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梁褚傅頗為得瑟,“本侯說了,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本侯不知道的,記得~,每晚一次按時用解藥,用完了再來讨爹要。”
公梁允寒總算猜到了自家老爹的想法,哎~,他老人家非要整這一出?等人家姑娘反應過來還能嫁給他兒子才怪!真是個不嚴肅的老狐貍!
“不對~,照常理,藥不是都得一日三次口服的麽,倔老頭,你為什麽讓我們晚上用藥?”唐汐汐眯着眼,像看賊一樣将公梁老侯爺全身掃描,想要看出破綻。
“呵呵呵~”提到這藥公梁褚傅似乎很得意,“此藥非同一般,乃是本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為你們尋到,包治各種牛皮癬、白癜風、不孕不育······”
“不孕不育?”唐汐汐插話。
“哦不~,各種疑難雜症,禿子、瞎子、聾子、瘸子,保證藥到病除,包括寒兒的失明和你身上的狒狒毛都不在話下,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也是最關鍵的步驟,就是要掌握陰陽調和。”
“什麽陰陽調和。”唐汐汐來了精神,這藥有這麽玄乎?
公梁褚傅感慨的捋了捋胡須,語重心長,“凡是世上的東西都有雌雄之分,更講究陰陽調和,譬如天地,天為陽雄地為陰雌;水火,火為陽雄水為陰雌;男女,男為陽雄女為陰雌,雌雄缺一便無法延綿。
恰巧你與寒兒正有着男女之別,寒兒為陽雄,你為陰雌,你二人身上又都有着各自的疾患,再者此藥因并非一般的藥物,不能口服,需要讓異性将此藥塗于周身每一寸肌膚,正巧用彼此的陰陽來調和,可引出體內的異氣與疾患,不出多日,你與寒兒就可恢複正常。”
別看公梁褚傅臉上一本正經,心裏卻笑的翻了天,讓這兩人晚上獨處本就是幹柴烈火,再互相将身體摸個遍自然就會欲,火焚身,想不犯錯都難,那抱孫子的事情豈不是水到渠成,嘿嘿嘿……他這個計劃太完美了,孫子,爺爺就等着抱你喽!
“爹~,哪有這種治病方法,您老逗人呢!”公梁允寒都想哭,自家老爹出的是什麽馊主意。
唐汐汐将小藥瓶揣在懷裏,“好,允寒,晚上咱們彼此上藥,天太熱,我去給你和你爹盛些西瓜汁來,你們等着。”
她腳步平穩的走出了房門,緊接着快步逃離,艾瑪,這種用藥方式,她撐着走出門再跑,已經是很蛋疼,哦不,很淡定了。
“呵呵呵~”老侯爺已經看見孫子在不遠處向他招手。
“爹~,我答應了汐汐不會強迫與她,你怎能這樣促成。”公梁允寒埋怨。
“女人,只要有了夫妻之實,就必定不會離開你,寒兒,有些事情不是等就能等來的,這其中你又能料到多少變數?”
公梁褚傅也有他自己的探允,寒轅卿将唐汐汐帶走時,沒過多久他也得到了彙報,若是有些人欲擒故縱,那他的傻兒子不就白等一場,為他人作了嫁衣?
公梁允寒怎會不知道老爹的顧慮,道,“汐汐不是一般的女子,不然我也不會在百花群芳之中獨獨鐘情與她,她要得是愛,我不想因為感動過她而将她圈套一生。”
“寒兒,她愛與不愛你,只要能成為事實,又何必計較,結果~不都是一樣?”公梁褚傅走向窗邊,拿起小剪刀,開始修建雜亂的枝葉。
公梁允寒微微搖頭,“若真是如此,當年你又何必離開上京,來到錦繡呢?”
他記得小時候自從娘過失,自家老爹就沒有過笑臉,直到後來爹碰見了一個女人,才再一次對生活燃燒起了希望,還經常一連幾日不歸,等回來時臉上就會洋溢着意猶未盡的笑。他那時小,不願意接受娘以外的女人和爹在一起,爹就一直沒将那女人領回來讓他見過。
後來他爹與那女人斷了來往,帶着他來到了錦繡城生活,他問爹那女人呢,爹沒有回答,嘴角依然挂着笑,不過是苦笑,若是占了人家的身就能拴住人家的心,爹又何必将自己關在房子裏十幾年?
公梁褚傅聽了兒子的話,剪枝的手停在半空中,想起了那張思念多年的面容,黯然低下了頭。
公梁允寒摸索着向方外走去,腳步停留在門後,問道,“那瓶藥真的管用?”
“對你确實管用,對她~,也許可以!”公梁褚傅接着修剪雜枝。
晚上,唐汐汐為公梁允寒梳洗完畢,拿着倔老頭給的小藥瓶臉上發燙,她真的要用那種方法跟公梁允寒互相抹藥嗎?
“有些累了,早些休息吧!”公梁允寒知道唐汐汐在躊躇,先一步委婉的否定了那種上藥的方法。
“可是這藥還沒上呢!”
“明日再上吧,我很困。”公梁允寒開始脫鞋。
“哦~,既然你累了,那我就先回我的房間休息了,你早點睡。”唐汐汐轉身就走。
“汐汐~”公梁允寒拉住她一拽,讓她坐到了他的腿上,“陪我。”
“好~”唐汐汐沒有拒絕。
當她躺在他堅實的胸懷,以為他還會像白日那樣急切的想要她,可是,他只是靜靜的摟着她。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棱滲入屋內。
公梁允寒早就醒了,輕輕撫摸臂彎裏的人,他嘴邊溢出滿足與相望,若是讓唐汐汐每晚都習慣和他入睡,以後哪日沒有他陪,她會不會覺得少些什麽!
就在這時,“小侯爺~,老侯爺讓您和唐公子起來之後去他老人家的房裏,說是有事兒商量。”
四錢知道自家主子沒有懶床的毛病,到現在還不起,定是處在溫柔纏綿之中,故此他不敢敲門,可即便他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傳達消息,卻依舊讓公梁允寒氣惱,好不容易的一個溫柔清晨就被四錢這一嗓子吼沒了。
唐汐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允寒,倔老頭叫咱們呀,那快起來吧!”
“晚去一會兒沒事兒,你再睡會兒!”
“我可不敢,他昨日才罵了我,我要是再不如他的意,怕就真的被趕出公梁侯府了,哎~,對了,昨日我感覺那倔老頭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到底哪兒不對勁兒?允寒,你替我想想。”
公梁允寒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要提醒她嗎?
公梁褚傅的房內,兩扇窗戶敞亮的大開,地上鋪着紅色的地毯,放着兩個紅色的跪墊兒,紅色的桌布上還放着兩只大紅包,以及兩杯沏好的茶。
公梁褚傅端端正正坐在正位,捋着胡須,和藹的看着兩人,“來了~,那就過來跪下敬茶吧!”
唐汐汐不明所以。
公梁允寒猜到了自家老爹的意思,埋怨,“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