後的路只會更加艱難,鐘子緯忽而對着幾人憐憫的笑。“你們想要我的性命,我雖然怎麽在意,只是總不甘心就這樣便宜你們。這樣。你們有本事就來吧!”鐘子緯渾身氣勢大盛,周圍魔氣翻湧,甚至不介意一旁的黑色霧氣侵入心肺,反正自己也就這樣,更加遭殃的還是對手。
三人見此便是心知鐘子緯的打算。偏生像是說好一般,誰也沒有動手。直到對方爆而起身,向着幾人攻擊而來,仿若是信號一般,便是再也沒有任何顧忌。
尋緣眼中微微露出些許紅色,那火焰在其手中更是多了幾分靈性,随着她的意思追蹤着鐘子緯的步伐,怎麽都逃之不過,身上的黑氣被燃燒得滋滋作響。三人相互配合,幾個來回,鐘子緯已是招架不住,被逼迫着一路循着妖獸群來之方向厮殺着前行,直到
“啊!”一聲短暫的驚呼,三人但見身上魔力被逼迫得幾近衰竭鐘子緯慌不擇路,被那新出現的妖獸頭領伸手直接從身體中央撕裂開來,就這樣殒命而去。
這新出現的頭領長得頗為奇異,明明該是火猿,那長臉卻是未免和人過分想象,除開那尖利的獠牙之外,眼睛血紅,當是受那神秘的黑霧影響,已是入魔之相,雖則還保留着幾分靈智,也只是判斷對手不凡,沒有像之前那些妖獸般不要命的前湧,哦,或則說不能算作妖獸,這些東西已經是魔獸,比之前不知厲害凡幾,卻完全失去得向大道的機會,淪為只懂得厮殺的工具!幾人相對而視,心中隐憂。
“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幾天前的一場無可避免的硬碰硬,三人全不是對手,不得以四散開去,十個漏洞到現在一個都沒有被堵上,越見越大,所受影響之妖獸範圍越來越廣,越來越加高級,連些天來,斬塵已是見到不少的屍體,卻是一個活人未曾見着。鳳炫棱離開之前便是将來雲荒處探查的衆小分隊的聯系方式告訴了他們,因為不能說所有人都離開,一開始除了鳳炫棱三人,其他小分隊加起來也不過統共五人先行離開,現在的情況卻是不明,在這裏互相之間想要聯系上是極為耗時耗力的,所以非極為重要的事基本上彼此不聯系,沒一隊自有負責人全權負責手中事物,除去離開的八人,再加上多出的他們三人,若無意外,現在按道理來說,這雲荒應該還留有四十五人,就不知活着的還有幾人。獨自一人潛行數日,斬塵終于見着活人,忍不住道。
“不可能傳出消息,現在不僅僅是雲荒,估計中州大陸也不好過。”尋緣皺眉道,兩人躲藏在巨樹之上,隐藏行跡,望着下方時而路過的魔獸,“雖則信息不通,不過照鳳炫棱之前所說,現在還活着的修士定然都往着天地宗所在的荥陽城而趕,哪裏當是聚集了天辰大陸如今修道界絕大多數的力量。現在再留在這裏已是毫無作用。”
“或許,”斬塵點頭,“只是洩露之處在此,不能說毫無作用,我們就算是去那天地宗,還得往這處趕。我所奇怪的是,太一門竟然是在雲荒深處,此刻怎生還沒有動作?便是對付魔獸他們不管。這漏洞的洩露,總該是他們的責任誰!”斬塵話鋒忽而一轉,眼神一冷,戒備的注意着周遭。尋緣的動作如出一轍,兩人背抵背,不敢絲毫怠慢。敵人始終不見,心中越加升起一種毛骨悚然之感,緊咬牙關,心思急轉。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提腳。沒有任何先兆的,就要向着相反的方向逃逸,只是還沒離開幾步。只覺得渾身萬斤之力所縛,無論怎麽掙紮都是不得掙脫一點。心中越加驚懼,那種生死之間毫無辦法的無力之感讓兩人都是尤為郁卒。
“啊!~~~”即便是對方比自己不知厲害多少又能怎樣,這樣的毫無抵抗之力讓兩人不自覺聯想到在更加遠的地方,那未知的操盤手。更是不甘,一人火焰,一人劍氣,由內而外,引發無數天地靈力,恐怖的威壓。似乎感受到什麽逐漸碎裂的聲音。
“開個玩笑而已,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正在緊要關頭那人忽而現身。熟悉的聲調,熟悉的身形,熟悉的面龐,兩人都是惹不住一陣血氣翻湧,積聚的力量向着雲荒深處而丢。只聽無數死亡之前的絕望嘶吼,連綿數裏。寸草不生。
兩人都是有些搖搖欲墜,憤憤對着那年輕男子叫道,“師尊。”
