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泱開心得站了起來,結果因為躺太久腿麻,有些暈,景逸連忙把她抱住,“來乖乖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不然紅衣肯定要笑話你!”
“呵呵,話說,我到底怎麽了?”楊泱有些奇怪地問。昨天晚上她跟做夢一樣,稀裏糊塗就打噴嚏難受然後睡了一覺就到了今天。
景逸把她抱在腿上,一邊為她布菜,一邊平靜地說:“沒什麽,只是昨天你睡覺不老實凍到了,感染了風寒,打了好幾個噴嚏,請了大夫看了之後才好!”
“真的麽?”楊泱有些疑惑,總感覺沒那麽簡單。
“真的!”景逸篤定地說。他不想讓她想那麽多,有些事情他來承擔就好了,而她只需要好好的做他的妻子。
“嫂嫂,怎麽這麽快就走呀?”張素茹神色有些緊張,她不知道為什麽之前說得好好的,讓景逸與張玲聯姻,怎麽這麽快就變卦了?
“王妃,已經打擾王妃多時,自然也該回去了。”那婦人牽着還挂着眼淚的張玲,客氣的說。
“玲兒也要走嗎?不想和你的逸哥哥一起多玩幾天?”張素茹看着張玲,溫柔地說。
“嗚嗚嗚,我不要,娘我要回家,哇~我要回家……”
“這……這是怎麽回事?”
“王妃,不與您多說了,我家玲兒在家裏我們都當寶貝哄着,到這裏受了委屈也沒地方說去,這親我們不結了!”說着拉了張玲就走。
“哎……”
張素茹看着她們遠去的背影,心中着急可是無可奈何。
“母妃~”小團子糯糯的聲音把張素茹的思緒拉了回來。
“玉兒,怎麽了?”她一把抱起景玉,親了親他的臉說道。
“母妃,我想去跟哥哥玩~”景玉趴在張素茹肩頭撒嬌。
張素茹的眼神柔軟了下來,“玉兒喜歡哥哥嗎?”
“喜歡~”小團子歡快地說。
“那……玉兒想要成為哥哥麽?”
“不想,有一個哥哥就夠了,玉兒只是玉兒!”小團子老成地說。
張素茹的眼神暗了暗,景玉“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母妃和哥哥是玉兒最親的人,玉兒要和你們一輩子在一起~”
張素茹雙眼濕潤了,親了親景玉的雙頰,笑着說:“好,那我們就一直在一起!”
算了吧,世子之位就不要了,只要玉兒活的開心,怎樣都好……
吃完飯,楊泱膩在景逸懷裏,兩人說着悄悄話。
芍藥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又連忙尴尬地跑出去,楊泱看到了連忙叫住她,“芍藥,有什麽事麽?”
“世子,世子妃,奴婢只是聽說侯夫人帶着表小姐回去了,沒什麽大事!”
“咦?不就是你那個花癡表妹麽?怎麽這麽快就回去了?我還以為……”
“怎麽?她走了難道不好?”景逸打斷她。
“不是不好,就是有些奇怪而已……”
幾天後,一輛馬車停在了武王府門口,景逸楊泱早已在門口相候,景逸穿了一件白色錦襖,外面披着一件狐皮披風,披風邊緣圍着一圈白色絨毛,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高貴俊逸,豐神俊朗。
景逸擡手摟住楊泱,楊泱今天穿的一件淡綠色夾襖,外面披了一件綠色披風,她今日梳了一個婦人的發髻,但她靈動的神情和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又讓她多了份少女的活力。
集女人的成熟韻味和少女的青春活力于一身的楊泱,顯得更加迷人。
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從外面匆匆回來的景思站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楊泱,眼裏的深情仿佛要溢出來似的,在這火熱的深情裏,又多了一絲落寞。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紅衣抱着小白一下子跳下了車,蕭啓跟在紅衣後面叨叨地說着:“哎呀,小心點小心點,這麽着急幹什麽,叫你以後不要在這麽風風火火了……”
“你知不知道你煩死了!!!”紅衣有些抓狂,在家裏也就算了,在外面也這樣,那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楊泱和景逸迎了上去,楊泱看本來溫柔俊逸的男神般的蕭啓變成了老媽子一樣,心裏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景逸沒有蕭啓那麽啰嗦,景逸雖然有時候很粘人也會撒嬌,但是都是在她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紅衣看着楊泱一臉慶幸的模樣,把懷裏掙紮了好久的激動的小白扔給她,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對楊泱說:“不用太得意,等你也有了,我相信景逸會更加啰嗦!”
