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靜腦中反複思量着倪琳接下來的動作,不想倪琳也并未為難莺莺,而是挽住李柔靜的胳膊,笑的淺淺道:“府邸後山有處溫泉,我們去沐浴清淨清淨。”
顯然,這不符合李柔靜的預期,她還沒折騰夠魏莺莺。
李柔靜側目睨了倪琳一眼,随後轉身,唇角噙着溫善的笑,朝着魏莺莺道:“琳兒邀請,溫泉水暖,你也同去吧。”
倪琳一聽,這才不樂意,扯了扯李柔靜的袖,“幹嘛帶她去?”
李柔靜想了想,還是又說了一句:“她得皇上喜歡,本宮自然要寬待她幾分,這樣她伺候起皇上來,也盡心盡力。”
喜歡?倪琳心頭一緊,緊接着秀眉輕蹙,心情失落。
晉陽公主看到倪琳的失落,自然心疼不已。
晉陽公主目光落在魏莺莺身上,“你這孩子,本宮瞧着也喜歡,這樣吧,莺莺你留下随本宮用膳。”說完,慈和地看向倪琳,“你莫要胡鬧,皇後娘娘還是皇後娘娘,便是手帕之交,叫慣了姐姐,也總該守些分寸。”
倪琳活潑,聽到這話,心裏的失落瞬間變成了開心,拉着李柔靜去了後山。
晉陽公主看着倪琳跑遠,目光又重新落在魏莺莺身上。
她這個歲數,自然看出李柔靜有幾分故意折辱魏莺莺的意思,原本她也不該計較。
可是看到這一幕,她忽然就想起了和前驸馬的事。
那年,她風光下嫁前驸馬,原本以為可以白首共老,不想前驸馬卻與伺候起居的婢女白小蠻日久生情。
盡管後續她于前驸馬和離,可是對前驸馬和婢女白小蠻兩人卻一直耿耿于懷。
至于魏莺莺,晉陽公主倒是沒有遷怒,“皇上既是喜歡你,你便早早回去吧。”
魏莺莺也不想在這兒,聽到晉陽公主的話,忙起身應下了。
跟着兩個婢女到了北門,要上馬車,才發現因為李柔靜要留宿公主府,所以車馬都已經被馬夫們牽走了。
兩個婢女一個去通知馬夫備馬,一個去回禀晉陽公主。
魏莺莺站在北門處,看着前面種滿的翠竹林,腦中想着今日的事,剛想到李柔靜故意裝可憐的事兒,就突然身後一聲不響地冒出一個男人來。
這丫鬟怎麽這般不懂規矩?
魏莺莺還以為是備馬的馬夫,一回頭,看到的卻是一身華袍,荒淫好色的昌邑王簫伯卿。
魏莺莺心裏一愣,心裏瞬間反應過來,一雙澄澈的眸掃過昌邑王,又慌亂地躲開,裝作不認識。
昌邑王見她要走,一只大手猛地捏住魏莺莺的腕子,“你倒是得償所願了,踢了本王,成功做了皇上的妾室,本王倒是敬佩你的本事。”
魏莺莺心裏慌亂,但是腦中卻極快的反應,在昌邑王嘲諷又熱切的目光下,魏莺莺瞥向他,“王爺吉祥,改日本宮再去拜會王妃。”
昌邑王看着莺莺一張一張的小嘴,腦中完全就上了頭,随後一把攬住莺莺的腰肢,将她猛地抵在翠竹之上,笑的好色惡心道:“拿着那個母老虎壓本王,呵,本王豈會怕她。”
說話間,他的惡心大手在她的後背游戈,“美人兒,不要在本王跟前稱本宮,你不夠格兒!”
魏莺莺掙紮,一雙清媚的眸泛着水光,“我為宮妃,王爺自重。”
昌邑王欣賞着她臉上的害怕和嬌柔,更激起了他的情‘欲, “宮妃?你這低等貴人位分,不還是太後給你封的?皇上他清高無塵,滿心皆是皇權,你不過是個玩物,還是好好服侍本王,本王才能讓你知道什麽叫男人。”
說完猛地扣住魏莺莺的後腦勺,炙熱的唇帶着壓制不住的荒淫,夾雜着急促的呼吸,猛地将她往竹林裏壓去。
而在這時,在門廊下,一小肉團子箭一般沖到昌邑王腿邊,胖乎乎的小手兒拉住他的袍子,“叔公,不是說要給衡兒講書的,怎麽趴在這竹林子了?”
昌邑王斜眼看見那小團子,頓時臉抽了抽,壞好事兒的小崽子。
正要尋了旁的事兒打發了他,卻遠遠看見李柔靜和倪琳從後山方向過來。
昌邑王腿旁絆着那小團子,不遠處又有人來,只好起身拉着那小團子幹幹一笑,“好!給你講書”
昌邑王緊拽着小團子走,魏莺莺忙起身,蹙着眉頭拿着帕子擦衣裳。
而此時,李柔靜臉色沉重,一雙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魏莺莺,又看看了被小團子拽走的昌邑王。
一旁的倪琳用帕子,半掩住口,小聲道:“咱們來的這就不及時了,人火氣正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