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兒,不得對王爺無禮。”林天翼板着臉道,随後對着單卓文說,“藍郡王,走,我們進宮再聊吧。”
林可兒瞪了一眼卓漁才憤然轉身自顧自的進了宮門,劍白看着那身影說:“王爺不必在意六公主的話,六公主性子直了些。”
“無妨。”卓漁淡笑道,“你們都姓林?”
“不,孤兒就随國姓——林,知道自己名的也就不用麻煩了。”劍白淡笑道。
聞言卓漁才恍然的點了下頭,随着人流進了宮門。
下午,若仙換班後換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裙,閑着無事,她又來到了梅林。看着雪花和花瓣一起飄落,若仙輕輕的揚起了嘴角。
“公主,您怎麽不披件衣服就來這吹風?”劍白晃着玉笛走來在丫頭身邊站定。
“我不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多謝關心,你想說什麽就說吧。”若仙知道,自己不怕冷每個人都知道,他這麽說,只是想套個近乎看看自己的心情如何。不過可以斷定,那話肯定不是自己愛聽的。
劍白聞言知道她今天心情還可以,“公主,算是劍白越矩。若是王爺日後向你道歉了,屬下想您還是接受的好。其實昨天有人向皇上提親了,雖然對方沒有直接了當,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若仙伸手接了朵雪花,看着它在自己手心裏融化嘲諷一笑:“是不是皇叔要本公主嫁新波王子?”
聞言劍白側頭望着近在咫尺的臉,“公主……”
若仙小手一伸阻止他再說下去,“恭維我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至于本公主想嫁誰由我自己定,想控制本公主……哼,我要他付出代價!”若仙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你現在在當班,別再偷懶了!”
“哼!”劍白晃了晃玉笛,無奈的輕哼一聲,向宮內巡視而去。
林天翼在梅林裏走着,他身邊跟着的是單卓文和單卓漁:“卓文,私下裏朕可以這麽叫你嗎?你可以叫我天翼,這樣是不是親切些?”林天翼看着卓漁意有所指。
“好,這個沒問題。只是今日見公主似乎不是很開心啊。”單卓漁負手走着,今兒雖下了會雪可現在天氣卻放了晴,有了暖暖的陽光。
“是啊……看見不想見的人,又聽見不想聽見的事……”林天翼裝腔作勢的搖了搖頭。
“是嗎?”卓漁神色暗了暗,他身後的淩晨也皺緊了劍眉。
“漁頭?丫頭嘴裏的漁頭是叫你嗎,王爺?”林天翼好奇的問,雖然自己知道答案。
“是。”卓漁聞言扯了下嘴角,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朕其實說的并不是你,而是朕的皇叔。”林天翼說,“你想挽丫頭的心動作就快點。”
聞言,兩兄弟都大惑不解。一行三人進了一亭子,裏頭安置了火盆,“丫頭自那次回來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脾氣好了不少,宮裏頭的人都有些适應不了。埋藏了很多年的本事也一件件的嶄露,昨天有人向朕提親了。所以朕不得不提醒你,動作快點。丫頭心裏還是有你,她在學跳舞。”
“什麽!”聞言卓漁大驚,腦袋嗡嗡的響。他從來沒想過丫頭會在受到打擊之後還會願意去學,她難道……
林天翼看着他吃驚神色說:“你知道她的功夫為什麽這麽好嗎?因為她沒事就去找侍衛們的麻煩,剛開始她就随便逮。誰要是敢放水,五十杖是跑不掉的。之後開始找小隊長,再是侍衛統領,最後就是朕了。最終她成功了,宮裏頭似乎沒幾人是她的對手。”
林天翼看着小宮女給他們沏上熱茶,看着眼前的年輕人說:“小妹沒什麽優點,唯一可取的也只有一身傲骨了。從不服輸的她有時确實難搞,你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卓漁聞言有神的大眼看着林天翼說:“我的王妃只可能是若仙,除非她先放棄我。”
“這個朕給不了你答複,丫頭報複心很重的。”
“這個沒問題,這小子皮厚,挨兩下不礙事。”單卓文笑看着弟弟說。
“奴婢參見公主。”亭外傳來宮女柔和的聲音,“公主,您是來找皇上的嗎?”
“嗯,怎麽有客嗎?”若仙望向亭子,遠遠的就看見廳裏有好些人。在圍紗外還站着許靜波,尚雲,“是他?”
