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為後:暴君你等着 - 第 22 章 他的怒意

有秦大王在,就不許她和少年在一起,少年好幾天沒見她了,很是高興,拿着毛筆:“姐姐,我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你還好吧?”

好麽?一點也不好。

但是,心事也沒法跟一個少年講,将手裏的一疊書給他:“這些都給你。”

“謝謝姐姐。”

少年接過書,花溶心裏一動:“走,陪姐姐去一個地方。”

少年對她自是言聽計從,徑直跟在她身後。兩人去的,正是秦大王曾經帶她游玩過的那片水灣。少年在島上呆了這些日子,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地兒,開心得邊跑邊跳,大聲道:“姐姐,你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花溶笑着坐在地上,指着那個出海口給他看:“你能不能游出去?”

少年看了看,思慮了一下,才很肯定道:“能游出去,但是,游出去幹嘛?”

是啊,游出去幹嘛呢,除非那裏有接應的船只。

她心裏很是惆悵,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快接近傍晚的天空,藍得無邊無際,大片大片的白雲,緩慢的移動,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美感。

“姐姐,姐姐……”

少年見她發呆,叫她幾聲,她才“啊”了一聲。少年非常聰明,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姐姐,你想從這裏逃走?”

她長嘆一聲:“怎麽走得了啊!”

除非能找到接應的船。但是,海盜們的船只管理異常嚴格,船就是他們謀生的工具,絕不允許有什麽閃失,要拿到接應的船只,根本想都別想。

少年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跑到那一大堆的貝殼海螺裏拼命翻找,好一會兒,才滿頭大汗跑回來:“姐姐……”

這是兩只鮮紅的貝殼,紅得沒有一點雜色。少年第一次送她的紅色海螺和貝殼,已經被秦大王踩爛了,他好像知道她喜歡那種鮮紅的貝殼,就努力替她找來。

花溶見他那麽認真的樣子,接過貝殼,微笑道:“很漂亮。”

“姐姐,你要喜歡,我以後看到都給你揀回來。”

“呵呵,好啊。”

花溶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怕秦大王回來找不到人,又要發怒,便和少年走出水灣,往回走。

回去,才剛剛傍晚,秦大王并未回來,送飯的小海盜也只送了一份飯菜,想必秦大王又去喝花酒,要很晚才回來了。

花溶坐在燈下。

桌子是新添加的,一整面的玉石為面,是秦大王搶來的東西之一,放在這裏給她當書桌。桌上碼着一摞花箋、一摞書籍,筆墨紙硯,十分齊全。初初一進這屋子,倒不像海盜的卧室,是什麽讀書人的書房。

她拿起筆,寫了幾個字,心緒煩亂,根本寫不下去,便放下筆,用鮮紅的貝殼壓在紙上,當了鎮紙。

腳步聲響起,十分倉促,好像是奔跑着進來的。

她仍舊沒有擡頭,只呆呆地看着桌上的花箋發呆。

感覺到身後的人在靠近,但她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暴風雨即将來臨,仍舊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一只手伸到桌子上,抓起了那兩個鮮紅的貝殼,他動作很大,弄得紙都掀起來。然後,秦大王才緩慢開口:“丫頭,我送你的貝殼呢?”

“嗯?”她依舊漫不經意。秦大王四處一看,根本沒有貝殼的影子,估計她早就不知扔到哪裏去了。

“啪”的一聲,兩個鮮紅的貝殼被秦大王扔在地上,一腳踏得稀爛。

她回頭,才看見秦大王滿面的怒容,吓得瑟縮一下,沒有開口。

“當”的一聲,兩樣東西丢在書桌上。她一看,正是那個頭釵和镯子。她一怔,忽然明白過來,這一驚吓,非同小可,渾身都在發抖。

他的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丫頭,為什麽要送給別人?”

她幾乎是沖口而出:“因為我不喜歡。”

原以為她會害怕求饒,哪怕是說幾句敷衍的軟話,可是,她的眼神,那種幾乎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就如火上澆了一盆油,秦大王一把就抓起她,狠狠地丢在床上,手一用力,她身上的衣服一聲裂響,他卻并不罷休,再一用力,她整個的人就**裸地躺在床上。

突然被剝光這種可怕的羞恥、屈辱,再次湧上心底,幾經打擊,哪怕是最強勁的那份生命力也在逐漸衰弱,她強行着掙紮起身,完全忘記了害怕,狠狠地就給了他一耳光。

這火辣辣的一耳光搧在臉上,更是刺激了秦大王,他縱身就撲了上去,狠狠地壓住她,花溶一點也動彈不得,感覺中,他的手突然伸到了她的肚臍處,用力地撕扯着什麽……

那個避孕的藥片粘貼得十分牢固,他這樣猛力地要強行撕下來,花溶只覺得一陣巨疼,可是哪裏掙得脫一分一毫?很快,他就将那點小東西撕下來,看也不看一眼,就丢在了旁邊的燈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之後,一切就煙消雲散了……

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的眼睛,雙眼爆發出憤怒的火焰:“丫頭,你為什麽要老子絕後?為什麽不給老子生兒子?”

