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共穿星際後 - 第 49 章

嚴辭是一個很淡定的人, 就算被笑,也能夠面不改色地喝奶茶。

但他越喝, 夏茂茂就笑得越厲害。

車座子喝奶茶,這種視覺沖擊誰看誰知道。

也真是奇了怪了,那個女生這麽說之前,夏茂茂只覺得嚴辭捏出來的這個臉太蛇精了,但聽她那麽一說, 她完全忘了蛇精臉是怎麽回事,滿腦車座子。

終于,嚴辭喝不下去了, 放下了杯子, 看向夏茂茂,眼底疑惑:“你在笑什麽?”

夏茂茂不好意思跟嚴辭說實話,別人人參公雞嚴辭,她作為女友不安撫他也就算了,怎麽能火上澆油呢?

再說了, 車座子就車座子, 長觸手的水母男她都接受了,這種程度算什麽,小意思了。

看久了也挺可愛的嘛。

夏茂茂覺得自己或許也在不知道的時候走上了變.态之路。

她把手裏的飲料放下, 站起身,慈愛地摸了摸嚴辭的下巴。

嚴辭表情沒變,眼珠子朝下,從極限角度瞄夏茂茂的手, 不知道哪個神經對上了,他明白了:“下巴變得不對?”

他回憶道:“早上出門的時候确實有些匆忙了。”

夏茂茂還沒有說話,嚴辭簡單粗暴地把自己的下巴往上一怼——

很好。

他現在變成鞋拔子臉了。

夏茂茂慈愛的笑容崩了,差點笑出豬叫。

這個臉更匆忙好不好?簡直亂來!

夏茂茂笑了好一會兒,嚴辭起初還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但一會兒之後,他看明白了,他女友就是想笑他而已。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拿起奶茶繼續喝,一顆一顆珍珠地吸進嘴裏,不給夏茂茂眼神。

夏茂茂終于不笑了,她左右看看,沒人,立馬伸出手捧住他的臉,按了按他因為咀嚼珍珠而鼓起來的臉頰:“你把你的臉變回去呗。”

嚴辭把嘴裏的東西吞下去了,才說:“這個樣子很醜?”

夏茂茂含蓄地說:“還行。就是有些……出類拔萃。”

嚴辭看她:“……”

夏茂茂嘴角翹着回看。

嚴辭把手裏的奶茶杯放下了,伸手,把凸起的下巴按了回去,又把颌部往外拽了拽。

微調幾下之後,他的臉看起來就和地球的時候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細節不太一樣,有的地方剛剛拉得過分了,看起來有點腫,有的地方又沒有拽出來,顯得癟進去了。

不過這都不是大問題,稍微調整一下就好了。

嚴辭正調整着,夏茂茂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

她回頭一看,居然是明斐,她正站在他們身後的道路上,看起來是路過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倆。

雖然許久沒見,但夏茂茂一點都沒覺得生疏,畢竟明斐傳給她的那些資源這段時間內深度參與了她的生活,并讓她陷入尴尬無數次。

但這都屬于她自己使用不當,資源無罪,傳遞資源的大佬更是要好好愛護。

看資源的時候嫌棄醜,找資源的時候累成狗,這種錯誤她不能犯。

想到這裏,夏茂茂面帶微笑地朝她揮手,親親熱熱地說:“你什麽時候回學校了,這會兒去幹什麽?”

明斐轉了方向,直接走到了夏茂茂面前:“來學校辦個資料。你們倆——”

明斐說着,随意地掃了嚴辭一眼,這一掃,她的視線頓住了,盯着嚴辭看了好幾眼,才小心地低下頭,小聲問夏茂茂:“你又搞了一個?”

夏茂茂:“……?”

聽聽,這叫什麽人話,什麽叫又搞了一個?

夏茂茂否認三連。

明斐一臉不信:“你別蒙我,這個人雖然很像嚴教授和嚴謹,但下巴還是有些不同的。比嚴教授的尖,比嚴謹的圓。你老實跟我說,我不會嘲笑你,他家是不是三兄弟?”

夏茂茂堅決否認:“不是三兄弟。”

明斐:“那是什麽?”

對啊,那是什麽呢?

