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特種兵皇後 - 第 24 章 ☆、(22)

們轉身離去。

路老三在樓底下跪倒,眼裏含着熱淚,激動到失聲“您一定是上天的天兵天将來救我們的,請受路老三一拜”

“店家”林黎快速的跑下樓扶起路老三“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你現在帶着我,去邊關外的城牆,我看看地形”

“好”激動的抹着眼淚,路老三跟小二交待了以後,小跑着帶着林黎走向城門。

果然,賊子的營房就在城下,僅僅約不到千米的距離,營帳中間的一顆參天大樹引起了林黎的注意,看着那棵樹,林黎的眉毛擡了擡。

“那棵樹是咱們護鎮樹,聽老輩子的人說,我們鎮以前叫神樹鎮,後來咱們朝建立以後,朝廷嫌這個名字不好聽,就是換了一個**鎮的名字”

“…

“…”微微的點頭,林黎始終盯着那顆根枝粗壯的大樹,往後退了一步,目測了距離,唇邊溢出一抹笑“很好,果然是護鎮子的神樹,真是上天保佑”

“是”雖然不解,路老三看着林黎的笑容,還是笑開了臉,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笑容讓他感到了希望。

“恩人”有一批人約二十人沿着護城的臺階跑上來,把帶着燃油的弓箭放在牆邊。

緊接着有一批人上來,放下弓箭再次下去,接下來一批又一的人上來,漸漸的落日斜下,慢慢的天邊開始湧現紅霞。

“店家”林黎開口,看着那棵樹“給我找一根粗壯的大繩,越長越好,繩子股越粗越好”

“好”路老三跑過去對着城下的人說着什麽,很快的有人擡着着粗壯的盤繩跑了上來。

夜幕漸漸降臨,林黎轉身眼睛看着四周的木棍,彎下身撿了幾根,在手上敲了敲,從後面的牆邊上提着幾桶油在手上掂了掂,讓人把油桶綁在樹枝的兩端,随後并排放在靠牆壁的邊上,一共是五個樹枝,十桶油,之後拿着盤繩子的一端,走向後,拴在了城牆垛子上,對着近前的人開口“拉直繩子,不要松手,幾個人站在我身邊,繩子挂上樹枝,一起把樹枝放到繩子上推下去,用盡力氣,油桶下去就開始投火把聽到了嗎?聽見了嗎”

“聽到了”幾個壯年的漢子像是明白了什麽,對着身後的人擺手,示意衆人看手勢行動,城牆上的衆人開始準備火折子,有幾個掂起油桶,有幾個緊緊的抓住了繩子,嚴陣以待。

林黎抓起繩子的另一頭,親手試探着力度,快速有力的綁上了十幾塊磚頭,之後站起身往後退了數步,試了幾次角度後,傾盡力氣甩手,一個精準的弧度,轉頭盡數挂在了大樹的枝幹上,沒有一絲的遲疑,起裝滿油的桶架在樹枝的兩端被推了下去,并排着順着繩子的弧度快速的往下滑,沒有一絲的猶豫,林黎拉下身上的袍子,撐着長袍的袖子,順着孤獨滑了下去,沒有一點的失誤,時間精确到毫厘之間,她的腳蹬着已經停下,就要落下的油桶繼續強行,火把從城牆上雨點般落下,油桶也到了,油桶傾瀉而下,火苗遇着油竄天而起,林黎快速的往樹幹上爬去,居高而下的看着營帳裏渾身是火,奔跑着喊救命的火球人,嘴邊揚起一抹冷笑。

火把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油桶一直在順着繩子往下滑着,桶撞着桶,有的到營帳上空滑落,有的在半路上撒下,沾着火苗就是一團火,營帳裏是痛苦的哀嚎聲,凄厲慘烈,不絕于耳,直到燒到再無人哀嚎,直到燒到天光大亮,直到整個營帳燒成了一片灰堆。

隆冬的日頭緩緩升起的時候,林黎從樹上順了下來,看着滿地的白煙,冒着灰白色的灰堆裏,漫地躺着的,黑色的已經燒焦的屍體。

城門大開,百姓們湧了出來,黑壓壓的上千人,跪在了她面前,一聲聲的放聲痛哭,有一瞬間,林黎突然有一絲感動,不是因為救了這鎮子裏的人,而是她突然覺得,原來自己這麽的有用,自己原來是可以救人的,有足夠的實力是被人需要的。

