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醒不能醒……楚浩言在催眠自己。
“呸呸,等會回去要漱口,把路由器放在這個地方幹什麽,不知道有輻射嗎!”
楚浩言聽到顧心諾的自言自語才知道為什麽她要爬床,因為他把路由器放在裏邊的床頭櫃上,床尾放了一個鐵質椅子,如果她從床位過來肯定會碰到椅子,摩擦瓷磚的聲音肯定會自己醒來,所以她直接從床上爬過來了。
居然為了玩游戲能犧牲到這樣的地步!楚浩言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翻身,圈人。動作比他腦海裏預想的還要熟練,很滿意,把那個僵硬的人抱入懷中。
顧心諾當然不敢動,天知道這個不僅睡得死的家夥居然睡覺這麽不安分,經常翻身就算了,居然把她抱住了!
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她這才發現自己這麽嬌小,居然能被一個男人給完全圈住,她動了動身體,發現手臂有觸碰到胸部的跡象後完全不敢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浩言睜大雙眼,把懷裏打着呼嚕的小女人抱進被子裏,挺香的,和外面那些敢來勾搭自己的女人氣味不一樣。
楚浩言是個謹慎的人,而顧心諾是迷糊的人,第二天她在自己床上醒來的時候居然沒發現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只覺得自己做完居然做了一個夢,跑別人房間裏去了。
顧心諾來到一出房門立即聞到食物的香味,這種味道她只在自己腿傷還沒好的時候聞到過,比如是雇主做的。
“很抱歉先生,我今天起床遲了。”她懊惱地說。
這個女人還記得自己是個傭人,楚浩言滿意地接受這個道歉,心理自動把這個道歉轉換成是因為昨晚玩游戲時忽略自己的原因。
“沒關系,今天有事需要你幫忙。”
“先生盡管說!”她喝一口美味的湯,心情無限好。
“今天晚上有個晚宴,我缺個女伴。”
聽到這個要求,顧心諾當然知道楚浩言是什麽意思,可是她從來沒有去過那種上流社會的宴會耶,想想就覺得好緊張。
“昨天的會議就是因為和一個大公司的合作出了點問題,我希望這次宴會能和他解釋一下。”楚浩言解釋着,他基本不會去這種以勾搭為目的的宴會,那個項目确實很重要。
“可是我不會跳舞呀,先生想要的舞伴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吧。”
在顧心諾心裏覺得楚浩言雖然嚴肅了點,但也是個不缺女伴的人,雖然她成為他家傭人的這段時間從來沒見過他帶女人回家,但外面肯定有很多情人的啦。
想着想着,顧心諾突然覺得不對,她家雇主是個GAY啊,沒有女伴,難怪只能找自己這個小女傭當女伴,真是可憐。
楚浩言覺得顧心諾在發呆了一會以後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變得有點奇怪,他腦袋裏轉了一圈突然想起來這小家夥對“一葉孤舟”說自己是GAY。
他很想沖對面笑得賊兮兮的小女人喊自己是個正常男性,不過卻沒有說出來,一說出來這小女人就不願意和自己去宴會了怎麽辦……
“不會讓你跳舞的,可以嗎?”他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當然可以!”顧心諾愉快地答應了,她剛才覺得自己将會是宴會上特殊的存在,但現在有個人比她還特殊,哈哈哈,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于是,楚浩言今天的行程是幫顧心諾去買禮服,雖然他覺得定制的禮服是最合适的,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純白色的A字裙穿着她身上很好看,因為她的皮膚遺傳了母親非常地白皙,大大的貓眼更适合這種類型的裙子。
而顧心諾的心思并不在衣服的款式上,她還想着這件裙子的價格,十萬塊錢啊,只因為上面的人工繡和鑽石飾物,而款式在她看來只是A字裙的基本款。
其實宴會上的禮服并不是越時尚越好,而是大方優雅為主調,顧心諾心中的禮服則要麽是各種平臺主播為了讨好觀衆的那種性感禮服,要麽是明星走紅毯穿的時尚風禮服。
“先生,這件太貴了……”顧心諾連捏一捏裙邊都不敢,因為價格是十萬塊錢啊,雖然算不上天價,但已經比她一年的工資還高了!
“你要穿着那些衣服給我丢臉?”他的眼神看向店員手裏的那件長裙,款式老土布料一看就是廉價的東西。
之前一直穿着這些地攤買的裙子,顧心諾覺得還是不錯的,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兩件裙子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讓人一眼就看得出差別,她連吭聲都不敢地被楚浩言拉上了車,更別提要回自己的裙子了。
這一天她連東西都不敢多吃,只吃了點填下肚子而已,因為她怕自己吃太飽會把衣服撐起一個小肚子!
宴會不是在她想象中的大酒店之類的地方進行,而是一個美倫美央的歐式莊園,從他們出現到現在到達就需要三個小時,坐落于偏僻的城外,明明沒有人煙的地方,道路上是整齊的花圃和嶄新的路燈,一整條路只為這個莊園存在。
而現在顧心諾連踏出車門的勇氣都沒有了,透過大門看裏面更是美得不像話,幾米高的絢麗噴泉以及車門下邊的紅地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楚浩言黑着臉看那個小女人縮在車門的另一邊,壓下怒氣把鑽進車裏把她直接抱出來,男性的力量就算她努力拉住座椅也拒絕不了。
“你幹嘛!你幹嘛!好丢人的!”顧心諾小聲地抱怨着,小心地觀察周圍有沒有人看到她被抱出車的樣子,好在應該沒有人注意,旁邊等候的侍者也是目不斜視,她這才放下心來。
“等會你還有得丢人。”楚浩言原本不打算說這句的,此時是有些氣上心頭,他個人很注意公衆形象,不希望發生剛才那樣的事。
“哼,那我回去了。”
楚浩言手疾眼快地把她拉回來,把那只小手牢牢牽住,十指相扣的手只是為了不讓她掙脫,但在其他人眼裏有了別的意味。