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我都是男子,如何成親入洞房?!.
“什麽?你居然不帶本王?!!”
這個小沒良心的,怎麽能這樣呢?
“你……你也要去嗎?可是你也走了,有人篡位怎麽辦?”
“誰敢!”
權九州眼眸危險的眯起,接着,流轉着小小的驕傲:
“皇上,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皇上了。”
“現在,皇上手上握着先皇的那支私兵,姜雲哲和姜雲檸都一心效忠於你,是你的左膀右臂,皇上蘌駕親征平定邊關,戰功赫赫,立下威名,正是民心所向,
試問這個時候,有誰還敢篡位?
沒見着,自從皇上凱旋歸來後,三皇子那一小撮人在朝堂上都低調了很多嗎?”
姜雲皙想想也是。
“不知不覺,再過兩個月,朕就登基一年了。如果父皇還活着,那他也在外頭逍遙快活了一年。”
“如果,先皇還活着,皇上打算怎麽做?”
“自然是,問他為什麽要把皇位傳給朕啊!”
然後,她要坦白。跟父皇坦白他的女兒身,這個皇位接下去要傳給誰,讓父皇再做打算。
那樣,她就不會這麽愧疚了……
總不能,因為她,讓大姜皇室斷了香火,好幾次,她都做噩夢,夢見父皇從地下上來了,惡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是騙子!你和你母妃都是騙子!你們瞞你父皇瞞得好苦啊……”
回神,卻見權九州翹了翹唇角:“本王倒是知道,先皇為何會把皇位傳給你。”
“因為什麽?”
權九州的臉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告訴你。”
姜雲皙一下子來勁了,大力擒住了他的手腕,一下子将他推倒了,銳利的眼眸居高臨下的注視着他:“你告不告訴朕?”
權九州頭一回被他這樣撲倒,眼眸有些不自在的閃躲,看着這副小媳婦的模樣,姜雲皙“啪叽”一下就在他臉上親了好響的一口:
“說不說,嗯?”
權九州賣了個關子,湊到她耳邊:“等到新婚之夜,本王再告訴你……”
“新、婚、之、夜?!”
姜雲皙腦門子突突的。
他該不會,真想跟她行周公之禮吧?
不是跟他拜個堂走個儀式就完了嗎?
再一看,某人用那雙狹長的鳳眸深邃的望着她:
“怎麽,反應那麽大?皇上跟本王拜堂,難道不跟本王入洞房?
皇上已經答應了要跟本王成親,難不成,想反悔嗎?”
姜雲皙一手撐着軟塌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點調笑的心思都沒了:
“可你我都是男子,如何成親入洞房?!”
權九州斜倚榻上,懶洋洋的審視着他:“哦?皇上先前的那些話本子都白看了嗎?”
姜雲皙瞳孔驟縮:“可那是話本子!”
“無妨。”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現實中,也是一樣的……”
姜雲皙一瞬間有了悔婚的沖動。
這權嬌嬌撒起嬌來的時候跟人畜無害的小白花似的,沒想到,玩得還挺花,就踏馬是一朵僞裝純良的食人花!
會不會他其實一直就是這個路數,為了誘騙她?要不叱吒風雲的攝政王怎麽在她面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等她回過味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還有三日就是他們成親的日子。
–
這幾日攝政王府張燈結彩,看上去說不上來的喜慶,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許多朝中大員和京城裏的皇親貴胄都接到了攝政王府的赴宴邀請,可這不年不節的,為何要大擺宴席?大家紛紛猜測,攝政王府最近一定有什麽喜事!
王府在拜堂的堂屋和新房裏都貼上了大紅的喜字,布置着紅綢,點上了紅燭,還放了幾個早生貴子的果盤,整得和人家正常的成親沒有什麽區別。
那一日下朝後,姜雲皙就出了宮,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袍子,由一頂紅色的軟轎被擡入攝政王府。
身上的袍子很低調,至少讓人一眼看去不認為這是喜袍,因為尋常也有人穿紅色,上面有些暗色的龍紋和金絲繡線做點綴,看上去大氣又奢華,尤其紅色顯白,穿在她身上襯得皮膚白皙,貴氣逼人。
軟轎一搖一晃,沒過多久就到了攝政王府。
同樣也是一襲華貴的紅色袍子的權九州早早就等在大門口迎接了,看到他下轎時,眼前一亮。
今日的小廢物卓爾不群,一颦一簇都看上去很潇灑。
他直直的望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心裏的激動,把手伸過去:
“你來了?”
姜雲皙卻沒接過他的手,将雙手負在身後,微揚着頭,兀自朝前走着。
這光天化日呢,拉拉扯扯的做什麽?
即便是現在,她仍保留着一國之君的氣場,與權九州并肩而行,就算路過的人看見,也不認為他們是要去拜堂,而是皇上和攝政王要去審視些什麽。
權九州将她指引到堂屋,這時候傭人都退下了,權九州壓低聲音說:“皙兒,及時快到了,待會兒我們進去拜堂,拜完堂,這裏就要撤了,午時過後,賓客就會來。”
姜雲皙微點了一下頭,權九州便推開房門,帶着她進去了。
姜雲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裏就是布置成了喜堂的樣子。高堂之上,坐着江南枝和她的母妃。
江南枝用紅色的繡帕掩着臉,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而一旁的咖妃,神色就有些微妙了,看不出來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就抿着唇嗔了她一眼。
姜雲皙心裏莫名的一“咯噔”。
兩人之間的桌子上,她看到了那堆得高高的“棗生桂子”的果盤,感覺,就離譜……
兩人的旁邊還站着一位禮官,感覺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咳了一聲:“吉時到~”
“一拜天地。”
兩人對着外頭的天地盈盈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對着高堂之上的江南枝和咖啡一拜。
“夫妻交拜~”
聽到這一聲,姜雲皙才如夢初醒。
她和權九州這是真的結為夫妻了!
快了,太快了。
就感覺起初是因為情勢所逼對他有所求,要抱他大腿哄着他,結果哄着哄着把自己也給哄出去了。
權九州本來是要拜下去的,見她遲疑,擡頭看着她:“雲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