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團穿越到晚明 - 第 75 章 蛻變

一聽周忠興這話,王興笑道:“這有什麽丢人的?誰疼誰知道。都是**凡胎,誰也不是銅筋鐵骨,鞭子抽到身上,還能不疼?”

“可是,我聽到你急得砸門大叫,心裏總是不安。”周忠興道。

“你我至親,聽到你的痛呼,我能無動于衷嗎?”王興道。

兄弟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王興叮囑他好好養傷,準備起身告辭。

王喜哥把王興拽到一邊,問道:“興兒,聽說那周家小姐長得很美,再說他家富得流油,怎麽也能給一份體面的嫁妝,你怎麽也看不上人家?”

“姑母,人長得再好,家庭再富裕,心術不正也是禍害。周家想跟咱家結親,這不丢人,找媒婆就是了,何必用這種手段?你侄兒寧可打光棍,也不會要他家閨女。”王興傲氣地說道。

王喜哥看了一眼女兒的閨房,暗暗嘆了口氣,道:“興兒心氣高,也不知道你以後找個什麽樣的媳婦?”

“姑母,不是我心氣高。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咱勢力還是太小,一個小小裏長就能欺負咱。我要好好讀書,光耀門庭,娶親的事暫不考慮。”

“對,興兒,有志氣。好好讀書,等你做了大官,別人就再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欺負咱了。”王喜哥贊道。

……

王興從周家出來,帶着李青去了申府。見到申時行,連忙見禮。

申時行上下打量王興幾眼,見他短短幾日,似乎深沉了許多,心裏暗暗點頭,贊道:“此子果然不俗,看來已經悟到了一些什麽。”

“興兒,此番牢獄之災,有何感想啊?”

“太老師,世上沒有世外桃園,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嗯,不錯,不錯。以後當如何?”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好!寶劍鋒從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興兒,世事艱難,恰如一塊磨刀石,能把你這把劍磨得更加鋒利,太老師于願足矣。給我大明又添一英才,我雖死無憾。”申時行激動地說道。

“太老師,我定不負您的厚望。”王興堅毅地說道。

……

幾天後,孫五帶着苗義的命令來到蘇州。

牛奮聽說配方變成了白紙,還從徐成身上搜出了配方的臺頭,而且徐成也承認與他人合謀盜取了配方,他大為驚訝。

徐成什麽人性,他太了解了,貪財好貨不假,但要說他有這麽大膽子,牛奮卻是不信,況且他的口供也經不起推敲。

他把自己的疑惑跟孫五一說,孫五根本不在案情上與牛奮探讨,而是直接說出了苗義的決定:“牛公公,苗公公命抄沒徐成家産,以罰其罪,另外,請再行設法,讓王興把配方寫出來。”

牛奮一聽頭就大了,抄沒徐成家産好辦,讓王興再寫配方,可能嗎?剛把那位祖宗送走,再請回來,他可抵擋不住申府和當地士民的壓力。

這事先放一放,先抄徐成的家産吧,這個蠢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抄了活該。

牛奮把顧松叫來,令他去抄徐成家産。

顧松在王興釋放以後,就回來當差了。見到徐成的慘樣,顧松心頭大喜,虧得自己見機快,以生病為由躲開了這場是非,否則,躺在這裏呻吟的弄不好就是自己了。

他對徐成根本沒有物傷其類的同情,心頭反而暢快無比。原來無它,兩人都是流氓頭子,但徐成會巴結,早早地就把一個自己玩膩了的女人送給了牛奮,使得牛奮更加看重徐成。徐成恃着牛奮,處處壓顧松一頭,顧松雖有不滿,但并不敢表露出來。今見徐成倒黴,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他顧松終于有了出頭之日,心頭豈不暢快?

所以,牛奮讓他去抄徐成的家,他欣然領命。

顧松帶着人,去徐成家抄家。

途中,躺在門板上被人擡着的徐成把顧松叫到跟前,嘶啞着嗓子說道:“顧松,看在你我多年兄弟同僚的份上,請你高擡貴手,給哥哥留條活路,哥哥定忘不了兄弟的恩情。”

顧松心道:“這時候想起我是你兄弟、同僚了?誰不知道你心狠手辣?媽的,我不趁此機會要了你的命,讓你緩過勁來,有我的好嗎?”

心裏想着壞主意,面上卻是唯唯喏喏:“徐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到了徐成家,顧松命人封鎖各處院門,分頭去各院登記財物。他則帶人擡了徐成,來到後院。

徐成的老婆田氏和丫環被突出其來的變故驚得面如土色,見到顧松,也不及去看門板上的徐成,連忙跪在地上,不停地求告。

顧松對這個漂亮的女人垂涎已久,他不顧徐成在旁,用手捏着田氏的俏臉,淫笑道:“嫂子,我喜歡你很久了。你要是從了我,我會給你留筆傍身的銀子,要是不從,我讓人扒了你的衣服,讓你光着身子出這個門,你信不信?”

望着顧松猙獰的臉,田氏知道這些流氓什麽事都幹得出來,能有什麽辦法,只能認命。徐成在地上的門板上躺着,聽到顧松的話語,氣得大叫:“顧松,你敢?”

顧松回頭望了他一眼,說道:“過去我不敢,現在嘛,徐大哥,你已經是這個模樣了,還要逞英雄嗎?那你就在旁邊看着,看我敢是不敢?”

說着,一把撕爛田氏的衣衫,褪掉褲子,當着徐成的面把田氏奸了,邊動作還邊不停地命令田氏:“你叫啊,你給我叫出來!”,田氏無奈,只能不停地**,“啊,啊,啊……”。

徐成欺壓別人慣了,哪能受得了這個?無奈受傷嚴重,哪有力氣去阻止顧松?氣得大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登時氣絕。

……

牛奮不敢再去惹王興,也不敢明着背叛苗義的命令,只好拖。

好在拖了沒兩天,新任織造太監馬鑒來了,帶來的皇帝的谕旨,讓他去中都,協助新任鎮守太監苗義鎮守中都。

從肥得流油的織造太監,到看墳守廟的鎮守太監,其中差別人人盡知,牛奮這才知道,王興此人,別說自己,苗義也惹不起啊。

牛奮走了,馬鑒來了,蘇州地面恢複了往日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