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言拖着未愈的病軀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就像看着自己的愛人一樣,依依不舍。
這是顧心諾的房間。
她在用于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難怪特別好聞,她床頭上還擺着周世清送的那個公仔,真是礙眼,對了,自己送她的那個呢?
他趴着鑽進床底,拖出那個大號公仔,兩雙眼睛互相瞪着,楚浩言氣呼呼把它重新塞回去,顧心諾怎麽可以把自己送她的東西放在床底!
嘀!
前院大門打開的聲音,猜想是她回來了,楚浩言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
“真是的,現在的菜怎麽賣得這麽快?”顧心諾抱怨的聲音從走廊傳來,楚浩言仔細聽着,發現沒有在她房前停留才放下心。
顧心諾打開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空氣中的藥味淡了很多,她眯着看向床上的男人,剛睡醒的樣子,但很可疑啊。
“剛睡醒?”她問。
“啊?是啊,呼,好困。”他神了個懶腰。
然而真是他這樣的作态露陷了,顧心諾沒好氣地過去掐他伸出的手臂,還裝,他起床的時候從來都很清醒,哪裏是這樣懵懵的樣子,還有,只有打開門讓空氣和窗戶那邊對流才會讓藥味小了這麽多。
“哎喲!”他知道被發現自己起來過,急忙裝作被掐疼的樣子,趁她查看自己的手臂時趕緊轉移話題,“你剛才在外面說什麽呢,沒菜了嗎?”
說到這個顧心諾就很氣,最近不知道怎麽了,菜市場的菜賣得特別快,今天自己只不過晚了一個小時過去,大部分攤子都收攤了。
楚浩言貪婪地看着她的臉,那張不停開合的小嘴 ,想起那天晚上就覺得全身燥熱起來,過了今晚她就要走了……
“諾諾,你明天要走。”
他突然打斷自己,顧心諾感覺莫名其妙,自己明天要走的事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本來應該是今天就可以離開的,但因為沒有人照顧他就留下來等媽媽明天回來,他說會和媽媽續約。
“最後一餐了,你開車去外邊的生鮮超市多買些菜吧,今晚做得豐盛一些,號碼?”
等到她離開,楚浩言叫來一直守在外面的保镖,讓他們去買些酒回來,剛才若是讓她去買酒她肯定會拒絕的。
他才剛把啤酒放進冰箱,顧心諾就回來,正在冰箱不遠處的楚浩言被抓個正着。
“呵呵,被抓到了吧,還不回去好好躺着?”顧心諾瞪着這個不省心的病人。
楚浩言聽話地往樓上走,卻在路過她身邊時一把抱住她,低聲說:“我想陪你一起做這一頓飯。”
每一刻每一秒都想要看見她,盡管知道她還在這個家裏,但想到要兩三個小時都看不到她就覺得心裏慌得很。
許是他的聲音太有感染力,顧心諾也被這種将要離別的悲傷感染了,她不忍心拒絕楚浩言,但也不想讓他勞累,搬了兩個凳子,其中一個放上溫水讓他負責洗菜。
做什麽都無所謂,只有能看見她就行。
豐盛的最後一餐只是楚浩言支開她的一個借口,沒想到她還真的買非常多的菜,她還說要邀請外面的保镖一起吃飯,別楚浩言用“主人”的身份拒絕了,開玩笑,他才不想要那麽多電燈泡。
“你說做那麽多,又不吃!”顧心諾真是感到無奈,說要吃的是他,可做出來以後他才吃那麽寥寥幾口,這一大桌的菜簡直跟沒動過似的。
楚浩言摸摸鼻頭不語,吃飽了怎麽辦事。
顧心諾給他夾菜,見他還是瞪着碗不吃,不解地問:“你怎麽不吃啊,嘗一口也好啊。”
只見楚浩言宛如深閨怨婦那樣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這麽好的菜,居然沒有酒相配真是食之無味。”
“你是病人,還想喝酒!”
“諾諾,喝一口吧,就一小口。”他哀求道。
“家裏沒有酒!”
等的就是這句松口的話,在顧心諾疑惑的視線下,他從冰箱裏掏出一瓶冰涼的酒,指着上邊的配方給他說這是有益于身體的藥酒。
對酒不熟悉的顧心諾看了一下酒瓶,還是很相信那些商家的宣傳的,說只能讓他喝一小杯。
“我一個人喝多無趣,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顧心諾眼神閃爍,自己根本不會喝酒,但這是藥酒,他說不算是酒,那麽……沒關系吧?
上了當的顧心諾一杯下去已經是半醉,藥酒也是酒啊,這種酒剛喝下去的時候确實是感覺有藥香,但後勁很大,迷糊下她陪着楚浩言喝下一杯又一杯。
“楚浩言!”
聽到她那麽大聲喊自己的名字,楚浩言就知道她醉了。
“我說我是不是花心的女人?”她接着說。
“為什麽這樣說?”
“我喜歡你,但又喜歡我師父,可我是周世清的女朋友,周世清還沒痊愈,我卻沒去照顧他,都是我的錯,嗚嗚……都是我的錯。”
她口中的三個人中自己占了兩個,楚浩言沒覺得她花心,反而是為她酒後的真言很高興,她說她喜歡自己!
“別哭了,別哭了。”他挪過來,把可憐的小羊羔抱進懷裏。
嘴裏說着安慰她的話,順着她的話說,而手裏給她倒酒的動作也沒停下,楚浩言也知道分寸,酒多傷身,他嘗試性地親親她的頭頂,她沒有一點過激的反應,心中一喜知道夠了。
“累不累,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輕聲哄着,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去,小家夥還在自己的懷裏扭來扭去,不知道自己受傷了抱她很重的嗎,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這很誘人嗎?
顧心諾當然不知道,不然和不會如他所願去滾床單,受了傷的男人又怎樣,還不是如狼似虎地吃了她。
顧心諾很熟悉楚浩言床的味道,被放進被子裏的時候還舒服地鑽得更深,楚浩言看她那樣子,連洗澡就不用了。
“諾諾,我好想你,每一晚都在想你。”
低喃地說着情話,點燃一屋的暧昧,多少也夜裏他就是想着眼前這一幕而發洩出來,好不容易肉到手了,肯定要啃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