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要生了
他的話落入心中,似一股強有力的力道,讓她的心顫着。
原來,他一直固執的要他一個答案,是在害怕嗎?
原來,他竟也害怕會失去自己嗎?
一想到自己看見血腥之際心中控制不住的殺戮之欲,她心中一陣抽疼。
她何嘗願意放手。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愛着的,便只有眼前這個人。
她反手握住慕容遲手腕,踮起腳尖,吻了下去。
慕容遲一愣,唇角微勾,這是她回來後,第一此主動,溫情缱绻,一吻後,才道:“記住,你答應了。”
“我說,你們兩人夠了吧?”雲景在下面都快黑臉了。
這算什麽?
讓他一個單身漢來看他們秀恩愛?
不該躲着他一些嗎?
江卿卿臉上一熱,松開慕容遲,任由他帶自己下去了。
雲景還是老樣子,似乎一點沒變,“雲景。”
“許久不見,你倒是漂亮了許多。”雲景咧咧嘴,瞅了慕容遲一眼,張開手臂抱了過去。
江卿卿也不扭捏,她一直當雲景是朋友,朋友之間,哪會生出那麽多的心思。
“小丫頭,你也忒沒良心了,帶了那個好玩的一個小家夥回來也不通知我。”雲景頗為惱道。
江卿卿失笑,“我回京便讓小月給你送了信,你自己不來,怪誰?”
“你信上只說你回京了,又沒說你帶小景回來,走吧,廚房那邊早就準備了一桌子飯菜。”
雲景說完,擡腳過去,依舊風流俊逸的樣子,半分不改。
反倒是慕容遲,在雲景轉身後便扣住了江卿卿手腕,故意落了幾步。
他擰着眉,頗為委屈,“你剛回來,連我都不見,就給他寫信了?”
這人還真是……
“還有,抱一次也就算了,下不為例。”
江卿卿瞪了他一眼。
慕容遲認真繼續道:“我說真的,雖說如今雲景也算是攝政王府朋友,不過朋友也不能抱,你只能抱我,我舍不得。”
“王爺,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江卿卿無語道。
她覺得,他的醋吃的毫無道理,且不說她剛回京的時候寫信給雲景大部分都是為了毒草一事,其次,她和雲景之間什麽都沒有,清清白白。
慕容遲才不理會她心中這麽多道理,他扣住她的手腕,一點點縮緊,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她在自己身邊,“本王的女人,只能抱本王。”
“那我還一直抱着小景呢。”
慕容遲臉色一沉,穆然想起什麽,扭頭盯着江卿卿胸前一處,“小景如今不用喝……”
“慕!容!遲!”江卿卿咬牙,他腦子裏都在亂七八糟的想什麽?
慕容遲倒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錯的,他想了想,一臉認真,“以後小景讓府中人帶着。”
“他還小。”
“這幾日他都自己睡,他是本王世子,本就和常人不同,不許溺愛他,往後,他不能和你一起睡。”
公報私仇。
絕對的公報私仇。
江卿卿懶得和他辯解,因為,說不通。
她心裏只是在默哀,小景,你父王虐待你。
兩人過去之際,桌子已經等了許多人。
甚至長清和秦铮也來了。
“皇嬸。”長清瞧兩人手牽手過來,心中明白什麽,皇叔皇嬸這是和好的節奏。
小景睡夠了,現在正鬧騰着,他一看見雲景便不撒手了,一直玩着他身上的玉佩。
江卿卿之前還以為,這小子對人不設防,總擔心萬一哪一天,他被人抱走了也不知道,後來才發現,這小子鬼精着呢。
一開始黏蕭逸塵,便敲上了他腰間的玉佩,蕭逸塵疼愛這個小侄子,哪不給他,第二次他來的時候,又換了一枚,結局一樣,落進小景之手了。
接着便是慕容遲,他身上幾塊玉佩同樣落進小景手中了。
眼瞧着雲景就要摘玉佩,她輕嘆一聲,這孩子,真是個坑啊。
“雲閣主這次回來,多待幾日,難得小景這麽喜歡你。”蕭逸塵開口道。
只有江卿卿心中暗戳戳的想,要小景喜歡可不容易,他第一眼瞧上的,絕對是人家身上挂着的玉佩。
雲景亦喜歡這孩子,“要不然,你們兩人再生一個,這個我帶去萬毒閣,收一個小徒弟如何?”
慕容遲淡淡回道:“小景若願意,本王沒意見,再生一個便是。”
小景似聽懂了一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江卿卿一下子急了,抱着孩子,不忘瞪慕容遲幾眼,哪有他這樣當爹的。
“小景乖,不哭了。”
小景哭了一會兒,便停了,他擺擺手,意思要下來,江卿卿把他放了下去,便見他搖晃着小身子,晃晃悠悠的自個爬上慕容遲膝蓋,将從雲景那裏順來的玉佩塞入他懷中,還一副讓慕容遲藏好的樣子。
蕭逸塵簡直不可置信,“太不公平了吧?就因為你是他爹?”
慕容遲丢給他一個不然如何的眼色,不愧是他兒子,“乖,大人要談事情,讓連翹抱着下去睡覺。”
小景乖巧的點頭,任由連翹抱了下去。
江卿卿呆呆的看了許久,她覺得,她養了一只白眼狼。
這孩子這麽讨好他親爹,到她呢?
她心裏很不平衡。
明明說要送小景出去的人是他,怎麽弄的像自己成了後娘?
“秦铮,你說我們孩子該不會像小景這麽精明吧?”
簡直就是哄皇叔的一把好手啊。
秦铮拍拍她的手,“這樣多好,誰都欺負不了他。”
長清想想也是,她正想喝些雞湯,肚子一疼,眉頭當下蹙了起來,她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下身一陣疼痛襲來,她幾乎不能呼吸,“我……我好像要……生了!”
秦铮一慌,連忙扶住她,“怎麽辦?産婆在公主府……”
“先把她抱進屋子裏,再讓人帶産婆和太醫來,另外準備熱水。”江卿卿好歹有些經驗,沉穩的吩咐道。
秦铮連連點頭,忙将人抱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一場宴會中止,幾人跟着過去,攝政王府偏殿中,一盆盆血水端出來。
若不是太醫說無事,秦铮早就沖進去了。
只是,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慕容遲,他瞧見那殷紅色的血跡一分,眸光便暗沉一下。
他第一次知曉,原來女子生産竟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