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共穿星際後 - 第 55 章

嚴辭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細細地把群裏的消息全都看完了, 末了, 才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挺好的。”

夏茂茂沒懂他這句“挺好的”是什麽意義:“好在哪兒啊?”

嚴辭路過她身邊, 走到桌子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說:“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有好處,等婚禮結束我再跟你詳細解釋。”

聽到這個回答, 夏茂茂斜着眼睛瞥嚴辭。

一句兩句解釋不清那就再解釋十句八句, 她又不缺這點時間。

明明知道有個事情好像有點意思,別人也明白那是怎麽回事,就是不告訴她, 讓她等着,這不是吊人胃口。

夏茂茂:“你現在直接告訴我不行嗎?”

嚴辭扭頭看她, 剛準備說些什麽,門外有人敲門, 兩個人的對話就這麽被打斷了。

侍女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

嚴辭:“什麽事?”

侍女:“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明天婚禮需要的東西已經送來了。”

“進來吧。”

一個侍女把門打開了,她身後跟着的其他人低着頭走了進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捧着什麽東西, 最後進來的兩個侍女一起拿着一個碩大的盒子。

所有人都進屋之後,她們把東西挨個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請夏茂茂過目。

夏茂茂挺直腰走了過去, 一一過眼。

最大的那個盒子裏裝了一套婚紗,剛一打開盒子,過于蓬松的裙擺就從盒子裏泡沫般蓬了出來,一層層白色的薄紗疊成的裙擺仿佛雲朵,裙擺上還墜上了碎鑽,碎鑽如同星屑般閃爍聖光。

真好看啊,夏茂茂屏住了呼吸。

雖然她學過了許多形容詞,但這一刻,她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詞,只有最原始最簡單的話才能表達內心的感受。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擁有這麽好看的一件婚紗。

她回頭看了嚴辭一眼。

嚴辭和往常一樣,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視線鎖在她身上:“怎麽樣?”

她朝他笑了一下:“很好啊。”

接下來的時間裏,她把其他盒子裏的東西挨個看了一遍,無外乎珠寶首飾捧花,還有一個盒子裏裝了戒指。戒指的樣子和上次嚴辭弄丢的那個差不多,只是有個部位好像厚了些,看樣子嚴辭說的定位器就安置在那個位置了。

看完之後,侍女問:“殿下,有什麽地方不滿意嗎?現在還可以稍作修改。”

夏茂茂搖頭:“沒有,都很好。”

都是她從來沒想過的好。

晚上,夏茂茂和嚴辭躺在了床上。

因為第二天就是婚禮了,即使這裏不需要和地球上一樣夜裏兩點起來化新娘妝,他們今天睡覺的時間仍比平日裏提早了不少。

但雖然早早就躺了上去,覺卻是睡不着的。

前幾天說要結婚的時候,夏茂茂都沒有什麽感覺,只是今天晚上,一種很難說的感覺浮現在了心頭,她說不好那是激動還是悵惘。

她睜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裏想,這一次,閉上眼睛再醒來,她就不是自己一個人,不像過去那樣自由,但是會再擁有一個家了。

她眼神清醒地看了很久,忽然,一只溫熱的手掌罩住了她的眼睛。

“怎麽還不睡。”因為有些困倦了,嚴辭的聲音聽起來稍微帶些鼻音。

夏茂茂握住他的手,轉身朝着他:“睡不着。”

嚴辭的神智這會兒大概有些模糊了,居然問她:“那怎麽辦?”

黑暗裏,嚴辭的五官看不太清了,只能看到他這會兒也側着身體,朝向她,身體略微地躬着,頭和她挨得很近,說話的時候,一股熱氣慢慢地呵出,她的耳根癢癢的。

夏茂茂捏了捏他的手掌:“要不然你拍拍我的後背,沒準過一會兒我就睡着了。”

她本來只是開玩笑,但嚴辭倒是很順手地把手抽了出去,拍起後背來,或許是太困了,他的動作挺慢的,只是拍得很認真,一下又一下很有節奏。

夏茂茂被他拍了一會兒之後,莫名其妙地無聲掉了一滴眼淚,但她又很快地把它擦幹了,覺得自己好像很矯情,非常尴尬。

她緩緩地吸了吸鼻子,想說些什麽随便緩解一下情緒:“明天就要結婚了,按理說,今天晚上我都不能跟你在一起,要住在娘家的。”

說着,她笑了笑:“不過我沒有娘家,就只能跟你這個臭水母住一起了。”

嚴辭這會兒好像清醒了些,抗議:“誰是臭水母。”

夏茂茂:“誰答應就是誰。”

嚴辭不吭聲了,繼續給她拍後背。

說起娘家,夏茂茂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小聲地問嚴辭:“你知道我為什麽叫夏茂茂嗎?”

沒等嚴辭回答她就自己交代了:“孤兒院撿到我的時候是夏天,你知道,夏天的陽光很烈的,但是扔掉我的人把我放在了花圃旁邊,花圃沒人照顧,花全都死了,但是草長得很茂,很高,它們的陰影剛好把我給罩住了。孤兒院的阿姨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夏天撿到了,草很茂盛,生機勃勃,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小的時候,她常常會思考,把她放在那裏的人是不是她的父母,找了那樣一個暫時平安的地方放着,或許就是他們對她最後的善意和慈愛了。

不過她并沒有想太多,也從沒想過去找他們。人嘛,生活總要朝前看。

她忽然很好奇,拍了拍嚴辭的胳膊:“你為什麽叫嚴辭啊,是你爸媽起的,還是孤兒院的阿姨起的?他們還挺有文化的,辭這個字比茂茂聽起來有學問。”

嚴辭拍她後背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就又接上了,動作和剛才一樣不疾不徐:“想不起來,時間太久了。”

夏茂茂有點失望,嚴辭記憶力這麽好還會忘記這些嗎?不過她想一想,也有可能是阿姨們沒有跟他說起這個,嚴辭又是沉默寡言的性格,肯定也不會去問啦。

夏茂茂沒再說什麽,伸出一只手抱住了嚴辭的腰:“明天就結婚了,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我們還會有孩子——”

說到這裏,夏茂茂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他們倆,一個人,一只水母精,能生孩子嗎?

按照聊齋志異裏的說法應該是沒有生殖隔離的,但這玩意兒也說不準,嚴辭的爸媽也是一對水母,她沒有可以參考的前例啊。

她緊張兮兮地問:“嚴辭,咱倆以後能有孩子嗎?”

嚴辭:“為什麽不能?”

他拍後背的動作頓住了,語氣莫名地有些焦慮:“雖然現在我還沒成功,但是我肯定可以的,你不要懷疑我,明天婚禮結束了晚上我們再試試。”

夏茂茂:“……”

夏茂茂黑人問號臉。

她這個問題明明問得很學術很正經好嗎?

怎麽回事啊嚴辭?他壞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都說了,ghs不可逆的。

晚上的更新老時間,不保證時間,但肯定是十二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