“哎呀呀,不愧是我的好徒兒,”鳳凰兒啧啧幾聲,看着被兩人身後破壞得如斯徹底的地域,“為師甚為欣慰,甚為欣慰,也不枉為師多年以來的孜孜教導。”男子一臉自豪的拍着兩人的肩膀,只拍得兩人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血氣差一點又翻湧起來,更是渾身發軟,差點倒地不起。
斬塵震撼于男子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是狠狠打擊了近來因為實力的快速增長不自覺産生的驕傲之氣。只是還不能接受男子這般的‘玩笑’,咬牙切齒道,“師尊,多年不見,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潇灑,實力不凡。想來弟子近來自以為實力的增長而驕傲自滿,着實愧對。”
尋緣側眼看了一眼說話的少女,受不了她那言語不一,陰陽怪氣的模樣,不過相同的是都對這位‘便宜師尊’尤為不滿,音調涼涼道,“師尊,我們現在可是毫無自保之力,接下來還得靠師尊您‘老人家’了。”斬塵聽此反以一個鄙視的眼神,兩人對視,缺見對方眼中都是些許涼薄之意,心中一驚,然後又是同時轉開視線,斂去臉上神色。卻是恰好錯過了男子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猶疑之色。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鳳凰兒笑道,“我身為你們的師尊當然不會棄你們于不顧,說來我們之間良久不見,”男子一派追憶之色,“我可還記得當初你們就那麽一點點大,到現在都這樣厲害了。”兩人見男子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心中惡寒,卻又是真心的帶上了繼續笑意,曾經那雲荒三年,的确是難以忘懷的歡樂記憶。看得越多,走得越遠,很多東西便是難以激起心緒,倒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以為早已忘卻,卻是在某一個關頭回憶起來,仿若昨夕。明明即使現在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變了,卻是給予足夠的耐心以及寬容。
三人離開雲荒,一路順着大道往着荥陽的方向而行,有時候路過城鎮,一如齊雲鎮般街道房屋猶在,只是看來十分荒涼,別說是人影,便是一個活物都是難以見到,全然的空城。幾人本來落腳極輕,話也不多,現在卻是只偶爾的風聲與着幾人輕微的腳步聲或者是偶爾簡單的言談。
“可是看夠了。”鳳凰兒沉默良久忽而言道,“這兒,這兒,這兒,本來全是人影,或哭或笑,或是幸福,或是憂愁。人死如燈滅,一旦沒了,就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普通凡人百姓不少都相信着前世今生,輪回轉世,可是卻是更加珍惜這一世的人生,會為新生而幸,會為死亡而痛。酸甜苦辣鹹,貪嗔癡愛憎恨欲,短短的一生,無不是一一經歷而過。人間為一切之根本,我們由普通凡人而來,且不說他們是否還有輪回,便是有輪回,我們也不該以着這樣的态度去看待他們的生命。”
這樣的态度是哪樣的态度,鳳凰兒沒有明說,兩人卻是心知肚明。生死在他們看來已經是一種常态,另外一種新式,自己不願死,看別人卻是覺得死了便是死了,反正總有一天會死的,早晚問題而已。而這次,只不過是必然的将更多的命運擺在這個生死之臺上,能護當然會護,不能護那也只能是這樣,不過犧牲部分人。但使确保不致滅絕,就像是鐘子緯所說的,以着人類的繁殖速度與生存能力。最多百十年後亦會重新繁盛起來,至于曾經的痛苦絕望,一切一切不好的記憶都會随風而逝。
“鳳翔,雲爾雅。”這是鳳凰兒第一次以着這樣嚴肅的态度喚過二人,兩人心中一驚。對方的氣勢太強,也是忍不住挺直身軀,做傾聽之态。“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于高位,不是任何強者都該為尊。有人以着殺生為道,手中千千萬萬生命,最終卻是也有脫身而出。成就那無上地位者,可知卻是為何?”