“是,皇上在和藍郡王和王爺談話。”
若仙微微點頭,蓮步輕移,等踏上臺階的時候她聽到靜波和尚雲躬身道:“屬下參見公主。”若仙微微點頭,随着尚雲撩開簾子走了進去。
若仙擡眼,就看見桌前的三人,眼前的他還是英挺非凡。他長發高束,身着白色長袍,以滾金邊的腰帶束之更顯身形颀長,可他的眼睛裏似乎少了什麽?“屬下參見公主!”他身後的淩晨、童俊躬身道。
若仙回以淺笑,大多是看在單卓文的面子上。輕輕福身,若仙輕啓朱唇:“若仙見過皇兄,見過藍郡王、王爺。”
卓漁看着蓮步款款而來的人,嘴角不着痕跡的上揚了。看着那輕輕福身的她,是那麽的文靜,膚色還是那麽的晶瑩透白,血氣紅潤,只是擡頭後,她的眼睛裏似乎沒有了以前的熱情。今天的她頭發沒怎麽打理,只是梳順了長發,點綴了幾個小珠花。雲鬓還是挑落了一縷頭發,更顯了一絲調皮。
林天翼和單卓文自丫頭進亭就開始睜大了眼,看着兩人之間的微妙變化。不過時間一長,林天翼才意識到自己不說話的話,他們是不會自然的了:“仙兒,你……是來找朕的?”
聞言若仙收回在卓漁身上的眼光說:“沒錯,臣妹找您确有重要的事情。”
卓漁聞言看向自己的皇兄,似乎在說‘我們先走吧。’
卓文自然知道兄弟的意思,看向天翼說:“皇上,要不我們改天再聊?”
“不用,不是關于什麽國家機密的,算是私事。”若仙看着林天翼聲音有些緊繃,“我只想跟皇兄您說一句話,讓皇叔死了讓我下嫁新波王子的心。順便告訴他,他的義子沒有死,在本公主手裏呢,讓他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什麽?”晴天沒有死嗎?林天翼臉色一正,顯然有些接受不了。
“這事我會跟你慢慢說,但這事您得給我辦好了。否則……”若仙邪絲的勾起嘴角笑的人寒毛直豎。
“喂!”林天翼聞言霍然起身,托着妹妹的腰把人帶到一旁說:“你能不能別在外人面前揭朕的短?你不給朕面子對你有好處嗎?”
“您聽到這事為什麽不當場拒絕?您明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麽,為什麽不當機立斷!”若仙同樣低喝着,一雙大大的眼此時閃動着的都是憤怒。
“你既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為什麽不和他說清楚?”
“皇兄,要是您受了一肚子的氣,您能這麽輕移的放過他?那您的面子往哪擱?”若仙戳了下他的胸口說。
“好,随你。沒過火了,人家也是王爺。”林天翼放心的笑了,與丫頭拉開了距離。他轉向單卓文說:“卓文兄弟,我們……外頭走走吧。”
卓文不是笨人,自然知道這個皇上是在給這兩難搞的小鬼制造機會。笑着起身,卓文樂呵的與林天翼出了亭子。兩人有說有笑的,真是“兄弟情深”。
淩晨見兩大人物都自動退出了,自己還站在裏面是不是……于是他拉了拉身旁的童俊兩人也自覺的退了出去。
“唉,你們怎麽出來了?至少也得留一個刺探軍情吧。”靜波看着兄弟出來可急壞了。
“留在裏頭等着挨板子嗎?”淩晨瞪他,“能否成功挽回公主的心就在此一舉了,我們只能制造一個靜的不能再靜的環境讓他們好好聊聊。”
“是啊,萬一有個閃失,王爺就慘了!”童俊皺了皺劍眉說。
“耐心的等等吧。”尚雲望了眼亭子裏模糊的身影說。聞言四人點了點頭,站着崗啊只往裏頭瞧。
卓漁見着所有人都自動的退出亭子,輕輕的舒了口氣。大眼望向還站在那的若仙他起身說:“能和你談談嗎?”看着那小小身影紋絲不動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若仙緩緩回身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說:“那……我們邊走邊說。這裏空氣不好,我不喜歡。”
“好。”卓漁不着痕跡的攬了下丫頭的腰,把人往門簾處帶。若仙當然感覺到了,但她沒有躲閃,像是沒感覺到一樣往門口走去。
卓漁知道自己動作雖輕,但她應該能覺察到,那為什麽……難道她原諒自己了?
門簾一開,寒風就迎面吹來。若仙很喜歡這種刺骨的感覺,這讓人感到精神百倍。蓮步輕移,跨出亭子,下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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