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是在眼罩被摘下來的那一瞬間,不起眼的洋房面前站這十幾個端着槍的軍人,顧心諾只呆在房裏她看不到正門,不知道正門站着兩排穿着外軍迷彩服的持槍壯漢,其實這一點連楚浩言都不知道。
“這是哪!”周遠清很緊張,他也摸過槍,這玩意在國內查得很嚴,眼前的這一幕他只聽說過在戰亂國家會出現,但他很确定車子絕對沒有開出邊境。
“楚總在裏面等你。”
知道他們這些人口中的楚總一定是楚浩言,周遠清放心多了,還好自己沒告訴別人也沒帶保镖來。
周遠清當然不知道他其實被監視了,從他進入酒店大門開始警察就開始往酒店趕,他所坐的車行駛時間比顧心諾那是還要久,他們繞路去了另一座山,在山腳下已經埋伏狙擊手把幾個跟蹤的警察解決掉。
完美的計劃,帶着整個市的警察在市區繞了一圈,直到顧心諾的邀請宴結束那些警察才發現自己一直跟錯目标。
“周大哥!”顧心諾驚喜地叫道,就算周遠清和她其實不是很熟,見到一個外人就會讓她格外的高興。
她小跑下樓,後面的楚浩言緊張地跟着她後面,她力氣還沒恢複好,玩意摔倒可不行。
“心諾。”周遠清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想抱自己又不敢抱,于是瞥了楚浩言一眼,在楚浩言的黑臉下輕擁她一下。
這一個輕輕的擁抱足夠她一直高興到生日宴結束,顧心諾原先還擔心自己沒準備什麽好的食物,看到餐廳不知道什麽時候擺上了一桌大餐她完全沒去追問,高高興興地拉着周遠清說話。
周遠清買了一個超人電子模型當禮物,一直帶着,把禮物叫給她,看到她高高興興地在研究那新型玩具示意楚浩言找個地方談談。
楚浩言沖保镖打了個手勢,門口走進四個黑衣人站在客廳的四個角落以後楚浩言才點頭答應周遠清。
“你不能這樣對她。”
周遠清在看到顧心諾那麽高興的時候以為她過得還可以,等看到四個保镖進來的那一幕才推翻自己的看法,楚浩言是在強行監禁她。
“你可以走。 ”楚浩言說,如果周遠清只為了說這件事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她爸媽天天在哭,你那個媽給顧阿姨一筆遣散費,顧阿姨一點都沒花。”
楚浩言捏緊拳頭,他就覺得顧媽媽不是那種不守信的人,原來是那個國外的女人在暗中搞鬼,自己不在國內,也不知道性格和顧心諾一樣倔強的顧媽媽受到了什麽樣的威脅。
“我會考慮接他們過來。”
“呵呵,”周遠清嗤笑,“門口那些持AK的雇傭兵要是讓她爸媽知道,你這一輩子都不會被他們承認。”
不被承認又怎樣,楚浩言不在乎這些名頭,可以給她在辦個戶口換個身份證照樣結婚,但是周遠清臨走時最後一句勸告的話正中他的心口,不被顧家爸媽承認就意味着不被她承認,人在這裏心不在這裏。
他想要顧心諾的全部。
“啊,這麽快就要走了啊?”顧心諾依依不舍地告別周遠清,周遠清不可能留在這裏住宿,她知道,只能在最後的時候再抱一下這個以前就很關心自己的大哥。
“諾諾,很晚了。”一個擁抱,楚浩言可以忍,這臨別的擁抱有必要抱這麽久嗎?
小氣的男人,她氣呼呼地上樓把自己埋進被子裏生氣,把周遠清送走後楚浩言回房看見她那模樣心裏都是暖暖的。
“累了嗎,可是我不累怎麽辦?”他撲過來咬住她的耳朵舔着。
運動過後顧心諾已經是迷迷糊糊狀态,在這種情況下楚浩言還是把兩個人拷住,這個男人就算歡愉過後都不忘記這事。
“我讨厭這樣,你要補償我育嬰大禮包。”她眼睛都沒睜開地咕哝着,聲音越來越小。
顧心諾所說的育嬰大禮包是游戲商城裏新增加為孩子準備的東西,在楚浩言的施壓下,新的東西比之前的東西還要精致,當然,因為是孩子用的東西只能說是可愛。
一模一樣的兩個胖娃娃跟在女醫師的屁股後面,只有一個孩子,另一個孩子就是在商城裏買的道具。
“要是孩子也可以讓玩家玩就好了。”她可惜地說,程序就程序,很多時候就會顯得機械化,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自己肚裏面的肯定比游戲的可愛。
這樣的想法也有人提出過,楚浩言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讓另一名玩家扮演別人的孩子不現實,自己也不想讓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來,我們準備出門了。”他伸手關掉電腦。
顧心諾神色一動,為什麽楚浩言今天說過要出門,為什麽要出門,肯定不是回家,自己也沒要求他帶自己去玩。
“我們出去幹什麽?”
“去醫院。”楚浩言随意地回答着,替她扣好衣服再把手铐鎖好。
手指交叉握着,這是非常甜蜜的握手姿勢,然而顧心諾現在卻沒有心情去感覺這種溫馨,她覺得自己手心都要出汗了,又擔心手心出汗會讓他察覺到。
為什麽要去醫院,現在還遠不到待産的時候,他是想要去把孩子打掉嗎?
一定是這樣!
他們已經呆在房裏很久了,從來沒給她坐過全面的身體檢查,醫院的費用之所以昂貴也有儀器的原因,看似很笑的儀器價格其實不便宜,都是盡量不要搬動,他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把器材搬去那個房子裏。
“我尿急!”
站在醫院大門口不敢進去,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家醫院,這麽偏僻,為什麽連個看病的人都沒有,肯定是他們擔心自己逃跑讓醫院都是他們的人!
不能坐以待斃,顧心諾這樣告訴自己,她進了衛生間的隔間以後坐立不安,在強烈要求下楚浩言站在了衛生間門口,窗戶又太高爬不上,怎麽辦……
“顧小姐怎麽這麽還沒出來?”跟着過來的外國醫生坐不住了,頻頻探頭往裏面看,這衛生間的設計無法讓外面的人看到裏面的情況,他只能感覺到裏面沒有聲音。
楚浩言也是一直看着手上的手表,如果不是對講機裏負責窗口的人說沒有人出現,他現在一定會沖進去,額頭上遍布的汗水顯露出他緊張的心情。
楚浩言一直告訴自己要冷靜,但心理面另一個聲音說剛才如果自己堅持要跟進去的話就好了,她就不會跑掉了。
跑掉……
“諾諾,好了沒!”楚浩言大喊,然而衛生間裏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