“恩人哪”路老三哭的雙眼紅腫,站起身拿着一件破舊的袍子,雙手遞給一身單衣的林黎“您的大恩大德,我們**鎮永生難忘,我們一定為您立碑刻傳,世世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不用了”接過路老三手裏的袍子,林黎簡單的披上,對着衆人擺手“都起來吧,都累了,先休息一下,估計下面還有一仗,大家做好準備”

“是”衆人哭泣着站起身,路老三扶着林黎,被林黎擺手躲開,她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用人在旁邊扶着,她可以走,而且可以走的很好,以前是她把自己丢了,現在她要把自己找回來。

“恩人”被簇擁着往破舊的城門裏走,她發現街道兩沿跪着老人,婦人,小孩,個個在哭泣,只是再沒有了昨日的絕望,其實不都是這樣,絕望到死心的時候,是沒有淚水的,這個她是知道的。

擺手示意讓兩旁的人起身,許多人跑過來擁抱自己的父母妻兒,整個**鎮陷入了一片哭聲中,只不過哭聲裏帶着喜悅,帶着苦盡甘來的興奮,像是在跟這個古鎮訴說:看,我們活下來了。

衆人回去,林黎也在客棧簡單的休息,只是隔了一天,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遠沒有林黎想象中那麽嚴重,那邊來了一封信,要求談判。

夕陽中,林黎一身黑褐色披風,梳着幹淨的發髻,帶着所有戰鬥裝備,站在了邊關的城牆上,手握着腰間的佩刀,威風凜凜的看着邊關城下的不到幾百人的隊伍,嘴邊溢出一抹冷笑。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只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她是想到了,這幫土匪屠鎮就是為了在**鎮安家,應該會帶來大批的兵力,從昨天的屍體跟營房看,應該是把家底帶的差不多了,所以剩下的必定不多,只是沒有想到這麽少,從這裏看,這些賊兵大多都是沒用的傷殘老賊,根本沒有戰鬥力,而且不足三百人。

這樣的兵力,還敢來談判,哼,真是天大的笑話。

“關門上的小兒”為首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擡頭看站在城門上林黎,狠狠地開口“你斷奶了嗎?就敢跟老子來談判,叫你家大人來,老子不想跟你廢話”

“…”唇邊的冷笑加深,林黎微微的仰起頭眯起眼看

頭眯起眼看馬上的賊人“收拾你,我,足夠了,既然來談判,那麽我就先給你點禮物”

咬着牙對着身後揮手,林黎看着城下騎在馬上的賊頭笑“你好好接着,這可是份大禮”

應聲間,城牆上一具具燒成黑炭的屍體落下,瞬間在城牆邊上堆成山,敵軍頓時一陣驚恐大亂,坐在馬上的人,頓時紅了眼,放下手中的刀,手裏搭起一支弓箭,射向了城牆邊站着的林黎,轉身閃過,林黎眼裏閃出一抹殺氣,順手拿起了身邊的弓箭,搭上弓弦射了出去,正中馬上人的心髒,敵将中箭,翻身落馬,敵軍徹底大亂,四散奔跑。

弓箭手霎時搭上牆頭,山賊們見狀紛紛跪倒,不敢再動。

“再往前跪跪”眼睛裏都是冷意,林黎看着下面抱着頭瑟瑟發抖的賊子們,老的,小的,傷殘的,現在正在抱着頭一點點的往城牆跟上挪着。

“饒命啊”城牆根規定,開始有人連聲含着饒命,哭嚎着磕頭,城牆上所有人站起身滿目赤紅的看着城根底下磕着頭的賊子們,仇恨的氣氛在空氣裏蔓延。

很久之後,林黎伸手拿起了身邊的油桶,澆了下去,随後人們都拿起了身邊的油桶澆了下去。

城牆根跪着的人群開始了哀嚎,聲聲凄厲,而林黎只是在這些人的哀嚎中,拿起了火折子丢了下去,火光蹿起,緊接着,火折子像雨點一樣丢下牆根,牆根處的人再跑已經來不及了,瞬間幾百人燒成了行動的火球,哀嚎聲帶着凄厲的喊叫,充斥着天空。

