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想怎樣?”
“告訴我,在你心中,究竟有沒有相信過我?”他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嚴肅,頃刻間,已經栖身而上,直直地對着她。
鼻尖幾乎挨靠在一起,空洞的眸子,明顯地露出一絲光來。
別他的突然舉動吓了一張,心霎時一驚,有些愕然,眼前的他,身上散漫着一股怪異的氣息,沒有平日的那麽冷清。
“當日,為什麽要那麽狠心,你知道那一箭,射穿的不只是我的身體,連同我的心,一塊被射得碎裂一地。”他的表情甚是痛苦,似乎回憶湧上了心頭。往事既然那麽痛苦,為什麽不忘記?
彩沫然有些失了神,向來理智的南宮瑾,此刻變了個人似,抑制不住他內心的情緒,迸發而出的感情,如暴風雨般,難以制止。
“你現在才看清楚他的面目,為何,要我等這麽久?”苦苦地折磨她這些年,只為這一句,她錯了,錯看了慕容天。
可是,她只是沉默回答他,忍受他所有的虐待。
在他身心疲憊不堪的這些年來,将仇恨充斥了整個世界,淹沒所有的感情,只為無休止地折磨她,折磨到連自己也一同痛苦。
這是自己所想要的嗎?不,這樣的結果,并不能讓自己快樂。
“南宮瑾,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只是淡淡一聲,在集萃閣,灌下的那些酒水,也許讓他有些醉了。否則以他的個性,怎麽會如此失控?
哈哈一陣笑聲,讓自己清醒過來,恢複那冷漠的神色,是的,自己喝太多了,所以才會将情緒發洩出來。
“玉佩,我可以給你。幫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你便取走它。”
彩沫然一聲冷哼,原來說這些有的沒的,只是為了利用她。
想是這件事,必須又她出面才行,否則,在他南宮瑾的字典裏,向來沒有白費的心機。
“要我做什麽?”
“你知道,我一直想治好三弟的病,搜尋了這麽多年的藥材,現在只差一味藥引。”
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南宮璃的病,不是先天,如若治療好,自然是最好。
就算他不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什麽藥引。”
他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來,透着幾分的難色,“就在你身上。”
身體有些一顫,在自己身上,藥引竟在自己身上,究竟是什麽?
“只需要你的鮮血。”
因為只有她的鮮血才能有那般神奇的功效,目光落在她的左邊肩膀。
眉頭微微一挑,擡起眸子看着他:“我的鮮血就可以嗎?”
點了點頭,似乎覺得有些愧對于她,玉佩抛了過去,“還給你。”
“相信你會同意的。”
早就料定,又何必多此一舉,南宮璃對于她也許有着特別的意義,料定她會不假思索地答應,卻以此為借口,将于玉佩還給了她。
手接住抛來的玉佩,有些欣喜,又有些安慰:“南宮璃的病,我豈會袖手旁觀?”
那厮已經站起身來,扔下一句:“早些歇息,養足精神。”
詫異他的關切,眸子一動,卻沒有擡起頭來,看他一眼。
他已經轉身,負手而去。
擡起眼眸,看着消失的背影,那個落寞的背影,為何看起來有些荒涼的感覺。
孤獨如他,無人能走進他的內心世界,了解他的真實想法。
他總像戴着面具一般,将自己的情緒完全掩飾起來,不讓人發現他的喜怒哀樂。
這樣的人生,活着,大抵也是累得很。
玉佩拽在自己的手心,有些他的餘溫,一股股難以言語的感覺在蔓延。
南宮瑾心裏唯一的牽挂,就是南宮璃吧?
