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個人都在泛着光,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流星一般引人注目,唯有頭頂上被楚汐汐打的蝴蝶繃帶有些不協調,即便如此,也讓楚汐汐眩暈,一陣心動過速,她好想像母狼一樣“嗷~嗷~”對着軒轅卿的大叫,來表達自己對他此刻的沉迷。
或許沒有了紛擾的軒轅卿就會這樣的真性情,這才是最真實的他,才應該是她愛的他,她不免聯想,如果有一天,他報完了仇,放下一切的時候,會不會就這樣和她生活,她有些期盼那一天的來臨,可再一想到這過程中還會有多少不知名的白骨鋪墊,她猛烈的搖了搖頭。
再看一眼猶如男神的他,她又不知道吞了多少口水,“滴~滴~,鼻腔中鹹腥的液體滴在她放的腿上,她吸了吸用手蹭了蹭,還在流,索性趴在溪邊,将頭埋進溪水,好好的降降溫。
不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頭浮出水面擦幹臉頰,卻不見了軒轅卿的蹤影,興許跑哪兒玩兒去了吧!楚汐汐也沒多想,将軒轅卿脫下的衣裳洗了洗,回洞裏準備午飯。
日頭向西,中午過了,下午過了,還是沒見軒轅卿的影子,楚汐汐不免有些着急,這熊孩子,不知道到現在不會來,麻麻會擔心的嗎?再等一會兒,要是還不回來,抓住他一定好好的打他屁股。
晚上,“咔嚓~”一道驚雷劈過,照亮了半邊天,楚汐汐輕笑,一定有人亂發誓了。
緊接着瓢潑大雨襲來,好在這個小洞的地勢較高,不會被水淹,糟了,軒轅卿要是被剛剛的雷劈死了怎麽辦?
楚汐汐快要急死,點燃木棒出去也會被雨水沖滅,她索性冒雨出去尋找,小溪邊,樹杈上,草叢裏,都不見那熊孩子的影子。
“軒轅卿~,小卿卿~,你在哪兒呀~,別逗姐姐了,你快出來呀~!”她的聲音混合在大雨磅礴中根本就聽不見,越找越急,越急就越找不到。
就在楚汐汐将整個谷底翻到第三遍的時候,走在小溪邊,突然草叢中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腳脖子拉住,低頭望去,一個趴着的黑乎乎人影在草叢中慢慢蠕動,好像重傷站不起來。
軒轅卿體內陰毒發作,疼得昏厥,再加上淋到雨水,受了寒,意識絲毫不清楚。
楚汐汐原本要罵人的話立刻憋了回去,将他扶起背回洞中,放在幹草床上。
在火光的照映下,能看到軒轅卿的前胸後背布滿了很多細小的傷口,有的如發絲粗細,有的如手指般寬窄,而他此時沒了雨水的沖刷,整個身體都在發燙,很燙的那一種,臉色紅的像豬肝,陰毒的狠勁兒已經過去,他依舊且處于昏睡狀态,唇瓣發幹,喉結一下下幹生生的吞咽着。
楚汐汐打開他頭上滴着水的蝴蝶結繃帶,果然,他後腦的傷口已經裂開,雖然沒有血液滲出,卻有些許的白濃粘連着,這是淋了雨,感染了。
“該死的~!”她心急如焚的罵了一句,立刻找到軒轅卿白日用過的金屬片,在石頭上快速的磨了磨,試了一下不是很鋒利,但至少可以隔斷他傷處的頭發,又火上烤了烤,把他傷口附近的發絲一點點隔斷,刮掉白濃,晾着,轉身奔出山洞冒着大雨,抹黑尋找草藥。
次日一早,軒轅卿微微地挪動了身子,楚汐汐猛然驚醒,趕忙查看昨夜為他重新包裹的傷勢,還好沒事,她松了口氣,摸摸他的額頭,還有些燒。
楚汐汐将亵衣扯成布條,攥在手裏出了洞。
經過一夜的狂風暴雨,天空如洗過一般湛藍,太陽的不遠處圍着一圈亮麗的彩虹,鳥兒、蝴蝶、小兔子,依舊歡快的飛翔奔跑。
來到小溪邊,楚汐汐将布條洗了洗,帶着些許的水分,疊整齊,回到洞中,放在軒轅卿的額頭,幫他降溫。
哎~,但願他不會燒的更傻。
到了中午,軒轅卿的體溫再次升高,喉嚨發幹到難以吞咽,也不知在喃喃的說着什麽。
楚汐汐的心也跟着在火上烤,急的都沒心情吃東西,不停用嘴将水度過去給他。
突然,她就想到曾經的那個山洞裏,她似乎也很口渴,軒轅卿就這樣給她喂得水,他對身邊的人都很冷,卻願意幫助一個不熟的人,他是個自己塑造了一個殘酷的外表,但他的本性并不壞,他今日的殘忍,會是堆積了多久仇恨,才逼他變了心性?才要統殺那些人?
楚汐汐将迷糊的軒轅卿摟緊懷中,回想着過去的一幕幕,眉頭緊緊地皺着。
“姐姐~,姐姐~,你別生氣~,小卿卿再也不敢跑了,小卿卿以後聽話。”
軒轅卿的聲音弱如蠅蚊,他處于意識不清楚的狀态,眼睛也睜不開,但知道身邊是楚汐汐,緊緊的摟着她的小腰,怎麽不願松開,怕她生氣不理他。
楚汐汐貼着軒轅卿的耳畔,輕聲問道,“告訴姐姐,你昨天幹什麽去了?”
軒轅卿的頭直往楚汐汐的兩個大白饅頭中間擠,喃喃着,“姐姐來月事了,小卿卿要給姐姐找治腹痛的藥藥。”
“誰告訴你姐姐來月事了?”楚汐汐好奇。
“姐姐流血了,娘說過,女人流血就是來月事。”
“噗~!”楚汐汐憋成了內傷,她是流鼻血,不是來月事,這孩子,看他都傻成什麽樣了!
“水······水······”軒轅卿支支吾吾。
楚汐汐又去擒了幾口水,小心翼翼的将軒轅卿扶起來,讓他靠在軟乎的胸前能舒服些,将水給軒轅卿喂進去。
軒轅卿剛剛好一點,接着身體開始打顫,又說道,“冷······,冷······”
楚汐汐慌了神,他的體溫為什麽還在升高,人不是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嗎?他已經摔成傻子了,要是再燒成死傻子可腫麽辦!
她用二十一世紀所有的物理方法幫他降溫,能起到的作用卻不大,好想立刻穿越回二十一世紀買個那種屁股裏塞得小孩子專用降溫藥。
夜晚,軒轅卿的體溫降了一些,卻還是昏睡,楚汐汐用沾濕的布條為他擦洗身子,他的膚色因為發燒而有些暗紅,即便已經病了,肌肉依舊十分有型,洞內的火恍恍惚惚,将他身材襯映的格外誘人。
楚汐汐看着眼前被她脫得光溜溜的男人,再次有些失神,她的手指按上他的唇,指尖微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