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 他朝着夏茂茂伸出胳膊。
千鈞一發之際,夏茂茂大叫:“等等!”
嚴辭的動作被她打斷了,手指搭在夏茂茂的肩膀上,疑惑地看着她:“怎麽了?”
夏茂茂緊張兮兮地看着他:“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學了什麽。真的,這一會兒功夫你确定你能學到什麽幹貨?或者你學到之後就能用出來?臨時抱佛腳是不行的,當然你是學霸, 沒準行,但這個事情上面你也不能保證你一學就會吧, 你要是一學就會, 上一次我們應該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夏茂茂說着說着,繼續不下去了, 尴尬地看着嚴辭。
她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大通, 自己都覺得自己該死的毫無邏輯, 純粹是用說廢話來掩蓋內心的惶恐。
嚴辭的眼神古井無波地看着她。
沐浴在嚴辭的目光下,夏茂茂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憨批:“……”
嚴辭:“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憨批慫慫地看着他, 說:“你學會了什麽, 先說給我聽聽吧。”
嚴辭是個好同志, 分享知識這件事上從不吝啬, 幹脆利落地交代了出去:“網上說,這種問題很常見也很好解決,這樣做就行了。”
夏茂茂求知地看他:“怎麽做?”
“前.戲做好, 乘其不備。”
夏茂茂:“……”
聽起來很有道理沒錯。
夏茂茂還在思考着,嚴辭已經不等她說開始了,自顧自地行動起來了, 夏茂茂反應過來之後,一邊抓住他的手,一邊搶天奪時地問:“嚴哥嚴哥,我也不是懷疑你,你知道前.戲是什麽嗎?”
嚴辭:“……”
夏茂茂嚴肅認真地問:“你知道嗎?”
這一刻,夏茂茂忘記了,她男友是個觸手系都能寫詞條的男人,這點算什麽。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自己是靠雜七雜八的途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獲取HS知識,難免有漏點。但嚴辭就不一樣了,嚴辭是使用科學的系統的學術的方法獲取的,知識網絡密不透風好嗎?
學習多日,嚴辭早就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地球小嚴了。
果然,嚴辭眉頭微皺,用唇把夏茂茂那張喋喋不休羅裏吧嗦的嘴堵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用實踐告訴她,他确實知道那個詞是什麽意思。
嚴辭果然比上一次大有進步,在他的動作中,夏茂茂的思維漸漸漿糊化,不知今夕何夕,自己姓甚名誰。
屋裏安靜無比,只是偶爾有水聲輕輕地洩露出來,還有人細弱的哼哼唧唧。
許久之後,夏茂茂的聲音忽然響起:“不行不行不能這樣!我的婚紗,婚紗要完蛋了!你起來讓我把它換下去放好……”
很快,她的聲音就消失了,嚴辭伸出一只手,把夏茂茂的嘴堵上了,繼續埋頭搞事情。
很快,夏茂茂很不争氣地又一次意識模糊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抓住後放在砧板上的魚,被刮掉了所有的鱗片,正在被細致地裏裏外外地抹鹽。
她很少在這麽近的距離感受嚴辭的體溫、脈搏和呼吸。
沉迷了一會兒之後,夏茂茂胡亂地想,這八字真言,前面四個字是差不多了,成不成功就看後四個字的了。
後四個字是什麽來着?
夏茂茂模模糊糊地想,好像是……乘其不備……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夏茂茂突然忍不住地思考一個問題:
她現在的狀态屬于備,還是不備呢?
好像挺不備的,她渾身失去力氣了一般,所有肢體都軟綿綿。
是不是嚴辭馬上就會那個啥了?
馬上?
夏茂茂想着,忽然緊張了起來,上次好疼啊這一次又要開始了嗎!
