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醒來,腿上的疼痛還是刺骨,掃視一周卻未看到想見到的身影,目光如炬,密音傳出。暗衛告知她已經出了府,而且去了天上人間,剎那寒風四起,不好好的待在府上,出府也就算了,卻是去煙柳之地,不顧依然刺痛的雙腿,直奔天上人間。
兩個時辰,她進去兩個時辰,不顧一切阻攔,用內力震開了房門,見到了不想看到的畫面,夜風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幽深冷清,失去了所有理智。
“公子,你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突然冷風一閃,劈出去的掌風把窗戶打爛,再次聚力劈向夜風,一縷紫色秀發被斬斷,飄落在柔軟的地毯上。夜風邪笑凝力寒氣四射朝着東方白葉刺去,東方白葉身形急轉躲過一刺,房門被打爛,寒氣圍繞整個門框,寒冰神功。
“公子,快住手啊!”
“啊——”
“東方公子您這是做甚,我們天上人間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嘈雜之聲讓安樂更加為難,怎麽就動上手了。夜風在無影閣大戰中受傷也是很重的,現在都是勉強應對,而東方白葉已經融合丹藥,內力大增,雖然腿還不便,但是擊出去的掌風太凜冽,夜風頂不住的。
手臂舞動,擡步飛向兩人搏鬥的中間,兩人都是用了全力在搏鬥,高手對決怎可突然闖入,兩人看到沖進來的安樂,都極力收回掌風,可終歸是無力回天,兩人齊齊打在了安樂身上。
“轟隆”一聲,電似火光,安樂被掌風撞到了牆壁上,兩人極力收回掌風也遭到反噬,一人推到窗前,一人推到門口,安樂咳嗽一聲,動了動手掌,勉力站起身子,兩人已經快步走到她的身邊,騎出手去攙扶。
夜風擔憂道:“你沒事吧?”
東方白葉同樣柔聲詢問:“你還好嗎?”
安樂強忍着身體裏傳來的刺痛,夜風心疼的沖東方白葉吼道:“都是你,你害的安樂還不夠嗎?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快走,不然休怪我不遵守約定下殺手。”
東方白葉并不搭理怒吼的夜風,手臂上用力拉着安樂,冷淡道:“随我回府。”
“随你回府,你算什麽?要囚禁嗎?”夜風把攙扶安樂手臂的手騰空,一把撲向安樂整個肩膀,一個用力把人抱了滿懷,後退兩步,離開了東方白葉的使力範圍。
不想傷到安樂,東方白葉并未太用力,突然手中一空,就要去奪回,安樂呵斥道:“夠了,你們這是做什麽?咳咳!”強忍着還是被夜風的用力咳了出來,強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公子,你先回府吧!”
東方白葉寒語道:“你在這裏做什麽?這不是你待的地方,随我回府。”
還是不可一世的口氣,俯瞰一切的姿态,哼,用錯地方了,夜風邪笑道:“東方白葉,你夠了,安樂不是你随從,任你呼來喝去,她把丹藥給你醫治腿疾,你該對她跪拜行大禮,謝恩。”
這話說的太重了,安樂皺眉呵斥夜風:“夜風,不要再說了,是我自願的。”
夜風笑的更勝:“怎麽,我說錯了”轉頭盯着東方白葉,在怒斥道:“東方白葉,安樂用命換來你的腿,你還在這裏趾高氣揚,滾出去。”看到站立在一旁的東方白葉,他就不能忽略那是安樂的命。
安樂震驚道:“夜風!”晚了,還是讓他說出來了,全是她出自個人意願,她不想東方白葉知道後有負擔的生活。
安樂從夜風懷裏走出,執起東方白葉呆立身影的手臂,帶着東方白葉往房外走去,對着夜風密音入耳:“夜風,我會再來找你的!”
門口的站着的含笑牡丹等人不敢阻攔,雖然東方白葉是一人上來的,可是門後停着的豪華馬車可是由墨竹親自帶領的黑羽侍衛對在守護!他們惹不起,而且夜風并未開口阻攔離開的人影。
兩人一走,夜風寒風四起,看似随意劈出兩掌,整個房間已經被掌風粉碎的差不多了,明明還未進入寒冬,這間房卻被寒霧籠罩,白色霧氣覆蓋整間房,夜風獨立在這寒霧之中,看不清任何情緒,任何人卻也不敢靠近。
夜,寂靜無聲。
彎月挂在瘦瘠柳梢,朦胧素淡,帶着雲朵的蒼白之色。縫隙中透過慘白的月光,落在我的臉上,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色比它更冷清。我只想帶着東方白葉離開天上人間,卻不想現在馬車也沒乘,一隊人馬緊跟在身後,拉着東方白葉散步在街頭,這時都走到了近郊了。
東方白葉忍受着雙腿傳來的刺痛,陪着安樂默默的走着,他現在思緒混亂,夜風的話還在困擾着他,手掌裏還是冰冷怎麽也捂不熱,他更不舍得松手。夜風的一席話點透了他,之前總覺得有事情沒考慮到,今天徹底明了,他忽略了這丹藥這麽大的功效安樂怎會得到?它是不是還有其他作用?為什麽是安樂的命。
東方白葉不知從何開口,安樂卻先開口說話了“公子,夜風的話你不用當真,不過有一點我想跟你說明,我是不會留在東方府的,這裏不屬我。”
一廂情願。空氣中被入秋的寒氣逼起層層淡薄水霧,東方白葉的臉色瞬間陰冷,眼色陰暗深邃,霧氣侵染他的衣衫,冷氣襲擊□□在外的手掌,東方白葉寒語詢問:“你就這麽想逃離我嗎?我可以把命都給你,這樣也留不住你是嗎?你就這麽想折磨我,撕裂我的心嗎?”
