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福女之招婿進寶 - 第 133 章 :銀子好花不好掙 (1)

李笑錦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男子,頓時嘴角狠狠的抽了起來。看長相,看不清。看穿着,這種紗料衣裳肯定很貴。看情況,受了不輕的傷。麻煩!特大麻煩!

李家祥和李錦楓都驚叫了一聲,往李笑錦身上靠。李錦楓更是抓着李笑錦的胳膊貼到李笑錦身上,緊抿的嘴唇微微發抖。

李笑錦第一想法就是溜!所以反應過來,裝模作樣的驚叫一聲,

“死人啊!趕緊跑啊!”拉着李家祥和李錦楓轉身,拔腿就跑。

地上趴着的人聽見李笑錦的叫喊,嘴角抽了抽,伸出手往地上抓一把葉子,虛弱道,

“救…救……救命…”

李笑錦才不管呢!她能在這異世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辛辛苦苦掙倆小錢,還她娘一堆極品天天算計,她又不是啥啥宅鬥高手。那個快死了的人一看就知道很危險!她雖然對這個落後的封建社會很嫌棄,可還是不想被連累死的!

“姐!他在喊救命…”李錦楓不跑了,皺着眉毛,殷切的看着李笑錦。

“喊了嗎?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咋木有聽見的說!”李笑錦裝傻充愣,她心裏一萬個不想管這個事兒!

“我也聽到了!二姐!咱們要見死不救嗎?”李家祥點點頭,表示自己也聽到了聲音。

“哦!可能是我年紀漸大,老邁昏庸,耳目不明,所以才沒有聽見!”李笑錦很認真的點點頭,扭頭看遠處那正在緩慢蠕動的男子,咬咬牙,一腔正氣凜然,

“救!咋能不救!見死不救可非我輩善類所為!”

“二姐!那你剛才還跑?!”李家祥忍不住提醒李笑錦剛才的行為非善類所為。

“純屬條件反射!”李笑錦狡辯了下,她要給倆人樹立良好的人生觀,不能讓這倆好苗子走歪了!她可還指望這兩只将來考個大官罩着她呢!

李家祥和李錦楓對視一眼,嘴角同時抽了抽。都知道李笑錦又抽了!

等三人又返回來,地上的男子費力的擡起頭。

李笑錦忍不住啧啧出聲,這古代果然沒有污染!連俊男美女都長的這麽無污染!瞧這男子俊逸的臉,配上一雙桃花眼,白皙的面皮,薄薄的嘴,是在不失為一大俊男!

“姑娘,救救我…”那男子看了三人一眼,無力的垂下頭,卻伸手抓住李笑錦的褲腳。

“可是我背不動你!”李笑錦雖然身子長開了,個子拔高了,可是讓她背一個五尺大男人,還真是背不動的。

“止血的藥…”那男子卻指指前方不遠的一叢草藥,昏了過去。

“靠!你他娘的昏過去了,老娘更搬不動啊!”李笑錦忍不住罵了句娘。

“二姐!這個是止血的嗎?”李家祥已經麻利的跑到草藥跟前,拔掉一大顆拿着問李笑錦。

“嗯!多拔點。”李笑錦嗡聲嗯了下,咬咬牙把地上的男子翻個身,忍不住倒吸口涼氣。男子右腿上一片血肉模糊,肩膀上也很深的一個傷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更是不計其數。

李笑錦拿着草藥塞了兩把給李家祥和李錦楓,讓倆人嚼碎了敷在男子傷口上,撕了人家的衣裳把傷口先纏了一圈。看了下地形,使出吃奶的力氣,和李錦楓一塊搬了傷患起來,往李元喜存柴火的山洞拖。

李家祥在後面跟着,拎着竹筐,拿着草藥,半路就灌了一大葫蘆水帶上。

等把人弄進山洞,李笑錦和李錦楓都筋疲力竭了,又把傷口拆開,重新清洗了傷口,仔細的上了一遍藥包起來。

李笑錦眉毛擰的像麻花一樣,跑出山洞不算拽了一堆草回來,在山洞的洞口擺了一排,點上。

青草點上是燒不着的,只是燒出了煙,和一股子的異味兒。這是李郎中教她的驅蛇蟲的方法。

“讓大哥過來搬人吧!我們去把血跡清理了!”李笑錦休息了下,喝了點水,拉着李錦楓和李家祥出來。

李元喜聽李笑錦三個上山撿了一個大活人,還受了重傷,半死不活着,頓時又驚又無語。都不知道說李笑錦啥好了,

“以後再碰見了能不救就不救!”

