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當道:下堂夫,別得瑟 - 第 6 章 章節

眸無時不透露着詭異而又憤怒的光來。

二人看來又要動起手來,南宮瑾的手還未觸碰上她的衣服,只見她已經彎身下去,腿從後方向前,躍過頭頂踢了過去。

南宮瑾的臉向旁一瞥,輕松躲開去,嘴角邪翹,滿是不屑。

直竄而上的青色身影,将彩沫然步步向後逼去。她不得不承認,這古人的功夫的确了得。

最怕的就是被他點穴,真是可惡,手中的匕首還未出鞘,她真的又被他點中了。

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定定的立在原地,見南宮瑾輕蔑一笑。

想要趕上他的速度,彩沫然,還是多修煉幾年吧。

“來人,将弓箭取來。”

大概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阿琳擔心地直搖着唇,怎麽辦?誰來救救郡主?

彩沫然心中懊惱不已,這家夥的武功根本連底也未透過,真是深不可測,按照她的身手,在幫會,也算頂級,沒想到,到了這裏,卻是這麽不堪一擊。

原來,前幾次,他都有所保留,讓她以為,他不過如此。

自己的死穴是怕被點穴,他就偏偏每次點她穴道。

想拿她做箭靶?更何況,他是個瞎子?

“二哥,你把姐姐怎麽了?”

南宮璃拉着她的衣服,見她一動不動,焦急一聲問道:“都說別為難姐姐了。”

“三弟,這裏沒你什麽事,快回去,省得二娘擔心。”

話聲還未落,二夫人果然找了過來,大老遠看到南宮璃就喊了起來:“璃兒,哎呀,你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上前,拉起他的手,不想摻活進去,看這架勢,郡主似乎又有得罪受了。

“娘,我不走,我要帶姐姐走。”

南宮璃被拽着,不停地向後回頭,關切地望向彩沫然,口中喊着:“姐姐,姐姐。。。”

大少奶奶站不遠處,慢悠悠地搖着金蓮小足,故意一聲道:“喲,二弟,你們這是唱那出?”

南宮瑾空洞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擡起手中的弓箭,輕聲道:“今個天氣好,我想練練箭術,以免生疏。”

大少奶奶拍了拍手,得意地瞥彩沫然一眼,看到她這樣,她心中也平衡了很多。

就算只能被他叫聲大嫂,也比她這個低下的妾,好多了。

就算只能這樣默默地看着他,也比被他憎恨好多了。

“恩,二弟的箭術向來出神入化,就算不用練習,也不會生疏。”

他的箭術一流,她早就見識過了,曾幾何時,沉醉在他那飒爽的英姿裏,不能自拔。

彩沫然心中已經在大罵,南宮瑾竟用活人當靶,真以為自己的箭術出神入化?

而且竟用她彩沫然的身軀來當靶子,她和他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他要如此對待她。

從來沒有的委屈,讓彩沫然的肚裏憋滿了怒火,如若可以,她真會一槍,繃了他。

眼看着眼前的南宮瑾,纖長手指滑過金色的長弓,嘴角那抹肆谑的笑浮現,輕擡長弓,一手不急不慢得拾起箭,置放于弦上。

他的動作緩慢卻是連貫,透露着優雅和尊貴,如若他不是雙目失明,該是多麽傾倒衆生的男人。

大少奶奶已經命人搬來凳子,坐下,滿臉竟是得意的神色,以為自己是郡主多有了不起,現在她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等着看好戲

彩沫然憤恨的眼,憋屈地難受,身體根本動彈不得,他除了會點穴控制她,還會做什麽?

大少奶奶輕笑了笑,站起身來,好戲也看夠了,得意地瞥她一眼:“弟妹,這女人還是最好乖巧點,才能讨男人喜歡。”

彩沫然一股氣湧上來,容內而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她記得這種感覺,上次出現過。

覺得瞬間覺得血脈似乎在膨脹,向外擴散開去,她卻不知道原本光滑的肩膀上,竟出現若隐若現的不明印記。

不過幾秒的時間,她的身體在猛然間,竟能動彈。

一閃而過的紫瞳,恢複回黑色,手中的匕首已經盤旋而去。

南宮瑾耳朵自然靈敏,随即一動,它的速度很快,嗖嗖而來的風聲,已經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近。

身體微微一彎,伸出右手,将匕首穩穩的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怪異她的力量,明明和剛才有明顯的區別,她竟自動解開穴道了?

