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回想起了太後說的話:“如今得到的消息,是太子的寵妾娴檸有了孕。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不能是男兒。生下來若是女兒的話,就留下,若是男兒的話,風将軍,就交給你手下的人了。
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邵氏血脈卷土重來了,他們帶來的噩夢已經夠了。
哀家當年也不是不喜歡樂成皇後,她做王妃的時候,哀家是真心喜歡她的;但她最後自己野心太大,什麽都想要,才導致的作繭自縛。風将軍,還請你留心。”
“是……”
“那若是曜靈有孕了呢?”太後反問。
風離胥道:“臣不會讓她有孕的。”
其實他心想着,若是有孕了,無論是男是女他都會要。只是……倒時候該怎麽瞞過太後,且要他想想。
此時他冷眼瞪着祁盞,他已經把她從外面拎進了落霄洲。
祁盞嘴角滲血,面色蒼白。
“你當我是傻子?你說的話你自己可相信麽?”風離胥質問祁盞,他氣得血脈噴張。
祁盞倒是平靜,“将軍不信,本宮也沒有辦法,将軍當時也看到了,本宮什麽也沒做。”
“那為何那個質子偏偏來找你?他明明可以自己去千藩王府,為何要來找你要什麽藥方子給景平王府送?非要見你不可麽?”風離胥大吼道,祁盞往後退了幾步,怕他再打自己。
“上思哥哥的妾室今日臨盆,府中很亂,故而找的本宮。将軍自己也看到了,本宮是在門口光明正大地見了璟讕,府裏還有不少人看見,若是我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何必如此大方?”祁盞面無表情道。她好恨這個人,好想殺了他。
風離胥最恨她這樣,他看着她如此平靜,恨不得抓着她的頭發,看她到底會不會痛。為何只有他一人是這般惱怒。
“那你這麽貿然跟他見面,可曾想過什麽流言蜚語?你還真是不知廉恥!”他沖着祁盞怒吼。他不行,他控制不住。
祁盞反問:“本宮怎麽不知廉恥了?本宮從小跟璟讕一起長大,如今連說上一句話也不行——額——”
她話還未說完,風離胥便沖上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她一個不穩撞到了桌子,吃痛倒在地上。
這種痛帶着陣陣恥辱,她說不出話。
風離胥猛踹了她幾腳,之後一把将她揪起來,過去踹開落霄洲的大門,扯着她往外走。
此時落霄洲的院子裏站滿了人,但都不敢上前多話。風離胥如閻王附體,一臉殺氣随時都能把人打入陰曹地府。
“這是怎麽了……”風舶被蝶月請來,跟在風離胥後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一看祁盞的樣子,就是剛剛挨過打。風離胥怒道:“誰也別管——”
風離胥扯着祁盞進了祠堂,把她摁在地上跪下,“你不是不進這個地方麽?那今日你就在這裏跪着,你給我什麽時候知錯了,什麽時候出來!”
風舶連忙道:“到底是何事?怎麽會搞成這樣?”
“本宮沒有做錯任何事,本宮就是光明正大。”祁盞倔強地道,“本宮跟璟讕若是有什麽的話,何必在誰都能見到的地方。将軍自己不信,本宮有什麽辦法——爹爹,本宮跪得的!本宮是清清白白的!”她忍着全身的痛。
低頭看着祁盞,風離胥心知自己的怒氣不是沖她。早在祁盞解釋的時候,他便已經信了,誰也不會偷情在外面這麽明目張膽的。但他就是看不慣祁盞這麽不服軟的性子。
“你自己不知道你跟他有一段情麽?”風離胥質問。
祁盞立刻道:“我發誓,若我跟璟讕今夜有什麽,就立刻暴斃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她憑什麽不發誓,她又不是今晚跟璟讕有什麽的。
“你——你在這裏反省——”風離胥故意不去看祁盞的淚眼,他直接出去命人把祠堂的門鎖上。
待他摔門一走,祁盞便直接坐下,冷臉擦了擦眼中的淚。
“胥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打若瓷了?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風舶心中還是有忌憚的。
風離胥喝道:“我不信皇上敢如何!爹,你都別管,早點歇息吧!”