李元喜留下一句話,就背着竹筐上山了,說是李笑錦找的石頭搬不動,他去背回來。

等到了山洞,看見還昏迷着的人,李元喜眉毛也擰了起來。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個麻煩!還是她們家惹不得的麻煩!

只是李笑錦已經把人救了,李元喜也只能把人背回家。

半路的時候那人醒了過來,李元喜立馬趁着他迷迷糊糊把他身份啥的問了一個遍兒。

所以到家的時候,李元喜已經知道了對方叫唐俊華,是大夫。因為他親娘死了,爹又娶了後娘。這次又是後娘和弟弟暗殺他,他不得已逃跑出來的。

“…我爹自從娶了繼母,對我也不好了!我繼母進門一口氣生了倆兒子,我爹喜歡的不得了。繼母又總在我爹面前說我壞話,我爹現在也厭煩我了!”唐俊華醒過來,又主動跟何氏和李長祿交代了一遍身世。

何氏本來就不是奸惡的人,李元喜救了個人回來,她就認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多做好事兒,佛祖就會保佑她兒女。現在聽了唐俊華的解釋,更是對唐俊華同情的不得了,

“有了後娘,就有後爹!”

李長祿聽到這話尴尬的不行,他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真後爹!不過他也沒有對元喜幾個不好,更沒害幾人!

“嬸子!你真是個好人!”唐俊華虛弱的笑笑。

他也就十七八的樣子,跟李元喜差不多的年紀,何氏更覺得唐俊華可憐,被後娘和弟弟害成這樣,要不是兒子上山救了他,說不準就死在山上了!到時候不是逞了那後娘的心!?

“你在這安心養傷,有啥要的直接叫一聲就行!”

唐俊華疲累的點點頭,撐着何氏和李長祿出屋,才躺下,閉上眼睡過去。

而外面對于李笑錦家救了一個大小夥子在家裏又是一番的激烈議論,還有人上門看。都說李笑錦家心地善良,先是收留了李錦楓,吃穿住都跟親兒子一樣,還讓跟李家祥一塊到縣裏上學。現在又救了一個人,又是看病抓藥又是雞魚肉的補。有說那難聽話的,也被別的人給擠了。

唐俊華的腿扭傷了,又傷的嚴重,時時的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有時候大半天。

何氏生怕他睡着睡着出個三長兩短,好不容易救了人又死在她們家,那還不如不救,讓李長祿在家裏看着唐俊華,因為梁氏送來消息,一切準備就緒,鎮上的土豆粉店明兒個開張。所以今兒個得多做比平時多一半的土豆粉出來。

土豆面是和好也發好了,只是光靠她們幾個做不及,何氏就在村子裏招幾個手巧機靈的媳婦來幹活。

二狗蛋娘楊氏一聽立馬湊了上來,要進作坊幹活。她因為一句話沒有分成磚窯廠的紅利,每每聽見磚窯廠被拉走多少多少磚頭,就恨的牙癢癢,這會一定要進何氏的作坊,

“我雖然炒菜不拿手,不過和面還是很拿手的!而且我手也巧!”楊氏笑的讨好谄媚,把自己誇了一通。

“我們只收茶飯好的!”何氏冷冷的看了楊氏一眼,老宅娘家她對付不了,一個外人還想沾染她的作坊?!

楊氏想說自己茶飯好,立馬後面就有人笑話楊氏,

“整個李家村誰不知道,狗蛋娘的茶飯不能下嘴!呵呵呵呵…”

楊氏臉色難看的瞪那笑話她的人,原來是周大娘的兒媳婦,英娘!

