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她和他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他要如此對待她。
從來沒有的委屈,讓彩沫然的肚裏憋滿了怒火,如若可以,她真會一槍,繃了他。
眼看着眼前的南宮瑾,纖長手指滑過金色的長弓,嘴角那抹肆谑的笑浮現,輕擡長弓,一手不急不慢得拾起箭,置放于弦上。
他的動作緩慢卻是連貫,透露着優雅和尊貴,如若他不是雙目失明,該是多麽傾倒衆生的男人。
大少奶奶已經命人搬來凳子,坐下,滿臉竟是得意的神色,以為自己是郡主多有了不起,現在她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傷心人之傷心事
彩沫然憤恨的眼,憋屈地難受,身體根本動彈不得,他除了會點穴控制她,還會做什麽?.
大少奶奶輕笑了笑,站起身來,好戲也看夠了,得意地瞥她一眼:“弟妹,這女人還是最好乖巧點,才能讨男人喜歡。”
彩沫然一股氣湧上來,容內而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她記得這種感覺,上次出現過。
覺得瞬間覺得血脈似乎在膨脹,向外擴散開去,她卻不知道原本光滑的肩膀上,竟出現若隐若現的不明印記。
不過幾秒的時間,她的身體在猛然間,竟能動彈居。
一閃而過的紫瞳,恢複回黑色,手中的匕首已經盤旋而去。
南宮瑾耳朵自然靈敏,随即一動,它的速度很快,嗖嗖而來的風聲,已經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近。
身體微微一彎,伸出右手,将匕首穩穩的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怪異她的力量,明明和剛才有明顯的區別,她竟自動解開穴道了?
等了2年了,終于等到她的變化了,那被封印的力量即将出現了嗎?而她,也的确沒白留。
彩沫然身體有些虛弱,剛才他的那兩箭,着實把自己吓了一吓赭。
站直身體,他緩緩轉身,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冷笑一聲,問道:“雕蟲小技!”
她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嗎?”
匕首猛地飛了過來,穩穩紮在她的腳尖,只差分毫,這是在預警,要你的命絕對容易。
“給我看着郡主打掃,如有偷懶,午飯則免。”
他冰冷一聲吩咐後,已經轉身,被家丁扶着,出了院子。
大少奶奶回過頭來,嫌惡地瞥她一眼,真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阿琳扶住彩沫然的身體,懸起的心,這才放下,關切問道:“郡主,你今天真英勇,以前,上次二少爺的箭還未出,你就昏倒了,可今天,你卻一點也不害怕。”
彩沫然的嘴抽了抽,她哪是不怕,而是被逼迫好不好?
有些顫抖的腿開始漸漸恢複下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我為什麽要怕他?”
阿琳幫她捏了捏腿,舒緩筋骨:“郡主,你別再和二少爺對着幹了,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是他在找我麻煩,不是我肆意滋事。”
“郡主,你也別記恨二少爺。。。。他。。。。”
“阿琳你錯了,我這個人向來不記仇的。”彩沫然邪魅一笑,接着道:“因為,有仇也差不多當場報了。”
阿琳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彩沫然倒是一臉高興的表情。
那得瑟的家夥,以為自己就這麽好欺負,等着吧,有他好受的。
她的匕首,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觸碰的。
好不容易想到的法子,這次,他還不中招?
既然打不過,那也只有另想他法。
“阿琳,我們等着看好戲吧!”
阿琳一臉的疑惑,她只知道,如果郡主不好好打掃,午飯是沒得吃了。
這餓肚子的事,自然是最緊要的。
哎,真不知道郡主要什麽時候才能不遭受這些罪?
江南三絕
彩沫然嘴角微微上揚,盯着南宮瑾離開的方向,不多時,好戲就要上演了。.
