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的聲音阻止了顧心諾大哭一場的動作。
最有可能來的人是慕向平,卻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慕向平很明顯就在家裏玩游戲,再快也不可能兩分鐘就來到公寓,這個時間連電梯都不一定會上來。
正和小寶窩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大寶搬個小凳子跑到門邊,爬上去往貓眼瞧。
他光着腳跑進顧心諾的房間。
“媽媽,媽媽,是楚叔叔!”
楚叔叔?
哦,是楚浩言。
門鈴一直想個不停,不打算開門的顧心諾只能去開門。
“幹什麽!”她大吼。
站在門裏的小人兒眼眶通紅,鼻頭也是帶着粉色,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楚浩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查看慕向平隊伍積分的時候立馬跑了過來,心裏面只有一個念頭:想見她。
見到人以後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直接說吧,她就會知道自己一直看着她,按照她的理解,可以用“監視”這個詞形容自己的行為。
“我……”他卡殼了,該說什麽?
在商場是和舌戰群雄的楚總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突然把人拉出門外,對裏面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兩個孩子說:“我帶你們媽媽去吃夜宵,回來給你們帶一份。”
“好呀!”
不是兩個小孩太呆萌,他們遺傳了楚浩言的智商,早就看出來楚浩言他們的親生老爸,他們年紀還小,以為爸爸是做錯了什麽事才沒有和媽媽住在一塊,哪個小孩不希望自己有爸爸呢?
“大寶!”
顧心諾怒吼的聲音被門板隔絕住,大寶無辜地沖着空氣揮手,暗暗給媽媽打氣,一定要把爸爸帶回來。
他們想和爸爸住在一起。
進了電梯,顧心諾不再徒勞地掙紮,這時他也放開了拉住她的手。
她躲到電梯角落,警惕地說:“你想幹什麽?”
看她這幅小羊羔的可憐樣子,原本不想幹什麽的楚浩言突然想幹些什麽了。他狡黠地笑了,步步逼近,把人壁咚在角落處。
“你說我想做什麽,嗯?”
“楚、楚浩言,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想要未成年的嫩模都有……唔!”
楚浩言把她的話堵在嘴裏,這個女人的小嘴巴總是說些讓自己生氣的話,真想把它吃掉。
心動不如行動,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摸進她的睡衣裏,蹂躏着軟肉。
顧心諾還穿着睡衣,兩個人都沒注意到這點,沉浸在纏綿熱吻中的兩人被電梯打開的聲音驚醒。
“啊,楚……楚……”這棟樓住的都是公司員工,認出了楚浩言。
楚浩言反應很快地把身體側了一下,擋住顧心諾。
“晚上好。”他随意地和站在電梯外還不敢進電梯的員工打招呼,壓根沒看清這是自己哪個部門的高管。
把恨不得把自己藏進牆裏的人橫抱起來,她很上道地把頭埋在他胸口,祈禱自己的臉別被看到。
外面陸續過來幾個,看到楚浩言紛紛打招呼,也注意到了他懷裏的人。
楚總居然從員工公寓出來,這是潛規則了誰?
他們對楚浩言的評價就是一個刻板嚴厲的上司,偶爾八卦下CEO和漂亮秘書不得不說的故事,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假的,安菲在大庭廣衆之下多次勾引他都沒成功這是事實。
今天居然看到楚總抱着一個目測可能是公司員工的女人?
等楚浩言的身影消失後,進了電梯的一大群人開始讨論高管中有幾個符合楚總懷中身形的女人。
但是總公司裏除了安菲這個漂亮的小秘書有資格住在這棟樓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半老徐娘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可能是那個露出一截白嫩小腿的女孩。
“他們走了嗎?”
顧心諾剛伸出去探望就把他一掌按下去,把人扔進轎車的後座,自己飛快地進了駕駛座把車門鎖上,任顧心諾怎麽拉都拉不開。
她生氣地踢了踢駕駛座。
“你要帶我去哪裏!”
“剛才我說過了,去吃夜宵。”
人都已經被劫持進來,顧心諾只能生氣地看着窗外掠過的城市夜景,車內不是安靜的空氣,而是她不停說話的聲音。
她念出一大堆兩個孩子愛吃的東西,都是那些貴得她都不舍得多買幾次的東西,既然楚浩言說要給孩子帶回去,那就吃窮他!
當然不可能會把一個集團的CEO給吃窮,她只是生氣地想想罷了。
楚浩言微笑地聽着,手機開着錄音,把她說的東西都錄下來,然後發給安菲,讓安菲每樣買兩份送到顧心諾的公寓。
安菲早就知道他和顧心諾的事,人又識趣,這種一會跑城西一會跑城東的事情交給她做就行。
而他帶着顧心諾去了自己那棟別墅小區的區域。
看到熟悉的景色,顧心諾停下了念菜名的行為,手裏捏着手機就像捏着一塊搬磚,要是楚浩言敢把自己帶去他的別墅,自己可就不客氣了。
楚浩言只是把她帶到附近的夜市,以前她做自己女傭時會偷偷去買烤串帶回房間吃,味道能溢滿整棟房子還以為自己做得很隐蔽。
“你居然知道有這個地方?”顧心諾神色複雜。
這個地方就是在小區的外圍,以前她都是從人行小道拐過來,今天他開着車走車道才沒發現目的地是這裏。
熱鬧的人聲讓她放松了下來,扭了扭車門居然能打開了,她下車後還看見楚浩言在不緊不慢地解安全帶,他就不怕自己下車直接跑了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樣做只會激怒他,顧心諾又不傻。
他下車後拉過她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裏,像周圍的情侶那樣牽手走如夜市中。
夜市的路很複雜,他沒有在任何一個攤位停下,而是一路曲曲折折地往裏面走,看樣子對這裏很是熟悉。
很年沒來過這裏,顧心諾也很懷念,像他們這些在大公司裏工作的人時時能感受到科技的快速變遷,只有這些夜市還是以前的味道。
老板見楚浩言過來,連忙說:“小年輕,很久不見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