等了2年了,終于等到她的變化了,那被封印的力量即将出現了嗎?而她,也的确沒白留。

彩沫然身體有些虛弱,剛才他的那兩箭,着實把自己吓了一吓。

站直身體,他緩緩轉身,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冷笑一聲,問道:“雕蟲小技!”

她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嗎?”

匕首猛地飛了過來,穩穩紮在她的腳尖,只差分毫,這是在預警,要你的命絕對容易。

“給我看着郡主打掃,如有偷懶,午飯則免。”

他冰冷一聲吩咐後,已經轉身,被家丁扶着,出了院子。

大少奶奶回過頭來,嫌惡地瞥她一眼,真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阿琳扶住彩沫然的身體,懸起的心,這才放下,關切問道:“郡主,你今天真英勇,以前,上次二少爺的箭還未出,你就昏倒了,可今天,你卻一點也不害怕。”

彩沫然的嘴抽了抽,她哪是不怕,而是被逼迫好不好?

有些顫抖的腿開始漸漸恢複下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我為什麽要怕他?”

阿琳幫她捏了捏腿,舒緩筋骨:“郡主,你別再和二少爺對着幹了,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是他在找我麻煩,不是我肆意滋事。”

“郡主,你也別記恨二少爺。。。。他。。。。”

“阿琳你錯了,我這個人向來不記仇的。”彩沫然邪魅一笑,接着道:“因為,有仇也差不多當場報了。”

阿琳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彩沫然倒是一臉高興的表情。

那得瑟的家夥,以為自己就這麽好欺負,等着吧,有他好受的。

她的匕首,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觸碰的。

好不容易想到的法子,這次,他還不中招?

既然打不過,那也只有另想他法。

“阿琳,我們等着看好戲吧!”

阿琳一臉的疑惑,她只知道,如果郡主不好好打掃,午飯是沒得吃了。

這餓肚子的事,自然是最緊要的。

哎,真不知道郡主要什麽時候才能不遭受這些罪?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彩沫然嘴角微微上揚,盯着南宮瑾離開的方向,不多時,好戲就要上演了。

輕吹出口哨,斜靠到石桌上,一腿翹起,一副痞子的模樣。

看着她誇張的姿勢,阿琳的額頭冒出汗來,小心一聲問道:“郡主,你。。。還是。。。”後面的話不敢說出口來,只得小心翼翼試探她的反映。

“你是覺得我的姿勢不雅觀?”彩沫然輕笑了笑,伸出手去,彈走衣服上的雪花。

而那高高的屋頂之颠,一抹墨色的身影斜躺在瓦片上,那淩亂的黑色長發,庸懶地散落在肩膀上,分明是俊郎的五官,卻帶着幾絲頹廢的氣息。

手中的酒壺擡起,仰起頭去,完美的側面呈現,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泛出青色的胡須。

酒從壺中傾洩下來,毫無偏差地落在他的口中。

微微而來的,将他的青色吹起,墨色衣衫随風而動,他庸懶地放下手中的酒壺,纖長的手指輕擦過嘴角,浮現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來。

她的力量慢慢的顯現了嗎?一直在她左右默默注視着她,就是等待她強大的這一天。

現在的她,讓他覺得不可思義,從她醒來的那刻,他已經發覺她的不同。

南宮瑾是怎麽也沒想到,彩沫然這女人竟會在匕首上做了手腳。

由手蔓延至全身,這種感覺簡直是折磨。

夾雜着疼痛的癢,南宮瑾額頭的青筋畢現,坐在原地的身體,硬是不敢多動半分。

手猛地拍上桌案,口中恨恨的低罵一聲:“該死的女人。”

身上的疼癢越來越難受,讓他冷汗直冒,調勻氣息,平靜自己的憤怒的心情。

那抹突然出現的身影,搖了搖頭,輕笑一聲:“南宮,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南宮瑾睜開眼來,瞥他一眼,“你倒是看足了戲份。”

“呵呵,我很想知道,這個彩沫然會不會是因為。。。。”

這倒是提醒了他,彩沫然的突然變化,越是讓他心中好奇。

現在起,要慢慢折騰她,直到她露出所有的真面目。

“她竟能自動解開穴道,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南宮瑾身上的難受,讓他不舒服到了極點,站起身來,披上披風而出。

“南宮,你要幹什麽?”

南宮瑾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卻是加快了速度。

彩沫然果然心情好,哼着小曲,翹着二郎腿,嗑着瓜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