接下來有一段時間裏,但凡夏茂茂舒服得快要失去意識,很快就是被警覺喚醒,思考這個問題,然後整個人精神起來,肌肉緊繃。
幾次下來,嚴辭又沒能成功。
夏茂茂雖然不疼,但沒成功帶來的心理創傷是真實的,她瞪着嚴辭。
都怪他,他要是不跟她說後面四個字就好了,現在她的心情就好比古代打仗的時候,敵軍說你等着,等你放松了我就打進來了,那尼瑪的,這邊肯定就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起來了。
夏茂茂恨恨地看着他:“都怪你。”
嚴辭握着她的腰,臉離她很近,表情略微難受,好像有許多話要說:“茂茂,你——”
……
…………
夏茂茂:“…………”
好了,這次算是被抓住不備的時候了。
這一夜的時間還很長。
第二天,夏茂茂差點沒起來床,渾身上下都是一種肥宅大學生體測八百米極限沖刺後的酸疼感。
嚴辭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床了,早就不見人影,夏茂茂一個人她平躺着,廢物一樣虛弱地看着天花板,胡思亂想起來。
她好像一個被包.養的女明星,一夜過去,金.主爽夠就走了,留下破布娃娃一樣的她。也好像一個一擲千金的富婆,包了一個鴨子爽一爽,但第二天早上,富婆對着空蕩蕩的床痛苦流淚,錢,什麽時候能買來愛情。
夏茂茂:“……”
不好意思,她的戲好像有點太多了。
夏茂茂抓了一把自己本來就異常淩亂的頭發,忽然覺得自己的嗓子異常地幹疼,回想了片刻昨天她幹了什麽,夏茂茂又臉紅起來,她艱難地爬下床,想要給自己倒杯水,潤潤嗓子。
還沒走兩步,她腿一軟,差點摔到地上,但她沒能摔下去,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水母閃現一般地來到她面前扶住了她。
夏茂茂傻愣愣地看着它。
水母身體大部分的部位都在她的身邊,但還有兩根觸手遠遠地停在門邊,每根觸手尖上都捧着一個小碗。
待夏茂茂站好了,它拉長到極限的兩根觸手漸漸縮短,兩個碗就被收回來了,它把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淡定地問道:“你怎麽不繼續休息。”
夏茂茂看着水母,張開嘴:“你——”幹什麽去了。
夏茂茂話沒說完,她震驚了,這是她的聲音?這尼瑪,是變聲期小男孩的公鴨嗓吧,她昨天晚上那麽賣力?
水母非常不懂得看臉色,又問她:“你怎麽起來了?”
夏茂茂被他問得有點煩,往它透明有彈性的腦袋上一彈,水母腦袋duang的晃動了一下,八根觸手飄動。
“你哪裏不舒服?”
夏茂茂看着它這個純潔天然呆的樣子,莫名很生氣,她這邊嗓子疼身體酸,哪裏都不舒服,它呢?
看起來還挺快樂的。
這是一只快樂的水母,敲。
她沒說話,走回床邊,一坐,低着頭:“你反思一下昨天晚上你哪裏做錯了。”
水母狀若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沒有吧?”
夏茂茂擡頭,瞪着他,用嘶啞的嗓子艱難地控訴:“你敢說沒有,我說停下停下停下,你不停,我說這樣不行的,要九淺一深……”
夏茂茂不好意思說了。
嚴辭他娘的,九淺倒是做到了,一後面加了兩個零。要不是這樣,她今天能變成這個熊樣子嗎?
夏茂茂越想越氣地看着他。
水母很無辜地晃晃觸手:“可是,我看你挺舒服的。”
夏茂茂:“……”
她臉紅又生氣,這個沒腦子的生物是在說她口嫌體正直嗎?
就在這個時候,嚴辭放在床邊的終端互相響了,它用觸手卷起終端,接通了它。
“怎麽了?”
終端那邊的人緊張地說:“殿下,太子妃的身份今天淩晨被暴露了,網上現在吵得很厲害,我們應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在線做法,我沒寫什麽,我不會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