“以着一人的逆行,牽扯萬千因果纏身;以着一人的亂。牽扯終身之亂,斬斷諸多之孽,從而破中諸立。這其實與着亂世枭雄,一将功成萬骨枯異曲同工之妙。”尋緣神色微閃,如斯大道。
“雲爾雅。你且說。”鳳凰兒沒做任何點評,但要聽聽斬塵的看法。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斬塵淡笑道,“有人縱觀全局,以着犧牲一部分換着一部分,但凡私心,則是犧牲遠着,保存近者;犧牲劣者,保存優者;犧牲弱者,保存強者。後則,這些近者,優者,強者,便是新一番天下。有人天性良善,不得見人被犧牲,想要保存全部,謂之衆生平等,老弱病殘皆為世間之人,鼠貓狗蟻皆是世間性命。盛世之下尚且見異,亂世之中更是誰也不服誰者。”
鳳凰兒聽完兩人的回答沉思良久,忽而道,“看來亂世之中,到底枭雄為主,只是亂之後,又得重新洗牌來過,孰是孰非,孰強孰弱,尤為可知。”
“呵!”卻是尋緣冷而嘲道,“大善大惡,小善小惡,大是大非,小是小非。善惡不明,是非不分。又說,‘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争,故無尤。大凡修道者,都是信奉無欲無求,無争無執,不牽扯凡塵溯源,但有牽扯,卻都是在得道之前一一了卻,便也就無愛無恨。由此世人相,衆生相,在眼中,心中不過爾爾。以天地衆生之命為己命,悲天憫人,到底是出于心抑或是出于信?大難臨頭,合而為一,大難過後,各自紛飛,曾經的同生共死亦可以拔尖相對。”尋緣的話中充滿矛盾,心內卻不矛盾,既然是是非不明,善惡不分,她但切遵循心中之尺,或許有朝一日心中的認定被全然推翻那也是有朝一日之後之事。
鳳凰兒驚愕于尋緣口中之言,更加驚愕于少女說此番話之時神色的過分平靜,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驚愕過後更是一種自豪之感油然而起,他是真心喜愛這兩個徒兒的,見着兩人成長于如斯地步怎會不高興,更何況其中亦是夾雜着私心于其中,這鳳家一脈如今已是确定擇二人為主,鳳家上上下下大多數人也是知道此事,她們二人雖在好些年前就是已經歸入鳳家之下,對于估計不等此番事了,她們就會知道這件事。說到底,鳳家人沒一個吃素的,到時候她們有的學。
斬塵見着便宜師尊臉上驚愕過後卻是幾許不懷好意的神色,忽然有種誤入狼窩的感覺,輕咳兩聲這才道,“師尊,當年不是說太一相見麽,您老人家此番特意出來不先解決那漏洞的問題卻是為何?事有輕重緩急,荥陽城現在想來已經聚集了不少修者,一時半刻總不會有什麽問題,我們與其是去那裏做那勞什子錦上添花之事,還不如在那雲荒呆着得好。”
“既是早有疑惑,為何是拖到現在才開口?”鳳凰兒轉頭看着斬塵,“爾雅,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坦誠。”
斬塵沉默不語,不想去面對男子過分淩厲的視線,倒也不是害怕,或者說是不敢面對,連自己都不太清楚是出于何種心緒。也許僅僅是因為不想破壞記憶中的感覺,相見争不如不見,少女心頭恍然轉過這麽一句,“師尊。”
“嗯?”鳳凰兒應聲,尋緣也是分出些心思聽着。
“我們這些人還剩下多少。”
男子忽而頓步,沒有言語,然後過了幾息之後卻是笑看斬塵,“爾雅,”男子一字一句說得極為緩慢,聲音亦是不大。卻憑空令人生出一種無可躲藏之感,“你這樣,有時候會不會覺得很可怕?”眼中透露些許憐惜。“或許你不知道,比起鳳翔來,尤其是你更加讓人憂心,現在,尤甚。”
斬塵擡眸。透出些許不解,好像很久很久之前是害怕過的,甚至和鳳翔說過這件事,那時候鳳翔是怎樣的反應來着?擔憂?懷疑?堅定?後來好像是這些情緒漸漸的就是消失不見,一切是如此的順其自然,便是鳳翔也沒說什麽。
“可還記得上一次真心輕松過。笑過,痛過,卻是何時?”