只是她不知道,在他心中,最大的牽挂卻是自己。
都城的夜,冷清如水,彩沫然換上夜行衣,躍出窗子,消失在夜色中。
明天,又将是充滿期待的一天。黑櫻門的勢力在慢慢的擴張,沖出南宮府的日子指日可待。
(第二更,還有一更)有的親說看不懂,其實,需要仔細去推敲啊。接下來的章節來點勁爆的,調節一下情緒啊。
我們又見面了[VIP]
都城的夜,冷清如水,彩沫然換上夜行衣,躍出窗子,消失在夜色中。
明天,又将是充滿期待的一天。黑櫻門的勢力在慢慢的擴張,沖出南宮府的日子指日可待。
彩沫然是怎麽也想不到,改變今晚的行程,特意想去拜會司玉楠,只吩咐了傲天守候在府門外。肋
看着她的身影在夜色中穿行,白色的身影随着夜風起舞,目光如炬。
按照地形圖的指示,一路順利地躲開守衛,從窗子翻身進去,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司玉楠,心中一陣不安。
靠近過去,才發覺自己的猜測是正确是,他已經斷氣了。
怎麽會這樣?竟有人先她一步,将司玉楠滅口了。
腦海裏第一個反應就是慕容天,但是,他又如何得知自己要來找司玉楠。
鳳舞傾城能把消息告訴她,就不會從中作梗。
莫非自己中計了,因為遠遠傳來了腳步聲越來越急,警覺地躍身而起,翻出窗外,已經是燈火通明,火光四起,傲天将她的身子一拉,帶上了房頂。
“看來有人比我先一步,司玉楠已經死了。”二人隐藏在夜色空,看中司府亂作一團,哭聲,喊聲,将都城夜空的寧靜打破。
傲天只是輕輕拍上她的肩膀:“沫然,先離開這裏,回去在細細詳談。”
話聲落,飕飕而來的箭,像雨點一般落了下來,身子在房頂翻滾,落下。镬
追兵四起,看來今晚注定又是一個驚魂之夜。
手中的銀針飛射而出,倒下一片追兵,眉頭輕挑,匕首盤旋落入手中,那高高的閣樓之上,林立的弓箭手正蠢蠢欲動。
黑色的菱紗遮蓋住她大半張臉,卻難掩她強大的氣場和犀利的神色:“傲天,左邊那幾人交給你了。”
話聲落,飛來的弓箭齊齊抓入手中,将箭旋轉一圈,已經夾入五指之間,嗖一聲,整齊地射了出去,反射回那弓箭手的方向,只見陸續倒下的人影,漸漸地增多。
傲天的暗器飛出,刷刷幾聲,準确無誤地将那幾人擊斃。
閣樓之上剩下的人亂陣腳,丢下弓箭,跌坐在地上,害怕地向四周爬了過去。
蒼茫的夜色中,二人的身影在穿梭着,速度之快,很快,逃離了身後的追兵。
喘息一口氣,寧靜的夜,恢複了平靜。
經過這一耽擱,霞光已經漸漸破曉,一聲雞鳴聲劃破長空,彩沫然眉眼一擡,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南宮府,明日,我會想辦法去一趟集萃閣。”
默契地點了點頭,二人分頭而去,蒼茫夜色,萬籁俱靜,露出一絲曙光。
彩沫然怎麽也想不到,會遇上他,泊洛山那晚,與她共度一宿的男人。
停下腳步,心猛地一驚,她記得他的背影,淡掃眉眼,定了原地。
“我們又見面了。”
那男子的聲音低沉如磁,散發着幾分優雅的氣息。
熟悉的氣息,不止一次這樣的感覺,如同那次被暗算,昏迷中所救他的那個人一般,相似得很。
彩沫然只是輕笑了笑,眼波流轉,她不需要在和他見面,因為,那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再說,她也是那小模小樣的古代女子,不需要別人的負責。
她只對自己負責。
“可惜,這是最後一次。”伴随她的話聲落下,手中的銀針飛了出去,直直朝着他的後背而去,只見他眨眼的功夫,伸出手來,那些銀針只穩穩地夾在他的指縫。
輕笑了笑,霧氣萦繞在他的四周,那般充滿神秘和詭異。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未免太過決絕。”
一句話,聽得她幾乎吐血,什麽百日恩,那是被逼無奈,才會做此下策的決定。
“你似乎忘記,我說過的話,你我本就是陌路。”
想殺他,似乎不是那麽容易,眼看着天色越來越亮,心中頗為着急。
轉身,瞪他一眼,“別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她已經轉過身去,決絕如一,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
男子的背影微微一動,嘴角卻是散漫出一抹經心的笑來:“不,你不會殺了我,因為,我們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甚是覺得晦氣,從未想過那個男人會再次出現自己的眼前,實在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本已經遺忘的事,現在又被勾起了回憶。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已經漸漸明亮的天色,疲憊的身軀,卻完全沒有睡意。想是被他這一驚擾,亂了心情。
還未閉上眼睛,門外就已經在催促了:“二少奶奶,您準備好了嗎?老夫人正等着呢。”
那個老太婆,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帶上她,難道讓她去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