楊泱聽了半天就聽出了一個重點:“紅衣姐姐,你有了!”
紅衣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是啊!”
“那真是太好了!”楊泱抱着小白,激動地說。
小白回到了主人懷裏,也很激動,上竄下跳的,還到處舔楊泱。楊泱都有些抱不住它了。
小白長大了好多,如果說之前剛剛撿到小白的時候,小白相當于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而如今的小白就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了。
景逸看到小白這小崽子竟然敢輕薄他媳婦,火大地把小白從楊泱懷裏提出來,随手一扔把它給扔到遠方。本來擔心小白會受傷的楊泱,看着小白很輕松的像是練過千百遍似的輕輕一借力,又跳到景逸肩膀上,跟景逸賣萌讨好,景逸的氣微微消了些,也就沒有管它。
蕭啓一臉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景逸的肩膀,笑着說:“景兄,我可算把小白毫發無傷地給你送回來了,這回你可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蕭兄,有勞了。若是蕭兄舍不得,景逸願意割愛把小白寄養在蕭兄這裏。”景逸眯了眯眼,不懷好意地笑着說。
“啊哈哈哈,景兄說笑了。話說景兄跟楊姑娘成親也有幾個月了吧,怎麽,楊姑娘有了麽?”蕭啓有些自豪地問。
結果,蕭啓很滿意的看到景逸的臉黑了……
四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府內走去。說說笑笑,好不歡樂。
當天夜裏,楊泱硬要和紅衣一起睡,把另外兩只氣的要死卻又無可奈何。
沒辦法,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于是那兩只很有默契地月下獨酌。
兩人各抱着一只酒壇子,躺在水榭的護欄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兩人大腦了一會兒,景逸忽然嚴肅起來,他對着蕭啓說:“蕭兄!”
蕭啓抱着酒壇子,一手背遮住眼睛,應了一聲:“嗯。”
“景逸有一事相求。”景逸說的很誠懇。
蕭啓瞬間嚴肅起來,他微微坐起,靠在一根柱子上,“景逸有事直說,你我何須客氣!”
“我打算入朝!”
蕭啓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說道:“哈哈哈,好呀,你把楊姑娘借我,正好照顧懷孕的紅衣,以楊姑娘那活潑的性子,紅衣可不會再說無聊了!”
景逸朝蕭啓作了一揖,“多謝蕭兄!”
蕭啓拍了拍景逸的肩膀,“少廢話,那什麽夥食費住宿費各種費可不能少啊!”
“果然無奸不商!蕭兄可真是做商人的好料子!”
“過獎過獎!”
半個月後
楊泱在馬車門口對景逸依依不舍,“景逸,在軍營裏一定要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多穿點衣服,我會每天給你寫信的!”
景逸摸了摸她的頭,笑說:“好,等我!”
“嗯!”
紅衣看着這都大半天了,這兩人還有完沒完!“還走不走啊,再不走天都黑了!”
“好了好了,就來!”紅衣應着,踮起腳尖主動吻了景逸的嘴唇,吻完就跑進馬車裏把臉埋進紅衣的懷裏。
紅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戳着她的腦袋:“沒出息的家夥!”
蕭啓吩咐車夫趕車。馬車緩緩動起來,景逸摸了摸嘴唇,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一樣。
“快點起來,不然可就見不到你相公了!”
楊泱連忙起來,掀開簾子看着漸漸變小的景逸,笑着朝他揮了揮手。
一轉身眼淚就嘩啦啦地流下來,紅衣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帕子,遞給她,拍了拍楊泱的背,出口勸道:“你也知道他要你跟我們走是為了你好吧,你呀這幾天就喝好吃好玩好,不用多久他就會來接你了,你要相信他的能力,他會贏的!”
景逸一直看着馬車遠去,直到一個轉彎馬車消失不見,無影連忙出聲提醒,“主子,我們也該走了!”
景逸回神,神情肅穆:“是啊,我們也該走了!”這場戰鬥也就正式開始了,二叔,我就正式和你鬥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