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女子自信的笑容塞過了秋日的菊香,她感覺自己成了曾經二十一世紀時超牛逼的化學老師,給同學們演示神奇的偉大成果,“怎麽樣~,多吉阿南,可有何感想~,你可以寫個總結。”
多吉阿南面聽到楚汐汐問話,他微微一笑,“感想~,不,沒有,你的這些方法很好,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學到的,怕說出來以後我會将你所有的奇思妙想都學了去?”
“為什麽我會這些,我真的連自己也不知道,即使你再問一百遍,我也想不起來。”楚汐汐裝作頭疼的樣子,心裏罵,全都告訴你,勞資還混個屁。
軒轅卿攔住楚汐汐的肩頭,“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免得費腦子,對了,一會兒我和阿南有些事情要處理,下午不能陪你,要是閑得無聊就上街逛逛,順便幫我們在城外看個宅子,我想買了來。”
“買宅子幹嘛?”
“咱們搬出來住。”
“為什麽要搬出來住,還是你要用來秘密籌備?”
軒轅卿點頭,“只是搬出來住,就你和我,你不喜歡嗎?”
“那樣豈不是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楚汐汐不明所以,軒轅卿在納疆的對頭不止一個,且都是手握重權的厲害人物,為何還要再舔麻煩?
“我就是要引起他們的懷疑,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他們越是迷惑,就越是摸不到我們真實的想法,再者,等眼前的事情忙完了,我想讓你将唐子鶴和留命鎖一并接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那種失傳的‘重生咒’。”
“真的~,太好了!可~,咱們什麽時候去接?”
“至少也要在宅子買了以後,你和我先住些日子,享受享受平凡人家的歡樂,你說好嗎?”
楚汐汐臉一紅,掃了多吉阿南一眼,小聲嘀咕道,“那不是容易讓哥哥你和我獨處的時間長了?那~,我的胸痛毛病什麽時候能好呀!要是,要是,要是······”
那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事雖也磨練熱耐性,但卿文殿外不時會有死對頭派來的人監視,故此兩人也不是天天都會被欲,火燒死,倘若搬出來再沒了束縛,豈不是更難以忍受?
“我覺得這些寶貝還有再進一步優化的可能,我拿進去研究,你們別進來打擾我。”多吉阿南拾取的抱着一堆鏡子走出了小亭。
楚汐汐偎進軒轅卿的懷裏,在他的胸口圈圈點點,“哥哥,不,卿~,若是我的胸痛一輩子都好不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一輩子都不能和你在一起?”
“傻丫頭,咱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軒轅卿閉上眼,深深感受她默契的心跳,只要她在他身邊,也很幸福。
“可是,我想~,我想~,我想給你生個小卿······”女人的聲音好小,卻被他完整的聽到。
其實她是好像享受那個制造過程,媽的,實在是憋死她了,要不是胸痛的毛病,她絕對一天享受十八遍~!
軒轅卿滿眼的柔軟,撫摸女人的嫩頰,會有那一天嗎?
楚汐汐羞澀的微笑,踮起腳,閉上眼,等待着男子落下深吻。
軒轅卿懷着深深的愛戀,正欲唇瓣相碰。
然楚汐汐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句話,“······允寒,我想孕育出一個屬于你和我生命的延續······你為我绾發,我為你沏茶,一直到咱們都白了頭發,老的掉了牙······”
她心中乍然出現兩股凝結的力量角鬥,疼的無法呼吸,捂住胸口,唇瓣犯了青。
“汐汐~,你胸痛了嗎?”軒轅卿趕忙詢問。
楚汐汐閉眼休息,深呼吸,稍稍緩了緩,好一些,“沒事兒~,一會兒就好~”然話音未落,一陣虛無缥缈的聲音似從遙遠的地方飄來,直直鑽入她的心裏。
“汐汐~,汐汐~,你在哪兒~,汐汐~,我好想你~”這聲音,好像公梁允寒。
楚汐汐的五髒頓時像是被人挖出來一般,幾乎要暈過去,身體卷縮在一起,“好~痛~”
軒轅卿慌亂的将她抱起往屋裏跑,“汐汐~,汐汐~,沒事兒,哥哥讓阿南給你施針,你忍一忍~,忍一忍~!”
“你~,聽到有人叫我嗎~,是允寒嗎,他在叫我~,我,痛~”楚汐汐疼痛間隙,意識到這聲音好像只有她聽到,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汐汐~”軒轅卿顫抖的聲音回蕩在院落。
另一邊,火倉國,錦繡城。
昔日的公梁侯府的牌匾已被換取,午後的陽光下,“錦繡王府”四個金色大字躍然于黑的寬厚大匾之上微微反光。
公梁允寒的房內,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播撒在桌子上一個如碗大的銅箔邊緣,一張長滿胡子茬的面容憔悴消瘦,翹首企盼的看着這個銅箔。
兩個多月前,公梁允寒從上京城返回錦繡城,費勁千辛萬苦和巨額財力從邬疆國得來了淫生銅箔,只要有了此箔,再用七七四十九日同一人的陽剛之血滴進這銅箔內,第五十日的日出之時就可以在銅箔內見到亡者的影像,會像生前那般對人微笑。
公梁允寒偷偷的藏起了銅箔,用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時間來為第五十日做準備,今日就是第五十日,一早起來,他滿懷期待的梳洗一番,守在銅箔邊上,日頭已經開始偏西,始終沒有看到楚汐汐,這銅箔絕對不會是假的,可為何看不見她?
“汐汐~,你在哪兒~,為何看不見你,難道你的靈魂已被秘道裏的大火燒的灰飛煙滅了嗎~”急火攻心一陣血湧上頭,“噗~”公梁允寒口吐鮮血,歪倒在桌子上······
府內的後花園繁花似錦,蝶舞紛飛,散發着清新的淡香沁人心脾,幾只放養的金絲雀在院中自由飛翔停歇。
軟椅上,一個纖瘦的面容緩緩睜開眼,撐着身子慢慢站起,淡紫色繡袍襯得着身子的主人原本白皙的皮膚更是水嫩,她摸摸稍稍顯懷的腹部,露出欣慰的微笑。
一陣疾匆匆的腳步聲趕來,“雲姑娘,不好了,錦繡王,他·····”秋月嘴裏打絆子說不清。
被稱作雲姑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青思。
雲青思一愣,“王爺怎麽了,你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