“呦~你們做了親戚的就是不一樣,立馬親熱起來,還學會一塊欺負人了!”

“哎呀!我只是說實話,哪有啥欺負人的!”英娘不在意的笑笑。她們是親戚,自然要幫着說話的。

何氏一開始沒說作坊要人的事兒,這會放出話來,倒是真來了不少人,自然要幫着何氏說話的,都應和了英娘兩句。

李笑錦幫着何氏參謀,劉氏和柳氏幾個提着建議,加上英娘,一塊收了五個年輕麻利的媳婦兒。

看沒被錄用的人臉色不太好,李笑錦眸光一閃,笑着站出來,

“各位沒錄用的嫂子大嬸先別急!我娘的作坊只是小作坊,小打小鬧的幹,要不幾個人!等過些時候,會辦個大作坊,到時候咱們一個村都能受益!”

“一個村?那就是家家戶戶都有了!?”衆人聽的頓時來精神了。

“對!到時候那大作坊的紅利咱們全村家家戶戶都能分到!”李笑錦點頭。

衆人又問了幾句,李笑錦只是打太極,并不說要開做啥東西的作坊,不過家家戶戶都能分到紅利,也夠衆人高興的,都心滿意足的回了家。

何氏疑惑的看着自家二閨女,這丫頭又有啥鬼點子了!?

“娘!東西不在多,貴在精!土豆粉作坊就夠你忙活的了,天天腳不沾地的幹,家裏都顧不上了!那紅薯粉又是大量的家夥,到時候就讓村子裏開辦作坊好了!也是咱家對村子裏的貢獻!”李笑錦要繼續收買人心事業,這樣有啥事兒風向也都向着她們家來!

“是顧不上家了!那就聽你的!”何氏想想這土豆粉作坊忙起來,家裏都交給了大閨女忙,幾個孩子也顧的少了,也就想開了。

新收的幾個媳婦簽了合約,按完手印,都洗了手忙活開。都是茶飯好手,劉氏幾個一教,不大會就都學會了。就是和面要加的配比沒有告訴幾個人。

晚上的時候,院子裏就晾了半院子白花花的土豆粉。次一天裝了車,一車送往縣裏,一車送往鎮上。

縣裏的土豆粉早就打出了名號,鎮上的土豆粉店一開張就贏得滿堂彩,生意雖然比不了縣裏火爆,但也比旁邊附近的飯館都要強。喜的梁氏咧嘴直笑。

黃耀輝也覺得高興,家裏的人都說他辦不成,大哥也說他只會吃喝玩樂,跟一群狐朋狗友胡混。看看!他開的店賣的多火爆!?這土豆粉雖然本錢貴點,可來錢也快啊!用不了多久,他也就能掙一筆銀子回家,讓家裏都瞧瞧了!

這麽想着,黃耀輝贊賞的拍拍何萬寶的肩膀,

“萬寶!真有你的!這多虧了你,你想要的珠花,明兒個我就送給你!”

“黃少爺說哪的話,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何萬寶一聽眼神就亮了亮,那珠花上的珍珠很漂亮,送給秀娥,她肯定會喜歡的。

“還那麽見外幹啥!直接叫我耀輝就行了!”黃耀輝摟着何萬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何萬寶心裏一陣激動,黃耀輝對他另眼相看,他以後有黃府幫襯提點,日子只會越過越好了!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恨,李長福遠遠的看着人來人往的土豆粉店,臉色陰沉的瘆人。

田氏也恨的不行,尤其是見了土豆粉店的生意之後,心裏把何氏和李笑錦罵了一千八百遍,連李長祿都一塊罵着了。她本想着家裏跟娘家合夥開了土豆粉店,也好給大兒子說親,誰知道何氏那個賤人竟然讓她娘家開了,之前說要拿銀子吊着她們,根本就是忽悠她!

不過何氏還這沒有忽悠田氏的意思,而是料定了田氏舍不得拿三十兩銀子白白給她,讓她們家占了便宜。

現在需要的土豆粉多了,作坊裏也更忙了,不過賬目上的銀子也更多了。英娘幾個新來的看着每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聽着李笑錦報賬,都歡喜的不行。作坊掙的銀子多,她們分的銀子才更多!