“一心為道。理則清,清則明,明則輕。心中有惑,則探,則求。則抉,有所失。有所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無物無用。曾而生而無趣,現則死而不甘,糊裏糊塗,抑或是清清明明,都當是我自選,自擇。我如是但求清明,則總有所棄,或終有悔,但現今一則無奈,一則恰好。”說完正與着尋緣看過來的視線,兩人相對,莞爾一笑,人不放我,我想活,則不放人。絕無肆意殺伐之意,反則,當殺則殺,能救才救,不輕易言之對錯,不任意更改他人之命格,若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她們也不過是其中一二,何談都不過笑意。若是成神成仙成魔可得全然自由,那天為何,地亦為何,所謂平衡是也,或許她們漸漸明白被喚來此間世界之意。
兩人都是忽而升起一種恍然大悟之感,忽而眼前一陣模糊,待鳳凰兒重新睜眼開來,那還能夠見得兩人的身影,驚愕過後卻是開懷大笑,不愧是天地選定的人兒,“神道魔道,仙道妖道,巫道鬼道;舍身成仁,殺身成仁;遠古回歸,新道相抗;天地逆轉,重啓乾坤。最終為無?或是為無?”笑過之後,鳳凰兒又是喃喃,望着眼前這片天地,他本該早得到飛升,卻是一次次解體重修,如今返而為九,九九歸一,也合該是離了這界的時期來着,天界那些老家夥可是等的煩躁了。
“閣下是?”兩人望着眼前出現的巨大獸體,兩人在其面前仿若蝼蟻,不僅僅是因為其身形,更是因其身上浩瀚的氣息,其狀似鹿,似馬,又有些人的面貌,靈智極高,看着兩人卻是和善。
“吾乃猌如。”
“是你喚我們而來的?”尋緣見其沒有加害之意,上前一步問道,“你可是這一帶的守護之神?”尋緣也自是猜測而已,曾經她探查上古洞府之時可得一密卷,上面就曾記載,那時候根本不像如今這般,各界區分如斯清楚明白,但是比之更之前的遠古太古卻那樣部族交錯,全然共生還是有很大的區別,這暫且不管,只上面有所記載另自己極為在意,雖則衆神凋零,卻也不是完全的消失得一幹二淨,就他所記載,至少在雲荒曾經恍惚中得見,且絕不是幻覺。而尋緣當然是更加相信的,尤其是确認那些人絕對不可能是現在修者口中的仙妖之流。他們這些異界之人可不是由此而來的?明顯剩下的不只是一個兩個,卻不知為何不見形跡,确實有待考量。還有就是墨玉的身份,他兩之間的靈魂之契讓她或多或少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某些東西。而随着修為的增加,越是覺得可怕!
“守護之神?”聽到尋緣的問話,斬塵眼神閃爍,兩人都是極為興趣的看着眼前之神。
“吾乃猌如,入地之北守護之神,”這猌如自顧自的說道,也不知是否聽到兩人的問話,“入地之處萬年一劫,毀滅之氣洩露,由着應劫之人以着五行元素之王精以補。遺棄之谷,無垠之海,雲荒之深,火焰之山,死亡之漠,取之以補,得救。”
兩人互望之,面面相觑,就想詳問,卻見那猌如忽而極為痛苦模樣,“猌如神。”兩人喚道,哪可能得到回答,只能是束手無措的看着。便見猌如口吐一雲團模樣的東西,有些虛弱道,“這乃吾之元息,你們得之當有奇用,”那東西抵達兩人面前便自分為二,再落入二人手中之時,卻成一碧綠色的珠子,感受着其上傳出的濃郁的生命之力,兩人心中震撼,臉上喜色自顯。
“多謝猌如神。”見着猌如此番的狀況尤其是不太好,不禁面露憂色。“可還好?”
“這東西我得之也無甚大用,給你們也是無妨,”猌如聲音越加虛弱,“我恐又将陷入長眠,你們罷,罷,罷。”
“猌如!”
“那是什麽?”鳳凰兒見兩人醒過來,笑問道,沒等兩人回答,便自顧自道,“你們倒是大機緣,不錯,不錯。”
“這就是你帶我們去荥陽城的緣故。”斬塵忽而斬釘截鐵道。
“太清醒的人不讨喜,尤其是女人。”鳳凰兒似真似假說道,“我的好徒兒,偶爾醉過又是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