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心諾缺氧暈過去的時候,樓下的人聽到醫生大喊才趕到,他們把楚浩言打暈,醫生對顧心諾實施急救。
楚浩言醒來的時候自己被綁得嚴嚴實實,繩子的另一端被醫生牽在手裏,宛如前一條狗……敢這樣對楚浩言的當然也只有這個醫生了。
“你醒啦,我是擔心你醒來有攻擊性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你平複這裏,建議你去看看你的寶貝,她有點問題。(英語)”醫生揚揚手中的繩子向他解釋,這裏的保镖雖然是楚浩言雇來的,但他們的上級也有這名醫生,楚浩言只是和他們組織借用這些保镖而已。
“我去看她。”
由于楚浩言說那句話的時候還在咬牙切齒,醫生擔心他控制不住自己就依舊沒解開繩子,拉着繩子跟着他後面上樓,順便還多帶了一個保镖,楚浩言瘋起來連他自己的都會殺吧。
情況和想象的不一樣,楚浩言是帶着怒氣進去,等看到顧心諾的時候火氣完全沒有了,剩下的是滿滿的心疼。
只見顧心諾縮在床和牆的三角區域,眼睛直視前方沒有焦距,嘴裏呢喃的話沒有人可以聽懂,只看得懂她護住腹部的動作。
“她這是怎麽了?”
“建議你不要靠近……”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楚浩言就已經靠近了,他一靠近顧心諾就開始大哭,她的眼睛明明沒有看向楚浩言為什麽會知道楚浩言正在靠近,這一點讓醫生燃起了研究的念頭,看到楚浩言的身影時又熄滅了,做研究也要先活着才行,想想就能知道就算顧心諾死了屍體也不會交出來的。
“應該是因為你的緣故,我過去就沒事啊。”他說着還靠近顧心諾那邊蹦了一下,顧心諾毫無反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看着蹦蹦跳跳的家夥,楚浩言只覺得嫉妒,他知道自己之前做錯了,此刻看着別人能肆無忌憚地接近她,她只拒絕自己,這種念頭讓他又失去了理智。
繩子的長度若是醫生站在門口,楚浩言肯定走不到床邊,但醫生剛才為了演示而走到床邊……
楚浩言緊緊地抱着她,不顧她的失聲尖叫緊緊抱着,絕對不會讓她拒絕自己,就算兩人都瘋了。
看到顧心諾又暈了過去,醫生向來輕佻的表情變得嚴肅,他沒說什麽,直接放開手裏的繩子,這東西已經沒意義了。
他走出房間撥了一個楚浩言很熟悉的號碼:“我認為楚需要的是一名心理醫生。”
又一名醫生被連夜送來,但這名心理醫生是本國的,因為電話了說明需要治療的還有一位本土的女性,為了溝通無障礙只能選擇本國的。
“首先,楚浩言先生你要放開你的愛人。”心理醫生說。
楚浩言瞥這名醫生一眼,不認識,也不想放開。
顧心諾在他懷裏還是半昏迷狀态,只要她一醒就能感覺到楚浩言的氣息在無孔不入,這種感覺就像每次醒來都能發現旁邊睡着一只恐怕的鬼臉,想不尖叫想不吓暈都難,這鬼還會動呢。
“你不能無視我的話,再這樣下去,顧小姐的聲帶将會受損失音。”
又是無視,心理醫生也無奈了,只能打電話向上級報告這裏的情況,在老大到來之前只有負責照顧床上一動不動的兩人,一邊接受刺耳的尖叫聲一邊吃飯,這位在精神病院工作過的醫生也吃不消。
四天後,洋樓遠處的山頂迎來兩架直升機,過了一會,十幾輛黑色轎車在洋房前邊停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人,臉上有半邊面具,另一邊的臉有道從眼睛劃到嘴角的疤痕。
除了這一輛車下來三個人以外,其餘的車沒有任何一個人下來,從擋風玻璃可以看到司機是普通西裝的男性,後座完全被擋住,如果有人能看到後面的情況肯定能被吓哭,無數個持着新型狙擊槍的人端正地坐在後座上。
洋房底下巡邏的人已經增加了一倍,那些人看見這個中年人沒有像門口的幾人那樣敬禮,因為他們的指責就是每一秒都需要觀察周圍的情況。
“楚浩言呢?”
低沉的聲音令沙發上的兩人吓得直接跳起來,趕忙做了個不标準的軍禮。
“他在樓上抱着顧小姐。”心理醫生說,和問話之人說的是一樣的語言,他也只會說這種語言,所以這名心理醫生從來不出國……
中年人推開門進去,楚浩言看見是他身體動了一下,見顧心諾又要醒來就坐回去,誰也沒她重要。
“呵,我還給你留了一半的資産就住這小破樓?我随便派幾個人來都能帶走她。”說殺楚浩言的話楚浩言不會在意,只有他軟肋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你來幹嘛,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帶着你的人走。”楚浩言無所謂地說,他已經打定主意就這樣和顧心諾死在這張床上好了。
“我既然答應就一定會做完,你死在哪裏我都會繼續派人在這守着,你就這麽沒腦子? 把她交給我,我會把完整的她還給你。”
完整的她?楚浩言覺得這句話真是諷刺,她都有了別人的孩子了還怎麽可能完整。
“你走,你滾,我不需要你@!”楚浩言怒吼,他現在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一直聽着門外的中年人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哄顧心諾睡覺的楚浩言,他沒想到他們的情況會眼中到這種地步。
“我會一直留在這裏。”
楚浩言哄顧心諾的動作停住,這個人一直留在這裏的話自己和她肯定死不了,不可以,這不可以,自己什麽都可以不要,只想要和她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