九月二十六就是李元喜成親的日子,何氏一邊忙着作坊的事兒,又要準備李元喜成親的大事。李長祿好起來,可家裏還有個傷患唐俊華。

李長祿一好,就急急的想要組建建築隊,他歇了這麽久,身上都快發黴了。

何氏看着皺皺眉毛,也沒有多說啥。大兒子成親她來操辦,才更放心。

套新被褥是新媳婦娘家的事兒,不過何氏也得套兩床給備着,新衣裳一直都有李笑梅做着,已經給李元喜裏裏外外做了三套了。

王小妮倒是把李笑錦的衣裳給包了,秋季兒穿的衣裳一做就是兩套,已經開始準備冬天穿的棉襖了。

何氏特意請了柳氏婆婆,周大娘一塊幫着參謀,畢竟她這輩子頭一宗子娶兒媳婦,總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柳氏婆婆倒是很懂這些,她跟周大娘商量着念一樣,李笑錦在一旁記一樣,然後再到縣裏一塊買回來。

柳寶林家也在給柳寶林準備嫁妝,因為禮金被拿出來用在了土豆粉店,想要置辦嫁妝就得先抽土豆粉店的銀子。

“先給你們小妹辦嫁妝!元喜他們家給了咱們體面,咱們也不能讓寶林難看委屈!這個銀子就先抽掉,算我跟你爹的!”荊氏跟柳老頭也占着一份紅利,柳寶林說是給倆人養老的。

秦氏推了柳大林一把,柳大林忙道,

“爹!娘!我媳婦跟我商量過了,咱們家就剩小妹一個,我跟二林也該給小妹出點心意!畢竟咱家這土豆粉店,要不是小妹,咱也開不了!”

“我跟大哥一個意思!爹娘,我們也給小妹出一份!這樣小妹嫁妝底子厚,嫁過去之後才有底氣!也不會讓那些人看咱們兩家的笑話!”柳二林跟媳婦趙氏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柳寶林眼眶發熱,感激的看着柳大林幾個,她有兩個好哥哥,還有兩個好嫂子!雖然也有不舒心的時候,卻不像別家一樣有啥大矛盾,吵鬧過!

“你們能這麽想就對了!咱們家的人一歇勁兒把日子過好了才是正經!”柳老頭贊賞的點頭。

當下一家人商量完,把土豆粉店這一個月的錢都拿出來,也有**十兩銀子,荊氏的意思是都給柳寶林花了辦嫁妝。畢竟李笑錦家越過越有,以後只會更好。李笑梅又定了縣裏,到時候嫁妝寒酸了,閨女也沒臉。

柳大林幾個都沒有意見,只留夠了每天買菜和付給土豆粉的錢,剩下的都交給荊氏了。

柳寶林的被褥都是提前套好的,荊氏回家看了一下,都是以前家裏窮的時候斷斷續續買的,不是啥好東西,又忙忙的到縣裏一口氣扯了四床兩蓋兩鋪的緞面料子。衣裳料子也買成了綢布的。

家具啥的李元喜家裏早就全部打好了的,不過荊氏還是買了倆雕花箱子,一個立櫃,另加上盆架子馬桶和一些別的東西。

何氏作坊裏這一多月也掙了不少錢,又都是她自己的,所以狠狠心,買了花了四十多兩銀子買了一對玉墜,又買一支金步搖,留着給兒媳婦當見面禮。

李笑錦是不懂這些成親的道道兒,只管跟着看,幫着跑腿兒,看着李元喜家裏一點點的紅了起來,東西也越置辦越多,忍不住慶幸。幸好李家祥那小子才屁大點兒,這娶一房媳婦兒可真是不容易!就這還沒到正日子!怪不得那些窮苦人家連媳婦都娶不上。

何氏忙的團團轉,卻一天天高興的很。馮氏來過問李元喜的親事,直接被何氏冷言冷語攆了出去。分家的時候可是寫的清清楚楚,老宅不過問孩子親事!把馮氏氣的不行,回到家就把何氏罵了一通。

眼看着日子臨近,李笑錦避開李元喜跑了一趟臨陽縣縣衙。

從縣衙出來,李笑錦擡頭看看天,忍不住哀嘆一聲。她又變成窮光蛋了!