冷靜的轉身,林黎迎着風走下了城牆,人們紛紛的跟着走了下來。

一場大戰終于結束了,第二天再出去的時候,發現那些人已經全部燒死,死狀奇慘,**鎮的人把那些燒焦的屍體,運往不遠處的山崖,投了下去,整整花了兩天的時候。

幾天以後,正當林黎想走的時候,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朝廷的,一封是來旗雲寨的山賊的。

朝廷的信中說,建水城派來一位叫烏古的守将來看這次的戰役,并且接見她。

另一封是一個叫旗雲寨的山寨,跟這次大敗的望風寨一樣,同樣的作惡多端,旗雲寨寫的倒是很多,大致的意思就是報仇,三日後到**鎮來會會她。

疊起書信,林黎的思緒沉了沉,朝廷那邊的人她是不願意見的,但是想想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有了朝廷那邊的駐軍,這次旗雲寨的戰役,她反而多了幾分把握。

朝廷的軍隊遠比想象中來的快,隊伍在鎮子中間駐紮住,沒有擾民,從這一點看,帶軍的将領,也算是個英雄,有一點林黎放心了許多,起碼少了許多是非争執。

軍隊駐紮住以後,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分,有人請林黎去營帳,有人跟着去,跟林黎攔住,孤身一人跟着士兵去了營帳。

很規格的一個圓形的帳篷,營帳前士兵撩開簾子,林黎走了進去,中軍帳站了好幾人,為首的是一位高大壯健威風凜凜的将軍,一身暗紅色的盔甲,滿面須髯,豹眉虎眼,滿身充斥這正義的氣息。

看到林黎後,這位戰功赫赫的烏古将軍明顯的愣了一下,或許,他并眼前清瘦有清秀的臉龐跟身形震住了,他沒有想到端掉了號稱東部第一的‘東峰寨’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瘦小柔弱的小人兒。

的确,聽到信息以後,端親王派他來的時候,他想到了很多,或許是一個威風凜凜的神人,救了這一個**鎮的人,結果,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人兒。

“将軍”平靜的開口,林黎微低頭拱手拉回烏古的思緒。

“哦”回過神,烏古揚起臉看着她“你叫什麽名字?”

“…”遲疑了一下,林黎唇邊溢出一抹譏諷的笑“這裏的人都認為我是上天派來的神仙,有叫我神人的,有叫我恩人的,将軍想怎麽叫,在下無異議”

眼睛眯了眯,烏古看着眼前拱着手,聲音裏卻沒有一點敬意的人“那麽英雄,本将軍該稱呼你什麽?”

“您不該叫我英雄的”擡起頭,林黎直視着烏古将軍的眼睛“這個英雄本不應該我來做的,沒有哪個鎮子數萬人,等待着死亡的時候,去期待一個英雄來救的,大人們,将軍們既然可以這麽快的發兵來到這裏,為什麽要來尊我一聲英雄,這,算不算恥辱”

“你大膽”終于中軍帳中的其他将領開始不滿,紛紛抽出了佩刀。

“…”譏諷的笑加深,林黎轉頭環視着一個個對着她,抽着佩刀,個個怒目而視的将士“有這種架勢,怎麽幾天前不過來,有這個威風為什麽不用在保護百姓的戰場上,怎麽,看各位的架勢是要殺了我這個英雄嗎?這難道就是大周的戰士該做的事嗎?那在下真的是長見識了”

“你”衆人的刀要出鞘,被烏古将軍擡手攔住。

烏古将軍沉默半晌後對着林黎拱手“作為将士我們的确應該感謝您,無論如何是您保護了這數萬的百姓免于塗炭,但是作為東周的子民,就是作為我們戰士,我們也是不殺俘虜的,您怎能将他們全數殺盡,這是不合禮法的”

“我殺他們是因為他們沒想着讓**鎮的人活,既然他們打的旗號是來屠城的,那我們還有全鎮的百姓就不能讓他們活着出去,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将軍,關于這一點,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我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當然,将軍如果覺得我做錯了,大可以抓了我,殺

抓了我,殺了我,讓天下人看看,當英雄,給大周賣命是怎樣的下場”

“将軍——”中軍帳裏的幾人往前走了一步,聲音的憤怒已經減弱了幾分,同時看向林黎,神色各異,此人雖然說話不敬,但是這次他們确實也是有不對的地方,作為保護百姓的人,他們确實有愧疚。

“很好”烏古将軍還是開口了,只是臉上的神情在松動,對着林黎再次拱手“那請問,本将能為您做些什麽?”

