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諾覺得莫名其妙,她看到輕盈上線的時候,還一度擔心她會被玩家圍攻,沒想到只過了幾分鐘,就看到輕盈質問自己的話。
自己惹了她嗎?
這人就像吃了火藥一樣,明明是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還過來發脾氣。
【密聊】輕盈對你說:你和你那金主興趣真是與衆不同啊,呵呵!
金主?是說楚浩言吧,難道輕盈覺得網上的輿論是自己和楚浩言引導的?
顧心諾也生氣了,這人一上來不解釋不道歉也就罷了,還敢罵自己。
【密聊】你對輕盈說:呵呵,我有沒有錢管你什麽事,我和楚總怎麽玩關你什麽事?倒是你,貪了我們的錢是不是很爽啊?
顧心諾的話剛發出現,電腦的右下角就跳出了一個熱點新聞:#天價武器再出後續,隊伍裏四人為公司高管
好奇心使然,她點開了這篇報道。
蔣安國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家報社,因為現在沒有哪家報社敢爆料楚浩言的那些事。
顧心諾從頭看到尾,上面說周家和新洲集團有很多合作項目,如果周世清要求要一個武器,新洲集團肯定會滿足合作夥伴的這個要求。
上面還分析了諾不輕許是誰,對于這個分析餓,小編說他是猜測,可以不當真,但是顧心諾信了。
諾不輕許的職業和玄幻天下的一葉孤舟是同一職業,走位和裝備的走向都在模仿一葉孤舟,桃花緣正常玩家都不會這樣做。
小編連周世清都爆了出來,不擔心周家的封殺,沒必要去抹黑楚浩言。
【隊伍】諾言的言:@諾不輕許你是楚浩言?@天若有情又是誰?
突然出現的話,讓楚浩言吓了一跳,兩個正在清怪的號同時跳到她身邊,怎麽都不可能是一個人同時操作。
這兩個人到底誰才是楚浩言?
她知道以楚浩言的能力,找個人去上自己的號根本不是事。
【隊伍】天若有情:諾諾,你在說啥?
【隊伍】諾不輕許:徒弟,我怎麽可能是楚浩言……
仿佛想要洗脫自己的嫌疑,諾不輕許又急急忙忙地繼續解釋。
【隊伍】諾不輕許:徒弟你不是要見我嗎?可以啊,雖然我很醜,你不要嫌棄我就好……
呵呵!
顧心諾只想發笑,如果這個諾不輕許真的是自己的師父,絕不可能會這麽突然地就答應要見面,自己都纏了一個月都沒答應啊!
【隊伍】諾言的言:何必瞞着我,耍我有趣嗎?楚浩言,你一點都沒改!
她說完就下線。
稍後,突然響起的電話,打開手機一看,是楚浩言的,這才真正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諾不輕許真的是楚浩言,自己的人生從頭到尾只有楚浩言一個人……
怒極反笑,邊笑邊哭。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哭聲會把小寶引過來。
電話聲後是密密麻麻的短信聲,一句話就發一條短信,她一封封地看完,看到他說他趕回來了,她急得把手機扔到地上就跑。
自己識破了楚浩言的謊言,他會不會因此而生氣,會不會又把自己囚禁起來。
她覺得自己現在不能面對楚浩言的怒氣,桌子上壓了幾百塊,留個紙條給大寶,拿起車鑰匙匆忙離開。
楚浩言發了短信以後再打電話,居然關機了。
他和慌張,不顧國外合資商的目光,直接從會議室離開。
外面下着大雨,和前幾天的雷暴雨有得一拼,開着快車的男人臉色蒼白,她是不是又跑了……
白天的能見度高一些,但是白天的車輛也更多。
這一次,他開車遠沒有上一次穩重,車道上一輛超過一百邁的車輛在疾馳,遠遠的可以看到同一車道和隔壁車道前方有兩輛并排的貨車……
顧心諾想要回家,但她只是開到小區外面的就停了下來,雨天裏,只穿了一件吊帶裙很冷,她只能下車去路邊的商店裏暖一下。
餐廳的正中央是本地的新聞頻道:
“下面插播一條新聞,三十分鐘前,民族大道發生一起慘烈車禍,一千萬的豪車追尾大貨車,出事的豪車車主是年輕有為的新洲集團CEO楚……”
新聞主播旁邊播放一張照片,和身份證上端正的證明照是同一個類型的照片,主要是拍到楚浩言高清近照的照片太少,電視臺臨時只能找到這麽一張。
顧心諾雙手垂下,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個熟悉的照片上的人,沖出餐廳,淚流滿面。
上次不是告訴過他不能開快車了嗎……
找到那家救護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整層樓都被黑衣人封鎖住,他們不讓她進去。
“阿正,我是顧心諾啊,你家少爺的夫人,我要進去!”她苦苦哀求眼前這個熟悉的黑衣人。
阿正的眼神動了一下,然後轉為堅定,他搖搖頭,把人請到走廊末端,這個位置連手術室的門都看不到。
顧心諾頹然地蹲在地上,抱着頭,她剛才就不應該不接他的電話,她不應該出門,不應該……
不應該做的事太多。
直到入夜,這些黑衣人也沒有離開,也沒有看到白衣服的醫生進出,根本無法知道楚浩言到底怎樣了。
楚浩言一出事,他的生死就決定了新洲集團的方向,這保密措施做得實在太好。
電梯裏走出一個人,顧心諾熟悉的人,公司的王律師。
“顧小姐。”王律師嚴肅地說,沒有叫她顧秘書。
“王律師?”顧心諾滿臉茫然,然後像捉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拉住王律師,拖着他想要讓他去闖黑衣人這道防線。
王律師掙脫她的手,嘆息一聲,然後才說:“根據楚總的吩咐,一旦他出事,公司股權變更為他的夫人顧小姐你,其名下不動産也都暫由顧小姐打理,直到他去世……”
“你說什麽,去世?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顧心諾瘋狂地大喊着,“禍害不是遺千年嗎,他還要活幾千年呢!”
不管她發什麽瘋,王律師都照本宣科地把該公布的東西公布出來,給她留了一份資料就走。
顧心諾代理這家大集團,新洲集團經過一次波動以後又穩定了下來,知道不是她的功勞,她不适合做一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