“銀子這東西,真他媽好花不好掙!”李笑錦恨恨的咒罵着,揣着懷裏的東西往回趕。

“李笑錦!你個死丫頭給本少爺站住!”謝楚寧成功堵住了李笑錦,頭上冒火的大步過來。

“咋了?”李笑錦這些天簡直忙的像陀螺了!

“你還咋了?本少爺給你送錢,你這死丫頭還讓本少爺找了你這麽多次!”謝楚寧不可一世的重重哼了一聲。

李笑錦想着确實很久沒有去看過謝夫人了,不知道謝錦陽那小魔抓還認不認識她,到土豆粉店打包了兩份土豆粉,就跟着謝楚寧去了謝府。

謝夫人只聽說土豆粉店裏的土豆粉口味多好多好,卻沒有擠過去吃過。家裏李元喜也有經常送,可謝楚寧每次吃都嫌跟店裏的味兒不一樣,一臉的嫌棄。

今兒個見李笑錦竟然打包過來了,頓時笑起來,

“這丫頭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要不然咋就知道我饞這個土豆粉唻!”

“夫人!我是個人,不是個蟲!”李笑錦一本正經的糾正謝夫人。

謝夫人笑的更歡樂了,旁邊的連媽媽和幾個丫鬟也都笑的不行,謝夫人擺擺手,

“快去把錦陽那小子抱來給笑錦!這麽長時間沒見到這丫頭,那小子都怏怏的,沒精神氣兒!”

李笑錦嘴角狠狠抽了下,難不成她還能陽光不成?!往哪照,哪就陽光明媚,精神奕奕!?要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她都要老孔雀開屏的自戀一把了!

不過謝錦陽精神氣的确不是很好,可看着跟別的小孩子一樣一樣的,就是見到李笑錦小子兩眼發亮,在奶娘懷裏又蹦又跳,拍着手往李笑錦身上撲,要李笑錦抱。

“夫人還是趁熱吃那土豆粉吧!”李笑錦認命的上去接了謝錦陽抱着。

謝錦陽立馬抱着李笑錦的臉就親了一口。

謝楚寧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頭頂上更是隐隐的煙冒了起來,

“真不要臉!過來就勾搭我小弟!”

“你這嫉妒我比較受歡迎!”李笑錦也哼了一聲,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句。

“本少爺就是嫉妒咋了?”謝楚寧承認自己嫉妒了,不過是嫉妒的李笑錦還是謝錦陽,他心裏模模糊糊的也分不清。

“來!小子!叫姑姑!姑姑!”李笑錦白了謝楚寧一眼,教謝錦陽叫她姑姑。

謝楚寧聽的咬牙切齒,

“李笑錦你無恥!”他弟弟要是叫了李笑錦這死丫頭姑姑,豈不是他也跟着矮了一輩!?那這死丫頭還不得嘚瑟的沒型,騎到他頭上了!?

“不叫姑姑,難不成還叫婆婆?!”李笑錦心情很好,她一定要教會謝錦陽這小子叫姑姑不可。

事實證明,謝錦陽太喜歡了李笑錦了,只會不清不楚的叫涼,這會叫姑倒是清楚,

“姑…姑噗…”只是連起來一塊叫,就直接叫的口水直流了。

“姑姑一點都不噗!叫姑!”李笑錦決定先一個字一個字的叫。

“姑!”謝錦陽一個字倒是叫清楚了。

謝楚寧的臉已經媲美鍋底灰了,兩眼更是要噴火了,

“謝錦陽你個蠢貨!這死丫頭哪是姑姑!”

