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
“她是她，你是你！”卓漁板起臉道，這侄女年幼，堂兄和堂嫂死的早，宮裏頭的人都讓着她，把她寵壞了。“她成文盲可上戰場一樣可為國效力，你呢？你會什麽！”
“我……”小娃娃被卓漁堵個正着，小嘴憋着說不上來話。
“你說，曠課玩耍該怎麽罰？”卓漁冷着臉問。
“王爺，不必和小小公主認真吧。我想經過這次，小小公主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是不是？”夏晉峰收起玉扇笑道。
“罰戒尺二十。”卓漁看着小侄女冷冷的蹦出幾個字。
小娃娃聞言小嘴立刻裂了起來，大大的眼睛裏滾動着淚珠，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王爺，公主沒按時上課是田野沒有盡到伴讀的責任，要罰就罰我吧。”和小娃娃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站了出來。
“田野哥哥……”小娃娃眨着水潤的雙眼望着身邊的田野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卓漁看着小侄女的反應，把眼光望向了身前的小男孩，“來人。”
在卓漁的示意下，叫田野的小男孩就在大大小小的王侯将相面前被施行了手板。
若仙穿過月洞門，老遠就聽見“噼啪”作響的聲音，和女娃哭喊求饒的聲音。足下一緊，若仙大驚，“住手！”
小太監聞言自是停下手來，若仙抱着一疊書本進來書房，把書放到太傅桌上。抓起田野早起紅腫不堪的手，審視說着：“疼嗎？是誰打你，我扒了他!”
田野眼裏含着眼淚卻強忍着，眼裏的倔強讓若仙喜歡的緊。
“是二皇叔！”小娃娃伸手指着單卓漁就告狀。
若仙直起身子，靜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屋裏大大小小好多人，也沒一個人敢出聲。
卓漁撇開眼對着小娃娃說：“還不坐回原位？”
小娃娃胡亂的抹了抹眼淚，不敢多言立刻回座位乖乖坐好。
“你一上午上哪去了？”
卓漁冷冷的言語似乎不對若仙起作用，“我？到處閑逛啊。”
“公主，你這樣不怕吃板子？”夏晉峰打開扇子，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問。
“本公主從來不知怕字怎麽寫？”若仙挑着眉兒，走到太傅身邊翻開那些剛抱來的書本，裏面竟然還是歪歪斜斜的字，“功課。您看看還成吧。”
單卓漁看着那字，劍眉立刻皺了起來。自己抓着她的手寫了不止一個晚上，竟然還交出這樣的作業。可太傅說出的話更是讓他震驚。
“不錯，有進步啊。”太傅笑眯眯的說，“真是太好了！”
１３
好多天了卓漁還是發現若仙常常不去尚書房上課，但卻準時在下課前去交作業。每次太傅都會誇她，說她孺子可教。今天他尾随若仙來到尚書房，看着太傅跟她交待了什麽丫頭便高興的離開。
“王爺，還跟嗎？”靜波小聲的問。
“廢話，當然跟了。今天的目的不就是跟蹤她嗎？”夏晉峰搖着他的白玉扇說。
随着那白色身影，三人跟到了一靜雅的別苑裏。
“這裏不是五皇弟的靜心苑嗎？她來這裏幹什麽？”卓漁想不明白，示意門口侍衛不要出聲，三人魚貫而入。
穿過竹林三人才上九曲橋，就看見若仙正和一個坐在涼亭裏同樣穿着白衣的少年談話。他們身旁擺放着桌椅，筆墨紙硯樣樣不缺。
“小五同學，今天你的任務是練完這三頁紙。太傅說了，你最近進步挺快的，要繼續努力！”若仙拍着小五的肩膀說。
“那還不是你教的好。”小五臉上揚着俊雅的笑容，指着身旁将近七八個熟雞蛋說，“這雞蛋照你的意思煮了，有什麽用？”
若仙笑的邪絲，看的小五心裏直發毛。若仙抓起一個雞蛋塞進小五的掌中，小手包住他的大手說：“你握着它，再執筆，練你的手感。一來可以你穩住你發抖的手，二來這也是最基本的執筆姿勢。”
小五乖乖的握着雞蛋，艱難的拿起筆，那有着怪疾老顫抖不停的手還真是穩了不少，可那雞蛋卻碎了。
“啊呀，小五同學，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你今天中午的膳食就是你手中的雞蛋。碎了幾個，你中午就得吃幾個明白嗎？”