風舶跟上他,“但是……爹不是擔心你……”
“爹是擔心自己的仕途吧。若不是大哥沒了,爹怎麽會想到遠在老家的我?如今我上陣殺敵,拿命拼出了這大瑞的江山,我不信皇上敢動我這個功臣。”風離胥直接越過風舶,往穿林閣走。
風舶無奈,也只能先去睡。
在沉香苑裏到了寅時睜眼,便再也睡不着了。
“老爺……”婉娘在一旁不滿,“老爺這麽翻來覆去的,還讓人怎麽睡啊……”
風舶急急起床,“不睡了還怎麽睡……這怎麽還放得下心。”
外面來人通報:“老爺,許姨娘求見……”
“快請進來——”他邊穿衣邊往外走,“苒筠吶……”
許苒筠啞着嗓子道:“公爹,我是一夜沒合眼……我得去看看殿下。”她心裏是真着急上火。
風舶也道:“是啊,我這心,跟油湯裏滾着的一樣,就是放心不下。走,一同去吧。”
風舶帶着許苒筠到了祠堂。
看守的是風離胥的人。
“你們愣着幹什麽?快把門打開。”風舶命令。
“将軍有令,除非是将軍,否則任何人不能進來。”看門的道。“鑰匙在一棠管家那兒。”
風舶還欲說些什麽,許苒筠一把将他拉走,“公爹,他們是不會聽您的。如今這般,只能去宮裏請太子殿下了。”
“太子……”風舶似是被吓住了。許苒筠點頭,“是,還請公爹請來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本就身子纖瘦,我真怕她死在裏面。”
風舶心有顧忌,“那豈不是把事情鬧大了……鬧到皇上那兒……”
“這更深露重,殿下又挨了打,她身子纖瘦不會武功,在裏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許苒筠偷着去看風舶。
風舶重重點頭,“走,進宮進宮——”
不光是他倆,風離胥也是一夜未眠。
天亮時分,他起身換上朝服,也未用早膳,直接去上朝了。
“阿胥,你還真懷疑公主殿下啊?”一棠忍不住問。
風離胥抿嘴,“嗯……沒有。她膽子小,幹不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更何況偷情他們也不會在大門口。”他指是惱她連句軟話都說不得。他說不清為何會如此氣惱,這般失态許久未見了。
一棠道:“那你還不放殿下出來?”他內心是不想讓曜靈公主遭此待遇的。
“放啊。下了朝就放。然後,你再去把左二請來,讓他給曜靈瞧瞧傷。”風離胥背對着他。
聽聞此話,一棠才放心,點了點頭,“是——”
風離胥上朝之後,才發覺事情不對。
風舶告假了,連帶着祁祜和他的胡言亂語社都沒來。
無心早朝,散了之後,他快馬加鞭趕到将軍府時,果然祁祜已經抱着祁盞正好從将軍府出來,一旁圍着的就是他的胡言亂語社,後面還站着他的老爹風舶。只是不見那個璟讕。周圍都是侍衛和宮人,把看熱鬧的百姓隔開。
祁盞摟着祁祜的脖子,眼圈紅紅,一看就是哭過了。看到了風離胥,祁祜直接裝作沒看到,抱着祁盞要越過他。
“太子殿下,曜靈身上有傷,還是留在府裏為妙……”風離胥是虛了。
祁祜轉臉瞪着他震恚道:“她這樣是拜誰所賜?你怎麽還有臉皮在這裏說?”