“姑!”謝錦陽被喊唬了也不怕,好像知道他大哥就這德行一樣,照樣笑呵呵的摟着李笑錦叫姑。

謝夫人邊吃邊笑。

“娘!這小子要是叫李笑錦這死丫頭叫姑,不是跟娘你一輩了!?”謝楚寧轉頭找謝夫人。希望他娘趕緊扭轉了謝錦陽這小子的歪念。

“嗯!這個土豆粉做的味道就是好,跟家裏做的就是不一樣!還有這個砂鍋,煮的次數多了,反而煮的更醇厚!這個豬骨湯也好!”謝夫人點頭誇贊嘴裏的土豆粉,剩下的一份讓連媽媽個幾個小丫鬟分吃了。

“娘!我才是你親生的好不!”謝楚寧憋屈萬分。

“呀!謝大少爺!原來你一直以為自己是撿來的啊!?怪不得……”李笑錦一臉的訝異,繼而一臉深以為意的點點頭。

“怪不得啥!?”謝楚寧磨着牙,握起了拳頭,一副随時動手打李笑錦的架勢。

“沒有!沒有!其實撿來的也不應該…反正不管親生不親生,都要好好活着的!只要活着,總有好事兒會發生的!”李笑錦笑的一臉燦爛,一副勸誡謝楚寧的樣子。

其實謝楚寧長的跟謝夫人真的很像,且男生女相,跟謝夫人站一塊,嗯!換了女裝,真的很像母女!

李笑錦不懷好意的想着要把謝楚寧弄成女人樣,臉上笑的更燦爛了。

謝夫人樂的看倆人鬥嘴,每每看見大兒子憋屈怒火的樣子,她就突然覺得日子很美好!

李笑錦瞄了一眼明顯很歡樂的謝夫人,同情的看了謝楚寧一眼。這個娘明顯很不靠譜嘛!

謝楚寧磨磨牙,甩頭冷哼一聲,

“本少爺懶得理你了!想要你冰鋪的紅利,就好好讨好本少爺再說吧!”

“啥!?”李笑錦驚愕了,猛的站起來攔住謝楚寧的去路。

“本少爺說,你的冰鋪紅利在本少爺這!想知道多少銀子嗎?想拿回去嗎?本少爺前些天找不着你,現在有怒火難平,不想給你了!”謝楚寧傲嬌的擡着手,一把扒開李笑錦,大模大樣很是嘚瑟的出去了。

“夫人……”李笑錦苦着臉扭頭向謝夫人求救。

“冰鋪的事兒我管不過來,就交給了楚寧打理的!”謝夫人笑的很溫婉,話也說的很明白,銀子在她大兒子手上,她現在不當家。

李笑錦淚流滿面,果然人家是親生的!她還以為占了幾句嘴上的便宜!沒想到自己挖個坑掉進去了!

“謝楚寧!你不怕老娘蒙你麻袋,你乖乖把老娘的銀子還回來!”李笑錦抱着懷裏的謝錦陽就在謝府追了起來。

奶娘看的膽戰心驚,生怕那個跑的飛快,幾乎腳下生風的瘋癫姑娘把她家小少爺給摔着了!到時候她咋死的都不知道!

謝錦陽迎着風,在李笑錦懷裏很是興奮,還拍着小手。

謝楚寧看着攔住路的李笑錦,笑的很開懷,

“本少爺想吃剁椒魚,你給本少爺做!做的好了,你的銀子本少爺就給你!”這死丫頭做飯可是能吓死人的,他就是要刁難刁難她!

“我做的飯不能吃。”李笑錦一邊磨着牙,一邊還要讨好的沖着謝楚寧笑,心裏親切的問候了謝楚寧祖宗好幾代人。還知道她的銀子啊!媽蛋的!明知道是她的銀子,還敢給她扣押着!

“做不做?”謝楚寧笑的一臉欠打。

“我…做!”李笑錦的話從牙縫中擠出來,看謝楚寧的眼神簡直能殺人了。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子,子彈,謝楚寧這會怕是成刺猬了!

剁椒魚是要蒸,炒的她不行,蒸的應該還能行!只要弄熟了不就好了!?反正吃不死人就是了!

