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卿快一步脫下外袍,“汐汐,快穿上,別被讓人飽了眼福!”
唐汐汐想起綠蘿最後的叮囑,“小姐,忘記唐子鶴吧,珍惜軒轅卿。”
或許綠蘿覺得軒轅卿喜歡她唐汐汐吧!可是,軒轅卿不是也讓她回家背女戒的麽?
唐汐汐想想便覺得委屈難言,轉身撲進了公梁允寒的懷裏,哽咽難當,這一趟錦繡城之行讓她受盡苦難倒也罷了,可如今連唐子鶴都和人私奔了,她還有什麽信仰和支撐,真的好想找個堅實的肩膀依靠,然後大哭一場。
對于美人投懷,公梁允寒頗顯幾分得意,将自己的外袍搭在唐汐汐的身上,摟她入胸膛給予所有的溫暖,但這女人的遭遇,也着實讓他心疼。
眼看着喜歡的女子投入別的男人懷抱,軒轅卿嘴角泛出自嘲的苦笑,如果山洞中的女子沒有死,和唐汐汐都站在他的面前,他無法做出選擇,但讓他親眼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被搶走,他更辦不到。
唐汐汐哭着哭着沒了聲音,公梁允寒趕忙将她的小臉兒播出來,她是哭的太累睡着了,嬌嫩的臉頰上挂着未幹的淚痕,讓人兩個男人都情不自禁的擡起了手,想要替她擦拭。
公梁允寒又怎瞧不出軒轅卿隐隐的醋意,未多言語,抱起唐汐汐向林外走去。
幽靜的山間小路,兩個男人并肩齊走,起了夜風,軒轅卿還想将自己的外衫搭在熟睡的女子身上。
公梁允寒道,“一件衣裳足以,她在出汗,不會冷。”
“哦~!”軒轅卿輕聲應承,又将外袍穿在了身上,說了四個字,“公平競争。”
公梁允寒眉頭一皺,他知道軒轅卿這四個字的含義,唐子鶴有了別的女人,時間會慢慢沉澱,有些人會在唐汐汐心底慢慢模糊,她會慢慢學着放手,待她心中真正放下的那一日,就是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的最佳時機。
公梁允寒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他知道卿公子的真實身份是納疆國的六皇子,出身非凡,背景顯赫,卻從小被衆人排擠,受盡折磨,憑借一點一點的努力才成就了今日名揚四海的“卿公子”,更和他一樣有着翻天覆地的籌劃。
同為隐匿且強大的的他與他,今時今日的勢力不相上下,若是硬拼,這女人真不好說會歸誰,可若是憑借對女人的了解,公梁允寒相信軒轅卿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也不敢貿然同意競争,他沒有軒轅卿說走就走的自由,若是唐汐汐明日一早起來離開了,他還怎樣贏得她的芳心?
“公梁小侯爺向來膽大心細,怎麽也有不敢出手的時候?”
“好~,公平競争。”公梁允寒答道,可一回答完竟意識到自己着了軒轅卿的道,他之前想的顧慮都是多餘的,軒轅卿只不過要了個他不能肆意對唐汐汐進攻的保證。
軒轅卿心裏笑了,汐汐,你逃不掉。
唐汐汐夢中雲游,一片詩情畫意的天地間,唐子鶴與一名傾國的女子均是一身鮮豔的大紅色喜袍,兩人坐在木琴前共奏清曲,鸾鳳和鳴。
她跑到唐子鶴面前,喊着“唐子鶴~,子鶴~。”
然唐子鶴依舊和那名女子恩恩愛愛,親親我我,似乎沒聽見唐汐汐在叫他。
“子鶴~,子鶴~,我是汐汐,你為什麽不理我,你是不是嫌我以前總是偷看你洗澡,你是不是嫌我沒對你示愛,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子鶴,你不要娶別的女人~。”
唐子鶴扭過臉來,帶着新婚的微笑,“汐汐~,你怎麽來了?是來祝賀我們成親的嗎?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你是的嫂嫂,你們以後可要好好相處,她不會功夫,你可要讓着她哦~。”
唐汐汐急了,“可是子鶴你知不知道我也愛你,我說的是真的。”
唐子鶴看向她,神色凝重,“汐汐~,我給你機會,你卻總是不再在意我,我的心也會涼的,現在我與她很快樂,很幸福,你卻對我說愛,不覺得太晚。”
唐汐汐眼睛酸脹的難受,抓着唐子鶴的喜袍,“我再也不會冷對你,我會對你好的,你相信我。”
唐子鶴搖搖頭,“汐汐~,你長大些吧,沒有任何事任何人都只為你停留,我已經愛上了她,且她的腹中已經有了我的骨肉,我要對她好,你走吧,別再來了!”
頓時空中狂風大氣,樹枝被刮的搖晃,唐子鶴扶着那名女子起身,“公主,起風了,咱們回去吧,別凍壞了你和孩子。”
女子嬌羞一笑,猶如牡丹花瓣嬌豔,點了點頭,在唐子鶴的攙扶下向遠方走去。
唐汐汐拼命地去追,可她跑的速度卻趕不上人家兩個人走的速度,并且距離越拉越大。
天空飄下碩大的雪花,唐子鶴和女子消失在白色的世界,唐汐汐迷失了方向,淚水将她冰凍,直到成了冰雕,心髒停住了跳動。
唐汐汐很無助,心裏很苦,她暗戀的對象成了別人的男人,确切的說她還沒戀就已經失戀,她已經想不起,在離開蒲臨城時候,那男人對她說,“汐汐,等你回來,我專門洗澡給你看”。
“唐子鶴,我發誓,下被子一定要做你的一顆牙,我不開心的時候你就會疼!”
然唐汐汐自己卻更是痛苦的,這一睡就是整整三日,三日內她即便醒了也不願睜開眼,怕一睜眼淚水就會掉下來,媽的,誰說過最好的愛就是手放開,她倒覺得最好的放開是抽死丫的!
公梁允寒沒有來打擾,軒轅卿每晚也是在窗外靜靜的看看她,越勸她越會傷懷,兩個男人都無法何安慰這心碎的女人。
第四天的夜晚,微風輕撫,繁星閃爍,軒轅卿吩咐好赤木一些事情,正要離開客棧去看望唐汐汐,窗外一聲飛禽的怪叫由遠及近,藍色的鷹眼像一顆急速劃過的寶石,盤旋在窗外。
“公子,血藍鷹。”赤木叫道。
軒轅卿飛身而出矗立在屋檐的一角,血藍鷹撲扇翅膀停落在他的肩頭,揪下鷹抓上油紙包裹的密信,輕輕拍了拍血藍鷹的腦袋,血藍鷹讨好的“嗚嗚~”兩聲,展開翅膀飛走在浩瀚的夜空。
軒轅卿将信打開看完,眉頭深深的皺起,思索片刻,對赤木道,“吩咐下去,選出三名頂級甲衛在錦繡城保護唐汐汐,其他人按兵不動,不可走漏風聲,明日即刻回納疆。”
赤木不明,“公子,是多吉公子出事了嗎?”
“不~,是阿飛。”
軒轅卿将信紙緊緊攥在手裏,滿面的憤怒,那些人以往都會想出各種辦法來試探他的實力,卻都未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