“啊？那小王爺不噎着才怪！”小宮女聽了立刻抗議，“小王爺身體不好，這樣會吃壞肚子的。”
“沒事。”小五制止宮女的胡鬧，看着若仙道，“你現在是我的老師，我聽你的。”
“真乖。”若仙再次扶着他的大手說，“你輕握雞蛋，手指用力執筆就行。”說着扶着他的手寫下一“忠”字，“你就按着這個姿勢寫，練三頁。”
“好。你現在要去秦妃那裏嗎？”
“是啊，她說今天教我跳舞，跳你們這裏最流行的紅袖舞。”若仙樂呵呵的說，“你慢慢練，我一會就回來啊。”說着人就走開了，絲毫沒注意門邊躲着三個人。
卓漁見她走遠後步入涼亭，“小五。”
“二皇兄！”小五擡頭，俊逸的臉上盡是錯愕的神情。“您怎麽來了？”
卓漁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撿起他桌上的字，果然歪歪扭扭的，不過比上次看見的好些，大概是手疾的緣故吧。
“二皇兄，我字不好……”小五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卓漁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不過攤在桌上另外幾張紙倒是吸引了他的目光，拿起來一看。文字娟秀有力出自女人手筆，看來性格如鋼才對。
“王爺，這個字跡跟紫衣人的一樣！”靜波瞪大了眼，聲音不自覺的拉高不少。
單卓漁聞言，看向自己的弟弟，“這字是誰寫的？”看着弟弟有些怯意的眼，卓漁知道自己冷臉吓着他了。輕輕揚了下嘴角，卓漁很認真的說，“你的字我見過，進步挺快。”
聞言，小五先是一愣随後笑了，“謝皇兄誇獎！”
卓漁聞言也笑了，他有些好奇弟弟手裏的雞蛋，拿起來把玩着。
夏晉峰收扇抱拳道：“小王爺，你紙上的字是誰的？”
“是老師的呀。”小五脫口而出，看着三人呆愣的表情他才後知後覺的解釋道,“就是公主，金淳的林若仙公主，她不是正住在皇兄的華陽宮嗎？”
“真的是她！”
三人異口同聲的發出感嘆時，小五急的大聲道：“皇兄，你抓裂我的雞蛋了！哦，是我練字用的雞蛋了！”
卓漁回神，笑看着小自己五歲的弟弟說： “你不是還有很多嗎？”
“啊喲，雞蛋碎了我要挨罰的呀！”小五滿肚子的苦水真是沒法說，“老師說了，今天握碎幾個雞蛋中午就得吃幾個。才多久呀，都碎兩個了！”
“哈哈……”夏晉峰第一個憋不住的大笑起來，“放心，這個蛋讓你皇兄幫你吃了！”
卓漁也輕笑起來，看的小五癡癡的。卓漁看着這個很少見面的弟弟說：“好好練，本王下次再來看你，到時再好好聊聊。”
“二皇兄，你真的會再來看我嗎？”小五有着手疾，自尊心很強的他很少離開他的靜心苑，平時也很少有人搭理。
“會的，放心。”卓漁許下承諾，“但本王今天來的事不準跟你老師說知道嗎？”
“嗯。”小五開心的點頭。
若仙今兒心情特好，因為她看着自己的學生很委屈的吞下五個雞蛋。不過還有兩個實在是塞不下去了，想着他求饒的神情若仙就忍不住要笑。
把玩着兩碎雞蛋，若仙輕盈的跨進大廳，“水纭，給我沏杯涼……”等若仙從手裏的雞蛋上擡眼，吓的好半天才把剩下的那個“茶”字給補上。
廳裏也沒出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是袁朗、袁嘯虎、太傅，還有好多夜衛都到場了，最讓丫頭傻眼的是漁頭的大哥也在，他正瞅着自己笑呢。
若仙不自然的笑着，一把拉過給身旁的童俊，“出什麽事了？來者不善啊。”
童俊瞄了下自己被緊緊拽住的衣襟，咧嘴笑道：“我也不清楚，聽說是來審你的。”
“審我！”若仙聞言眼睛、眉毛都跳了起來，“審我什麽？我犯什麽法了！”
聞言廳裏的人都樂了，卓文更樂，“公主，你沒犯什麽法，但你不老實。”
“我哪裏不老實了？我對你……”若仙從童俊開始點，點到靜波的時候使勁的戳了下他的腦門，“們每一個人都好的出汁了，尤其是這個漁頭，我哪不老實了！”
“你字寫的不錯。”卓漁冷瞪着眼前的丫頭，眼睛裏清楚的寫着‘你不老實’
“身為公主，沒什麽學問，字還練不好……那就太沒涵養了。”若仙轉身的同時瞟了眼靜波，接下水纭給自己沏來的涼茶說。靜波心虛的低下頭，沒說話。
聞言卓文似真非真的點了下頭，可眼睛裏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