他那樣沉重的身子壓在胸口,花溶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強烈的絕望和羞辱令她不顧一切地大喊起來:“你是什麽東西?我幹嘛要替你生兒子?”

“賤丫頭,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才賤,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惡棍、禽獸……”

“該死的賤丫頭,你還敢還口……”

“你這個天殺的海盜,你毀我清白,殺我族人,害了那麽多人,天良喪盡,人性滅絕。我為什麽要替你生孩子?你這個人渣、惡棍,生了你的兒子也不過是多一個孽種出來危害世人,我一看見你就惡心,你這樣的禽獸,老天也會懲罰你斷子絕孫,你還想有兒子,你是癡心妄想……你做夢……”

他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提起來,又重重放下去:“你還敢胡說八道……”

“我為什麽不敢說?你是什麽東西?一個無惡不作的強盜,人類的敗類,你也配有兒子?連蟑螂老鼠都不如的東西,我一見到你就惡心……”

他舉起手,一掌就揮了下去,快到她的臉孔,卻又生生改變了方向,重重地擊在床頭上,手裏不知何時還攥着那只镯子,重重地敲在床頭上,斷成幾截……

花溶已經完全豁出去了,嘶叫道:“我只要還有一口氣,日後就一定要殺你報仇……”

秦大王重重地喘着粗氣,指甲幾乎要掐進她的肉裏,一擡身,就入了她的身子裏……

劇烈的疼痛,被撕裂的苦楚……花溶拼命地掙紮,踢打、撕咬、嚎啕……一切都無濟于事。他就像一只殘暴的猛虎,狠狠地荼毒着她的身子,好像要吞噬得屍骨無存,他大聲地咆哮:“賤丫頭,你不替我生兒子,我看你生不生……賤丫頭,老子再也不會饒恕你了,老子一定要把你折磨死,就算你跪地哀求,老子也不會放過你了……”

花溶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慘淡的月光從窗口照進來,從木屋頂上的那片唯一的亮瓦照進來。

花溶勉強睜開眼睛,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在疼痛,每一塊骨頭仿佛都被拆碎了重新拼湊的,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幸好身邊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秦大王早已不知去向。

口很渴,她想掙紮着起來喝一口水,可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滿屋子慘淡的月光,仿佛地獄裏游蕩的一縷幽魂。

下意識裏,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這種豬狗不如的日子,再存着報仇雪恨的信念都活不下去了。

月亮不知什麽時候完全隐匿到了雲層裏,然後,太陽出來了。

朝陽紅豔豔地從窗口照進來,有一股圓形的長長的光圈,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灰塵在裏面跳舞,五顏六色的。

花溶再次睜開眼睛,掙紮着起床,床上掉了一大縷的頭發,發梢沾着血跡,是昨晚被秦大王肆虐,抓下來的。

案幾上沒有放着茶水,也沒有人送任何早餐來,往常這個時候,早餐應該早就送到了。

她胡亂将被撕得支離破碎的衣服裹在身上,慢慢地走到門口,一只腳剛要跨出去,卻見兩名兇惡的海盜一左一右守在門外,左邊那個漢子是個獨眼龍,僅有的那只眼睛,十分兇狠地瞪着她:“大王說了,你再也不許走出這間屋子半步!”

她收回腳步,靠在門上,打起精神,掙紮道:“我要喝水。”

“大王沒有吩咐我們要給你吃喝,你滾回去,如果敢走出一步,別怪老子打斷你的腿。”

海盜們一切奉秦大王的命令,見他盛怒而去,就明白,這個女人很快就會被驅逐出去了。本來,按照常理,她早該被攆走了,呆了這麽久,也算不易了。海盜們還沒有見過這麽麻煩的女人,天天守着,害得他們不能去吃喝玩樂,見秦大王終于玩膩了,要趕她走,一個個都松了口氣,暗地裏還嘀咕,怎麽不幹脆一刀殺了省事。

花溶站在門邊,看看外面綠得刺眼的芭蕉葉子,陽光下,闊葉上的露珠一滴滴往下掉。她更是焦渴難忍,只得拖着沉重的腿,一步一步挪回去,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到來。

門外響起極大的喧嘩聲,一個少年的聲音那麽焦灼而驚恐:“姐姐,姐姐……”

她聽在耳裏,又掙紮着起身,走到門口,只見少年已經被兩名大漢扭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剛被打的。

“你們放了他,快放了他……”

她的聲音沙啞,仿佛某種絕望的野獸。

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很快打斷了她的嘶喊:“吊起來,把這個小兔崽子給老子吊起來……”

兩名大漢一點也不違抗,立刻就把少年吊在了一棵樹上,仿佛他們對吊人這種事情非常拿手。

少年雙手被反綁,懸空吊在樹上,用力掙紮,更是痛苦。

秦大王卻很是快意,随手折了一根樹枝,狠狠地抽在他的腿上,少年慘叫一聲,褲腿立刻被抽成了抹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