夏茂茂有點為難,看向嚴辭。

嚴辭一幅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低頭喝奶茶,也不知道那杯不算大的奶茶怎麽喝了這麽長時間。

夏茂茂在心裏哼了他一聲,想了想,夏茂茂有了主意。

她面帶難色地湊到了明斐的耳邊:“我告訴你真相,你不要嘲笑他。”

明斐以為自己要聽到什麽大八卦了,趕緊同意了:“放心,你說吧。”

夏茂茂:“嚴謹他整容了。”

明斐:“?”

夏茂茂很為難很不好意思地說:“嚴謹他覺得自己的下巴太難看了,想要他哥那樣的,就做手術填充了一下,現在還在恢複期。你看,他下颌骨那裏有點地方不自然,就是因為這個。”

夏茂茂對着嚴辭下巴不自然腫脹的那個部位指指點點。

明斐一臉你在耍我的表情:“誰家醫生技術這樣菜,把好好的人臉整成這樣?你跟我說是哪一家,我現在就去把他家砸了。”

夏茂茂的冷汗都快出來了:“哎呀,不需要不需要,嚴謹肯定很快就能恢複好了。醫生也不容易嘛,你想他們天天都是做削下巴的手術,突然填充一下不太熟練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要對醫生有耐心些。”

明斐聽她的回答,罕見地沉默了一下,看向嚴辭的眼神忽然帶上一點憐憫。

嚴辭:“?”

夏茂茂有點忐忑,她是不是變得太假了,不太了解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就直接編瞎話的話确實危險性很大,明斐不會已經确定她在騙她,甚至都想到嚴辭的真實身份了吧——

“他為你受了這麽大罪,你也多心疼心疼他吧。”明斐嘆息道。

夏茂茂:“?”

這是,突然切換到什麽頻道了?

雖然一時間很懵逼,但夏茂茂還是先解釋了一句:“我哪裏不心疼他了?”

明斐:“他肯定想變得跟嚴教授一個樣子才去做手術的,手術做得不好,這已經很可憐了,你不幫他出氣,也要多心疼心疼他,不要這麽無所謂的樣子。”

夏茂茂:“……”

她狠狠地剜了嚴辭一眼。

嚴辭眨了一下眼睛,終于幫她說了一句話:“這都是我自願的,跟她沒關系。”

夏茂茂:“……”

一句标準的為愛無怨無悔的冤大頭發言。

明斐臉上的同情更重了,她對着夏茂茂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跟嚴教授在一起又跟他一起了,不過還是盡量好好對待他們每一個人吧,各自分享一半的愛就已經有點慘了,身體方面再有所損失,那就……不太合适吧?”

夏茂茂朝她苦笑:“不合适。”

明斐點了兩句就不說這個了,大概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了,她咳嗽一聲,切換了一個話題:“學校下周要有運動會好像,我很久沒有參加過這種學生活動了,不過偶爾去看看也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具體時間安排是什麽,你有運動會安排表嗎?有的話傳給我一份?”

夏茂茂配合她轉變話題:“有有有,你等一下,我找找,找到了就發給你。”

明斐:“我現在要去找輔導員有事情,需要先走一步,你找到之後發到我的終端上就可以了。”

夏茂茂:“好好好,你去吧,我知道了。”

詭異地交流了幾句之後,明斐轉身了。

轉身之後,夏茂茂舒了一口氣。

太尴尬了,氣氛太尴尬了。

目送她離開後,夏茂茂絮絮叨叨地說:“以後變臉的時候一定一定要小心,在外面絕對不能随意變。不然你變一次,我的後宮就多了一個人,我吃不消啊嚴哥。”

夏茂茂說着,沒忍住,抓了抓頭發,這樣下去,借以時日,沒準她能湊夠一百單八将,唉。

夏茂茂嘆了口氣,開始找文件,這時嚴辭才終于把奶茶杯扔進了垃圾桶裏,夏茂茂一邊翻文件一邊随意地問他:“你都喝完了?”

嚴辭:“嗯。”

夏茂茂:“珍珠也吸完了?”

