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親戚,怎可亂認?
錦帝今日很頭痛,原以為這争奪賽會順順利利的結束的,怎料變故橫生。
他上前想要開口調節,可是這形勢,完全不是他能夠幹預的。
又或是說,上前不知該幫誰。
年紀不到二十歲就到了玄力十級,這無疑是個天才,錦帝他得罪不起。
而安青,他的得力之臣,自然也不能委屈了他。
權衡之下,錦帝只得靜觀其變。
臺上,安青繼續“痛心疾首”地說着。
“你盜取了家裏的東西,逃離了安家,之後又打殘了你大哥,這些我都忍了,可是今日,你卻想置你的親生父親于死地!”
說罷,竟是擠出了幾滴眼淚。
光裸着上身,面色極為難看的臉上挂着幾滴眼淚,這樣的安青,更是顯得有些可憐。
看着安青這般,如鴻暗諷。
果然是老狐貍,還真有這麽一套。
只是……她偏偏不吃這一套。
只見得如鴻眉頭一挑。
“安侯爺,莫不是你被我打傻了?這親戚,怎可亂認?”
“你體內分明流着我的血!”
“你的血?”如鴻繼續笑。“還真拿自己當個東西了,見着誰都跟你有關系?”
說罷,上前幾步,靠近了安青。
她的眸上,湧現着殺意。
“安青,你若是真想今日死在這裏,我完全不介意。”
那周身的冷意,很是懾人。
那滿身的氣勢,更是讓他瞳孔微縮。
安青雙手微微收緊。
他知道,今日這一戰,從此他安侯爺會淪為整個東錦,乃至四國的笑柄。
他不甘啊……
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而已,怎可敗在她的手上?
眼眸輕轉,安青的眸中,閃現了幾分幽光。
下一刻,站在競技臺邊緣的他,直直地往下倒去。
他凄厲地喊出聲來,“如鴻……我安家何曾虧待過你?為什麽你一定要這樣對待父親?”
聲音很刺耳,直讓如鴻眉頭微皺。
看着倒在競技臺下的人,如鴻一撇嘴。
老狐貍,竟然為了她不好過,這麽犧牲自己。
方才那一摔,應該不輕吧。
果真如如鴻所想,這會兒,所有的人看着如鴻的眼神,都有幾分不對。
安侯爺若是沒說謊的話,眼前這個女子,應該真的是安侯爺的女兒吧。
好一個殺兄弑父的女人!
如鴻唇角冷冷一勾。
她看着被人擡走的安青,笑得愈發妖嬈。
安青……既然你這麽想死,我又怎能不成全了你?
美眸流轉,她眸中的殺意緩緩散去,而後轉過頭,看向衆人,“可還有人上來挑戰?”
衆人噤若寒蟬。
笑話,玄力十級,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誰對上了她都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那我便是今日的勝者,錦帝,您說是嗎?”
錦帝靠坐在一邊,笑出了聲來。
“哈哈,好,巾帼不讓須眉,有你們這等後輩,實乃東錦之福,天下之福啊。”
話畢,從一邊拿出一個牌子。
“這個,是進入鳳凰學院的憑證,現在,就滴血認主吧。”
“滴血認主?”如鴻眉頭微微一挑。
這會兒她眼前放着的,不過是一個類似令牌的東西。
“不錯,滴血認主,以後這令牌就只屬你一人所有,其他之人,碰都碰不得。”
“好。”
如鴻直接一咬手指,緩緩地将一滴血滴在了接過來的令牌之上。
就在鮮血浸染上令牌之時,那原先青銅色的令牌,竟是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
直沖雲霄。
那道金色的光芒,令許多人顏色微變。
以往的種子争奪賽,他們也曾過來觀看過,但沒有一次像是今日這般。
當看着那道金色的光芒以及其間隐隐顯示出的鳳凰圖案之時,南宮勳握緊酒杯的手,這一刻,竟是緩緩地縮緊。
“有意思。”他薄涼的唇角,緩緩地勾起了一絲弧度。
南宮傾城則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如鴻所在的方向,突然間,她低呼,“哥……她是……”
“隔牆有耳。”低沉的嗓音響起。
至此,南宮傾城這才閉上了嘴,只是看向如鴻所在的方向之時,眸中更是多了一層意味。
卻說站在如鴻跟前的錦帝,當看到那金色/圖騰之時,眸中先是驚訝,随即閃現出了幾絲狂熱。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鳳凰……
也就是說,此女是鳳凰城之人!
能見到鳳凰城之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也便是此時,錦帝想到了方才安青的指控,瞬間,臉黑了下來。
他咬牙。
好個安青,竟然敢信口開河,鳳凰城尊貴之人,怎會是你的女兒!