“…”林黎的嘴邊也閃過一抹笑,但是譏諷已經在消失“将軍是知道所有的事的,旗雲寨的山賊估計明後天就到了,到時候,我不希望再讓百姓去冒險,就請将軍助我一臂之力”

“哦”烏古将軍明顯有些吃驚“英雄不要些封賞嗎?”

“都是身外之物”淡淡的開口,林黎對着烏古将軍拱手“沒什麽事的話,在下就告辭了,到時候還望将軍傾力而助”

“一定”這次烏古将軍的臉色閃現一抹笑意,對着林黎拱手,看着她走出帳外,微微的點頭“此人,真英雄也”

兩旁的将士紛紛點頭“能眼都不眨的殺了東峰寨上萬人,此人的手段之狠,也稱得上英雄了”

淡淡的笑,烏古看了看身旁的将士“各位的手上哪個沒有血,沒有血誰能站的了這裏,這是一個軍人的責任,這個人,擁有一個軍人的手段,當然看淡一切這一點,更擁有一個軍人的素質,我個人是佩服的”

走出帳外,林黎發現軍帳外站滿了**鎮的人,對着他們擺手,示意他們回去休息,林黎跟着路老三一起回了客棧。

第二天中午時分,果然,旗雲寨的人到了,玄關外,人馬密布,打着旗子,收拾好後,林黎帶着烏古将軍及一些中軍帳的将士,走上了玄關的城門口,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人馬。

“城上小兒”叫陣的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身盔甲,帶着頭盔,雙滿赤紅不滿血腥,咬碎了鋼牙一般對着她吼“報上名來,讓天下都知道知道,您這個名滿天下的殺人魔王,叫什麽名字”

“呵”不屑的輕笑出聲,林黎低頭看着那人血腥的雙眼“說話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臉皮還在不在,看看你手上有多少血債,再叫別人殺人魔王,再給你普及一個知識,殺好人叫殺人魔王,殺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賊人,那叫英雄,除暴安良的英雄,所以,你給本英雄聽好了,今天你來了,就別想活着回去,你,還有你帶來的人,一個,也別想着活着回去,絕對活着回不去。”

或許是最後幾個字的威懾力太如雷貫耳,敵方陣營中頓時一陣大亂,後面的兵馬開始奔逃,微微的仰起頭,林黎揚起了右手,擺下的時候,已經是弓箭起飛,城門大開,已經有士兵大喊着殺了出去。

敵軍大亂的情況下,頓時死傷過半,來的将領早已在混亂中墜馬而亡,大亂的喊殺聲中,來人已經潰不成軍,節節後退,直到最後退無可退,直到旗雲寨來軍最後一個人倒下,林黎才轉身走向城樓,烏古将軍握着佩刀,看着一身暗紅色披風的林黎往下走,才擺手讓人跟上走下城樓。

沒有接受烏古将軍的慶功邀請,林黎早早的回到了客棧,解下披風,拿出放在床頭的包裹,一直随身攜帶,這次大戰是她這麽多日子以來,第一次解下來存放在床頭。

打開包裹,她拿出來兩個不算大的牌位,這是皇甫仲達在林家祠堂裏偷出來的,父兄的牌位,刻的不大,小小的,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她在途中親手幫父兄刻上的,她想着找個地方安定了,就把父兄的牌子埋起來,這樣他們一家也算是有個家了。

另一個包裹打開,她發現裏面除了幾件衣服之外,包裹裏全是銀票,心裏滿是感動,她撫着銀票往下劃了一下,發現了一個黃皮的信封,打出信封打開,她發現裏面的信紙是空白的,她明白仲達的用意,只是,現在真的不能寫信回去。

握着信封,她把它放在了胸口,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仲達,你要好好的,等着我,我發誓,終是有一天,我一定會回去看看你。

京城裏,正在收拾準備休息的皇甫仲達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愣了愣後,他伸手逗身邊搖籃裏的嬰兒“看到了嗎昊兒,你姑姑好好的,你姑姑現在是想爹爹了,你說是不是?”

