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求生游戲當大哥 - 第 172 章 絕對創作

房門咚的一聲自動關上,整個房間驟然變得昏暗起來。

在蚊子女的身後,一號玩家捂着迅速腫成烏紫色的脖子,踉跄着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向外突出,幾乎快要脫落出來。

他無意識地半張着嘴,發出嗬嗬的粗砺呻吟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蜷縮起來,四肢擰成了相當扭曲的姿勢,一顫一顫地劇烈抽搐着。

很快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只見他後背的衣服緩慢隆起,然後傳出布料被撕碎的聲音。一對巨大的透明窄翅驟然展開,緊接着高速拍打起來,帶着他緩慢地向上升去。

房間裏回響起蚊子的嗡鳴聲。

二號女人看着他迅速向自己飛來,剛長出的尖細口器在燭光的映照下,幾乎是纖毫畢現。

她顫抖着向牆根處退去,整個人看上去,幾乎快要吓瘋了:“啊……啊……救命……救救我……”

但現在顯然沒人能救她。

肖橙全身神經繃緊,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緊盯着面前的蚊女。

蚊女保持着始終如一的微笑表情,無辜又純良地歪了歪頭,速度驟然加快,幾道殘影晃過,瞬間就貼到了肖橙的身後。

甚至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行動軌跡。

感受到輕撫上脖頸的纖長手指,肖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感覺自己被毒蛇死死纏繞住,全身都籠罩在冰冷黏膩的危急感之中。

蚊女貼着她的耳廓輕輕吐息,長長的口器再次出現,若即若離地擦過皮膚。

“我舍不得傷你,你說過我好看的,對吧?”蚊女松松地放了手,一晃眼又湊到了肖橙的正前方。

她的背後展開清透的巨大雙翅,飛到只比肖橙稍高一點的高度。

“但我果然還是更想看到你毫無血色的樣子。”

長長的發絲齊刷刷突刺而來,在空中迅速交織,像逐漸扣攏的繭房,将肖橙整個人包裹在裏面。

蚊女臉上浮現出些許的沉醉。

“好香啊。”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你的血,真的好香啊。”

“香嗎?”肖橙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就趁着現在多聞聞吧,不然下輩子,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話音落下,燭火悄然熄滅,整個房間驟然陷入黑暗之中。

肖橙一把撈起牆邊的燭臺,單手揪住蚊女的頭發,擰着手腕纏了數圈,然後猛地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

她扣住蚊女的頭頂,将她砰的一聲重重摁倒在地上。

帶着古怪香氣的血腥味逐漸蔓延開來,刺得肖橙有些頭疼。她屏住了呼吸,借着從門縫中透進來的,外面聲控燈的微弱光線,高高揚起了另一只手中的燭臺。

只聽噗嗤一聲悶響。

蚊女發出刺耳的慘烈哀嚎,尖銳的金屬尖刺捅碎了她的右眼,一直從後腦處貫穿出來,紮進地面中。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了肖橙滿身滿臉。她面無表情地摁着不斷掙紮的蚊女,絲毫沒有卸力。直到她在最後的抽搐中,徹底失去了動靜。

随着蚊女的死亡,另一邊的一號也驟然沒了聲響,背後的窄翅瞬間消散,整個人重重地落到地上,不知死活。

二號女人形容狼狽地蜷縮在角落裏,瞳孔渙散,目光發直地盯着地上的一號,狀态明顯不正常。

“哈……哈哈……”她幹巴巴地笑了兩聲,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指着肖橙和地上的蚊女,“我活着……你們殺我呀?哈哈,我活着……我活着……”

肖橙沒搭理二號,怕蚊女血厚沒死透,以防萬一又在她的眉心和胸口出重重來了兩下,确定是徹底沒動靜了,她這才稍微松了口氣,一把松開勒在手臂上的頭發,握着燭臺站起身來。

她摸索着把掉落的蠟燭撿回來,随手往燭臺上一插,整個地放回原位,然後轉身去開房門。

外面雪亮的燈光透進來,讓人産生一種重回人間的錯覺。

肖橙稍微喘了口氣,擡手抹去臉上濺着的血漬。她聽到身後響起二號女人悲戚的嗚咽聲,剛想轉身說些什麽。

突然背後猛地一涼,緊接着劇烈的刺痛感迅速蔓延開來。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去,只見二號劇烈顫抖着的手裏,緊握着那支燭臺,尖端朝前,淋漓的鮮血緩緩地滴落下來,與燭臺上殘存的蠟痕混雜在一起。

紅得有些晃眼。

二號像是被蠱惑一般,眼底透出斑駁的淡粉色光芒,臉上帶着與蚊女之前如出一轍的古怪微笑。

“香,好香啊……我……咯咯……我……我美嗎?咯咯……”她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牙齒碰撞在一起,發出讓人極度不适的摩擦聲。

肖橙伸手抹了把背後的傷口,陰沉着臉看着手指上沾到的血漬。

二號捅得其實不算深,畢竟她力氣沒那麽大,剛才給蚊女的那幾下,也把燭臺尖端磨損得差不多,沒有那麽強的殺傷力。

疼是疼了點,送命倒是不至于。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兒。

問題的關鍵在于,她剛剛才用這個燭臺捅過蚊女。所以這樣真的不會感染上奇怪的病毒嗎淦?!

肖橙越想越覺得氣,眼看着二號不死心地還要再給自己來上一下,幹脆利落地伸手別斷了她的手腕。

哐啷一聲脆響,燭臺重重地落在地上,骨碌碌一路滾到了牆根處。

二號有些茫然地晃着自己不自然垂落的右手,擡頭看着肖橙,再次出聲問道:“我美嗎?”

肖橙簡直忍無可忍,哐地一手刀給她砸昏過去,提溜着往門外一甩:“夢裏美去吧你。”

背後的傷口再次被牽扯到,她疼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但終究沒對半死不活的兩人下手,轉而洩憤式地對地上的蚊女屍體狠踹兩腳。

空氣中的膩人甜香味漸漸淡去了,眼看着一號和二號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肖橙稍微放下心來,轉身往自己的房間去。

走了一半,又擔心再出現像蚊女的東西。于是她重新回到了隔壁,從地上撿起那只燭臺。

雖然現在看起來不太中用了,但總比沒有好。

肖橙順手擦去上面逐漸幹涸的血漬,摩挲了下金屬表面留下的細密擦痕。

就在這時,她的手臂突然被人從身後拽住,一臉茫然地轉頭,只見方賀表情陰郁地看着自己,冷聲說道:“六號,把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