輕吹出口哨,斜靠到石桌上,一腿翹起,一副痞子的模樣。
看着她誇張的姿勢,阿琳的額頭冒出汗來,小心一聲問道:“郡主,你。。。還是。。。”後面的話不敢說出口來,只得小心翼翼試探她的反映。
“你是覺得我的姿勢不雅觀?”彩沫然輕笑了笑,伸出手去,彈走衣服上的雪花。
而那高高的屋頂之颠,一抹墨色的身影斜躺在瓦片上,那淩亂的黑色長發,庸懶地散落在肩膀上,分明是俊郎的五官,卻帶着幾絲頹廢的氣息。
手中的酒壺擡起,仰起頭去,完美的側面呈現,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泛出青色的胡須。
酒從壺中傾洩下來,毫無偏差地落在他的口中。
微微而來的,将他的青色吹起,墨色衣衫随風而動,他庸懶地放下手中的酒壺,纖長的手指輕擦過嘴角,浮現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來。
她的力量慢慢的顯現了嗎?一直在她左右默默注視着她,就是等待她強大的這一天居。
現在的她,讓他覺得不可思義,從她醒來的那刻,他已經發覺她的不同。
南宮瑾是怎麽也沒想到,彩沫然這女人竟會在匕首上做了手腳。
由手蔓延至全身,這種感覺簡直是折磨。
夾雜着疼痛的癢,南宮瑾額頭的青筋畢現,坐在原地的身體,硬是不敢多動半分。
手猛地拍上桌案,口中恨恨的低罵一聲:“該死的女人。”
身上的疼癢越來越難受,讓他冷汗直冒,調勻氣息,平靜自己的憤怒的心情赭。
那抹突然出現的身影,搖了搖頭,輕笑一聲:“南宮,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南宮瑾睜開眼來,瞥他一眼,“你倒是看足了戲份。”
“呵呵,我很想知道,這個彩沫然會不會是因為。。。。”
這倒是提醒了他,彩沫然的突然變化,越是讓他心中好奇。
現在起,要慢慢折騰她,直到她露出所有的真面目。
“她竟能自動解開穴道,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南宮瑾身上的難受,讓他不舒服到了極點,站起身來,披上披風而出。
“南宮,你要幹什麽?”
南宮瑾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卻是加快了速度。
彩沫然果然心情好,哼着小曲,翹着二郎腿,嗑着瓜子,院子已經打掃得差不多。
“彩沫然,你好大的膽子。”
空中抛出的瓜子落在口中,預料中的事,站直身體,“一般般啦。”
臭家夥,這粉末的滋味好受吧?那種又疼又癢,根本無法控制的感覺,就是他的報應。
南宮瑾的手指已經咯吱作響,她這态度,真讓人咬牙。
看着他準确無誤地朝着自己走來,他辨別方向的能力跟常人真是無異。
阿琳的心已經提到嗓門,看二少爺這麽生氣,不知道,郡主又做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事了。
南宮瑾修長的腿已經矗立在她面前,彩沫然手中的瓜子攤開,放在桌上,繼續擺弄着。
她似乎在用瓜子碼成一個字,南宮瑾又氣有惱,同時又好奇。
“彩沫然,安逸的日子才不過兩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忘了?怎麽可能?他對她這幾日所做,已經足夠讓她記住了,更不用以前這身體主人所承受的。
“二少爺,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怎麽敢忘記?”她的回答字字咬牙而生硬。
她在恨他?現在的她明顯的帶着一股怨恨,那是之前不曾有的感覺,為什麽心會莫名地跳了一下,說不出的怪異。
“是嗎?那今晚,就讓你好好表現。”
用事實證明
“是嗎?那今晚,就讓你好好表現。”.
說罷,他竟猛地将彩沫然抗了起來,伴随着那一瞬間,彩沫然快瘋了,因為她又被他給點中了。
根本不容許她的絲毫反抗,她也沒有反抗的資格,心中是什麽堆積起來,郁悶難舒居。
阿琳張大嘴,焦急地想追上去,卻是不敢。
二少爺還是第一次和郡主這麽親密,但是他的表情還是那般冷漠,不知道郡主接下來會怎樣。
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彩沫然只能任由他将她,抗回她的房間。
猛地将她扔到地上,抖了抖袖口,彩沫然是越來越懷疑他的眼睛,是不是假裝失明。
他完全能清楚地辨認出方向,該死的男人,硬生地将她摔了下來,似乎有些裂痛的感覺。
他摸索着桌上的杯子,倒滿茶水,彩沫然的心開始打着鼓,他究竟想做什麽赭?
只見他的手輕輕地端起杯子,嘴角散開濃郁的笑,說不出的怪異,看得她心裏一陣發毛。
蹲下身去,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冰冷而陰森的微微一笑:“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咯噔一下,彩沫然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抽了一下,他的話意思是。。。
強行地将杯子中的水灌進她的嘴裏,讓她咳嗽不止。
他的眼裏依舊沒有任何的焦距,卻是透着冰冷刺目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