祁元上去道:“哥,我來抱着姐姐,你跟這個人好好論論!罵死他——”
轉身把祁盞交給祁元抱着,祁祜道,“好,你抱着你姐姐,老子和他撕。”
他知道風離胥會不依不饒,但萬萬沒想到,風離胥竟會對祁盞動手,風舶來找他的時候,他直接崩了。
還沒等到祁祜說話,祁蒼直接上去先怒道:“風離胥,你若不想好好對待若瓷就不要娶她,如今你動辄打罵虐待算是怎麽回事?真當她身邊沒人了?
她是在我們跟前長大的,我們都捧在手心生怕摔了,你倒好,說打就打?
我就是想讓若瓷幫着送一處方子她才見的璟讕,那又如何?他也是若瓷的哥哥,還輪不到你來訓斥!”
他們早就通過氣了,只是誰也沒想到風離胥不可控。
“她如今都嫁人了,再見別的男人不妥……”風離胥被祁蒼怼得氣勢弱了下來。
宗南初上前道:“何為不妥?你所謂的不妥不就是見不得她跟別的男的說話,那你有本事把跟她旁邊說話的男人都殺光麽?”
左丘琅烨接着道:“他可要有這本事。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看到什麽了能把人打成這樣?別把你們老家這種打女人的臭毛病帶到京城裏!你是看到若兒的嘴貼到璟讕嘴上了,還是看到倆人抱在一起了?亦或是他們倆拉手了?”
一旁的方玄劍砸了下嘴。“大白天的,言語別太過了。”
風離胥磕巴了一下,“她、她本來就跟那個質子有段情……”
他也不知,祁祜他到底是哪裏讓自己心頭虛了,他向來都是橫豎都有理,為何此時不知該如何回辯。
“那不也被你活生生拆得沒有結果了?”祁祜瞬間暴怒:“風離胥你少在這裏跟老子講這個,你當初敢拿着本宮的性命要挾若瓷下嫁給你,不就是為了拿捏本宮麽?
看本宮根本不就範你便想出這種下賤招數朝她身上潑髒水,讓她受這天大的委屈!你以為本宮會就此在你面前委曲求全?做你春秋大夢去吧!”
風離胥怎麽也沒想到祁祜會扯到這上面,“明明是她不知廉恥,你不要說錯了……”
祁盞聽到,直接帶着哭腔質問:“是我不知廉恥麽?”她這一下,是真委屈得讓人心酸。
誇張嘲諷一笑,“哈?”祁祜喝道:“好好,就算老子的寶貝妹妹是個浪貨,那你娶她做什麽?你明明知道她在宮裏有情郎你娶她做什麽?
你娶了你為何不休妻?你分明就是沖本宮來的!你不就是想着每日若瓷能出點錯你來揪着麽?可惜她就是不出錯,如今可算是好了,你可算是拿捏住她的錯了!風大人——”
風舶吓了一跳連忙上前,“是……”
“你說說,若瓷在你将軍府如何?”
“若兒生性溫和孝順,是臣最最貼心的女兒……不是,兒媳……”
風舶怎麽也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有膽子跟太子對着吵,吓得只能照着話往下說。
他轉身抱過祁盞,“若瓷是公主,本宮才不管什麽夫為天,什麽綱論,你打了她,本宮跟你沒完。若兒,哥哥帶你回家。”
說罷,他抱着祁盞便車上走。
風離胥還想跟上去,方玄劍連忙攔住,“将軍,自重。”
祁祜連忙掀開簾子讓祁盞上車。
其實璟讕一直在車上。
祁盞上了車,便窩進了璟讕的懷中。“璟讕……你都聽見了吧?”她伸手撫上了璟讕的側臉。
璟讕點頭,“我們這樣,會浸豬籠的。”
祁祜上車道:“你倆低聲些。”
車走了,祁祜才敢高聲道:“璟讕,你昨夜怎麽這麽魯莽?貿然來見若瓷,是故意的麽?”