可謝錦陽這丫的又甩不掉,只好也一塊帶進了廚房。

“不用你們幫忙,都出去!遠遠的!”謝楚寧也跟進了廚房,還直接把廚房裏的廚娘婆子都打發出去了。

“先找你哥!姑姑給你做魚吃!”李笑錦咬牙切齒的把謝錦陽塞進了謝楚寧懷裏,到案板上拿了菜刀。

謝府的廚房不斷新鮮菜蔬,雞鴨魚更是不斷,這會桶裏還有一大條花鲢子在裏面游水呢!

李笑錦抓住那條花鲢子出來按在盆裏,拿刀背碰碰照着魚頭上敲了幾下,活蹦亂跳的魚就沒氣了。

不會做魚,殺魚李笑錦還是會的,只是刮魚鱗的時候不太順手,且刮的很不幹淨。被謝楚寧指着批了一堆,最後才把一條魚折磨幹淨了,劈成了兩片,用酒和鹽醬油調料抹了一遍,腌上。

洗了手,把鍋刷幹淨,裏面添上水,放上一層蒸籠開始燒火。

等鍋上氣,就把盤子上擺上姜絲,再把腌好的魚鋪上。

謝府還有一罐子剁椒,這是何氏做好送過來的。李笑錦哼了一聲,拿着剁椒蓋上,把魚放鍋上蒸。

又是剝蒜剝蔥,都切碎了。

不過李笑錦的蒜和蔥的确都碎了,簡直成渣了,不過那長的,卻還連在一塊。

想到人家說的洗手作羹湯,再看李笑錦的樣子,謝楚寧嘴角直抽,突然懷疑這東西被李笑錦做出來能不能下嘴!?別再給吃出啥毛病來!

李笑錦為了自己的銀子,簡直拼了!鍋底填上柴火,它就自己燒了。

李笑錦摸了塊鹵牛肉扔嘴裏,看到鍋裏還有不少鍋巴,又摸了一塊鍋巴。

“李笑錦!你個沒眼色的!本少爺讓你過來是讓你給本少爺做菜的,你卻自己吃了起來!是哪個允許你吃這廚房裏的東西了!?”謝楚寧頓時看不慣了。

“德行!老娘給丫做個沒見過的美食!”李笑錦說着把所有的鍋巴都拿出來,又看看屋裏的菜,拿了切好的鹵肉,又胡亂摘了幾根青菜洗吧洗吧切了。

找到了油罐子,把小鍋也燒上了,等油熱起來,一整塊鍋巴直接被丢進了鍋裏炸了。

只是李笑錦實在沒有做飯這根弦兒,還一口氣攬了兩口鍋,又是鍋上又是鍋下的,等鍋巴炸出來的時候,別說焦黃,簡直有點焦黑了。

李笑錦幹笑兩聲,又把熱油起進盆子裏,就着熱鍋開始炒菜和鹵肉,還添了不少醬汁進去。等燒的滾滾的,把鍋巴掰成一塊一塊的,舀了鍋裏炒好的醬汁和菜淋在了鍋巴上。

頓時一陣滋啦啦的響聲,謝楚寧看的直咧嘴。

“好啦!這就是名菜,鍋巴菜!”李笑錦看着一盆鍋巴菜還很自得,沒想到她也做成了!雖然鍋巴炸黑了,菜好像有點不熟,不過已經是她做過最好的一道成品菜了!

李笑錦很得意,謝楚寧卻不敢下筷子吃,

“這黑乎乎的,吃了不會中毒?!”

“中毒你妹!愛吃不吃!”李笑錦翻個白眼兒,其實她也不敢吃!

謝錦陽嘴裏叫着姑,已經伸手要抓盆子了。

謝楚寧把謝錦陽塞回李笑錦懷裏,胳膊一甩,一副壯士扼腕的表情拿了筷子吃鍋巴。

只是一口鍋巴進嘴,立馬吐了出來,

“李笑錦!你想毒死本少爺啊!這裏面都放了啥東西,苦的根本不能吃!”

“難道是放太多鹽了嗎?”李笑錦回想了下,她好像忘記放過鹽,後來又放了一遍,而且鹵肉和醬汁本身都是鹹的。

謝楚寧切了一聲,他就知道這死丫頭做不成啥菜來!

