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經打掃得差不多。
“彩沫然,你好大的膽子。”
空中抛出的瓜子落在口中,預料中的事,站直身體,“一般般啦。”
臭家夥,這粉末的滋味好受吧?那種又疼又癢,根本無法控制的感覺,就是他的報應。
南宮瑾的手指已經咯吱作響,她這态度,真讓人咬牙。
看着他準确無誤地朝着自己走來,他辨別方向的能力跟常人真是無異。
阿琳的心已經提到嗓門,看二少爺這麽生氣,不知道,郡主又做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事了。
南宮瑾修長的腿已經矗立在她面前,彩沫然手中的瓜子攤開,放在桌上,繼續擺弄着。
她似乎在用瓜子碼成一個字,南宮瑾又氣有惱,同時又好奇。
“彩沫然,安逸的日子才不過兩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忘了?怎麽可能?他對她這幾日所做,已經足夠讓她記住了,更不用以前這身體主人所承受的。
“二少爺,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怎麽敢忘記?”她的回答字字咬牙而生硬。
她在恨他?現在的她明顯的帶着一股怨恨,那是之前不曾有的感覺,為什麽心會莫名地跳了一下,說不出的怪異。
“是嗎?那今晚,就讓你好好表現。”
中招
“是嗎?那今晚,就讓你好好表現。”
說罷,他竟猛地将彩沫然抗了起來,伴随着那一瞬間,彩沫然快瘋了,因為她又被他給點中了。
根本不容許她的絲毫反抗,她也沒有反抗的資格,心中是什麽堆積起來,郁悶難舒。
阿琳張大嘴,焦急地想追上去,卻是不敢。
二少爺還是第一次和郡主這麽親密,但是他的表情還是那般冷漠,不知道郡主接下來會怎樣。
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彩沫然只能任由他将她,抗回她的房間。
猛地将她扔到地上,抖了抖袖口,彩沫然是越來越懷疑他的眼睛,是不是假裝失明。
他完全能清楚地辨認出方向,該死的男人,硬生地将她摔了下來,似乎有些裂痛的感覺。
他摸索着桌上的杯子,倒滿茶水,彩沫然的心開始打着鼓,他究竟想做什麽?
只見他的手輕輕地端起杯子,嘴角散開濃郁的笑,說不出的怪異,看得她心裏一陣發毛。
蹲下身去,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冰冷而陰森的微微一笑:“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咯噔一下,彩沫然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抽了一下,他的話意思是。。。
強行地将杯子中的水灌進她的嘴裏,讓她咳嗽不止。
他的眼裏依舊沒有任何的焦距,卻是透着冰冷刺目的寒冷。
将杯子優雅地放好,轉眼冷冷瞥了她一眼:“好好享受吧,郡主。”
彩沫然只能憤恨地瞪着他,那茶水下了東西是她匕首上的藥粉。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門外,真想把他碎撕萬段。
該死的臭男人!
不過片刻,彩沫然終于明白他所說的意思,全身開始蔓延着一股難受的感覺。
從心髒開始直至各個部位,疼得如針刺般,并夾雜着火辣辣的感覺。
好狠的招?這藥粉,簡直要命,他竟能忍受住,折回身來折騰她。
她的全身開始冒出汗來,那股怪異的感覺一陣陣地湧現着,像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而來。
肩膀上的印記一陣出現,一陣消失,伴随着她的痛苦,漸漸變得通紅起來。
彩沫然猛地用盡前身力氣,仰天一聲大叫:“啊!”
穴道沖開來,喘着大氣趴在地上,好難受,這種感覺好難受。
全身如火燒般疼,低罵着:“南宮瑾,你。。你。。給我記住。。。”
如果要忍受這樣的折磨,還不如一槍來得痛快,這就是他可惡之處。
就是要慢慢折磨她,她明白,在他眼裏,她根本就是個消遣和玩物。
決不低頭,彩沫然,他沒有資格要你屈膝。
漸漸的,體力開始下降,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彩沫然在掙紮良久後,昏倒了下去。
我是傲天,一直不曾離開的傲天
漸漸的,體力開始下降,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彩沫然在掙紮良久後,昏倒了下去。
也許昏睡過去,便能将身上的藥力減輕些。
從中掠過的身影,落地,那抹墨色的身影出現,修長的腿緩緩靠近她。
将她扶起來,挽入臂彎,熟悉的臉孔這麽多年,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出現在自己眼前。
如果不是她,也許,他不可能有勇氣活到今天。
将她抱起,不過瞬間已經騰空而起,穿過屋頂,踩着瓦片,腳尖輕巧地飛馳而過。
懷中的人兒,均勻的氣息,輕柔地呼在他的胸口,多暖人心的感覺。
降落在地,兩人依偎在一起,那黑色淩亂的青絲垂落在他的肩膀,有幾絲拂過了彩沫然的臉頰。
有些憂郁的手伸出,輕劃過她的臉,她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眸。那雙清澈的眼,給他希望的眼,嘴角散開出如花般的笑容。
慢慢靠近她,下巴輕蹭上她的額頭,閉上眼來,心中說不出的痛楚。
“沫然,為什麽不跟我走?”