看着孩子咿咿呀呀的笑着,皇甫仲達傾身把孩子抱了過來,走向床邊,看着外面已經染青的枝桠。

林黎走了三個多月了,一百零六天,他親手送走了她,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但是他無悔,不是因為他得不到要毀滅,是他為了讓她活着只有放走她。

他每一次想到那個滿身是血的趴在床上痛哭的女人,都疼的心房麻木,所以他騙了她,告訴她孩子沒了,其實孩子沒有死,是他抱了回來,只是孩子的母親林夫人沒有了。

是的,他抱回了孩子,起名叫昊兒,他希望昊兒永遠不知道自己姓林,他希望昊兒知道自己母親的叫林黎,因為昊兒叫他爹爹,他想完成這個念想,盡管,可能再也沒有機會。

皇宮裏。

皇宮裏的皇帝一如既往的不平靜,林黎走後不久,新後徐婉瑩就病重死了,徐卓應因為沒有了權勢,又得罪了太多人,不久就被告倒,緊接着就郁郁而終了,最後,這場鬥了十幾年的皇位之争,在皇帝大勝的情況下,終于告終。

皇帝也很争

皇帝也很争氣,治理的朝政平穩,經濟上升,民生穩定,慢慢的他覺得,他也原諒了皇帝了,畢竟比起以前的混亂,他更喜歡現在的四海升平。只是皇帝永遠的擺着一張臉,不笑不怒,永遠的沉着臉。

偶爾的,皇帝也來仲達醫館,每一次都看着昊兒發愣,有時候他真覺得,皇帝知道昊兒是林家的孩子,當然對于這個孩子的來歷,他也給出了一個更合理,更可信的說辭,這個孩子是他的私生子,沒有比這個看似荒謬,其實聽起來合理的理由了,他有私生子,這個理由任何人都不奇怪,更不會懷疑。

前幾天他去宮裏看了皇太後,皇太後病的更厲害了,聽管琳說,皇太後每一天早上都早早的起來,坐在門口看着,菱兒那丫頭也調到了慈寧宮在皇太後身邊伺候着了。

朱正做了光明殿的領事總管,調到了光明殿。

杏兒丫頭,杏兒丫頭就是太固執了,一個人死守着‘翠園居’每日打掃鋤草,見着人就信誓旦旦的跟人保證:小姐一定會回來的,因為小姐最疼杏兒了,最舍不得杏兒了。

每一次他都覺得心裏酸酸的,因為每一次杏兒那丫頭跟人保證過以後,都會一路哭到底。端午節那一天,他去翠園居,發現杏兒正在林黎的房間裏哭。

由于他心裏也太難受,于是他也沒有進去,就放在粽子走了,走出翠園居的時候,他發現皇帝也在外面站着,看着院子裏的草叢,當然一如既往的,他當然沒有跟皇帝說話,更沒有打招呼,就走了。

只是,林黎,你在哪裏,你好嗎?!

我很好。

一座獨院的屋裏,燈光裏,林黎在信紙上寫着信。

仲達,我很好,一晃已經經過了春夏秋冬的一個輪回,360多天來我經歷了很多事,值得慶幸的是,我跟父兄終于有個家了,雖然不是很豪華,但是很安寧,我把父兄葬了,在一個叫**鎮的地方,這裏不繁華,不熱鬧,但是這裏的人都很好,對我好,對父兄好,他們給了我一個院子,讓我在這裏好好的生活了。

我現在不叫林黎了,我有了好幾個新的名字,他們都叫我恩人,或者英雄,那些賊人叫我惡魔,你知道我的這些名字怎麽得的嗎?是我殺人得來的,我感覺這一年多以來,300多天來,我已經把天下所有的山寨的賊人殺光了,因為我開始的時候太痛恨這些賊人的所作所為了,所以後來殺的時候,都是帶着恨殺的,可是現在我卻有些後悔,也許,我該多一份仁慈,你說對嗎?

今年父兄祭日那一天,**鎮這邊下了很大的雪,很冷很冷,我在風雪裏走着,居然沒有感覺到當日那種透骨的冰涼,這是不是代表着我的心已經沒有那麽痛了。

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仲達,你知道嗎?我已經一年多沒有流過淚了,我是不是沒有眼淚了,你說,我是不是得病了呢?!