“快快快!魚該好了!趕緊的把蔥花和蒜末讓進去!”李笑錦突然咋呼起來。

謝楚寧被她喊了一通,鬼使神差的上去掀開蒸籠蓋子,把蒜末和蔥花扔了進去。

“快快!還有!還有!把鍋刷了,燒幹後倒油進去!蒸籠裏的魚要快點出鍋!”李笑錦抱着謝錦陽在一旁指揮,催話。

謝楚寧按照指示倒上油,又把蒸籠裏的魚端出來,燒的手上一疼,差點沒扔了,這才想起來,他憑啥聽這死丫頭的話!?

“李笑錦!本少爺讓你給我做菜,你先到在使喚本少爺!”

“哎呀!油熱了!快點快點!用勺子把熱油舀出來淋在魚上!快!淋在魚上!不然等會就難吃了!”李笑錦眼裏飛快的閃過得意,繼續指示謝楚寧。

謝楚寧咬着牙,笨手笨腳的拿了勺子舀了熱油往魚上淋。

熱油澆上去,立馬滋滋叫的響起來。

“好啦!大功告成!謝大少爺,趕緊把銀子給我吧!”李笑錦笑眯眯的伸手。

“本少爺要先嘗嘗味兒!”謝楚寧哼了一聲,拿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

肉很鮮,很嫩,也熟了,只是,照樣鹹的吃不下。

謝楚寧臉色有些發綠,

“你自己嘗嘗這啥味兒!”他懷疑李笑錦上輩子跟鹽有仇!

李笑錦撇撇嘴,拿筷子也嘗了一口,只是一口魚肉進嘴,她臉色就僵住了,不過很快又笑起來,驚喜道,

“這魚做的真好吃!真是太美味了!”又夾了一塊吃進去。

謝楚寧看李笑錦夾魚肉的筷子都抖的,吃進嘴裏卻喊着好吃,頓時身上抖了抖,沒趣的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這次算本少爺大人大量,放過你了!”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沓銀票遞給李笑錦,

“這是你的銀子!”

李笑錦看了下面額,都是一百兩的,一沓銀票都有三十張還多,頓時眼神一亮,一把接過銀票,把嘴裏沒咽下去的魚肉都呸了出來,怒指着謝楚寧,

“你丫的給老娘等着!老娘早晚蒙你沙袋!把你丫打成豬頭!”靠之!要不是為了銀票,她才不會再這忙活了大半天做飯做魚呢!鹹的不能下嘴,她還吃了兩筷子。

謝楚寧想還話來着,李笑錦抱着謝錦陽轉身走了,不滿的哼哼一聲。

外面的廚娘早聽見裏面做的東西不能吃了,過來詢問謝楚寧,

“大少爺,這些東西要倒了嗎?”

謝楚寧皺着眉毛看了眼,指着那個鍋巴,

“把這個倒了吧!這個魚給本少爺送院子裏去!晌午飯多端點飯來!快點做飯!”

廚娘看了眼那魚,顏色是挺好,不是不能吃嗎?奇怪的看了眼謝楚寧,還是聽從吩咐,把魚給謝楚寧留下了。

李笑錦不知道謝楚寧還是把那條魚給吃了,脫離謝錦陽的小魔抓之後揣着銀票興奮的回了家。她現在又成有錢人了!剛才去茅房的時候數了下,足足有三十七張!啥概念!?三千七百兩銀子啊!

身上有錢的感覺就是爽,尤其是突然這麽的銀票揣身上,尤其是這銀子來的那麽容易!李笑錦就更覺得爽了!不過想想,她這才兩成紅利,就這麽多,估計謝夫人跟她那個合夥人更多!

李笑錦一邊美着,一邊回了家。家裏何氏正忙着布置李元喜的院子,因為家裏房前屋後也都種了不少七裏香,這個東西四季常青,還防蚊蟲。李笑梅都給紮上了紅帶子,看着很是喜慶。

晚上一家人吃飯說的最多的就是讨論李元喜成親的事兒,何氏生怕忘了啥東西,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