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讓人将刀架在脖子上再示寶,那就完全不一樣,對方會認為命懸一線時交出來的寶貝最為珍貴,則能說明公梁侯府沒有暗中傳言的經天緯地,對方自然就會放松戒備,再加上公梁家世代為官品性忠良,若是人家将最後的寶貝都獻了出來,國君還要趕盡殺絕,未免太不盡人意,反倒很有可能放一馬。
唐汐汐低頭暗探,公梁褚傅呀公梁褚傅,您這些年看似雲淡風輕,可實際上卻是暗中修行的千年老狐,真可謂英雄不問出路,流氓不看歲數!
這老流氓,哦不~,這老狐貍害她跟着擔心,她都要以為是她的出現才給将侯府到來了麻煩!老狐貍事先不告訴她倒也罷了,居然連親兒子也不透露,可真沉得住氣。
公梁老侯爺看出了唐汐汐的心思,“唐小哥莫要埋怨,若是本侯一開始就說出來,你和寒兒又怎能入戲?”
“哪有哪有,瞧老侯爺說的,我怎敢埋怨您老人家呢,允寒,是不是?”
“汐汐當然不是。”公梁允寒笑笑,拉住了她嬌嫩的小手,她不好意思的掙脫。
一只金絲雀飛進了窗戶,落在公梁褚傅的肩頭,歡躍的用嘴叨叨衣裳。
公梁褚傅沖着金絲雀呵呵一笑,輕撥杯中的茶葉,抿了抿,道,“不過,本侯也就只能獻這一回寶,這件事擺平之後,剩下的,就交予寒兒做主吧!”
“那是自然,有汐汐在身邊陪着我,還給我出主意,咱們公梁侯府失去的一定能再賺回來。”
一說道賺錢,唐汐汐突然冒出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個個的講解給了公梁允寒聽,公梁允寒覺得十分新奇,而且覺得肯定可行。
公梁允寒摸索上唐汐汐的肩頭摟着,唐汐汐掙脫不掉紅了臉頰,他爹還在呢!羞不羞。
“是呀~,公梁老侯爺,我和幫着允寒已經商量好了,您放心,我們一定能成。”
公梁老侯爺似有不屑,将肩頭的金絲雀轟走,顯露出對唐汐汐的不喜,“但願正如唐小哥所說,切莫再做出些不着邊際的事情,公梁侯府此次暗力雖未被查出,但明面上也出了不少血,唐小哥可再不能毀了寒兒的前途。”
“公梁老侯爺,瞧您,又來了,您看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
公梁老侯爺面色一正,話鋒一轉,十分嚴肅,“哼哼~,唐小哥是不是不分輕重的人,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本候覺得你不但不分輕重,而且不分輕重的很呢!”
唐汐汐一怔,公梁褚傅變臉的速度可比以前快了很多,一會兒功夫不到就由紅變到了黑,難道他老人家這三個月去學了川劇,專門玩兒變臉?
“公梁老侯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我真不明白,我哪兒,哪兒不分輕重了?”她有些想笑,可笑比哭難看。
公梁老侯爺臉色越漸陰沉,“啪~”手中茶杯被重重的蹲在桌上,“你自己好好想,本侯不屑于指責你。”
唐汐汐納悶兒,“老侯爺,您~,您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我到底哪兒做錯了?”
“哼哼~,那本侯就好好與你算上一算,你聽好了,你先是答應寒兒的求愛,後又與別的男子私奔,還讓寒兒不喜歡的女子故意引誘他,直到你良心發現才回到寒兒身邊,你根本就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唐汐汐詫異,碰了碰公梁允寒,這哪兒跟哪兒誤傳的,公梁允寒搖搖頭,不知自家老爹到底唱的哪一出?
“誰給你說我跟人私奔,誰告訴你我讓別的女人引誘允寒,公梁老侯爺,您可別瞎說呀?還是您親眼看見來着?”
“這世界上,沒有本侯不知道的事~!”公梁褚傅的話語中帶着絕對的肯定,以及與身份想匹配的傲視。
唐汐汐胸中燃起一團怒火,她深呼吸,緩和一下被誤解的心情,解釋道,“我那是被人擄走的,再者我也沒做什麽不知分寸的事兒,公梁老侯爺,您定是誤會了~。”
“敢做不敢承認,是不是誤會你自己心裏清楚,以你現在的情況,本侯能讓你住進公梁侯府已經是給寒兒面子,你最好實相一些,莫要再做些讓寒兒為難的事,不然~,本侯就要送客了。”
公梁褚傅嫌棄的瞟了一眼唐汐汐,仿佛她是個不入流的奴婢。
唐汐汐忍不下去,“我那是被人擄走的,誰知道是不是你的探子偷懶了,故意胡編亂造的小道消息,你~,你怎麽就能相信。”
公梁褚傅一字一字,“本~侯~,就是相信!”
唐汐汐有想宰人的沖動,雙手叉腰炸了毛,“嗨~,你個倔老頭,你???”
“倔老頭怎麽了,倔老頭也是你的準公公,不過本侯也是看在寒兒喜歡你愛屋及烏罷了,有本事,就別嫁給我兒子,告訴你,若單單是本侯,還真看不上你這種女人。”
“啊~”唐汐汐肺要被氣炸,兩只手瘋狂抓着頭發使勁兒搓揉,揉成了一堆雞窩,誰敢一刀劈了公梁褚傅,她就給誰當牛做馬外兼奶媽!
“你不讓我嫁我就不嫁~,那我多沒面子~,告訴你,公梁允寒我嫁定了,他娶我也娶定了,我們明日就成親~,有本事你別認他這個兒子,等我們成了親住外面去,讓你一個人孤獨終老!你聽清了,我!們!明!日!就!要!成!親~!”
“一言為定!”公梁褚傅極其輕快的說了四個字,眼中露出奸詐的精光,忍不住得意的掃了自家兒子一眼。
又對着唐汐汐義正言辭,“你們要明日成親也可以,不過,公梁侯府剛剛被抄家不可大肆張揚,明日你們晚上喝了交杯酒,圓了房,就算是成親了,等以後公梁侯府恢複盛景本侯定給你們補辦親禮,本侯說到做到,念在你年幼不懂事,本侯可以不計較你剛剛的不敬準公公之罪,至于你們要搬出去住,本侯看也不必,一家人自然住在一起還是好一些,寒兒~,你說呢~!”
“等等~”唐汐汐将揉亂的雞窩頭晃了晃,咬着一根手指頭琢磨,似乎哪兒不對勁,讓她好好想想。
“對了寒兒,”公梁褚傅先一步打斷了唐汐汐的思路,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花瓷小瓶,“爹為你找到了治眼睛的良方,正好也能治你媳婦兒身上的狒狒毛,今晚你們就用藥吧!”
“艹~,你連我長狒狒毛都知道,你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允寒是不是你告訴這倔老頭的,是不是你~?”唐汐汐将公梁允寒搖晃,她要消滅公梁允寒這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