真奇怪,盡管過了十五,天還是下雪了,希望過了這場雪,春天快點到來吧。

擱下筆,林黎鄭重的疊好信紙,放起來,走向門口,夜晚的雪花,看起來那樣晶瑩透亮,像是一朵朵白色花瓣,伸手接了一朵,在掌心裏,迎着燈光,還沒有來得及看,就已經融化了。像是想起了某些事,只是她很快的垂下眼睛打散了。

轉身回屋,她關上門,熄滅了燈,又一天過去了,無數個這樣的天,她寫着一封有一封信,卻只字未提那個名字,她此生都不願提及的名字。

大門外急切的敲門聲擾醒了她的清夢,窗紙點亮,半晌後,她穿戴整齊後,拉開門走向大門,拉開門後,她愣了一下,烏古将軍中軍帳裏的所有将士都在這裏,臉上都帶着急切。

“英雄,不好了,齊雲山連雲寨的人來了”

------題外話------

親們,來跟可可說句話,讓可可知道你們還在陪着可可。

☆、六合鎮平亂

聞言林黎的神色震了一下,黑色繡着黃色絹花的衣袍在火把中,閃着光,發挽成髻在頭頂,露出堅毅清麗的小臉,皺眉微微皺着,稍思索後,她拉好門轉往前走“人在哪裏?”

“就在玄關城下”将士們的聲音帶着急切。

“現在去”冷靜的開口,林黎帶着身後的一群人走向炫光的城門。北風陣陣在身邊掃過,只是雪停了,腳下去厚厚的積雪,踩上去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響在一片白茫茫的深夜裏,散發着焦慮不安。

玄關的城牆上早已被照的燈火通明,大批的将士在把守,拉着幾門大炮豎在垛口,城牆的垛子一字排開是拉着弓的弓箭手,戰事似乎一觸即發,随時的。

走上城牆往下看,對面的一個彪形大漢立刻催馬而來,身高百尺,滿面黑色須髯,眼如銅鈴,帶着滿滿的殺氣。

擡頭看他們的營帳,林黎微微的擡起了頭,這次是來戰的人馬駐紮的最遠的一次,足足離城門有三裏之遠,火攻跟炮攻是不可能了。

只是最前面的那一排明晃晃的紅衣大炮卻只在離城門不足百米的地方聽着,炮口沖着玄關成的各個方向,炮身後面半蹲着的人,已經握緊準備好,随時上膛,随時引爆,看來,這是一場大戰,一旦這幾門大炮開動,就算最終取不了勝,也足以摧毀**鎮。

“城上小兒”來人的怒意足以點燃身後的炮火“你伸出頭來讓爺看看你是何方神聖,你也伸頭看看,爺今天讓你死個明白”

迎着那人的怒容,林黎毫無怯意的往前傾了傾身子,整張臉出現在火光中,對面揚起了弓箭,城牆上的弓箭手齊刷刷的拉弦,跟對面的人對峙。氣氛一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就是你”壯漢的咬牙切齒,眼睛充滿着殺氣盯着林黎的臉,像是下一秒就要生吞活剝了她一般。

“…”擡着頭跟眼前的人對視,林黎的唇邊溢出一抹冷笑,在亮如白晝的黑夜,明顯的讓人膽寒。

“公子”一位士兵跑了過來,小聲的在林黎耳邊開口“烏江将軍捎來消息,端親王剛回建水城,最快也得明天回來”

聞言暗暗的吸了一口氣,林黎看着那人身後一字排開的紅衣大炮,明天早上,這個地方怕是已經被這些炮夷為平地了。

“來将是齊雲山連雲寨的大當家,熊澤厚”有人低聲介紹,林黎眼睛變得明亮。

盯着城下騎着馬,瞪圓了眼睛的人,林黎在心裏輕嘆:這麽久了,她還是等來了這個天下第一寨,那是不是代表着,過完了這一仗,抗擊山賊這件事就要告一段落。

當然根據多時的研究,她知道這個天下第一寨連雲寨并不簡單,作為天下第一大寨,連雲寨有着精良的設備,壯碩的人馬,堅固的隊伍,朝廷多少次平反,連雲寨的人員也損失了大半,曾經最嚴重的五天的一次車輪戰,都沒能滅了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寨,可見其的韌性跟團隊。

當然也因為這個,三天前知道連雲寨動身的消息,烏古将軍就去了建水城,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到了今天還是沒有回來,所以,将士們今天去找自己的時候才那麽緊張。

“去告訴你們的主将烏古”騎着戰馬來來回回的走着,熊澤厚仰起頭狠狠地對着城牆上面喊“只要把這個小兒交出來,老子立刻就退兵,否則老子就炮轟了這個鳥鎮,老子把你們夷為平地”