“哥哥,你不許斥責璟讕。”祁盞不滿道,雙臂收緊,摟住了璟讕的脖子。
祁祜道:“不是的,璟讕的心思缜密,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他這麽見你,定是有他的打算。”
“我怎麽會有什麽打算,我就算打算了也不能讓七妹妹挨打吧?是我昏頭了,讓七妹妹挨了打,受了委屈,我是真恨不得替她挨打。”璟讕摟着祁盞道。
祁祜挑眉:“難道你就不是想着設計讓若瓷來宮中住幾日,好讓風離胥寵幸別的女人,若瓷便有機會行使咱們的下一步謀劃了?”
“啧。殿下沒有證據,不敢亂說的。”璟讕笑着道。“這可是你和七妹妹教我的。”
祁祜瞥了他一眼。不再問話,轉而問祁盞,“他下手真狠,這半邊臉兒都腫這麽高了,你可還痛?”
祁盞把臉湊過去,“璟讕——”
“喲,你再這樣自己下去走啊!你還真是不知廉恥喲!”祁祜氣得輕輕擰了她一下。璟讕大笑,湊過去吻了一下祁盞的側臉,心頭歡喜甜蜜。
風離胥虐待公主之事,不到一日便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璟讕便裝出宮給祜、盞兄妹買山楂條糕,店裏的夥計還在議論。
“我真是沒想到風大将軍背後竟是如此心腸,為了同太子鬥氣才娶的曜靈公主。娶回了家竟然還如此對待……”
“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啊,當時我還跑去将軍府門口看了,太子殿下親口說的。”
“那,太子殿下長得好看麽?”
“驚為天人!還有曜靈公主,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人……”
璟讕重重咳了一聲。夥計才談論作罷,擡頭看璟讕時,直接愣了一愣。
待璟讕走後,他們才敢說,這幾日見過的神仙還真多。
“玄劍……”璟讕看方玄劍從胭脂鋪子裏出來,連忙上去喚住他。
“又給夫人買胭脂呢。”
方玄劍抿嘴一笑。“嗯……”
“真好,你夫人是真的有福氣。”璟讕道。
方玄劍只是笑,而後問:“若兒近日如何?我昨日聽說将軍府內外都被皇上斥責了,風離胥打了若瓷,皇上是要就此罷了麽?”
“哪裏會就此罷了。斥責了風離胥一頓,而後罰了俸。”
“就這?”方玄劍很是驚訝。
璟讕點頭,“是啊,就這。哦,還同我講了,以後離七妹妹遠一些。”
“我看你是不會聽的吧。”方玄劍道。
璟讕嘴角一揚,“是七妹妹不會聽。”
“璟讕。”方玄劍停住腳,“那可是風離胥手下的人?”人來人往,他怕看錯了。
說來也巧,兩人剛好看到一棠與一帶着鬥笠的男子從一碗茶樓中走出。
“是……但是……那個男人是誰?”璟讕不禁警惕了起來。
那個男人身形欣長,腰細肩寬。
方玄劍眯起眼,“這人……習武至少十五年以上了。他脊背繃直,走路踮腳,看來功夫還很高深。”
一棠轉身上馬走了,與他同行的男人正走着,一不留神撞上了人。那人手上的糕點滑落,男人一個彎腰抄手接住了糕點,“當心些……”
“哎呦,諒之……您沒事吧?”璟讕雙手接過糕點,“我真是走路不帶雙目。”
男人冷峻淡漠,望了他一眼,“無事……”
璟讕随之一笑,“那,您慢走。”他越過男人便要走,男人冷臉喚住他。“站住……”
停住腳,璟讕轉頭笑。“嗯?”
男人伸手,“東西……”
“什麽?”璟讕裝傻。
“放才你在我身上摸走的東西。通行牌。”男人眼中聚了些殺氣。璟讕複問道:“我為何聽不懂?”
男人轉正,眸光冷冽,釘在璟讕身上。“你撞我一下,左手從我腰間摸走了通行牌,在我幫你撿東西時放到了背後。拿出來……”
璟讕眼神忽變玩味,“能抓住我我就還你——”
說罷,他一個飛躍上了一旁的屋脊,飛檐走壁勢如疾風,下面路人只可模模糊糊看清一個人影子。
璟讕一陣亂跑,感覺快到東城了,轉頭一看,那人竟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約摸着有百米遠。
他也不敢耽擱,轉門找些偏僻地方跑,再一轉頭,那人竟離自己只剩下數十米了!