用力甩開冰涼的手掌,陰冷的盯着她的眼睛,她說出的話語更讓他寒冷刺骨。
安樂急切說道:“公子,不是的,請不要在傷害你自己,是我配不上你,我沒有身份留在你身邊,你的腿好了,我已經無憾了。”
東方白葉欺身向前,把安樂抱了滿懷,冷漠之聲随之傳來:“身份?什麽是你所謂的身份?我命都可以給你,我還有什麽做不到,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需要你。”
安樂剛要開口說話,雙唇已被吞沒,急不成聲,一股清涼的氣息濕潤了她的唇瓣,東方白葉捧着她的臉,抵死纏綿。安樂有些驚慌,在間歇裏喘息,“公子,你——”
“不要離開,我不能沒有你······”他含糊其聲,仿佛與她有仇,不斷地索取,不斷地用力。
安樂被這些話語驚到,想要脫離,卻被東方白葉廣闊的胸懷包圍不可撼動,嘴裏傳來血腥之氣,不知是誰的。
等東方白葉輕離開安樂的薄唇之時,安樂幾乎斷氣,心跳如鼓,不曾間斷,紅暈爬上臉頰,耳朵似火熱氣燃燒着,皺眉道:“公子,我····”
東方白葉輕笑說道:“不要反抗,你心裏是有我的,我不準你離開。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再次緊緊的摟住她。
安樂嘆息,隔着東方白葉的肩膀看着身後的一隊人馬,語重心長道:“公子,我只求你安好。”
東方白葉把緊摟的手臂更用力的環抱,感受到安樂胸口處的心跳聲,讓他安心,嚴肅說道:“沒有你,我不會安好。”
“可是······”
冷語說道:“沒有可是,相信我,我會處理好,我的身邊只能是你,也只有你。”
安樂不在掙紮,由着他緊抱入懷,她被逼的無法選擇離開,被緊抱着的溫暖直達心田,無波浪的心海激起層層宣濤,凡世情愛她怕受不起。
東方白葉輕聲詢問:“夜風的話是什麽意思?”
安樂頭靠在東方白葉的胸前,聽着強如擂鼓的心跳聲,緩慢的搖了搖頭,知道瞞不住的,但是現在她不想讓他知道,已經不可改變。
她想随着自己的心意留在他身邊,她選擇妥協。
東方白葉的身上帶着一股特別的清香,讓安樂安神,放松心神,脖頸間傳來一點刺痛,安樂身子軟軟倒下,被東方白葉攔腰抱起,緊了緊抱在懷裏的人兒,摟着她小心翼翼的往馬車走去。
風入葉脈,樹影婆娑,落下層層枯葉,袅袅帶些前塵往事的回憶,他記得安樂說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但此刻他已緊摟住她,不會讓她灑脫的離去。
輕放于馬車內,蓋上薄被,馬車門被敲響,東方白葉輕聲道:“誰?”馬車外的墨竹恭敬回道:“回公子,是夜風。”來的挺快,東方白葉替安樂蓋好被子,動作輕柔的出了馬車。
“她怎麽了?”看到東方白葉出了馬車,夜風急切的詢問。
東方白葉看着衣衫略有些淩亂的夜風,淡漠的問道:“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安樂不願說,他相信有人會說。
夜風換急切為邪笑,藐視東方白葉,冷漠開口:“別高高在上的态度問我話,我不怕你,更不會畏忌與你,如果安樂有什麽意外,我不建議撕毀合約,滅了你東方府。哼!”
東方白葉并不為所動,寒語說道:“如果可以換來安樂安好,我拱手把東方府交給你,在我這裏安樂最重要,值得我為她做任何事。”
夜風緊蹙眉頭,伸手就抓住東方白葉胸前衣頸,緊握在手,厲聲威脅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敢!”東方白葉肯定到,從未讓人這樣緊握他的衣襟,但是今天他忍了,為了安樂願意忍受別人對他不敬。
東方白葉再次問道:“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夜風風怒甩開東方白葉,轉身看着馬車,邪笑道:“她想讓你心安,我偏不,我要讓你愧疚一輩子。”
再次轉身看着東方白葉,邪笑着問道:“什麽時候對安樂動情的,她分明只是心軟不願刺殺你而已,你們接觸的也很少,你到底是真動情,還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