如此,眸中,冷意橫生。
錦帝擡起眼眸,再度審度着眼前之人,心底輕嘆。
的确,如此妙人,也只有鳳凰城才配的上她的身份。
想到這裏,錦帝不覺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
還好之前沒有上前幫安青,否則,便是得罪了鳳凰城之人。
如鴻哪裏知道這會兒衆人所想,她只是細細地觀察着手中的那塊刻有鳳凰的令牌。
方才,當鮮血滴在令牌上時,她清楚地察覺到自己體內玄力的波動。
“主人,這是一個空間靈器。”小金的神識傳入,打斷了如鴻的思緒。
“空間?”如鴻訝異。
“沒錯,主人,以後不管有什麽東西,活物或者是死物,都可以放在這個空間裏。”
這些日子來,随着如鴻的不斷晉級,小金的實力也慢慢提升,它的聲音,早已緩緩從當初稍顯稚嫩的孩子般的聲音,變成了如今清亮的聲響。
這會兒小金說着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中,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了幾股自豪勁兒。
只聽得小金繼續說,“不過,這群傻蛋兒才不知這是空間靈器呢,只以為這是普通的進入鳳凰學院的令牌。”
聽着這話,如鴻眼角一抽。
“好了,以後再跟我說,我先離開這裏。”
待和小金神識溝通完畢,如鴻收回了令牌,直接向錦帝告辭。
如鴻離去之後不久,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從半空中劃落。
有風吹起,紅衣随風風揚。
那白如雪的皮膚,黑如墨的發絲,還有那紅如火的衣服。
一切的一切,組合在一起,沖突卻不失美感。
“你來了……?”見着來人,錦帝微眯起眼,道。
北霆玄墨有些惱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之前他是想要過來的,豈料半途出了點岔子,一直耽擱到現在。
現在想來,怕是有些人刻意安排拖延時間,就是為了他不來到這裏比試吧。
“比試完了?”北霆玄墨随意地靠坐在一邊。
錦帝看着眼前自己的兒子,輕嘆,“也沒什麽可惋惜的,你來或不來,結果都一樣的。”
“哦?”微眯起眼,北霆玄墨有些訝異。“誰是最後的贏家?”
錦帝擡起眼,想到如鴻,他的眸上有狂熱閃現。“那是一個妙人——她的名字叫如鴻。”
“如鴻……”北霆玄墨的唇角,緩緩地勾起了一絲弧度。
是她呢……
站起身,他想要離去,身後卻是傳來錦帝的聲音,“你站住,你打不過她的。況且那鳳凰令牌早已認主,今年這贏家,早已是板上釘釘了。”
北霆玄墨頭也不回,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話。
“誰說本王要去找她茬兒了?”
他去找她慶賀不行麽?。
話畢,轉過身,直接風風火火地離去。
錦帝有幾分詫異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他的兒子的性子,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怎地今日像是變了個人般?
另外一邊,如鴻直接往回走去。
一路上,春兒不住地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這兩年來的歷練,春兒的實力有所提升,連着性子都變得更加開朗了。
“小姐,剛剛真是太精彩了,安青那臉色,真是好看極了。”
“這一次,安青的老臉,算是丢盡了。”
“可是……”
突然間,春兒想到了什麽,繼續開口,“可是小姐,安青那個老東西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他再出什麽陰招,那怎麽辦?”
如鴻一路往前走着,頭也不回。
“放心,他沒這個能耐的。”
“可是小姐,安青他這個千年的狐貍就是鬼主意多。”
便是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左影,終于發話了。
“主子放心,安青交給左影便是。”
如鴻這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一直安靜地在她身邊的左影。
眉頭輕挑,她笑道,“好,千萬別讓他痛快地死掉。”
她本就對安青存了殺意。
那個安老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真拿她當病貓了?
如鴻的周身,有冷意現出。
左影輕垂下頭,繼續跟着,雙手,緩緩地縮緊。
敢得罪他主子之人,只有一個下場。
死!!
左影利索地飛身而去,再是不停留半步。
……
如鴻徑直回去了城郊小苑。
才剛到外面,就察覺到裏面的一陣熟悉的氣息。
“你又來做什麽?”她冷喝出聲。
裏面,紅色的身影直接走出。
北霆玄墨輕挑起眉頭,“女人,本王來恭喜你——”
“謝了。”如鴻面無表情地開口,而後直接坐到一邊,倒了杯茶水。
“女人,你至于對本王這麽冷淡麽?”北霆玄墨手捧小心髒兒,有些“心痛”地開口道。
如鴻眉頭一挑,繼而反駁,“我們很熟?”
“不熟嗎?我們可都認識兩年了——”北霆玄墨站起身來,繼續道。
“而且早在兩年前,你就被我預定下來了。”
兩年前,他早已向她求婚了,卻慘遭拒絕。
可是,慘遭拒絕又如何?
北霆玄墨才不信自己沒有魅力!
如鴻擡起眼皮,看向眼前那張妖孽的容顏,良久,這才吐出,“你喜歡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