這咬得這麽緊的人,璟讕此生還是第一次見。
他剛想到此處,一個分心,腳底被絆住,“嘩啦”一聲便從屋檐滑下,跌到了巷子裏。
他再擡頭,那人已經立在了面前。
“少俠好功夫。”璟讕尴尬一笑。
男人伸手,“給我。別再惹怒我,興許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璟讕只能把偷來的通行牌還給他。
男人拿過,剛要伸手掐璟讕脖子,手腕便被一旁橫出來的手抓住。
“你們跑得可真快。”方玄劍喘氣道。
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掀開方玄劍的桎梏,一招朝他面門打去,方玄劍哪裏是坐以待斃之人,伸手扣住男人手腕接下一招。
璟讕連忙起身後退數十步,男人已朝方玄劍肩、頸、腹打出攻擊,拳拳致命,方玄劍見招拆招滴水不漏,卻被死死壓制,無法進擊。
璟讕只覺眼花缭亂,兩人手腳招式飛速,根本跟不上。
方玄劍邊退邊看此人招式,此乃江湖路子,并不是出自任何一大名家高手。他提起精神,生怕被此人暗算。畢竟江湖人士不講規矩道義,只管輸贏。
那人看方玄劍不急進攻,而自己久攻不破,一咬牙直接一掌朝他心口劈來,方玄劍暗自一笑,直接左手接住他的手腕,右手出招掐住了他的咽喉。
兩人可算是停了,璟讕出了口大氣。
“少俠好功夫,只是過于心急,不免會被人鑽了空子。”方玄劍不掩對他的欣賞。
那人冷哼一聲,“還不放手?”
方玄劍放手道:“敢問少俠怎麽會有宮裏的通行牌?”
他問罷,那人竟答非所問:“你是姓方吧?師承六大門下,龍過江的弟子。你師父已經去了五年了。”
“敢問閣下是?”方玄劍竟沒想到他也把自己的路子都摸透了。
男人不屑一笑,“你爹跟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在江湖上遇到姓公孫的要繞着走?”
方玄劍直接愣住。
璟讕上前擋在方玄劍身前拱手道:“少俠,我在此給您賠個不是,我們都是在宮裏當差的,看到少俠的通行牌也不知是真是假,便想着捉弄一下少俠,我們絕無惡意,望少俠別計較。再給少俠賠個不是。”
“你的輕功。我從未見過這種路數。不是本國人吧?敢問貴姓?”
璟讕拱手,“免貴姓夏侯。”
男人眸子一怔,“嗯?你可認識……罷了。既然是別國人,今後我便給你一個忠告,在江湖上,別随意招惹人。”
“多謝你。”璟讕拱手。
男人轉身一個飛躍,不見了蹤影。
“呼……玄劍,這人好厲害啊。他竟然是風離胥的人。”
此時方玄劍面為土色。“這人……竟然是風離胥的人。太危險了。得進宮立刻見見止安。更何況,他還姓公孫。”
不解問他,“公孫如何?”
“公孫吶。乃是前朝寒血幫長老之一的姓。在江湖上黑白兩吃,聲望極高。我聽我爹說,後來朝廷搗毀此幫之後,這個姓便消失了。
剩下的人姓名都改了,想成正常人了。可如今……風離胥竟拉攏了這一號人物。公孫是不少,但姓公孫還有這麽高深武功的僅此一脈。”方玄劍也不敢耽擱,腳步不停。
璟讕還是不解,“他用宮裏的通行牌,拿着做什麽?”剛說完,他一下想通了。“啧!你們不是說何總管當年也是這個幫派的麽?那他們豈不是認識?”
方玄劍驚道:“那……何總管豈不是站了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