多少次,她拒絕了他的好意,留在南宮家。到底是為了什麽?
現在的他絕對有保護她的能力,為什麽不能跟他走。
手指仔細地刻畫着她的輪廓,她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那麽美好。
良久才将她平放在地上,站起身來,負手而立,仰望蒼穹。
昏暗的月色下,到處是白色的一片,那雪白得那麽純潔,白得讓人無法忘懷。
可是,她的日子卻是這麽的折磨,昔日的郡主,淪落到如斯的地步。
他的眼裏滿是心疼,回頭看向她,心中堅定的誓言再次湧現:“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那裏。”
彩沫然的眼皮終于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來,眼前是開闊的夜空,她不在家裏。
身上的疼痛還在蔓延,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
喉嚨間發出一聲輕吟聲,支撐着身體向站起身來。
“你醒了?”
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傳來,擡起頭,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讓她甚是詫異。
“你是誰?”彩沫然警覺地問道,身體已經站立起來,眼前的陌生男人,一副庸懶的模樣,亂亂的頭發,将他襯托得桀骜不遜。
可是,他的眼睛告訴她,他并無不良之心。
他輕笑了笑,她果然忘記他了,可是,他卻一刻也沒忘記她。
莫非她真的失去記憶?
“現在感覺怎樣?”
彩沫然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活動了一下身體,那種難受的感覺正在漸漸散去。
“是你幫了我?”
微微仰頭,漫不經心一笑,他一直在她身邊不是嗎?總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難道這也忘記了。
“你是何人?”
轉過身去,無奈一笑,雪花落在他臉上,那般冰涼。
“我是傲天,一直在不曾離開的傲天。”
他的聲音變得輕柔而又低沉,夾雜着某種複雜的感情,連彩沫然也有些怔住了。
傲天?我是傲天,包涵着多少的思念。每次只能遠觀的痛楚,她能明白嗎?
彩沫然那雙狐疑的眼只是望着他,他的側面看來,帶着絲絲憂郁,不覺讓她心中閃過一絲的憐憫。
他該是一個傷心人吧?因為只有帶着傷痛往事的人,才會有如此讓人心碎的眼神。
後會有期
他該是一個傷心人吧?因為只有帶着傷痛往事的人,才會有如此讓人心碎的眼神。
她和這身體的主人,也許有着千絲萬縷,不過,只是他不知道,站在面前的她,根本是另外一個靈魂。
靠近他的身旁,輕聲道:“謝謝你。”
傲天的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苦笑:“郡主,你在疏遠我?”
“我不是什麽郡主,也沒有刻意疏遠你,我。。。”
彩沫然的話還未說完,卻發覺自己的手已經被他抓了起來,輕輕一拉,更加靠近他的胸前。
“那你為什麽還要留在南宮府?”
他的眼神灼熱滾燙,讓彩沫然根本無法回避,直勾勾地迎接上她的眼睛。
她看到他眼中的那團火熱和深處柔情,瞬間,竟讓她回答不出來。
為什麽留在南宮家,其實她自己也很想離開那個鬼地方。
可是,好歹,南宮家能折風擋雨,在這裏,沒有任何依靠,如何生存。
“沫然,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急切需要她的回答。
被他這一問,彩沫然猛地清醒過來,推開他的身體。冷哼一聲,有些不悅回答道:“你說的是那個沒品的南宮瑾?”
咯,傲天的眼頓了頓,沒品的南宮瑾?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女人這樣批評他。
見彩沫然如此一說,他心裏倒舒服了很多。
“那你是因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