城牆上的弓箭手,再次拉緊弓,發出一陣響聲,熊澤厚咬着牙,紅着眼看着城牆上一臉平靜的人“要不你這個英雄就下來,乖乖跟老子走,這個你的英名也保住了,這個鎮子的人也保住了,老子的建議如何”

“好說”擡手制止住身邊拉弓放箭的架勢,林黎輕蔑的笑着,終于對城下的人開口“既然我這個英雄是你們成就的,由你們終結,有何不可”

“放屁”拉着馬溜達,熊澤厚咬碎了牙“你用盡殘忍手段,殺我山寨之人,手段之毒,用心之惡,讓人發指,我告訴你,今天就是跟你同歸于盡,我也要殺了你,替我所有山寨的兄弟報仇”

“這有何不可”平靜的開口,林黎唇邊至始至終噙着一抹冷厲的笑“若是我跟你同歸于盡了,你們這些欺淩百姓的山賊就沒有了,這對我來說,何不是功德一件,你剛剛口口聲聲說,我的手段之毒,用心之惡,那你們想想你們做了什麽,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些年,在你們手上有多少條人命,你們哪個人手上沒有命案,看看你們的雙手,樁樁件件,你們有臉跟我讨論善惡,不如現在你們想想,你們死後在哪一層地獄待着,要受怎樣的刑法吧?,還告訴你們,我今天沒打算讓你們活着,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城下連雲寨的人群一陣騷亂,有的人驚恐的往後退,熊澤厚腥紅着眼看人群的慌亂,大聲的喝斥“站住,都給老子站住,聽到沒有”

人群中已經有分散奔逃的人,熊澤厚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策馬過去,砍掉了帶頭跑的幾個人頭,頭身分離,血濺當場,所有人吓得站在了原地,看着熊澤厚提着刀策馬過來,個個驚恐的往後退。

“你們跑什麽?”勒住缰繩,熊澤厚的殺氣越來越重“你們就是被這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給吓住了,他有什麽可怕,不過就是個不男不女的廢物,老子就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能躲得過今天這一關,只要老子一聲令下,老子就

老子一聲令下,老子就将這裏夷為平地”

“你給老子下來”策馬來到城下,熊澤厚對着城上叫嚣“老子可不是給你鬧着玩的,老子給你數三下,你不下來,老子立刻開炮,一。二。三”

三剛剛落聲在熊澤厚的揮手間,頓時炮聲震天,整個古城牆在搖晃,城牆上的萬箭齊發,城牆底下的盾牌迎上去,立刻弓箭手迎上拉弓放箭,城牆上在輪換,城牆下也在換着人人迎擊。

事實上,以現在這些将士的反應作戰能力,城底下的人想輕易的拉動大炮并沒有那麽容易,可是這不是持久的辦法,因為人員有累的時候,一旦他們有反擊的機會,還是難逃一劫。

現在唯一的不确定是烏古将軍究竟什麽時候回來,天亮回來還能撐住,一旦回來不了,這些将士已經疲累到極點,就算到時候出城打硬仗,也沒有一點勝算。

水滴落牆角的聲音讓林黎的眉頭松動了一下,她快速的走向後面,看着牆角下的泥土,驚奇的發現,今晚雖然下着雪,卻上的凍不強。

快速跑下城牆,林黎拿起一位士兵的長槍搓着地面的軟土,笑容在臉上綻放。

擡頭看前面以路老三為主的民兵,林黎放下長槍走過去,對着路老三拱手“三哥”

“公子”路老三拱手,眉宇間都是擔心“怎麽樣了,我們能做些什麽?”

“咱們上次沒用完的纏着棉絮的箭支還在吧”

“在在”急切的開口,路老三的眼睛在發亮“我們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有停過,一直在做着,想着以備不時之需,多着呢”

“很好”林黎興奮的聲音有些顫抖“三哥是這邊的人,地形自然十分熟悉,您帶着幾位大哥上城牆來,看一下他們的位置,您帶着人,在他們覺察不到的地方,挖一個可以掩蓋人半個身子的通道,最好在兩邊走,把他們的主營盤圍起來,看我的手勢,把火把全部扔進他們的營房”

“公子放心”有人信誓旦旦的開口“我們會做好的,我們願意跟那群惡人同歸于盡”

“不行”林黎急切的擺手,制止人群的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