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茳聽了這一條,冷笑一聲,不以為意:“我父親親自訓練的探查營暗衛,雖說是護衛最佳,刺殺探查事實均可。想擄來個女子,并非難事。”
“其二,我雪沐大軍今時精英悉數在此,抓那女子實無必要。他年我雪沐祈霄一統江山,莫不要天下人傳言本君以卑劣手段奪得天下,豈不損我雪沐天威。要贏,便要贏得光明磊落,淋漓盡致。”雪沐祈霄不在意雲茳的反駁,說出了第二個原因。
萬俟雲茳聽到這句話時,心中一暖,仿佛那些年随他征戰時一般的熱血。宮廷養尊這許年,他霸氣未減,信念尤盛。物是人非,雲茳看着面前坐着的男子心中暗道:他依舊值得自己生死相随。心念一轉,他當然也值得那個芳華女子生死相戀。
看到雲茳面色緩解,祈霄繼續道:“其三,以那女子為人質,未必是上策,不妨留她在馥郁,馥郁子溟與她眷眷情深,想來照顧她就要分去大半精神。”
這一條,祈霄說的似乎有些失落,眷眷情深。那女子,與馥郁子溟,眷眷,情深。
“罷了。”萬俟雲茳沒有發覺祈霄的一樣,恢複了往日的神采,“大敵當前,我們沒必要為這些事多起争執。”
祈霄起身,拍拍雲茳的肩膀,說了句好好休息,便離開了營帳。畢竟,明日一早,就要跟馥郁子溟見面了……
定風山的夜晚凄凄如訴,仿佛月色也感受到了戰場的肅殺。
山的另一邊,馥郁大帳。
“寰音,我決意住在軍中,你會不會怪我?”子溟摟過正在看書的慕寰音,寵溺的說道。
“不會。”寰音将頭靠在子溟的肩上,“你是帝君,本就該與中将一般無二,方可顯示作戰之心。”
“天将你與我,我馥郁子溟此生何幸。”自從出了都城,馥郁子溟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對然嘴角還是永遠挂着一抹笑容,眼神中卻多了些認真,少了點戲鬧。“那天你所說的先行人馬駐進山中的計策,想來雪沐已經很是受用。明日初見,我們再伏襲一番,全做下馬威。”
“他們發現了?”寰音認真的看着子溟,雪沐帝君剛到定風山,便會發覺山上有人駐營?
“恩,不過無妨,我們不過傷了些許人而已,要不得緊。現在,還是我們占着優勢。”子溟看着寰音略略嚴肅,語氣不由輕松了些,實在是不想讓她,想得太多。
“恩。”寰音輕輕一笑,“我不過随口而言,戰場事宜,我懂什麽呢。”
子溟看着寰音,笑容越發的濃了:“今日的敵人,是我今生的渴望。這滄塵大陸,百餘年不曾一統了。天生我馥郁子溟,我有此心,有此力,滄塵之屬,也該是我。不過,我倒真想與他成為朋友呢。”是啊,那個雪沐的男子,真實與自己頗有些心意相通。
“約戰一處,如此荒天下之大謬的做法也只有你們二人才會做出。因為,我們都不想要一個支離破碎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