“嗯。”

夏茂茂的動作一頓,她每次喝奶茶都會剩一堆珍珠在下面,非得掀開蓋兒才能吃完,嚴辭這……

還挺厲害?

emmmmm……

夏茂茂想了幾下就沒想了,繼續找文件,幸好她保存得不深,沒多會就看見了。

她選中“運動會時間表”這個文件,剛選好,嚴辭的胳膊忽然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夏茂茂被他這麽一拍,手指滑了一下,好像又點中了其他什麽,跟着一起發了過去。

夏茂茂:“……”

嚴辭在她身後道:“要不要我現在找她解釋一下,其實都是我。”

夏茂茂:“……”

她傻愣愣看着跟時間表一塊傳過去的那張圖片,雖然沒有打開,但是圖片內容其實很容易辨認,依稀是一串神秘號碼,號碼旁邊還跟着兩行“家人滿意生活幸福”這樣的宣傳詞。

沒錯,這就是她之前截圖保持的某科醫生電話。

嚴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她:“茂茂,怎麽了?”

夏茂茂被他驚醒了,飛快手,把圖片撤回,還好她動作快,圖片立刻被撤回了。

夏茂茂呼出一口氣,輕松了許多,但下一秒,對話框那邊發來一個問號。

“?”

夏茂茂睜大雙眼。

不會吧?

明斐那邊那麽快,剛剛已經看到她發過去的東西了?

很不幸,對話框那邊飛快地發來一連串短句,下暴雨似的砸到夏茂茂的臉上。

“這個圖是什麽意思?你是給誰找的?”

“嚴教授?”

“……我明白了。”

“你們三個,都挺不容易的。”

夏茂茂一個字都沒說,內心山崩海嘯瘋狂扯頭發。

完了完了完了,此刻,在明斐的心裏,他們三個的形象必然是這樣的了。

嚴教授:因為自身缺陷,不得不放縱夏初出軌,無奈可憐的丈夫一個。

夏初:因為老公不行,心理有些扭曲,轉而尋求嚴謹的安慰,但本身對于嚴謹沒什麽感情,還在積極尋找治療丈夫的方案。

嚴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所以委曲求全,奉獻了自己還是得不到嫂子的全部愛意,不得不走上了整容的道路,希望自己能和哥哥更像一點。

敲,這一個個人設還挺豐富帶感。

用來寫小叔文學肯定能在某些網站上火得要死,又工口又狗血,還能探讨一些靈魂與□□的辨證問題。

夏茂茂跑神的時候,明斐那邊的信息又過來了。

“夏初,既然都已經這樣的,調整好心态。這個事情也不一定完全沒救,硬的不行可以來軟的,技術到家了什麽都沒問題。保持積極的心态,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問題多,我再找找有沒有這種情況下能用的資料發給你,或許有用。”

夏茂茂:“……”

嚴辭發覺她半天沒說話,又重複了剛才的話語:“我現在就跟她說清楚身份?”

夏茂茂看他,苦笑:“算了吧。”

夏初的老公已經崩塌了,不能讓夏茂茂的老公也跟着崩塌。

她承受不了更進一步的損失了。

話雖這麽說,夏茂茂的心情卻仍舊有些沉重,這一天晚上,一貫秒睡的夏茂茂居然久久未能入眠。

她睜開眼,硬的不行來軟的。

閉上眼,辦法總比問題多。

睜開眼……閉上眼……

不行,她被洗腦了。

明斐的話就跟錄音機似的一直回蕩在她耳邊,夏茂茂躺屍很久之後,突然心裏很不舒服。

她什麽都沒幹,什麽都沒享受過,憑什麽背這種黑鍋?

憑什麽就她在這來回思考,嚴辭睡得跟只小豬一樣。

而且現在嚴辭每天變成水母的時候都是排球大的一只,從來沒變大過,她根本沒辦法判斷他到底恢複成什麽樣了,也不好意思問,搞得她又慌又煩。

夏茂茂忍不了了,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把手伸進被窩裏,拽出來一只暖烘烘的水母,把它舉到面前,叫他:“嚴辭。”

水母睡得太熟了,居然沒被叫醒,癱在夏茂茂的手上一動不動。

夏茂茂深吸一口氣,坐起來,把它篩糠一樣地抖抖抖,水母觸手無力地随着動作飄來飄去。

一會兒之後,嚴辭的聲音才迷迷糊糊地響起來了。

“茂茂,怎麽了,你怎麽還沒睡?”

夏茂茂嚴肅地看向水母,惡聲惡氣地說:“現在,給我變大。”

水母:“???”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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